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9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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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微微点头;钱莫多说的话与杨海他们打听得来的;基本相符;“想不到钱总管家中还出了一个举人;实在是难得;不过一百个举人当中;只有五人能考中进士;其难度可想而知。”
钱莫多涩声道:“这个奴才也知道;可吏部的差事也不好等;不瞒娘娘;有些举人等了十年八年都没等到空差。”
凌若拭一拭嘴角的汤渍;道:“弘历如今正在吏部任差;若是你弟弟品性学识都过得去的话;本宫可以让他为你弟弟谋个一官半职;虽说职位不高;至多只是七八品;但怎么着也好过这样赋闲在家。”
钱莫多万万没想到凌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待得回过神来后;他连忙道:“娘娘如此厚爱;奴才如何承受得起。”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什么;而且本宫也有言在先;必须得学识人品过得去才行。”
钱莫多忍着心中的激动道:“娘娘放心;奴才弟弟学识不说一等一的好;但也胜过许多人了;至于人品;奴才更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
他虽然官至五品;任内务府总管;在太监里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可说到底还是一个侍候主子的阉人;一直盼着家中弟弟可以出人头地;做一个官老爷;所以这些年来;他只要得了银子就立刻寄出去;供弟弟读书;总算在去年中了举人;可会试却未通过;只能在吏部补差;结果却是半年无果;他曾想过去求皇后;毕竟皇后与他算是有几分交集;可英格被处斩;二阿哥又被夺了差事;赋闲在家;原本如日中天的那拉氏一族变得落魄无比;令他最终打消了念头。
原以为只能这样听天由命;没想到熹贵妃竟会主动示好;实在令他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必定有原因在。
钱莫多搓着手道:“娘娘大恩;奴才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是奴才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凌若笑一笑道:“钱总管言重了;不过本宫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一听这话;钱莫多赶紧振起精神道:“请娘娘吩咐。”
第 1930 章
“谨妃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说了这么许多;凌若终于步入了正题。
钱莫多小心地道:“奴才听说了一些;谨妃娘娘一向待六阿哥极好;有时候谨妃娘娘的宫人来奴才那里取东西;最好的必然是给六阿哥的;奴才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责打六阿哥。”
凌若意味深长地道:“若本宫告诉你;谨妃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导致神智不清;错手打了六阿哥;你是否就明白了?”
钱莫多脸色一白;宫里头各位主子之间的尔虞我诈;互相陷害他是知道的;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年来只守着自己份内之事;从不掺与进这些事情当中;熹贵妃此刻与他说这些;难不成以为他知道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凌若扬眉道:“钱总管不出声;莫非知道什么?”
一听这话;钱莫多连连摇手;“娘娘千万莫要误会;奴才怎会知道这些;只是突然听到娘娘说有人给谨妃娘娘下药;太过吃惊罢了。奴才一直待在内务府中;各宫的事实在所知有限;奴才……”
不等钱莫多继续说下去;凌若已是道:“行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必太过在意。”
钱莫多松了一口气;虽然很好奇是谁给谨妃下药;但他明白在这宫里头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所以压下好奇心;低头道:“娘娘刚才说有事要奴才去做;不知是什么事?”
凌若抚袖起身道:“谨妃被下药一事;你虽不知道;你底下却有人知道。”
钱莫多一惊;想起日间凌若曾去找过钟尚;试探地道:“娘娘可是指钟尚?”
“不错。”到了这个时候;凌若也不瞒他;徐声道:“本宫怀疑茶叶并非他给六阿哥的;静太妃生前也没有赏过他那么多的庐山云雾茶。”
“这个……”钱莫多也觉得有猩疑;思索道:“静太妃已薨;这种事根本无从追查;至于内务府的案卷;近两年的奴才倒是能找到;但静太妃入宫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事;至今二十多年;当中究竟有没有赏过钟尚茶叶;实在无从追查。”
“本宫明白;所以才找钱总管帮这个忙;本宫要你立刻造一本册子;上面记载先帝嫔妃分得的所有东西;当然;最主要的是庐山云雾茶;钟尚说他得赏时间差不多是十年前;也就是康熙五十七、八年的事。”
钱莫多闻言比刚才更加吃惊;颤声道:“娘娘您是想让奴才伪造案卷?”
“不错;本宫怀疑钟尚说的虚言;可惜眼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若是有了这么一本册子;本宫就有办法逼钟尚露出狐狸尾巴。”
话虽如此;钱莫多还是很为难;“可是康熙五十几年的事;奴才实在是记不清了;只怕……”
凌若抬手道:“不必如实记载;只要看着像;能够骗过钟尚就行了。”
钱莫多有心拒绝;但他很明白;一氮口拒绝;自己弟弟就没了机会;只能继续在吏部等候补差或是等着后年根本没多少机会的会试;或许等上十年八年都还是一个举人。
“本宫知道这件事令钱总管很为难;但本宫也是没办法;谨妃无端被害;本宫若不能找到害她的凶手;如何有面目去见她。本宫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帮本宫这个心;本宫一定让弘历尽快为你弟弟补差;并且以后都不会亏待了他;你也希望你弟弟可以真正的光宗耀祖。”
凌若的话终于令钱莫多下定了决心;攥紧了拳头道:“好;奴才帮娘娘这一回就是了。但是钟尚也是内务府的人;许多事情都知道;所以这个法子能否成功;奴才不敢保证。另外做这么一本册子;得给奴才一点时间才行;最快也要等明天午后。”
凌若犹豫了一下道:“那就;明日午后;你将册子送到本宫这里来;这件事;除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之外;本宫不希望再有人知道。”
“奴才明白。”钱莫多答应一声;道:“娘娘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凌若点点头;待得他离开后;杨海道:“主子;还要去传钟尚吗?”
凌若回到椅中坐下道:“等明日册子送来再说吧;本宫原还想着让钱莫多立刻办好;好立刻逼钟尚现形;看来是不行了。明日……本宫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可这种事急不得;再说只是一日功夫罢了;想必不会有什么事。”面对水秀的劝慰;凌若没有说什么;因为不管她是否担心;都必须得等。
夜色;在彼此各异的心思中匆匆而过;凌若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瓜尔佳氏;然令她难过的是;瓜尔佳氏的情况竟是比昨天还要差;变的越来越疯颠;似乎容远的药并没有起到什么做用。
当凌若向容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容远叹气道:“草民与娘娘说过;疯病难医;草民没有把握;而且就算能医好;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两日根本看不出效果。”
看着坐在椅中时哭时笑的瓜尔佳氏;凌若心痛如绞;闭一闭目;哑声道:“谨妃姐姐不能有事;徐太医;你一定要帮帮本宫。”
看到她眉眼间的悲伤;容远叹然道:“草民会尽力而为;但娘娘……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凌若痛苦地点头;随后走到瓜尔佳氏身边;含泪握住她的手道:“姐姐;你还认不认得我?”
瓜尔佳氏盯着她左看右看;茫然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凌若哽咽道:“我是凌若;钮祜禄凌若;记起来了没有?”
瓜尔佳氏一把甩开她的手道:“疯子;我才不认得你呢。”说到这里;她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道:“对了;我要去找弘瞻;弘瞻呢;他在哪里?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我看不到弘瞻?”说到后面;她竟然哭了起来。
从祥见状;连忙道:“主子;六阿哥去皇上那里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您别急;等六阿哥一回来;奴婢就带他过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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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追查()
瓜尔佳氏点点头,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从祥松了一口气,走到凌若身边轻声道:“主子虽然疯了,却一直记挂着六阿哥,从昨天到现在,已经问了许多遍了,奴婢没办法只能这样骗着。娘娘,您能不能求求皇上让六阿哥回来,或许有六阿哥在,主子的病情会好一些。”
“姐姐现在疯了,之前又曾伤害过六阿哥,只怕皇上不会答应,而六阿哥也不愿回来,他现在对姐姐很害怕。”
从祥还没说什么,从意已是忍不住道:“可主子根本不是真的想打六阿哥,她只是被人下了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而已。六阿哥年纪小不明白,难道连皇上也不明白吗?”
从祥脸色一变,连忙斥道:“从意,你在胡说些什么,皇上岂是咱们能议论的,还是说你嫌这里还不够乱?”
从意有些委屈地道:“我哪有,只是替主子不值罢了。”
从祥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有些紧张地道:“娘娘,六阿哥一直沏给主子喝的茶,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在事情未明之前,凌若不欲说的太多,只道:“这件事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本宫会尽快查清楚的。”
从祥看了疯疯颠颠的瓜尔佳氏一眼,神色哀蹙地道:“真希望这件事与六阿哥无关,否则主子若是清醒过来,不知该有多伤心。”
凌若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种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抓到加害姐姐的人,让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彼时,刘氏以请安为名来到坤宁宫,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道:“娘娘,弘瞻怎么样了,他还好吗?可有问起臣妾?”
那拉氏摇头道:“本宫不想骗你,六阿哥的情况不怎么好?”
刘氏一愣,随即追问道:“不好,他怎么了?不是被皇上带去养心殿了吗,怎么还会不好?”
面对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本宫原先也以为去了养心殿就没事了,谁想到熹贵妃竟然开始怀疑六阿哥,并且缠着不肯放,跑去养心殿追问六阿哥,把六阿哥吓着了不说,还害得他从椅中摔下来,甚至加重了六阿哥耳内的伤势,太医说了,若是再不注意,六阿哥的左耳很可能完全失去听觉。”
刘氏气得脸色煞白,咬牙道:“熹贵妃实在过份,居然这样伤害弘瞻,臣妾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不会放过她。”
那拉氏宽慰道:“本宫知道你爱子心切,可她在皇上面前得脸,本宫也不能说得太过。不过这件事也令皇上不高兴,若不是她假装中暑装晕过去,少不得要受一阵责罚。”
虽然那拉氏这么说,刘氏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弘瞻有没有将臣妾与娘娘说出来?”
“六阿哥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坚强,他什么都没有说,要不然钮祜禄氏也不会失态到伤害他了。本宫已经叮嘱过六阿哥,他若想回到你这个额娘的身边,就一定要闭紧嘴巴,千万不要将真相说出来。”
“可是弘瞻到底是一个小孩子,万一……臣妾是说万一他受不住压力,说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其实这一次的计划,她行得很险,若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她是断然不会做的,因为一旦弘瞻说出来,那拉氏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她是绝对没有生路了。
那拉氏睨了他一眼道:“既然六阿哥之前没有说,后面自然也不会说,除非他不要你这个额娘了,而且经此一事,钮祜禄氏想再那样问六阿哥,也不是容易的事儿。”见刘氏还是柳眉紧皱的模样,她再次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再怎样着急,也没有用,反而会乱了自己的方寸。”
刘氏眼底闪过一丝恼恨,那拉氏自己还有退路,自然说的轻松,她却是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了这一局上面。不过她现在还要倚仗那拉氏,这脸皮是万万不能撕破的,当下谦虚地道:“娘娘教训的是,不知臣妾何时能见弘瞻一面,他受了那么大的苦楚,臣妾真的很担心他。”
“放心吧,很快会有机会。”说完这句话后,那拉氏轻抚着茶盏若有所思地道:“本宫现在反而比较担心钮祜禄氏那边,虽说六阿哥咱们暂时还控制得住,但放任她查下去,始终是一件麻烦事。钟尚昨日悄悄来见本宫,说钮祜禄氏已经找过他了,逼问那些庐山云雾茶的来处,虽然他用静太妃做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很明显,钮祜禄氏并不相信。”
刘氏紧张地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然让钟尚先出宫避一避?”
“你何时变得这么糊涂了。”那拉氏轻喝了一句道:“这个时候让钟尚出宫躲避不是变相证实了钮祜禄氏的怀疑吗,到时候她在皇上面前一番进言,你觉得钟尚真能躲得了?”
刘氏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