为你,画地为牢-第1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朦胧。
“你是谁?”
“上车!我会告诉你答案。”
南纾沉默了片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南纾忽然间想起来江沥北带着Valery过来接她,拿起了手机准备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手机刚拿出来,只感觉手腕一紧,手中的手机就已经被身旁的人夺走了。
“在我车上,从不允许给其他男人打电话!”男子开着车,车速很快,眼中的光一点点的变得漆黑幽深,看着南纾,咬着牙,眼神愤怨,可是他明明是在优雅的微笑,尽管唇角弧度下沉的比较重,但他确实在笑。
南纾心中凛冽,这个人绝非善类。
她坐在车内,看着窗外的树影层层后退,她们里开南城也越来越远,身旁的男子不说话,似乎也没有停车的打算。
“去哪儿?”
“北城。”
“去哪儿做什么?”
“去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的从那儿走到了南城的。”
南纾看着前面的杂志封面,封面上的男子就是身旁的男子,标题是傅家大少神秘归来!她扔下了杂志,忽然间笑了起来,唇角的笑意被氤氲渲染,美得惊心动魄,不过那样的苍凉,深深的刺中了身旁的人。
“傅云琛!”南纾此刻恨透了自己忘记了过去,眼前的人若是她记得,她是千万般不愿接近,因为他和那个女人有关。
“你为什么要和江沥北结婚?”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结婚?”南纾看着他反问道。
南纾的话落,傅云琛忽然间把车停在路边上,俯身靠近,双手杵着座椅靠背,狭小的空间内,南纾被他圈在了怀中,南纾瞪着他,那一刻,傅云琛轻轻的一笑,如同撕裂的朝阳,在他俯身侵袭南纾唇瓣的瞬间,南纾毫不犹豫的咬破了他的唇瓣,鼻息缠绕间有一种血腥的气息,那是血的味道。
傅云琛并不在意唇上的伤口,而是欺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吹佛在南纾的耳畔,“江家兄弟碰得,我就碰不得?”
南纾看着她,笑意扩大,唇瓣上因为沾染了傅云琛的鲜血变得红艳无比,韵白的光照在她的脸色,鲜红的唇瓣处透着一丝妖娆,傅云琛心中一紧,多年前的她不会这么笑,她不会对着他这么笑,曾经多么希望,甚至是奢望,她对着他也能有那么一丝和颜悦色,可那一丝奢望,到她消失不见都不曾有。七年后的今天,她笑了,可是这样的,他宁愿不要!
南纾轻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拿起纸巾,擦去嘴角的鲜血,话语淡漠的说道:“傅云琛,看着那个女人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只因为我打扰了傅大少爷的生活,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在讥笑,讥笑我这样的女子就活该这样?”
傅云琛忽然间就愣在了那儿,许久许久的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蓦然紧紧的攥住了南纾的手腕,一只手扣着她的下颚,神情阴冷,“你记得?你不是一项很记仇吗?你为还嫁,你就这么少不了男人吗?”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力道很大,逼得南纾只能和他对视,她冷冷的望着傅云琛,她并不记得过往怎么样,可是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水火不容的!
“我怎么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南纾冷言道。
许久之后,他松了手,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被他捏红了的下巴,南纾侧首,冷冷的避开了他,他不以为意的收回了手,回到坐位上,慵懒的声调响起:“醒醒吧,南纾,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太难堪而已,想想以前,江家大少是那么的讨厌你,大概会觉得被你纠缠都是一种耻辱吧,别忘了那一年你漫天飞舞的裸照,整个南城没有人没见过,也别忘了,那个时候为你挡去风雨的人是我,而他唯避之而不及!”傅云琛说着,俯身,凑近,在南纾的耳畔说道:“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哦,我想起来了,他和徐家小姐在江家老宅谈订婚事宜,男才女貌的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对璧人!”
傅云琛以为南纾真的全部记得,双腿优雅交叠,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相信,平常人家接触到你这样的人都会觉得羞耻,何况是江家,我以为多年前你就看清了,所以才会走,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选择和他结婚?南纾,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云琛的话语一针一针的刺在南纾的心上,她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语,心中猛然的刺痛,她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侧某望着傅云琛,说道:“你开心吗?傅云琛,我这样你很开心吗?我父亲死,我母亲嫁人,待别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女儿还好,我被抛弃,被打,被欺辱,你站在远处看着是不是就觉得很开心,是不是很感谢那个女人给你带回来一个小丑,每一天都搭了舞台,演着小丑给你看,你是不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南纾的话语平静,她没有咄咄逼人,就那么平静,平静道让傅云琛心颤,他太了解南纾,她生气会沉默,伤心会闭眼,她讨厌一个人就从不说话,可这样的南纾,他却是真的害怕。
傅云琛的心中升起了无数的疼痛,蓦然扣住了南纾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幽深无底:“南纾,你记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绝望视若无睹的是江沥北,是那个明知道你无辜,却还是视而不见的江沥北,多年前,你进不了江家大门,七年后的今天,更是不可能,你要知道,你和江家,和江沥北,中间还有一个找你死去的江暮年,这么多年,江家和傅家这么斗是为什么?是因为死去的江暮年,江家最疼爱的小儿子,死在了你傅南纾的手中!”
那样血淋漓的过往,在傅云琛的话语中呈现,南纾的心在滴血,压抑的痛楚隐隐的卡在心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她明明不记得,明明忘记了的,为什么会这么疼?
修长的手指微微的插入了她的发间,低眉耳语,他吻着她的耳畔话语轻柔,呢喃道:“阿南,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真,所以跟我回家,也不要去结婚,自取其辱!”
南纾闭着眼,她闻着他淡淡的气息,明明是一阵清新,她却心中一阵作呕,猛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阵呕吐,南纾曾经恐高,凡是悬崖边,高空上,她都不肯靠近半分,可是此刻她趴在万丈深渊上面的栏杆上作呕。
傅云琛的神色晦暗不明,周边来来去去的车辆,这是去北城的路,不过这条高速路太险,虽然有围栏,可是周边的悬崖太高,曾在这条路上出现了无数的车祸,掉下去别说人,车都会成渣。
南纾吐得黄疸都出来了,口中一阵苦,眼角的泪水滚落,转瞬即逝。傅云琛见她好久都不曾好,便拿了一瓶矿泉水下了车,走到了南纾的身后,递给她之后独自回到了车内,南纾漱了漱口,因为蹲在地上的时间有些长,站起来一阵眩晕,阳光刺眼,感觉就要随时摔下去,傅云琛看着她,微微蹙眉,喊道:“南纾?”
“我没事。”她轻声应道。
傅云琛感觉她的虚弱,刚打开车门,还没有下车,就从反光镜里面看到了后面飞奔而来的黑色车子,他心中一惊,急忙下车可是还没有绕过车身,飞奔而来的车子撞到他的身上,恍惚间听到了南纾尖叫的声音和坠落悬崖的身影!
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傅家大少身负重伤,被送进医院,还有一只女人的平底靴子以及栏杆上被撕扯下来的裙摆。
没有目击证人,唯一的肇事者以及跑了,傅云琛重伤陷入昏迷,暂定为还有一个女人掉入了深渊。
江沥北开着车,Valery坐在身旁,忽然说道:“我给妈咪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堵车了。”说着就拨通了南纾的号码,可是电话里面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爸爸,妈咪的电话估计没电了,关机,你给倾白阿姨打一个。”
“嗯。”江沥北拿出手机,眼皮不停的跳动,心中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他拨着号码,不知为何,眼中一阵酸涩,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般,柳倾白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了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我们路上堵车了。”江沥北说道。
“沥北,我有事情先回事务所了,南纾还在学校等着你呢,怎么这么久啊,我以为你们早到了。”柳倾白在电话中唠叨到。
“步行街这边出了点事故,车也退不出去,所以被堵住了。”江沥北说完,心中莫名的烦躁更加的严重了起来。
Valery坐在一旁也是烦躁不安,南纾的电话也打不通,江沥北打开了广播,正在播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傅家大少爷车祸重伤昏迷不醒,被送入医院,车祸现场还有一双酒红色的平底靴子,挂在凭栏上面的布条应该是裙摆上撕扯下来的,带着刺绣的小碎花瓣,此人应该是掉入了悬崖,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消息。江沥北的心中咯噔一下,打开了视频,傅云琛的车还在那儿吊着,一旁的鞋子和那一条裙摆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只听Valery轻声的问道:“爸爸,妈咪早上换衣服了对不对?”
江沥北拿着电话的手忽然间颤抖了起来,眼圈通红,看向Valery说道:“对,我记得你妈咪换了的,换了的。”说道后面却看到Valery的眼泪从眼圈不停的滚落。
柳倾白听到江沥北这边的广播,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电话中Valery的话语,她想起了南纾的衣着,急忙挂了电话,喊道身旁的助理,“打开电视!”
南城的诸多电视台都在播这则新闻,傅家大少从当年傅家大小姐傅南纾消失之后也随之消失了,这次江沥北和设计师Anne的事情闹得南城风风雨雨,却有记者拍到了傅家大少神秘归来的照片,有人一度猜测,傅云琛回来就是因为Anne就是傅南纾!
江沥北解开了安全带,抱起Valery下车绕过长长的车队。飞奔而去,江沥北一直沉默不语,Valery不想哭,因为他不相信那个掉下去了的人是他的妈咪,可是迎着风,可能沙子进了眼,眼泪一直从眼眶滚落。
江沥北拦了出租车,直奔北城高速的出事现场,江沥北强撑着一切,Valery在他的身旁,已经擦干了眼泪,安静的坐着,好像有人往他的身体里面灌注了冰水,那么冷,冷得他全身都在发抖,冷得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恐惧的叫嚣着。
他承认自己害怕了,比七年前南纾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还害怕,一切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那种害怕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足以让他周身彻寒。
傅云琛!!江沥北怕吓到Valery,可是他喊着傅云琛的咬牙切齿,双眼因为暴怒而变得血红一片,神情僵硬无比,寒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江沥北的手机在不停的响,可是江沥北似乎听不见一般,Valery接起电话,是言清。
“喂,姑姑。”
言清听到Valery的话语,轻声问道:“Valery,你爸爸呢,把电话给他,我有话和他说。”
“姑姑,你和我也一样。”
“Valery,救援的车队和人员会很快的赶过去。”言清他们去学校掉了监控,南纾是上了傅云琛的车,所以掉下去的那个人一定是南纾,可是面对着这个孩子,她忽然间就觉得心疼,随后半晌都听不到Valery的声音,说道:“Valery,姑姑爱你。”
江沥北拿过手机,轻轻的拉过Valery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们到达事故现场的时候,只看得到一片狼藉,被撞飞的凭栏,搜寻队的人一直在搜寻,柳倾白和言清也随之赶来,把Valery带回了家。
Valery说,想去医院,去傅云琛的医院。
江沥北跟着搜寻队的人在悬崖下面一遍一遍的找,找了第五天的时候还音讯全无,所有人都准备放弃了,最下面是滔滔的江水,谁知道会不会是掉入江水中被冲走了,搜寻队随后跟着又找了一个星期,还是什么都没有,江沥北已全然不是江沥北,因为在树林中穿梭,衣服早已脏旧不堪,双眼血红,脸色暗黄,万分憔悴整个人消瘦了大一圈,那些搜寻队员找到这个份上早已经知道找不到了,可是江沥北还在一遍一遍的找,他们也跟着找,可后来,因为没有希望,大家都撤了,他还在。
绍凯无奈之际给西衍打了电话,中午11点30分,西衍赶到了南城,去到那万丈悬崖下把江沥北狂揍一顿,打晕了拖回到南城,洗洗扔进了医院。
南纾消失的第14天,江沥北整个人虚脱陷入了昏迷状态,傅云琛却在此时苏醒,Valery守在江沥北的身旁,听到傅云琛苏醒的消息,腾地站了起来,朝傅云琛的病房奔去。
傅云琛刚刚醒,傅家的人全部守在身旁,Valery砰的一声推开了病发,屋门因为撞击到墙上发出了强烈的声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