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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情似故人来-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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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彬的声音又响起来:“对了,这套还有个名字,sweet,酸不溜丢大俗大雅,不知道那么多方案,赵以敬怎么就挑中了这个。”

    我的心跳的更加厉害,百爪挠心般的痒痒,支吾着说不出话。

    “没事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最近瞎忙什么,见你个影子都难。”肖彬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捧着手里的丝巾,横是丝来竖是丝,我不知道赵以敬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我只想着把那里的东西拿回来做个纪念,而他能想着把那个美好的小镇,变成永恒的丝巾留了下来,还可以永远带在身边。

    看看时间快12点了,我洗漱好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次次看着丝巾,心里难以平静,不知道他晚上什么时候把盒子放到我包里,我并没有注意,也许是去他家的车上,还是到他家以后,我想不出来。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条系统短信:尊敬的客户生日快乐。后面是感谢我支持他们产品之类。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早就忙得忘记。赵以敬今晚非来找我的原因原来如此,难怪他看到我和夏医生会误会。他赶着出这批样品的原因,原来也是如此。我的心开始扎的生疼,忍不住给他写了条短信:以敬,谢谢你的礼物。

    他没有回复,也许已经睡着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无法入眠。那种生活,如果面对一个这么在意自己的人,那点点原则,是不是可以放弃?夜晚暖风熏人,我几乎把自己迷醉在了夏夜的朦胧。

    第二天一早顶了个熊猫眼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懵懂的女儿,小手勾着我难得的主动说着:“妈妈,抱抱。”昨晚回来的太晚女儿没见到我,一大早起来就会腻一会儿。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她的小手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昨晚刚刚起了的一点念头,随着晨起的阳光和女儿的笑容化为了乌有。

    新公司“河西”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终于开张了,公司太小,加上后来招聘的两个人,一共也才5个人。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是约请了几个原来关系还不错的公司,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开张仪式,送了几件开张礼品,轮流讲了讲话,也就简单的结束了。

    之前我给丝之恒送过请柬,亲自送到了赵以敬的手里,他没有表情,看着我道:“很好。到时我派人过去。”

    开张那天,只有原来的销售经理柏宜年过来送了一对可以放在门厅的大花瓶,上面系着红色的彩带,便匆匆离去。但是丝之恒能来个人,已经不易,老邓都喜出望外了。

    好容易一个周末有点时间,相约孟凡苓和肖彬一起打球,肖彬出差去了,只剩下我和凡苓。选在了我家附近的一个俱乐部,我带着暖暖过去,让她多接触接触别人。

    孟凡苓那天的状态不太好,少了许多拼杀的猛劲,犹豫不决像走神,我开着她的玩笑:“想哪个帅哥呢?这么入迷。”

    一向大方的她竟然脸泛起了一层红晕,把拍子一甩:“不打了。”却把胳膊磕在了台子上,“诶哟”一声惨叫。

    俩人没心情再打,索性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一起喝咖啡,给暖暖点了小蛋糕她自己吃的乐乎。孟凡苓还在咧着嘴:“磕的厉害了。”

    我一看,手臂划了一道,有点破皮,我翻了翻包:“没带创可贴,你有什么东西吗,包上吧,要不感染了就不好了。”

    孟凡苓翻了翻包,掏出块丝巾,还在扒拉着,我拿起来:“这个不就挺好吗?”她一震,立即伸手夺了过来:“这个不行。”动作又急又快,还有些生硬。险些把我的手抓一下。

    我和她都愣住了,我盯着她手里的丝巾看了看,虽然和我的图案不同,但是丝之恒的商标不会错,那种做工和质感也不会错,我看着她几乎不可置信:“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她的脸微微泛红。

    “凡苓,和我还用藏着掖着吗,这是丝之恒的新产品,刚做出样品,还没推上市呢,不是内部的人,不可能拿到的。”我的心里一丝丝的不安,真的不希望听到是那个结果。

    孟凡苓咬着唇迟疑了一下,干脆利索的告诉了我:“肖彬送的。”

    好像一块沉甸甸的铁块坠到了心里,我忍不住说着:“肖彬是有家室的。”

    “我知道,我和他没什么,只是朋友,他说出了新产品,很有意思,就送我了。”孟凡苓耸耸肩,“很普通,不是吗?”

    我没有吭声,只是细细看着神态强作自若的她,真的只是朋友吗?我不知道怎么说。

一处相思两低回() 
我手里的汤匙缓缓搅动着咖啡,许久心一横说着:“凡苓,听说肖彬的妻子很贤惠,出身也好,在国外陪着儿子读书呢。”

    孟凡苓没待我说完就打断我:“是的,我知道了。”笑着问我,“你最近怎么样?听说当老板了?”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笑意,我止住了话:“算什么老板,和原来的老板出来单干,赚点小钱。女儿眼看着大了,我必须得给她赚够了将来的钱,上学,学特长,哪个都要钱。”

    孟凡苓看着我若有所思:“有了孩子真的不容易。”

    看着孟凡苓这样,我心里隐隐的不安,却也无法说什么。

    很快到了月底,暖暖的治疗也结束了,最后一次带她去夏医生那里,她还懵懂不知,结束的时候对夏医生挥着小手:“叔叔再见。”

    夏医生摸着暖暖的头,笑得有些失落:“以后叔叔不能每周见暖暖了。”

    女儿眨眨眼,没听懂他的意思,嘿嘿笑着:“下次讲故事,小王子。”说的我心里也沉甸甸的。

    夏医生想了一下,对我说着:“借一下你的手机可以吗?”我不明所以,拿出手机给他。

    他把自己的号码设置成了快捷键1,对暖暖说着:“以后想听叔叔讲故事,就按着这个键,来试试。”暖暖笨拙的在夏医生的指导下学了半天,终于学会给他打电话了,开心的不得了。

    我笑笑:“夏医生,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再聚聚,暖暖这边的事也许还会麻烦你。”

    这本来是句分别的客套话,就像中国人最常用的:“改天请你吃饭”一样,没想到他很认真的问我:“好啊,你周末一般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回着他:“在家带暖暖,偶尔会和朋友们一起打打乒乓球。”

    “乒乓球?我也喜欢,有时间一起。”他笑得舒朗。

    我也来了兴致,孟凡苓总嚷嚷着让我找个男伴打双打,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次说的真诚:“那下次叫你。”

    我生日之后,赵以敬变得特别忙。以前至少每周还可以见次面吃个饭,那之后很少接到他约请的电话,有时我闲来给他打过去,也总是匆忙说几句就挂断了,似乎在应付着什么。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忙碌,还是刻意躲着我。也许我的贪心,吓到了他。

    有时我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那晚的话有些欠考虑,且不说金门难入,多少明星为嫁良人,又是制造舆论,又是未婚产子,都未必能如愿。何况于我。而且我与赵以敬,除了莫名的吸引,倒也难找到合拍之处,过早谈及名分更是交浅言深。但是我并不后悔说了那些话。不能长相守,不如早放手。

    只是放手的过程,似乎有些艰难。我闲来会忍不住翻着他公司的网页,看他最近有什么动态新闻,也会给他打个电话,哪怕对方是清清淡淡的声音,心里都会踏实许多。

    而他常会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给我发短信,“睡了吗”“最近好吗”“注意身体”之类,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经常忙到那么晚,那个时候我早已进入了梦想,白天的劳累晚上睡得天雷滚滚都震不起来,何况是他的短信。好几次早晨看到这样的短信,便又懊恼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沉酣。

    三五次过后,我终于没能抵制住诱惑,将手机的铃声调成了一首长长高亢的曲子。于是一天半夜一点半,我被一阵“今天是个好日子”惊了醒来,心还在通通作跳。看到他的消息:“好好休息。”

    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半夜来信能休息的好吗,于是给他回了条:“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他很快的回了过来:“怎么还不睡?”

    我忍不住给他打了过去,电话立即接通了,他的声音在夜里分外的低沉磁性:“清扬。”

    一声呼唤让我的心痒痒的,原本那点好气好笑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肚子柔肠百转:“明知道我睡了,怎么不早点发。”

    他犹豫了一下,说着:“刚忙完。”

    骗小孩呢,每次都是刚忙完?我不禁说着:“你是刚忙完,还是不想面对我?”

    他在电话那段浅浅的笑了,我的脑海中立马勾勒出他唇际上扬的模样:“女人太聪明了很可怕。”

    我的心渐渐下沉,他的半夜来电,只是因为不想面对我,我失落的问着:“那还发短信做甚么。”

    他随口应着:“如果能忍着不发就好了。”

    说完后,我和他都沉默了,窗外皎洁的月华留照,一片白练似的倾泻。我和他在电话两侧感受着彼此浅浅的呼吸,颤颤的心跳。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也许“情不自禁”就是这个味道?

    许久,我柔声低回:“明天要降温,别忘了穿个外套。”

    他的声音也是难得的温柔:“好。”

    那个夜晚,屋外初秋清寒,白露未晞,我失眠了一夜,心里只暖暖溢着一句话:“如果能忍着不发就好了。”有甜入心扉的震颤,也有患得患失的疼痛。

    两个周末没有去夏医生那里,暖暖的小脾气又来了,周末拖着我问:“妈妈,去找叔叔。”

    我只好好脾气的劝着她:“叔叔忙,我们以后不去找叔叔了,好不好?”

    “不好!”女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叔叔讲故事,小王子。”

    “妈妈讲也是一样的嘛。”我拿出书,准备给女儿绘声绘色的讲,还没开口,女儿的小手早就把我手里的书扒拉掉:“妈妈讲的不好,要叔叔讲。”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之前我也隐约的感到,暖暖长期见不到顾钧,把对顾钧强烈的思念转到了夏医生身上,因为我们的生活圈子里,不是李姐就是幼儿园年轻的老师,能经常见到的男人,只有夏医生,他对暖暖也关心爱护。

    暖暖自从生病后,话变得少了,人也没有之前那么活泼开朗,现在好容易好一些,渐渐说的多了些,却也有些小执拗,也许她一瞬间失去的太多,生怕再失去她珍视的东西。我心里酸疼,不想女儿失落,把手机递给暖暖:“叔叔教你打电话了,你想他就给他打吧。”

    女儿开心的接过手机,出乎我意料的,她竟然很快的就拨通了夏医生的电话,我没想到那天他只教了暖暖那么一下,隔了这么多天,女儿还记得清晰。

    夏医生还没说话,女儿已经大声喊着:“叔叔,暖暖。”

    “你在做什么呢?”夏医生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几分爽朗,“叔叔猜猜,有没有捣乱,有没有发脾气?”

    “没有。”暖暖继续叫着,“讲故事,叔叔。”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讲故事得讲到猴年马月,忙从女儿手里拿过电话说着:“真抱歉,夏医生,暖暖实在很想念你,打扰你了。”

    “我也很想念她。”夏医生笑着,“待会一起吃饭吧,我有两本书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儿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只好轻声道:“好。”

    放下电话,我看着女儿郑重道:“咱们待会就去见叔叔,但是暖暖,妈妈告诉你,以后我们只能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再见叔叔,还要你表现乖。”

    暖暖瞪着我问:“很长很长,是多长?”我一时语塞,现在的孩子,真让人挠头。

    我带着暖暖到了约定的餐厅,之前我们也曾去过,味道很不错,暖暖见到夏医生就跑了过去,夏医生抱起暖暖,举得高高旋着,我有一刹那的失神。记得我小的时候,也被父亲那么举过。那时父亲身体还很好。

    女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一双有力的男性的手,而这是母亲无论怎么努力,也弥补不了的缺憾吧。我抱歉的笑着:“夏医生,又打扰你了。”

    夏医生放下暖暖看着我认真道:“我现在已经不止是医生了,暖暖都叫我叔叔,你就叫我名字吧,免得见外。”

    至瑾?想想这么叫他,还真不习惯,我只好抿唇笑笑。

    那餐饭与其说是我和夏医生吃,不如说是暖暖在和他吃,暖暖连甜品布丁都顾不上吃,追着夏医生问:“后面呢?”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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