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7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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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在他离开后,弘昼走到弘历身边道:“四哥,他与你说什么呢?”
弘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么多日没见,叙叙旧罢了。”
弘昼嗤笑道:“他视四哥你为眼中钉,哪会与你叙什么旧,也不知他来上朝做什么,难不成还嫌自己脸丢的不够,存心要来朝上找难堪吗?”
“待会就知道了。”正说话间,养心殿外太监执鞭挥地,于三声鞭响后传来“上朝”之声。百官赶紧压下心听疑惑,肃然站好,垂目视脚尖,静静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待得一抹明黄出现在视线中时,百官拍袖下跪,齐声道:“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胤禛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原本随意扫过的目光,在落到其中一人身上时,变得有些异样,嘴角微微上翘,以一种嘲讽的语气道:“朕是不是看花眼了,居然会看到咱们的二贝勒爷在朝上?”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将功赎罪()
一听到这话,刚刚站起来的弘时再次跪了下去,惶恐地道:“儿臣之前荒唐无稽,有负皇阿玛所望,如今儿臣已经知错了,特来向皇阿玛请罪。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不必了,朕担不起。”胤禛毫不留情的话令弘时心中一颤,哽咽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千错万错均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沉迷女色,留连烟花之地,之后还险些惹祸上身,您恼恨儿臣不争是应该的,但儿臣这一次是真的知错了。这几日儿臣被囚禁在顺天府大牢中,一直在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越思越觉得儿臣错的有多离谱多过份。其实皇阿玛一直在给儿臣机会,但儿臣被鬼迷了心窍,辩不出好坏,分不清是非,不知皇阿玛的苦心,令皇阿玛为儿臣忧心难过,儿臣回想起来,实在是罪该万死!”说到后面,他怆然落泪,一副不胜伤心难过之色。
见他说得情真意切,胤禛多少也有一丝动容,然心中仍是有气,喝道:“你是皇子,代表着大清的颜面,可是你看看都干了一些什么荒唐事,居然夜夜留连ji院,最后还惹上杀人的麻烦。”
“儿臣知道,这些天儿臣日日在后悔中度过,同时儿臣也庆幸没有一直错下去。”弘时强忍着哽咽之意,道:“儿臣不敢奢求皇阿玛原谅,只求皇阿玛莫要再为儿臣生气,否则儿臣就算死上百次千次也难赎其罪了。”
弘时这番话令底下的文武百官惊讶不已,尤其是允祥等人,皆满脸奇怪的盯着跪在殿中央的弘时,暗道他这是转了xing子不成,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点都不像以前的xing子。
相较于弘昼他们只是单纯的奇怪,弘历的脸色要更加难看一些,以他对弘时的了解,绝对不会这样示弱,哪怕真觉得自己错了,也不会当众承认,究竟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弘时有这么大的转变。
见胤禛不说话,弘时再次道:“皇阿玛,请您相信儿臣,儿臣是真的知道错了,请您治罪,更请您让儿臣将功赎罪。”
听得弘时这番话,胤禛气息微顺,道:“看来关了这么几天,还是有些用处的,将功赎罪,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将功赎罪?”
弘时深深地低着头道:“儿臣知道皇阿玛要在浙江与河南推行新政,儿臣愿意去河南,助田文镜大人推行新政,以赎儿臣之前的罪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齐齐吃了一惊,连胤禛也不例外,意外地打量着弘时,如今河南与浙江二地,几乎可说与虎狼之窝一般,没人愿意去那里,原先的河南巡抚一听说要推行新政,立刻上奏借口年事已高,要求致仕还乡,新的巡抚人选至今未定,倒不是朝中无人,而是所有人一听说要去河南都寻着各色各样的借口推辞,不愿去搅那趟浑水。因为这一去,闹个灰头土脸是不用说了,很只要能连命都没了,谁知道那些乡绅富户发起疯来会做什么。可现在弘时居然主动说要去河南,怎能让人不惊。
“弘时,你清楚你说出来的话吗,当真想去河南?”再开口时,胤禛的神色已经变得极为凝重。
弘时毫不犹豫地道:“是,儿臣为皇阿玛添了那么多麻烦,儿臣真的很想将功赎罪,请皇阿玛应允。”
胤禛正自犹豫之时,户部尚书已是道:“皇上,二阿哥乃是千金之躯,此去河南太过危险,所以臣以为并不妥当。”他虽与英格是,但这次英格与弘时定下的计谋却是丝毫不知,所以才会出言出反。
下一个站出来的人,是跪在地上的弘时万万没想到的,只见弘历拱一拱手道:“皇阿玛,二哥并不熟悉新政的事,冒然前去实在不太妥当,而且就像尚书大人说的,河南那边随时会有危险,应派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去才是。”
虽然他不知道弘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出言反对。
弘时抬头瞥了站在旁边的弘历一眼道:“四弟这话错了,若是因为知道前面的路有危险,所以不走下去,那岂非一直在原地打转?还有,河南那边可能会有危险,但田文镜大人还有诸诸多多的地方官员不是依然守在那里吗?他们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不等弘历说话,他又道:“不错,有些事注定会有危险,但若一个个都不去做,那新政要怎么办,就不推行了吗?”
弘时言辞之犀利,竟然让人接不上话来,好一会儿弘历方低头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愿看到二哥有危险。”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弘时微微一笑道:“当初你在福州都撑过来了,我又怎会撑不过来,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哥。”说罢,他再次朝胤禛磕头,切声道:“皇阿玛,求您给儿臣这个机会,让儿臣将功赎罪!”
胤禛默然看着弘时,复杂的眸光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道:“弘时,你真的想清楚要去河南吗?”
“是,儿臣想得很清楚。”抬头,再次说出令众人震惊的话来,“若不能推行新政,儿臣甘愿长留河南不回京!”
弘时这一次端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与弘历相争的机会了,若再失去,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弘历站在并排的位置,更不要枉想超过他了。
弘历回过神来后,拱手道:“皇阿玛,二哥能有此心,实在难得,与之相比,儿臣实在深感不如,所以儿臣请求让儿臣也随二哥一起去河南,共同推行新政。”既然猜不透弘时的算盘,就干脆与他一道去河南,他倒要看看,弘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弘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怔忡好一会儿方略有些急切地道:“皇阿玛,这万万不可,四弟在吏部还有差事,如何可以突然去河南,而且……”他一脸内疚地道:“之前在福州时,儿臣没能保护好四弟,让他平白受了许多苦,每每想起此事,儿臣就内疚万分,实不愿再看到四弟犯险。”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古怪()
听着弘时这番兄弟情深的话语,弘历几乎要笑出声来,所有的若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胸口那道疤也是他亲手所为,如今却说什么内疚,真是可笑。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一刻,弘历有一种将弘时真面目公诸于世的冲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他要做的是彻底拔起那拉氏一族,否则只要他们还在,就算揭出了弘时的真面目,他们也会拼命保下弘时的性命,更会对兆惠他们下手。所以眼下,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般想着,弘历道:“皇阿玛,儿臣愿随二哥去河南一同推行新政,请皇阿玛应允。”
胤禛凝思半晌道:“弘历,你在吏部有差事,而且朕与你额娘也想趁着这次选秀,为你和弘昼指婚,所以你现在不能去河南。”
“可是……”不等弘历继续说下去,胤禛已是道:“行了,不必再说。”
听到这话,弘历知道胤禛心意已决,只得无奈作罢,而这个时候,弘时不住磕头道:“求皇阿玛给儿臣这个机会,让儿臣为以前的错事赎罪,求皇阿玛了。”
他磕的很用力,使得大殿上回荡着沉闷的磕头声,足足磕了十来下后,胤禛方道:“罢了,既然你有这个心,朕就允你所求,希望你在河南做出成绩来,若真能将新政推行下去,朕就将亲王之位还你。”
弘时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皇阿玛。”
他的欢喜并不是因为胤禛说事成之后将亲王还他,而是胤禛的态度,会说出这番话,可见胤禛心中确实还念着父子之情,他与舅舅这一把并没有赌错。当他从河南回来时,他将站在与弘历一样的高度,再次争夺储君之位。
早散散去后,弘历有些心事重重,弘昼走到他身边道:“四哥,弘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居然自己说去河南,他真当新政那么好推行吗?若真是这样的话,也不会那么多人不愿任河南巡抚的位置了。”
弘历抬头看了一眼飘浮在天上的白云,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今日弘时在朝上的态度令我很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弘昼撇撇嘴道:“要我说,弘时根本是坐牢坐傻了,否则怎会去河南,还说什么新政推行不下便不回京城的话。任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推行的了新政,分明是想让皇阿玛心软,然后复他亲王的爵位。”
“不,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弘历喃喃说着,旋即道:“弘昼,我想去见额娘,你自行回府吧。”
在弘昼离去后,弘历脚步一转,来到承乾宫,刚踏进院子,就看到一堆人围在樱花树下,仰头盯着上面,连凌若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隐约还有听到几声猫叫。
弘历走到凌若身边,轻声道:“额娘,您在看什么?”
凌若侧目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爬到树上去不说,还被树枝给卡着下不来了,看它叫着可怜,本宫就让杨海爬上去将它抓下来。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刚下早朝?”
弘历低头道:“是,今日朝上发生了一点事情,儿臣有些想不通,所以想过来问问额娘的意见。”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杨海已经够到了那只被树枝卡到的猫了,抓在手里顺着梯子走下来,那是一只毛色纯黑的猫,不过手掌大小,瞧着甚是可爱。
“将它送到内务府去,他们应该会知道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猫。”这般吩咐了一句话,凌若与弘历一道往里走去,待到了暖阁,弘历将朝上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临了道:“额娘,儿臣觉得弘时今日的态度很奇怪,可是具体是什么,儿臣又说不上来。”
凌若拧眉不语,最近发生在弘时身上的事,皆透着一股古怪,就像……一切皆是人为安排好的一样,但是何人安排,却一时无端倪可徇,不过寻不出端倪,却不代表她猜不透弘时今日在早朝上的那些言行。
凌若看着宫人将盛着冰块的铜盆端进来,温言道:“在你看来,河南是一个危险之地,但在额娘看来,那何尝不是一个平步青云之地。”
弘历思索片刻道:“额娘是说,弘时想要利用新政的事,重新拿回亲王的爵位?”
凌若摇头道:“从与你相争那一刻起,弘时的目的就不是亲王,而是太子乃至于一国之君。与之相比,亲王根本什么都不是。”
弘历诧异地道:“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居然对太子之位还不死心?”
“若是死心,今日就不会在朝上演那么一出了,虽然本宫不知道他为什么有信心认为可以在河南将新政推行下去,但目的却是不会错的。”
凌若这番话令弘历神色变得格外凝重,“眼下皇阿玛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让他明日便去河南,儿臣不知该如何阻止。”
“不能阻止。”凌若轻叹一口气,起身道:“他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毕竟还是念着父子之情,不会太过绝情,你去说也不会有用的,反而会让皇上心中不喜。且让他去河南吧,不过他在河南的举动,你尽量盯紧一些。”
“儿臣知道了。”弘时的事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弘历的胸口,令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凌若此刻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究竟是何人在幕后给弘时出的主意,她很清楚弘时,仅仅只是关几天牢狱断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定有人在后面为他出谋划策。
英格吗?若他们并没有将弘时当成弃子,当初就不该弹劾弘时,这样做岂非存心给自己添麻烦吗?实在是好生奇怪。
见凌若一直未说话,经历忍不住问道:“额娘您在想什么?”
凌若回过神来,笑笑道:“没什么,不过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