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崩坏神-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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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弗兰克的身上数了数。“伤疤很酷。不小心摔倒搅拌机里了？”
“一部分是战场上留下的，一部分是后来和罪犯交手留下的。”弗兰克叹了口气。“每一道疤痕都在提醒我，我离死亡有多近。”
“但你还是不放弃每天出去作死。”
“这就是我的生活。”
“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落泪。向前看，不要回头，只要你勇于面对抬起头来，就会发现，此刻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向前看，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
“莎士比亚的诗吗，很有意思。”弗兰克笑道，“不过在我看来，只有努力过，才会知道绝望可以更深，人性可以更恶，明天到来的或许不是黎明，而是更黑的永夜。”
“是啊。”迪妮莎叹了口气，“地狱里空荡荡，魔鬼都在人间。”
“你很喜欢莎士比亚？”弗兰克为发现她的爱好而感觉开心。
“无聊的时候翻着看过，没什么意思。”迪妮莎摇了摇头。“要我帮你搓背吗？”她突然问道，话题的跳跃让弗兰克有些措手不及。
“我能听见你的心跳，非常缓慢。你能控制肾上腺素？”迪妮莎把头贴在他的胸口。
“在军队的时候锻炼出来的，很多种战场环境都需要我们保持冷静和理智。”
“就像现在？”
弗兰克一言不发。
“好了，再聊下去水就要凉掉了。”迪妮莎看起来似乎要去脱衣服。
“我转过去。”弗兰克有些犹豫的说道。
“随便，如果你不害怕的话。”迪妮莎的语气很平静，但弗兰克却感觉她在颤抖。
他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却震惊的忘记转回来。他看到了迪妮莎褪去衣服后，那青灰色的皮肤，还有那仿佛死人尸体上凝固的血管。
“害怕吗。”迪妮莎转过身，把胸口那从锁骨中间一直延伸到肚脐下方的巨大的、就像是被人用刀刨开又随意缝合上的伤疤，展现在弗兰克面前。她的眼睛不敢和弗兰克对视，平静的声音下却隐藏着灵魂的慌张。
弗兰克颤抖的伸出手，咬紧了牙齿，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愤怒。
果然，这种样子的自己，任谁看了都会害怕吧，迪妮莎心中冰冷，果然还是吓到他了啊。她正准备把衣服重新穿上离开浴室，弗兰克却一把将她楼进了怀里，
迪妮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很痛吧。”弗兰克的声音颤抖着，“现在终于知道，你给我的那种让我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很难受吧……痛苦、折磨、无法挣脱地狱的绝望、灵魂孤独流浪的寂寞，还有那忍受到极限，却还是得继续忍受下去的眼神，一定很难受吧。”
迪妮莎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除了猎杀妖魔，找不到任何存在意义的自己，没有家人，没有栖生之地，只能通过不断的去砍杀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的自己，原来也可以被人关心的吗。
她终于不再装作坚强，把头抵在弗兰克的肩膀上，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无声的大哭了起来。
浴室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了。弗兰克迅速的把自己的后背朝向外面，把迪妮莎藏到胸前，但迪妮莎的个头只比他矮几公分，怎么可能藏得住。
大卫·利伯曼头上搭着白毛巾，手里拿着非常牙刷和牙膏，一脸懵逼。
“额……对不起。”
他关门的速度快到弗兰克来不及去解释。
……
他想开灯，她制止了他。
月光穿透了玻璃，洒在女孩的后背，让那里的场景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那粗糙的手指背从她精致细长的脖颈上抚过，就像在抚摸脆弱的瓷娃娃，害怕将她碰碎。
他撑着双手，慢慢靠近。她的秀发在月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晕，有一种类似秋雨过后的野菊丛的清香。
他借助月光，仔细的欣赏着她的耳轮、她的脸颊、她的后颈。
最后她似乎有些不赖烦的翻过身，用大腿缠住了他的身体。
他笑了，随后缓慢温柔的环住她。
而她却一扭身逃出了他的掌控，用力把他压到自己身下，并迅速抽出被单挡在胸前。
月光照在她微笑的脸上，还有那半边身体的曲线，在这迷蒙的光线中，女孩的身体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他仰头看到了三轮明月，其中两个散发着银光。
他与她四目相接。
他想要坐起，双手却被她单手擒住，压过头顶。她的秀发调皮的搔在他的鼻子上。
她臀部动作很轻却果断的不容拒绝——她要他的回应。
他回应了她。
她的头向后仰起，金色长发在空中飞舞。
最后，女孩放开了他的双手，不再躲闪。
第50章 觉醒（上）（）
天锤总部，复仇者大厦。
“红兜帽，我要你杀了惩罚者，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他死。”诺曼·奥斯本的双手撑住办公桌上，怒指着对面穿着红色兜帽披风的矮个子。
“当然，这很简单。”红兜帽说，“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只要你把惩罚者的脑袋带过来给我，纽约地下势力就由你说了算。”诺曼狞笑道，“金并这个蠢货，既然不听话，那就没必让他活着了。”
维多利亚·汉德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没看到我在忙吗！”诺曼叫道。
维多利亚面无表情，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您需要看看。”
“怎么回事？”诺曼疑惑的接过来。
电脑屏幕上是大厦一楼的监控画面，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家伙正在楼下大叫嚷嚷着：“诺曼·奥斯本，你给我出来。你死侍爸爸来疼爱你了！”
“这家伙有什么毛病？”
“看来你有得忙了，既然这样我就先告退了。”红兜帽说完不等诺曼反应，身体渐渐隐去。
“需要让复仇者出手吗？”维多利亚问道。
“让魅惑魔女和伐头手去，”诺曼说，“能抓住就抓住，抓不住……把他赶走就行了。”
维多利亚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
复仇者大厦外。
弗兰克通过望远镜发现了闯进复仇者大厦大闹的死侍，旁边的迪妮莎则直接通过缩小自己的瞳孔，让自己获得远距离视野。
“妈的，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弗兰克嘀咕道。
“他是谁？”迪妮莎问。
“死侍，一个雇佣兵，天锤成立之前，他是雷霆特工队一员，天锤成立后不知道怎么和诺曼·奥斯本反目成仇。”弗兰克回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他离开再潜入吗？”
“不，虽然是突发状况，不过既然他去找天锤麻烦，那就让他帮我们吸引注意好了。”弗兰克拿出通讯器，“‘芯片’，好了没有？”
通讯器内传来大卫·利伯曼的声音：“搞定了！我已经黑入复仇者大厦的监控系统，你们可以行动了。”
弗兰克拿出两个无线耳机，丢给迪妮莎一个。“一会用这个联系，一公里内都能清晰的接收到信号，虽然你跟紧我就好，但也得以往万一。”
迪妮莎笑着把耳机塞进自己的左耳。“遵命，队长！”
弗兰克架起弹射枪，对准了三百米外的复仇者大厦某个楼层的阳台。“嘭”的一声轻响，连接着绳索的枪矛就被弹射枪射来出去，射入墙壁固定住。因为无法从地面潜入，所以他们从楼上开始。
弗兰克拉了拉绳索，确定固定的牢靠后，准备帮迪妮莎挂滑索，但迪妮莎摆手拒绝了他好意。她微微曲膝蓄力，然后猛地起跳，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三百米外的目标地点。
弗兰克低头看着水泥地上一个浅浅的脚印，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可没有这么变态的体质，自然是乖乖的挂上滑索，然后滑了过去。安全着陆，没有引起任何警报，，接着，他把连接了两个大楼之间的绳索剪断，以防被发现。
弗兰克用激光刀在玻璃上画出能够让一人通过的入口，小心的用吸盘吸了下来，回头提醒道：“要进去了，跟紧我。”
迪妮莎点了点头。
……
复仇者大厦地底，负十层，非公开基因研究中心。
排名No。1替补的大剑战士菲斯娜，被牢牢的固定在十字架上。研究人员在她的腹部、胳膊和大腿上插上了针管，正在抽取她的血液。
菲斯娜低垂的头，亮银色的双眸中，滚烫的泪珠不断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在保护你们的。”她断断续续的轻声念叨，“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菲斯娜的哭泣和低语，并没有换来研究人员的怜悯。他们面无表情的，用手术刀小心的切割着菲斯娜的身体，根本没有把她成人来对待。
“我好害怕……菲斯娜好害怕……谁来救救我……救救我……爸爸……妈妈……”
一名女研究员因为菲斯娜呼唤父母的低语而迟疑了一下，但立马就被研究主任呵斥：“别瞎想，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菲斯娜想要挣扎，她好害怕，她想要逃走，可是肩胛骨和胯骨均被铁钩穿过，每当她想要移动，都会将她狠狠扯住。她提不起一点力气。她四肢关节全被定上了长钉，如同一个活物标本。
研究主任取下医用口罩，冷笑道：“你竟然还有力气说话。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吧，乖乖配合我们实验，说不定能让你死的没那么痛苦。”
“死——！”菲斯娜猛然睁大了眼睛，“不……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我不想死！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突然大声吼道，“我一直在努力保护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保护？”研究主任继续嘲讽着，“你这样的东西也配提保护？我们人类可不需要你这种怪物来保护。”他捏着菲斯娜稚嫩的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用手术刀在她看上去十分可爱的脸蛋上狠狠划出一道长长口子。揉虐美丽器物带来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菲斯娜闭着眼睛。“你们……你们……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一股强大的气压从菲斯娜体内爆发出来，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巨大气压风暴把所有器械和研究人员全都掀飞了出去。
“凭什么让我来保护你们这种东西……凭什么我要失去自己的人生去保护你们……人类……你们比妖魔还要可恶，果然让妖魔吃光你们才是对的……人类……才是恶……”
菲斯娜抬起头，她的银色双瞳变成了妖异的金色竖瞳，脸上青筋凸起，咬紧的嘴巴有犬齿凸了出来。她的妖气解放量还在不断提高，脸上被划开的那道伤口几乎瞬间就愈合上了。
研究主任震惊从地上爬起，不可置信看着突变的菲斯娜，难道她之前一直都在忍耐？不，这不可能，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她为什么要忍受痛苦，忍耐着让我们研究？
“……明明你们才是恶魔，明明你们才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我为什么保护你们……凭什么让我保护你们！”菲利斯陷入歇斯底里的执念中。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改造成大剑战士的妖气量也不同。虽然可以通过锻炼来提升，但不可改变的是，大剑战士妖气解放量达到百分之十以上眼睛都会变色，解放到百分之三十相貌就会突变，解放到百分之五十身体就会发生变形，一旦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她们将无限接近觉醒临界点。
而根据每个战士的意志力和控制力的不同，她们的觉醒点也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妖气量一旦解放超过了百分之八十，就再也变不回来了，彻底的从人类转化成为妖魔。
情绪失控的菲斯娜，显然已经把妖气解放到百分之三十以上了。她的额头中间慢慢的长出来一根锋利的骨刃。
第51章 觉醒（下）（）
复仇者大厦负二层。
迪妮莎在弗兰克的帮助下，顺利潜入到了地下。他们俩现在正朝着迪妮莎感应到的妖气方向前进。
“前方右转角有两名天锤特工正在靠近，距离接触还有：三……二……一！”耳机传来大卫·利伯曼的提示。
弗兰克猛然冲出，瞬间跃起，不给那俩人反应的机会，双腿夹住一人的脖子，胳膊扭住另一人，腰部发力，身体扭转，同时把这两名特工的脖子扭断。战斗没超过两秒，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弗兰克把尸体拖进旁边的杂物间藏好，然后对着迪妮莎打了个手势，让她跟上。
迪妮莎跟了过去，但走到一半时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