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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情似故人来-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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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痴狂夏医生() 
等到醒来,夏医生好笑的看着我:“累成这样?”

    我不好意思的揉着眼睛:“最近到处跑,太累了。”转身看看,外面都已经天黑了。墙上的挂钟显示是7点。

    “一起吃饭吧。”夏医生提议着,“我晚上也没地方开火呢。”

    我自然不好拒绝。夏医生开车到了几条街外的一个餐厅,笑着说:“可别在医院门口吃饭,又贵又难吃。”

    夏医生的率真把我和他瞬间拉近,我听了掩嘴笑道:“我以为只有我们病人受不了,原来你们医生也受不了。”

    夏医生选的餐厅虽不奢华,但饭菜做得很地道。还有适合暖暖吃的小甜点布丁。暖暖吃的开心:“妈妈,好吃。”

    我也随着开心起来,看向夏医生深深笑着:“多谢你找的好地方。”

    夏医生爽朗的笑着:“喜欢吃以后咱们经常来。别的不敢说,北京吃的地儿我还知道的不少。”转而说着:“暖暖现在状况好了许多,这个月底做完最后一个疗程,就可以停止干预方案了。后续你在家里慢慢诱导她,这是个慢功夫,照目前的情况,完全恢复最多只需要半年。”

    我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感激的看着他:“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这就是我的工作,谢什么。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别客气才好。”夏医生看着我笑意盈盈。

    随意闲聊着,才知道夏医生年纪不大,经历蛮有意思。大学的时候很神奇,虽然是学医的,但是很有商业头脑,和几个同学合伙在学校附近开了家咖啡店,谁没有课就轮流看店,大学生情侣来来往往,他们几个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每人赚了小几万块。

    用这些钱,夏医生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旅行了一圈。“是旅行,不是旅游。”夏医生看着我强调着,“旅行和旅游的区别,就是前者是自己找罪受。那时候年轻,玩疯了,看了个老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就想去沙漠,还妄想着横穿撒哈拉。”

    我实在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夏医生也跟着大笑:“那通路走的太艰难了,有次差点和大伙失去联系就OVER了。”

    “哪次?”我听起了兴趣。

    “有次去了阿联酋,在首都阿布扎比东南,有个沙漠小城利瓦,一眼望不到边的无人沙漠。和大家失散了以后就一个人啃着中东包等救援,那个时候,心真空,从那以后,就忽然不想旅行了。回来继续读书出国,安分的工作。”夏医生说到后来,语气些微低沉。

    我浅浅笑着:“人不痴狂枉少年嘛。年轻的时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不辜负青春。”

    夏医生看着我眸子一亮:“你总结的很到位。”夏医生的风格很特别,也许家庭条件也不差,身上有种魏晋名士般的不拘落拓。

    闲聊甚欢,夏医生问起我最近忙什么那么累,我告诉他自己在帮一个朋友做公司。

    “很好。”夏医生看向我满是欣赏,“清扬,你看着柔弱,其实是个很有韧性、也能扛事的人。”

    我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随口问着:“八字还没一撇呢,对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房子出租,能当公司的?两三间办公,有个库房就行。”

    “我帮你打听打听。应该不难。”夏医生应着。

    我并没有将夏医生的承诺当真,毕竟我同他交情尚浅。但是我忽略了医生人脉的宽广,三天后,我意外的接到了他的电话,告诉我他一个患者家属在北京一家事业单位,有房子出租,因为是公家的房子,还能捡个漏,房租能享受优惠价。我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拽上老邓一起去看,简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位于北三环边上的一个单位,有些老旧,出租的办公楼和库房在独立的院子里,交通自不必说,关键是房租每个月只有2万,三间宽大的办公室外带一个大库房,几乎像白给一样了。

    老邓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说着:“好,好,清扬你真有办法。”

    那个单位负责联系我们的办事人员也很客气,老邓一次和人家签了三年的合同,对方也答应了。后来才知道他们领导的孩子,是被夏医生治好的,所以我们才能得这个恩惠。

    公司地址选好后,老邓那边的贷款也差不多了,办公设备运进来,老邓又有熟悉的缫丝厂,自然不愁供货渠道,新公司已经大体筹备完毕。老邓的名字一如既往起的俗俗,“喜乐”“多美”“嘉欣”,每当他说一个,陆峰都忍不住笑喷一个:“嘉欣,怎么不叫柏芝,哈哈哈。”

    老邓懊恼指着我:“清扬你说。”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忽然想起浙江小镇的那个夜晚,那家小店里的“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良人被注册了,我犹豫着说:“何夕怎么样?”

    老邓一拍大腿:“好。就这个。”等到营业执照办下来,我才傻了眼,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河西”,也罢,河西走廊,丝绸之路,搭着二里地的边,也能勉强解释解释。

    夏医生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不感谢一番实在说不过去。老邓想约着夏医生一起吃个饭,他推辞了:“我只是顺手,不要弄的太复杂。”夏医生的不拘一格,也不会愿意和老邓这样的商人往来。

    老邓说不行就送点东西表示一下,想到夏医生那天聊起他去中东的经历,我让老邓托人从国外带了套中东沙漠邮票的小全张。准备送给夏医生。送礼物是件有讲究的事,有时贴心比贵重更容易让人接受,尤其对夏医生这种并不在乎钱财的人。

    给夏医生打了电话,约了周三晚上6点一起吃饭,地点就在新公司的附近。

    却在周三的中午,接到了赵以敬的电话:“晚上有空吗?”

    我有些抱歉的回着他:“今晚约了人,要不明天?”

    他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晚上见到夏医生,把礼品递给了他:“送你的,不管怎样,谢谢你总要的。”

    他也不客气,直接打开:“我看看,太贵重了可不要。”却在看到小全张的一刻,微微发怔,手指摩挲着塑封的邮票,抬眸看着我:“你挑的?”

    “我和老邓,纪念纪念你的青葱岁月。”我开着玩笑。

    他也随即笑得神采飞扬。把邮票册子合上。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盒子里。比方才轻手轻脚了许多。

    一边吃饭,一边又闲聊着,我向他仔细的询问了像暖暖这样的该怎么语言诱导,说些什么禁忌什么,他也耐心的同我讲着,一直到十点多,我才大致有个概念,有的还记在了随身带的记事本上,准备有时间实践一番。

    吃过饭夏医生把我送到了楼下,他也下了车,微风吹来,身旁合欢树飘下来几瓣,他抬手帮我掸了下来,我自己也伸手去扒拉。他看向我的神情,有着清风朗月般的明亮:“谢谢你的礼物。”我冲他灿烂的笑笑挥手告别。

    目送着他的车离去,我心里有些惭愧,其实礼物与礼品还是不同的,礼物是细心的挑选给在自己心中有分量的人,而这册邮票,顶多只能算公司回馈他的礼品。

    正琢磨着打算上楼,身后响起了冰冷的声音:“终于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赵以敬正向我走来,不远处停着他的车,我没看到。我有些惊讶:“你在这等我?”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目光阴阴没有吭声,我被他看得几分心虚:“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那个医生?”他看向我的眸子越来越冷,我看他的神色疏离,心里慌乱,顾不得思索他为什么会知道夏医生,只是无端害怕他会再次给我个离去的背影,忙解释着:“暖暖的疗程快结束了,我问问他后续辅助治疗的事,还有点别的事情也要感谢他帮忙”选址的事没有细说,我的语气又急又快。

    赵以敬忽然用力揽着我往他的车里走去,我想挣扎却挣不脱:“你要做什么?”

    他脸色铁青,没有答话,把我塞进车里风驰电掣的驶回他的家里,四合院的沉郁每次都让我喘息不上,这次也依然是,进了门头晕脑胀,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粗暴的袭上了我的脖颈,啄的生疼,我痛的想叫,又被他封上嘴唇,我从来不知道,那么美好的一件事可以那么生硬疼痛的完成,他几乎要把我撕碎了一样用力进入,我在他身下想叫都叫不出来。疼痛中,我的脑子里又出现着幻境,穿着青衫的他目光绝望狠辣,狠狠用马鞭一下一下抽着我:“既然敢偷人,今天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一程。”

    而那疼痛,好像真真落在了我身上,我几乎要痉挛。直到最后,他像用力的发泄完一样从我身上下去,我看着屋顶一片空虚,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一方丝巾映江南() 
从未有过的害怕和疼痛一起涌了上来,方才那一刹那,我真的很怕被他弄死,却在濒临绝望的那一瞬,仍然想在他怀里,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欲死欲仙,却心痛难耐。

    过了很久,我才回过了神,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心里苍凉。我缓缓的穿着衣服,赵以敬靠在床头,冷冷看着我问道:“疼吗?”

    我的心像锥了一般疼,第一次被他动容,是在我被顾钧推到茶几上满身是血的在医院里,他的一句肺腑的“疼吗”,从此我的心开始波澜。而今天同样的一句话,却是他故意带给我的伤。我同样冷冷回看着他:“疼。”顿了顿,我鼓起勇气同他说着:“赵以敬,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

    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几乎咬牙:“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嗯?”看着我几许疼痛,“你戳着我这儿,我该怎么对你?”他拽着我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声音变大。平时的他沉稳冷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总能把他惹的发怒。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我又该怎么对你?我有女儿要养,我得工作,我必须面对别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可以?”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微微颤抖,太阳穴青筋跳突,一字一句的用力说着:“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可以换种生活方式?我赵以敬的女人,需要过的这么低三下四?”深深看着我又道:“还是你根本就喜欢迎来送往的生活?”

    迎来送往?形容妓女才会用这个词,我气的发抖,想挣脱偏偏力气又不够,我一时口无遮拦:“我算你的哪门子女人?难道我离了婚就活该偷偷摸摸的过日子见不得光?”

    他看着我,许久唇际冷冷的扬起:“宋清扬,原来你想要的这么多。”

    我一口气堵上心,头晕脑胀到天旋地转,这句话刺的我的心一阵阵战栗,我想要的多了,原来在他心里,当他的情人已经是给足了太平洋的面子,哪有资格再要求其他。我想涌出来的眼泪忽然逆流了回去,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悲凉的看着他,声音平静:“你想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使不为自己,我也要为我的女儿负责。”

    第一次和他说的如此清楚明白,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半晌自嘲的看着我:“你的志气,就是用来戳我。”尽管他面上些微轻松,额角却泛了层薄汗,在灯光下看的很清楚。

    我的心一阵抽疼,却没有吭声。既然无心同我长相守,谁又能伤谁多少呢。时间也不早了,我必须要回家里看着女儿。我收拾好站在他面前:“我走了,你这里门口很好打车,不用送了。”

    他点了支烟靠在床头狠狠抽着,没有再看我。走出他家的胡同,心情陡然像被卸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很奇怪的心情,每次到了他的四合院,心里都沉重无比,脑子里也会乱七八糟的浮现很多画面。打车到家,我翻着钱包给师傅钱,却在包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盒子。

    回到家打开一看,是一块丝绸的方巾,角落是丝之恒的商标。那块丝巾是我从未见过的产品,手感柔软顺滑的像女子细腻的肌肤,图案淡淡的山水隐隐,小桥流水似曾相识。想来是丝之恒的高端新产品。我反复看着,忽然想起我拿的那张浙江小镇的桌签,从钱包里取出来,看了看背面,果然一样。我的心又忍不住狂跳起来。

    忙给肖彬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肖彬困倦的声音:“还没有睡?”

    我迫不及待的问着:“丝之恒是不是出新的丝巾了?山水的?”

    肖彬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着:“你消息倒灵通,最近大家累死累活做这个系列,刚赶出样品,准备走一次高端文化路线,一套山水,每套四方,只出了50套限量,起价定在每套9999,你想来一套?”

    “我来的起吗,来一套。”我看了看手里的这方丝巾,好家伙,就这么一点,值2500呢。

    肖彬的声音又响起来:“对了,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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