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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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被载到马六甲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到淡边乘火车北上,经过四天四夜的时间,才到达泰国的“万邦”,接着又从曼谷转搭火车前往“干布里”,下火车后,改乘卡车进入森林地带,卡车驶到路的尽头,又再步行一日一夜才到达工作地点。当时我们共有约200人一起被送到目的地,然后又分为100人一个营地,每25人便有一位工头负责管理工人。我当时在森林中的工作是几人合力拉树桐供铺设铁路,有时也担任铺铁路的工作。负责的日本兵很凶,若见到工人偷懒便会加以鞭打。在森林的工地里,由于缺乏药物,许多患上霍乱症的工人都相继去世,有人病了,便被送到较简单的“医院”,睡在竹片做成的病床上,与病魔搏斗,也有一些人因病重被锯断脚,过后被送回国。日本投降后,我继续在该处做工,大约在三个月后,1945年11月20日,英军才将我们送回国,我能平安回家,可以说是万分幸运,因为同去的200人,有机会回来的只有20人左右。我在那里工作了39个月,按日薪3元计,日本人还欠我2340元。我回国后任职胶工,直到1949年才加入警察部队服务。日本政府应该作出合理赔偿。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4)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10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0)
戴贵
106. 蒙难者(投诉人):
戴贵(Tai Kooi),男,80岁,身份证号3810330,退休,住址: Ladang Jeram Padang Bhg。 Kepis,C 10,Bahau,N。S。,邮政编码72100。日本占领时住址: Ladang Jeram Padang Bhg。 Kepis Bahau N。S。。
投诉内容: 1943年我被拉夫到泰国建设“死亡铁路”。在这期间,由于语言不通,我遭到打骂。我病痛时也无药可医。我1946年8月被遣返马来西亚,共做了二年半,30个月的苦力。至今已经50载了,当时劳役工资每日3元,算来被拖欠工资36000元。我要求日本政府赔偿我所应得的。
投诉日期: 1994年3月23日。
刘华焕
107. 蒙难者(投诉人):
刘华焕(Low Wah Woon),男,78岁,胶工,身份证号2013297,住址: 33 On Lock Riv Ladang Geddes Bahan N。S。,邮政编码72110。日本占领时住址: Bahan N。Sembilan。
投诉内容: 我是1942年被日军征召去泰国修建死亡铁路的工人之一。修造死亡铁路时的生活非常悲惨。日本确实是一个野蛮的民族。他们随意虐待劳工,把工人当奴隶看待。生活环境恶劣,没有足够的食物。很多工人得病了,由于得不到救治,其中的一些人死去。我是1942年被拉夫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的,1945年被遣返马来西亚,我修筑铁路36个月。当时劳役工资每日4元,而被拖欠工资4320元。我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补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20日。
谢奕文
108. 蒙难者(投诉人):
谢奕文(Che Ng Man),男,72岁,身份证号3811469,胶工,住址: Ldg Geddes Bahau N。S,邮政编码72110。日本占领时住址: 金马士豆逸君令双溪拉玛。
投诉内容: 我当年居住在金马士豆逸君令双溪拉玛,被日本蝗军抓去修死亡铁路。在第二期由芙蓉出发到目的地,一日三餐挨饿。工作的时候稍慢些,日军就动手掴脸或者拳打脚踢,毫无人性,随意横行。在日本占领期间,修铁路死亡铁路时的生活非常悲惨。在死亡铁路工作的工人没有什么吃的,没有足够的衣服穿,也没有正常的医疗救护来关心这些工人。生病的工人得不到医治,很多人死去。
我很幸运地活下来并在战后回到了马来西亚。我历尽艰辛和精神上的痛苦。我惟一的希望就是日本政府能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给我合理赔偿。
我是1943年10月被送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的,1946年1月被遣返马来西亚,我修筑铁路共两年三个月。当时劳役工资每日2元,而被拖欠工资1620元。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20日。
卡欣·莫哈末
109. 蒙难者(投诉人):
卡欣·莫哈末(Kasim Bin Mohamad),男,72岁,身份证号0875449,退休公务员(公共工程局),住址: 18 m/s Gadek; Alor Gajah; Melaka,邮政编码78000。日本占领时住址: 18 m/s Gadek; Alor Gajah; Melaka。
投诉内容: 我是1942年6月8日被拉夫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的,1945年9月被遣返马来西亚,我修筑铁路接近39个月。我要求的并非是补偿被拖欠的工资,而是对我失去的尊严及39个月我及家人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所应得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月20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1)
Abdullah Bin Omar
110. 蒙难者(投诉人):
Abdullah Bin Omar,男,1929年生,65岁,身份证号2272857,住址: No 127A Jln Bukit Cina Melaka,邮政编码75100。日本人占领时住址: No 127A Jln Bukit Cina Melaka。
投诉内容: 我是马来西亚人,出生在Melacca,居住在Kampung Bukit Cina Melacca。1942年,我被日本人逮捕,用火车从Melacca送到Kuala Lumpur,当时时间是晚上7点。当我们到达Kuala Lumpur时,我们得到了一些食物,时间是凌晨2点。其后,我又被火车送到Penang,时间是下午2点。然后,我被用火车送到泰国边境,后来我才明白我已经在泰国境内了。
我从泰国又乘火车,到了Banpong。此时,我才得到休息,并给予一些身体上的治疗。我被要求步行7天,后来在下午7点到达了Tamakam。在我步行的过程中,我跨过许多尸体。很多人遭到了日本士兵的毒打。之后又步行,直到到达目的Tamah Rompato。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开始像奴隶一样修建铁路,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战后又过了几个月,我被用船送到新加坡,到达P。Sekijang。又过了几天,我被送回了Melacca,时间是1945年5月5日。我从1942年5月被拉夫到泰国修建死亡铁路到1945年5月被遣返回国,劳役时间达到三年,没有工资。我希望日本政府就我和我的家庭所受的苦难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6月26日。
Mohamad B Emby
111. 蒙难者(投诉人):
Mohamad B Emby,男,67岁,身份证号3575273,住址: No 5 Jalan Taming Sari Melaka,邮政编码75400。日本人占领时住址: No。5 Jalan Taming Sari Melaka。
投诉内容: 我是马来西亚人,出生在Melacca,居住在No: 5 Jalan Taming Sari Melaka。1942年,我被日本人逮捕,用火车从Melacca送到Kuala Lumpur,当时时间是下晚上7点。当我们到达Kuala Lumpur时,我们得到了一些食物,时间是凌晨2点。其后,我又被火车送到Penang,时间是下午2点。然后,我被用火车送到泰国边境,后来我才明白我已经在泰国境内了。
我从泰国又乘火车,到了Banpong。此时,我才得到休息,并给予一些身体上的治疗。我被要求步行7天,后来在下午7点到达了Tamakam。在我步行的过程中,我跨过许多尸体。很多人遭到了日本士兵的毒打。之后又步行,直到到达目的Tamah Rompato。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开始像奴隶一样修建铁路,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战后又过了几个月,我被用船送到新加坡,到达P。Sekijang。又过了几天,我被送回了Melacca,时间是1945年5月5日。我从1942年5月被拉夫到泰国修建死亡铁路到1945年5月被遣返回国,劳役时间达到三年,被拖欠工资很多。我希望日本政府就我和我的家庭所受的苦难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月18日。
Sharipp Bin Insoh
112. 蒙难者(投诉人):
Sharipp Bin Insoh,男,67岁,自由职业,身份证号6286313,住址: Kg。 Bongik; Batu 20;Rembau; Negeri Sembilan,邮政编码71300。日本侵占时住址: Kampong Perigi Jbrnbh Rembau Nbgbri Sembilan。
投诉内容: 1942年,我在泰国的死亡铁路工作,没有薪金,没有足够的食物和饮品。很多人由于没有医药救治和被日军射杀而丢了性命。当铁路建成后,英军炸了这条路。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们这些人所受的痛苦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2月3日。
卡森敏露甘
113. 蒙难者(投诉人):
卡森敏露甘(Kassin Bin Nor Kan),男,77岁,退休,祖籍印度。身份证号3223948,住址: Kg Batu Belang Taman。N。S。,邮政编码73000。日本人占领时住址: Tampin Bandar N。S。 Malaysia。
投诉内容: 我本人是卡森敏露甘,印度回教徒,今年77岁。在1942年6月间,我住在淡边市工作JKR,当年25岁,未结婚。有一天,日本军官负责人通过JKR管理人招集所有JKR工人,我当年被日军召去芙蓉,我的号数是129号,全部工人大约有500多人,由淡边坐JKR的卡车抵达芙蓉登记。在当天晚上8点坐火车南下新加坡,等一个星期才有两艘船,载我们工人航行六天才抵达西贡。住一个多月,再次坐船抵达另外一个码头,忘记了名字,在那里住三天,再次坐火车二天才抵达巴当不刹住一天,然后全体工人开始步行一个月,最后到达一个名叫黄溪大地区。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5)
我们开始砍树、盖房子,每组25人,住在一起。第二天清晨6点开始工作直到下午5时才收工。由于那个地区有座大山,必须由大山中间破开山,造一条火车路通过缅甸。我们一组25人工作。我们每日工作只获得2元泰国币。我们在那边工作三年多,直到日本投降为止。我们25人一组,只剩下10个人回到马来西亚。
在日本投降后,我们被英军送到磐谷集中营地区住一个多月,才由英军用七艘商船分别运载老铁人回乡,六艘商船开往新加坡,另一艘开往槟城。我本人在槟城住一个月,然后由英政府负责让我坐火车由槟城抵达芙蓉,再由英军用卡车运送回家。我们起初全部工人在集中营有1600多人,回程的老铁人只剩下900多人而已。
我在死亡铁路工作三年多,一切不幸的遭遇并不是笔墨可以形容。想当年在泰国当劳工的各民族的人民,死在泰国的有多少人没有办法算,因为工作的地区隔开,因此其他地区发生的惨况我们不清楚。我们现已经年老多病,惟一希望日本政府体恤我们的苦痛,对欠下我们的薪水及一切损失应该给予补偿。这样,日本政府才有民主可言,才可以说是民主与人权的维护者,而不应该成为一个不道德的强盗国家。
投诉日期: 1995年1月7日。
Sani Bin Maakip
114. 蒙难者(投诉人):
Sani Bin Maakip;男,69岁,临时工,身份证号4049985,住址: Kg。 Retior; Batu 26; Kuala Kangsar; Perak,邮政编码33000。
投诉内容: 我18岁时被日本士兵抓住,被强迫当铁路工人,为日本人筑路。我们得不到正常的食物和足够的饮水。我每个月也拿不到工资。因此,我要求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0月9日。
Md Yunus
B Mohamad
115. 蒙难者(投诉人):
Md Yunus B Mohamad,男,72岁;退休的驾驶员,身份证号2276692,住址: No 73 Durian Daun Dalam Melaka,邮政编码75400。日本人占领时住址: No 73 Durian Daun Dalam Melaka。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期间的1942年,我19岁,未婚。那年2月10日上午11点,我正在马六甲的Bunga Raya散步,迎面过来一辆装着日军的军用卡车,车的前座坐着一个本地人。车的座位上坐满了日本兵,大约有25个。一个本地人和一个日本士兵让我坐上卡车,并问我是哪里人。我回答说,我从马六甲的Durian Daun来。他们让我带着他们回我的家,并让我带上一只枕头、一条毯子、一只杯子和碟子以及衣服和他们一起走。座位上的那群人没和我说话。我们被带到马六甲的Kubu火车站。我们不能反抗,因为我们都被日本兵看着。
大约凌晨2点,火车离开Tampin去Sereban和Kuala Lunpur。到达Kuala Lunpur后,我们拿到了一些食物。我吃不下,因为我感觉就像是被喂养的猪。我们离开Kuala Lunpur,到达Ipoh的Perai P。W。。在那里,日本兵再次给我们食物。出于同样的原因,我还是吃不下。
在到达泰国的Padang Besar之前,一路停了好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