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圣骨迷踪-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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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是用融化的M态玻璃把石块粘合在一起的。”凯瑟琳喃喃自语道。
“就像古埃及建筑师用融化的铅来粘合法罗斯灯塔。”
“现在电正在把玻璃中贮存的能量释放出来。”
火炉边缘不断地迸射出火光,每一块石块的轮廓都在火花中显现,火光的亮度越来越强了,一道十字形的图案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一股热量向他们这边涌来。
凯瑟琳用手护住眼睛。但是那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随着强光的消失,铁铝氧石块开始掉落,不再粘合在一起,落到隐藏在火炉的坑里。凯瑟琳听见石头与石头撞击的声音,石头滚落到更深的地方,一阵嘎嘎声。凯瑟琳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打开手电筒,火炉边缘如今显现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阴暗的阶梯。
她转向维戈尔,“我们找到了。”
“上帝帮助了我们。”他说。
凌晨三点五十五分
雷切尔、格雷和赛科安三人站在通往主城堡的阶梯上,背对着门上的铁罩。他们只有一支手枪,六发子弹。
雷切尔离赛科安一步之遥,更靠近格雷,一只手拽着他衬衫的后襟,她忘了是什么时候抓上的,但就是不想放,她两腿发软,得靠抓着东西站稳脚。
一只猎犬从阶梯下面走过,嘴里叼着死尸的残肢,共有二十来只猎犬在院子里徘徊游荡,撕扯着地上的死尸,相互咆哮着、争执着,有些猎犬相互撕咬起来,场面相当野蛮,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六发子弹,二十条猎犬呢!
在未散尽的滚滚硝烟中,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爆炸残骸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阵微风吹散了烟雾。雷切尔猛地认出了那个蹒跚的身影。
“外婆……”她低声喊道。
老妇人发出一阵呻吟,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受伤的头部。“爸爸!”她用微弱的气息喊道。
不只是雷切尔听到了这悲惨的呻吟。
几米之外,一个黑影从一个燃烧的轮胎后面立起身来,快速地穿过烟雾,朝着那虚弱的呻吟声跑去。
雷切尔松开格雷,跌跌撞撞地冲下台阶。
“我看到它了。”格雷用手拦住她,不让她下去。
他举枪瞄准目标,扣响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尤为刺耳。但挨了枪的那条猎犬倒下时发出的叫声更大。雷切尔的外婆被这帮猎犬吓坏了,后背着地摔下了台阶,嘴吃惊地张着。
“她已经死了。”赛科安叹息道,放下GPS装置,但她还是跟他们下了台阶,一步不离那把唯一的枪。
在雷切尔赶到之前,猎犬已经扑了过去。外婆伸手想要防御,却被它死死地攫住。猎犬朝着她瘦小的骨头、松垮的皮肉一口咬下去,并把她整个身子拖到了地上。
外婆睁开眼睛注视着她,目光呆滞,用意大利语虚弱地说道:“妈妈……对不起……抱着我……”
一阵枪声,外婆在她怀里猛地抽搐起来,一枚子弹穿过了她的胸口。雷切尔感到了子弹从她自己的手臂下擦过。
雷切尔抬起头来。
三十码外,两名持枪者正站在铁闸前。
雷切尔瞄准大门处。她站稳身子,平息心中的怒火,扣动了扳机……子弹射了出去,两声枪响。
那两人都倒了下去。
格雷晃了晃手中的霰弹筒,剩的不多了。
赛科安一直盯着天空。接着,格雷也听见了什么声音。
直升机在上空轰隆隆地响。它飞过屋脊,掠过城墙,一束束灯光射了下来,螺旋桨搅出一阵阵旋风。
赛科安大声喊道:“我们在这儿!”
机舱打开了,一个尼龙梯子被扔了出来。
雷切尔鼓起勇气,爬上了梯子。
赛科安接着也爬了上去。
格雷跟在最后。不一会儿,他就爬进了直升机的机舱。机舱门在他后面“砰”的一声关上。格雷直起身子,想去感谢那个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人。
那个人挂着一脸白痴似的笑容,“你好,头儿。”
他盯着机舱里的另一个人。
“斯佩拉大主教?”格雷疑惑地问道。
赛科安坐在他旁边,回答道:“你以为是谁雇的我?”
《圣骨迷踪》作者:'美' 詹姆斯·罗林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六章 底得勒斯迷宫
7月27日,凌晨四点三十八分
法国,阿维尼翁
雷声轰隆隆地传向宫殿更远处,凯瑟琳等着维戈尔。十五分钟前,他沿着黑暗的楼梯走了下去。
一阵脚步声从下面传来。一道光闪过,是一把手电射出来的。维戈尔爬上来几步,向她挥手。
“你过来看一下这个!”
凯瑟琳背好包跟着他走下去,她留了一部手机在壁炉旁,以接收打过来的电话。
台阶停在一条很短的隧道前。
从蒙席脚步的低沉回音来看,凯瑟琳意识到有一个更大的洞穴在前方。随后证实了她的推测是正确的。
她在一块三米高的石头岩脊前停下来。他们的两束光照在穹顶和拱状的空间里,从上到下。那肯定曾经是一个纯天然的花岗岩洞,但一场大的变故彻底改变了它的构造。
能工巧匠建造了一系列的十二层砖造楼房,从他们此刻站着的地方一直下降到相距甚远的地面。这个空间大致成圆形。下面一层要比上面一层小,像古罗马的圆形剧场,又像一个倒置的金字塔。
她用手电筒照了一下。
它并不是空的。
厚厚的花岗岩拱门从地基里像螺丝似的延伸出来,由巨大的柱子支撑着,凯瑟琳见过这些拱门、飞拱,像支撑哥特式大教堂的那些。事实上,整个内部空间都给人一种教堂的感觉。
“这是圣殿骑士建造的。”维戈尔一边说一边沿着层壁走去,“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建筑,这是几何学和工程学的奏鸣曲。这是石头上的诗。完美无瑕的哥特式建筑。”
“它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凯瑟琳说。
“还是一个博物馆、知识宝库和画廊。”维戈尔说完后急忙走到另一边。
在隧道入口不远处有一张石桌,看上去像一个祭坛。
一本皮质封面的书摊开在玻璃——金玻璃——的下面。
“我不敢碰它,”维戈尔说道,“但这样你就能看清它。”他把手电筒照在摊开的书页上。
凯瑟琳凝视着那本摊开的书。它装饰着很多油画。一份配图的手稿。一张小纸片从书页中滑落出来,是一张书目。
“我想这是整个图书馆的目录,”维戈尔说,“一个分类系统。但是我不太确定。”
维戈尔的手在金罩子上面来回地抚着,但没敢触碰。他们已经见识过这些超导材料的威力。凯瑟琳向后退了几步。她注意到整个图书馆都因同样的玻璃而闪闪发光。就连墙壁上都镶着玻璃板,又像窗户,又像首饰。
它意味着什么?
维戈尔弯腰去观察那本书,“这里用拉丁文写着‘圣特罗非摩的圣石’。”
凯瑟琳回头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解释。
“他就是把基督教从法国传播到这个地区的那位圣徒。据说一次他在墓地与早期基督徒召开秘密会议时,曾受到基督的探访。基督跪在一个石棺上,他的膝印留在那里。石棺盖变成了一个宝物,据说谁得到它就会得到基督耶稣的知识。”维戈尔凝视着这个古老的拱状教堂。“人们以为它已经消失,但像其他东西一样,它在这儿。”
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本书上,“这就是被禁福音书的完整文本,而不仅仅是在死海边发现的那些破碎片断。我看到上面列着四本福音书。有一本我从来没有听过。‘金山的棕色福音’。里面会有什么内容呢?但是大部分……”维戈尔举起手电筒,“据这个手卷所写,圣布(东正教圣物,据说上面有基督的真貌——译者注)被藏在附近。”
凯瑟琳皱了一下眉头,问:“那是什么?”
“真正的基督耶稣的裹尸布,比充满争议的都灵裹尸布还要早的一件人工制品。在10世纪的时候,它被从伊德沙带到君士坦丁堡,但在大劫掠中,它消失了。很多人怀疑它最终成了圣殿骑士的宝藏。”维戈尔点点头,“那儿就是证据。也许还有基督的真正面容。”
凯瑟琳感受到了时间的分量……一切都悬浮在完美的几何结构中。
“只有一页。”维戈尔咕哝道。
凯瑟琳知道,蒙席是指所有这些奇迹都被列在那本书的一页上,而它看上去有上千页。
“在这里还能找到别的什么呢?”维戈尔低声说道。
“你刚刚走到底了吗?”凯瑟琳问道。
“还没有。我回来接应你了。”
她们终于到了最后一层的顶端。最后一级台阶通向一处平坦的地面,被最后一层紧紧包围着。图书馆没有再向下延伸。所有的宝藏都堆放在上面,被一对植根在最后一层的拱门高举着悬在空中。
凯瑟琳认识这些拱门用的石头。
不是花岗岩也不是大理石。
又是磁铁石。
同样,在拱门交汇处的正下方,一根齐腰高的磁铁石柱从地面正中心竖起,像一根手指一样指着上方。
凯瑟琳更小心翼翼地走下阶梯。一块天然花岗岩围在一块厚厚的玻璃地板边上,金玻璃。她没有踩在上面。周围的砖墙上也嵌着金玻璃板。共有十二块,跟楼层的数目一样。
维戈尔走到她身旁。
像凯瑟琳一样,他也观察到了这些细节,他们都把视线集中在一些银色的线条上——可能是纯铂——蚀在地面上。看来这次漫长的狩猎终于走到了终点。它描绘了一个螺旋形的迷宫,引向中心的玫瑰结。短粗的磁铁石柱子正是从它中央升起。
凯瑟琳研究了一个这个空间:迷宫、磁铁石拱门、玻璃地板。所有这些都让她想起了亚历山大墓,它的金字塔和反光的水池。
“它看上去像另一个有待解决的谜团。”她凝视着悬挂在她头顶上的宝藏。“但是如果我们已经打开了魔术师的宝库,还有什么要找的呢?”
维戈尔走得更近一点。“不要忘了亚历山大的金钥匙。这儿没有任何需要它来打开的东西。”
“那意味着……”
“这儿不只是有这个图书馆。”
“但是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维戈尔说道,“但是我认出了这个迷宫的结构。”
凯瑟琳转向他。
“它是底得勒斯的迷宫。”
凌晨五点零二分
法国上空
格雷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梵蒂冈会雇用一名行会间谍?”他问道。
斯佩拉大主教点了点头,回答说:“并不是圣城自己雇的赛科安。”他点头示意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是一个更小的团体,独立行事。我们听说了龙庭的兴趣和行动。我们早已利用行会在外围调查这个团体的行动。”
斯佩拉双手合拢,放在桌上。很显然,他不想再说下去,但雷切尔走到他跟前。她拿起他的手,把它们展开。她倾身上前仔细观察着。
“你有两枚盖着主教印章的金戒指。”她说。
大主教把手抽了回去,把一只手覆在另一只上。“一枚是我大主教职位的象征。”他解释说,“另一枚是国家大臣职位的象征。一对儿对戒,这是传统。”
“但它们并不是一对儿。”雷切尔说道,“直到你把手展开我才注意到这一点。两枚戒指并非分别带在两只手上。它们不是相似,而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格雷皱着眉头。
“他们是双生子。”雷切尔喊道。
格雷也亲自看了看戒指。雷切尔说得对。两枚戒指上的主教印章是相反的。“多马的意思是‘双生子’。”他嘀咕道,抬头看着大主教。他回想起斯佩拉说过,是一个梵蒂冈的小团体雇用了行会。现在格雷知道是哪一个了。
“你是多马教派的成员,”他说,“这就是你暗中阻挠龙庭的原因。”
斯佩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点点头。“我们的团体是使徒教会的一部分。尽管信仰不同,多马教派却并未超越科学与研究。天主教的大学、医院、研究机构都提倡先进的思考、新概念和新思考。没错,它的某一部分根深蒂固,反应迟钝,但还是有一些成员尽力使教派适应时代。这就是我们现在的角色。”
“那过去呢?”格雷问,“这个我们追寻的古代炼金术士团体呢?我们遵循的线索呢?”
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