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修仙的理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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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说话声。
“爹,那小姑娘怎么会落入海中去的呀!”这时一个清爽的少年声。
“我也不晓得,当时急着救人,也没在意那么多!”回答清爽少年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这是在说她吗?刑釉青暗暗想着,若说的是她,是他们救了她?她用神识又扫了一眼那妇人,妇人动作轻柔的开始擦洗她身体的其它部位,刑釉青不忍再看,就将神识收了回去!看着外人给自己擦拭身体,还真是有些奇怪。虽然儿时娘亲给有给她洗过,但那毕竟是娘亲。
“小旗子!”刑釉青再次喊道,这时她猛地想起,小旗子在她体内啊,那现在这一幕
刑釉青不敢想,她立马焦急喊道:“小旗子,你给我出来!”
小旗子拖着懒洋洋的稚嫩声,道:“喊什么喊,小爷我正有事呢?你那破身体谁爱看啊,况且我只是一面旗子!”
“什么!!!”刑釉青此刻的心情,想立马将这小旗子拖出来给灭了。
“那个小爷累了,小爷去休息会儿!”刚说完,小旗子就陷入了沉寂当中!刑釉青的意识海,又恢复了寂静
这家伙老是窥探她的意识海,着实危险。刑釉青想要切断于小旗子之间的联系,但不知是她修为太低,还是因神识受损,她与小旗子的之间的联系,始终都切不断最后刑釉青只好作罢!
她想起小旗子说的,只要用运行灵气,便可将她体内的若寒止水的寒气逼出只是,若他现在运行灵力,怕是会引起这妇人起疑,她此刻能清晰的感受到,刚刚还热气腾腾的热水,在她体内寒气的影响下,正快速的冷却下去。
月娥摸了摸桶内的水,竟只剩下温热了,这也量凉得太快了吧!她虽有些疑惑,但却也解释不清楚,只好快速的将刑釉青从水中捞出,给她穿上衣裳。只是用热水泡了一番,刑釉青的身子依旧
冰冷,月娥碰上时,直打了个哆嗦
穿戴完毕,凌岸山和修迟也刚好到了院子内!
“月娥,那小姑娘怎么样了?”这是沈岸山进门后问的第一句话。
月娥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轻声道:“怕是要找个大夫过来瞧一瞧了,她身子冷得厉害!”
沈岸山神色凝重,高大健硕的身影,就着一旁的木凳坐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这大夫必须得请了,只是请了,到时全村人怕是都知晓了,要想保住她那我们不是白救她了吗?”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修迟满头大汗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沈岸山立马禁了声,他与月娥对视了一眼后,月娥立马道:“赶快去洗把脸,我们把晚饭吃了,你爹明日还要出海呢!”
修迟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一溜烟又跑了出去。
刑釉青将刚刚沈岸山和月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对一家子倒是心善,若是没有他们,她怕
是还在海里泡着,算是欠他们一个人情。
只是为何会说,请了大夫,就相当于白救她了呢!不过她这“病”也不是这凡间大夫能治的,请了也是白忙活
第十九章()
临近这屋子,大概四五里的距离,是一面蔚蓝大海,海浪波涛汹涌,潮起潮落,海水拍岸的声音,回荡在寂静辽阔的黑夜里。邢釉青本想再往前窥探,可脑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浑身直疼得缩成了一团,整个意识海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混沌当中
小旗子见此情况,立马就跳了出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它道:“小爷我说过,你神识受损,最好是不要过多去使用神识窥探。神识,乃修士最脆弱之处,若是受伤,不及时修养好,会直接影响到以后的修炼!”
此时,邢釉青尚存有一丝神念,神念和神识不同,神识是会随着修为越高而越强;神念则一般用于精神交流,比如与契约灵宠的交流,与本命法宝之间的紧密联系,甚至修为高的大能者,一抹小小的神念,便可以塑造。
其实刑釉青很清楚神识的重要性,只是她现在不知晓她的神识到底伤到何种程度,这令她很不心安。再加上她还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经从那奇怪的空间内出来了,还是说,她只是到了错流空间当中的另一层空间内。
“小旗子,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怕此处又像之前的空间一样”刑釉青直接说出了埋藏在心中的顾虑。
小旗子听后,沉思了片刻才道:“这地方没有异常,你大可放心,不过此地灵气稀薄,并不利于
你修炼,还是赶紧离开此地比较好!”
“我不会在此地待很久的,等元气恢复了些,我便离开!”
刑釉青用神念和小旗子交流着,刚刚在她窥探的过程中,她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四周,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小旗子,我快撑不住了,先去休息会儿,你帮我担待点,若有异常,及时叫醒我。”刑釉青的这一丝神念越来越弱,弱到即将要消散。
小旗子不情不愿的答应道:“蠢蛋,小爷我就再帮你一次,若下次,小爷我可就有条件了。”
然而刑釉青并未听到小旗子后续的话,小旗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没了生息。
月娥吃完饭后,端着一盏油灯独自来了刑釉青所在的屋子内。
刑釉青躬着身子缩成了一团,眉心拧成了一道川字,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模样。月娥见此,立马伸手探了探刑釉青的额头,冰冷的寒意直接窜入她的体内,冷得她浑身哆嗦了好几下。
怎么比刚刚的寒意更甚了,这孩子莫不是月娥的心猛然一跳,她又伸出手往刑釉青的鼻息处探了探,可刑釉青依旧如常呼吸着,并无异常!
月娥带着疑惑,立马就往屋外走去,径直走向正在院子中收拾鱼篓的凌岸山。
凌岸山一般是前一日出海,第二日把打捞到的鱼拖去集市上卖,此刻他正好在整理明日去集市所
需要卖出的鱼。今日收获不错,明日生意应该也不会差。
“怎么了?”凌岸山见月娥急急忙忙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有些疑惑。
月娥拧着眉头,低沉着声音道:“那孩子浑身凉得越来越厉害了!”
凌岸山将手中的鱼篓放到了地上,他垂眸看向月娥,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纠结之色。
“月娥,我现在不知道救了她,对她是好,还是坏,依照她现下的身体状况,这大夫是非请不可了!”
月娥焦急的点了点头,她道:“先救人要紧,至于日后,我们再想办法保住她便是。”
这时刚冲完澡回来的修迟,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他未穿上衣,古铜色的肌肤的外面,虽身子单薄纤瘦,但是臂膀看上去还是非常强劲有力的。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修迟好奇看着自家爹、娘,见他们神色间透露出的隐隐焦急之色,修迟的心也跟着一慌,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岸山伸出手拍了拍修迟的肩膀,“修迟,你去叫赵大夫过来,就说你娘病了,先不要提那小姑
娘。”
“小姑娘她怎么了?”修迟站在原地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家爹娘,等着答案。
凌岸山叹息了一声,道:“估摸着是身子受了寒,着凉了!你赶紧去吧,待会儿晚了,赵大夫休息了。”
“嗯,爹,你放心!”修迟使劲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扭头看了一眼刑釉青所待屋子的方向,转过身便往院子外跑去。
赵大夫家居于村子的西侧,离凌岸山家中大约五里距离,不过修迟脚程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赵大夫家中。
修迟去时,赵大夫正收拾着晾晒在屋子外的药材。修迟怕耽搁了时辰,会影响刑釉青的病情,拽着赵大夫,就往外走。
赵大夫是个年约五旬,留着短须的老头子,被修迟这么拽着跑,不过几步便跑得气喘吁吁。
“修迟娃子停下,停下!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你家谁生病了,这么着急做什么?”赵大夫本想直接甩开修迟的手,奈何修迟力气大的惊人,他只好开口问道。
修迟这时才缓下了速度,扭头对着赵大夫道:“我娘病了,病得很重很重!”
赵大夫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你娘身子骨那么好,怎么突然病了呢?果然到了祭祀前夕,这村子里总会不太平!”
不过这句风声太大,修迟并未听到。
赵大夫边跑边气喘吁吁接着道:“哎呀,修迟娃子啊,别跑了,药箱都未拿呢?还咋跟你娘看病啊!”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晃,手腕处一松,一道身影便往来时路又跑了回去。
赵大夫凝神望着,边摸着短须道:“年轻就是好啊!”
当刑釉青彻底陷入昏睡中后,从她的眉心处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刹时,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起来,她整个身子浸在了一片白莹莹的光影之中。
“好浓郁的灵气!”小旗子暗叹了一声后,便又再次没了声息。
邢釉青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地方,她的周身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看不清来路也看不到后路,那白色浓雾清爽温和,源源不断的往她体内涌。她仿佛听到远处钟声回荡,古老而苍凉钟声过后,昏天暗地的厮杀声响起,天破了,地塌了,一切过后,归于平静
世界恢复了混沌,没有生命,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时光长河。时光流转,混沌世界中心,突然生出了一个白点,渐渐的白点越来越大,直接化为了一团白色雾气然后,发生了什么?邢釉青潜在的意识想去瞧清楚,可奈何那一切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的幻觉吗?刑釉青迷迷糊糊间,疑惑的想着。
无数的白色雾气往邢釉青的体内不停涌去,渐渐地,邢釉青的意识苏醒了,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邢釉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她双腿盘踞成一团,俨然是一副打坐的姿势。她微微凝神,伸出右手对着空气中一划,凝出了一个简单的透明结界,手收回后,平静的放在膝盖之上。
“你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这灵气不仅浓郁,还能加快你的伤势恢复。”小旗子冒了出来。
邢釉青没有马上回答小旗子的话,刚刚时冷时热的感觉,好像也消失不见了。若寒止水的寒气这么快就被清除了?邢釉青有些讶异,这白色的灵气,她记得是出自小珠子的空间内,小珠子刑釉青这才回忆起,她从小珠子空间内出来后,便被若寒止水卷入了水渊深处,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那时小珠子应该被她握在了手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寻常,刑釉青很是疑惑,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凝神内视起她自己的丹田来。
此刻刑釉青的丹田处,白雾茫茫一片,那都是出自小珠子空间内的灵气,其浓郁程度让她都忍不住起了贪婪之心,虽然这东西本就是属于她的。
刑釉青在那团白色雾气中仔细翻找起来,不过一会儿,她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不知何时,那颗珠子竟然跑到了她丹田中去了,珠子位于她的上丹田之中,隐藏于一团团的白色浓雾之下,若不仔细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修迟娃儿说,你病得很重,老夫瞧你面色红润,并无异常呀!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二十章()
刑釉青迅速反应过来,她手朝着那结界虚空一抓,结界瞬间就散了去。待她平静的躺下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屋子门口。
赵大夫本名唤作赵明生,是这村中唯一的大夫。
刚走入房内,赵明生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看着平静躺着床上的刑釉青,拧着眉头
道:“这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临近祭祀,竟然敢将外人带入村子里,要是惹怒了海神你们担待得起吗?”
凌岸山和月娥,早就猜到会是这番场景,他二人皆连忙摇起了头。凌岸山见赵明生脸色越来越差,有隐隐发怒的迹象,他焦急之中,便扯了个谎解释了起来。
“这是月娥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只待两日,月娥那亲戚便会来接她回去的。”
显然赵明生并不相信凌岸山所说的话,他边摸着自己的下巴处的短须,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凌岸山道:“你们家老夫也是知根知底,你二人哪来什么远房亲戚,还不说实话,惹怒海神的后果你们是见过的!”
想起海神,凌岸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月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海神是凌岸山他们这个小渔村,自祖上以来,一直供奉和信仰的一个神。在这个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