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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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是也猜到了吗?”不跳字。凌若徐徐拨着盏中碎茶叶末头也不抬地道:我一直知道她对我不满,却不想竟恨到如厮地步,不惜借未出世孩子来害我。虽然我亦不喜叶氏,但孩子终归是无辜,六个月孩子都已经成形了。”
温如言亦有不忍之色,叹息道:可惜一切都只是我们推测,没有真凭实据,根本奈何不得年氏半分;年氏之宠于美貌于家世,若无十分把握万万动她不得,否则只会为自己招来灾祸。”
“我知道,此事不急,来日方长,我不相信她永远都可以只手遮天!”凌若眸中射出冰冷若秋霜光芒,从今往后,她与年氏不死不休。
从温如言处出来已是午时,秋阳滟滟高悬于空,洒下细碎金色,虽仍能感觉到些许暖意,但多是彻骨秋寒。
“到冬天了呢!”凌若喃喃轻语。
李卫一旁接了话道:是呢,奴才早上起来时候,看到外面都结霜了,一天比一天冷,等到了十月差不多就可以生炭取暖了。”
“待会儿将姐姐这里缺东西都送一些过来,另外告诉揽月居管事,让他好生照料着,若有什么差池或怠慢我唯他是问。”她这话不止是说给李卫听,是说给站庭院中那几个格格听,果不其然,她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着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净思居时候,恰好看到小路子领着几个小厮提着数筐银炭回来,见到凌若赶忙上前打了个儿千,说是高管家见天气渐凉怕今年冬天来得早,所以让负责内务那些人先将各房各院俸例银炭给领了。
不知高管家是否真有远见,就数日后,京城迎来了入秋后冷一场雨,雨过之后温度急转直下,开始有了入冬感觉,秋衣秋衫已挡不住那渗入肌肤冷意,纷纷换上了棉衣,有甚者已经开始烧炭取暖。
就这个时候,有人意欲谋害四阿哥子嗣事竟如插了翅膀一样,传入紫禁城中,德妃与康熙先后得知,皆是震怒不已,特意宣胤禛进宫问话,待得知下药者已经被杖毙时方才暂息雷霆之怒,但为慎重起见,康熙决定自太医院中择一人负责照料她们两人胎脉,直至平安生产,而容远自是好人选,叶秀胎儿全靠他才能保住。
“什么?徐太医?”胤禛难得有空来陪自己用晚膳,李氏本是极高兴,不想吃到一半胤禛突然告诉她以后她与叶秀胎由徐太医负责照料,惊得她几乎要从椅中站起来,亏得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才强行遏止想要站起身子。
“不错,皇阿玛已经命李德全传喻太医院,从明日起徐太医每日都会来给你和秀儿请脉,直至你们安然产下皇孙。”胤禛挟了一片冬笋到她碗中,“来,多吃些,我看你都已经四个月身孕了,人却一些也没胖过,必是吃不多,长此以往孩子又怎会长得好呢。”
“多谢贝勒爷。”李氏笑容有些勉强,“其实有妾身和腹中胎儿都安好,也有大夫每日来请脉,实不必劳烦徐太医,让他来回奔波。”
“外头那些所谓名医哪有徐太医医术来得高明。”胤禛不以为然地说着,用银调羹勺了口汤后道:至于他辛劳我也知道,只要你们安然生下孩儿,我必会重重谢他。”
见胤禛心意已决,李氏不便再说什么,默默吃着碗中米饭,这是暹罗进贡来香米,晶莹剔透、香糯可口,平常得她喜欢,而今吃来却是索然无味,好不容易吃过晚膳胤禛离去,李氏立刻沉下脸,命晴容关起门窗。
晴容仔细将所有门窗皆一一关严后走到她身边小心地道:主子,您是否担心徐太医会发现您脉像有问题?其实您大可以放心,奴婢这套针炙乃祖传之秘,绝不会有人发现。”
“我何尝不知。”李氏声音是少有焦急不安,“只是徐太医非一般人,那夜情况你也看到了,叶秀留了那么多血,所有人都以为孩子保不住,可硬生生被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至今还好好呆叶秀肚子里,我真很担心,万一……”李氏低下头看着葡萄紫团绣锦衣下微凸小腹,伸手自衣中取出一个小小棉包,而随之她腹部变得极为平坦,眸中带了无寒意与恐惧道:万一让他发现我根本不曾怀孕……”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要稍稍想到那个画面便浑身发凉。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今天三
第六十九章 假孕
第六十九章 假孕*
第六十九章 假孕(2)()
数月前,她得知叶秀真正面目以及她身怀六甲消息后,便存下了除掉叶秀心思,只是叶秀为人极是小心,所用所食每一样皆找大夫瞧过,令她一直不曾寻到机会下手。
待到后来却是令李氏想到好法子,既然不能坠了叶氏胎,那便将她胎据为已有!
晴容出身杏林世家,虽父母早亡不能将一身医术传给她,但当时家破时晴容与哥哥却是将祖传医书带了身边,这当中就有以针炙改变脉像秘法。李氏便是借她这个法瞒过了来诊治大夫。
一旦叶秀腹中胎儿瓜熟蒂落,她便会设法买通稳婆,让她来一个偷龙转凤,就说叶秀生了个死胎或怪胎,而自己随便寻个缘由早产就可以将叶秀孩子名正言顺变成自己孩子。
为防万无一失,她甚至还秘密命晴容外面以重金寻一个月份相仿又有宜男之相孕妇,万一得不到叶秀孩子便用那孕妇所生孩子来冒充。
谁曾想,眼下竟又出了这等事,徐太医……徐太医!
这三个字于李氏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她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被迫假装流产,以避过他诊脉?
“不会!绝对不会!”晴容跪李氏面前紧紧握住她手,任裙摆铺散一地,“没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就是徐太医也不例外!主子,您相信奴婢,奴婢一定可以帮您像之前那样瞒天过海。若现放弃话,您之前所做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李氏盯着手里棉包,不安神色渐渐冷静下来,要放弃吗?真要放弃吗?不,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按计划熬到一刻,她便是世子亲额娘,虽有风险但只要成功便是尊荣无比,连年氏也不能再视自己为无物;否则,除非年氏死,否则自己永远要过着仰她鼻息日子。
眉眼渐渐冷了下来,若秋霜冬雪,但掌心却渐渐有了温度,她看着一脸恳切晴容道:你说没错,现放弃太可惜了,但是徐太医此人我们不可不防,切不可因他而前功弃。”
“主子可是已有妙计?”晴容并非李氏入贝勒府后分到身边丫环,而是从小就陪伴李氏,论忠心以及对李氏了解无人可出其左右。
李氏起身屋中走了几步后道:我记得上回听你提过有一个哥哥入宫当了太监且御药房当差是吗?”不跳字。
“是,小时父母双亡,哥哥被净身送入宫中,奴婢就跟了主子。”晴容不知她何以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李氏微微点头道:他御药房当差,对徐太医应该有所了解,你待会儿持我令牌连夜入宫一趟,找他问问徐太医现住何处,问到之后,你便找机会去试他一试,至于试什么不需要我告诉你了吧。”
“奴婢明白。”晴容会意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正待要走,李氏又道:若万一瞒不过徐太医话,你就将莫氏带来。”莫氏就是她养外面孕妇。
“是。”晴容答应一声后取了令牌急急离去,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夜,待得第二天天亮时分方才回来,见她回来,一早上都心神不宁李氏精神一振,将其他人遣出去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晴容抿唇一笑略带了几分得意道:昨夜奴婢从哥哥口中得知徐太医住处后便立刻赶过去了,等了一会儿便见徐太医回来,奴婢以金针改了脉像后假意晕倒引他出手相救,诊脉时奴婢装着刚苏醒样子,问他腹中孩子可还安好,他并没有任何怀疑,只说一切安好,让奴婢不用担心。由此可见奴婢金针改脉之法足以瞒过任何人,主子您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李氏长长出了口气,阴沉许久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了,徐太医可有看清你面貌?”
“主子放心,那时天色极暗奴婢又脸上涂了不少黑灰,徐太医绝对认不出来。”晴容信心满满地回答。
“甚好。”李氏对此很是满意,将特意留下银耳莲子粥递给掩嘴打哈欠晴容柔声道:这一夜辛苦你了,把这碗粥喝了垫垫肚子然后赶紧去睡一觉,晚些时候你还得给我施针呢。”
晴容知这是主子特意留给自己,勺了一匙嘴里感觉特别好吃,笑道:其实奴婢不睡也没事,倒是主子您往后每天都要受针灸之苦。”
“只是些许痛楚罢了,若连这些都忍不了,又如何能成就大事。”李氏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中有不容置疑决绝,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包括她自己!
之后,容远到玲珑居为李氏把脉时候,果然没发现异常,反而叮嘱其要好生休养,按时服用安胎药。
李氏放下湖绿镶银边袖子,蓄了一抹微不可见笑容谦然道:有劳徐太医了,不知叶妹妹那边如何了?可是安然无恙?”
容远将刚刚写好安胎方子吹干后交给候一旁晴容后据实道:微臣刚从叶福晋处过来,她情况较前两天有所好转,但仍需卧床休养。”叶秀此刻已经被人抬回了流云阁静养。
“那就好,希望上苍保佑叶妹妹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李氏眸光一转,不胜真诚又无比郑重地道:还请徐太医全力保住叶妹妹胎儿。”
“此乃微臣份内之事,定当竭所能保福晋与叶福晋平安生产。福晋若无旁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笑唇边无声绽放,叶氏孩子若不能平安生下,她又何来子嗣可以继承世子之位,一个女儿并不足以稳固她府中地位。
晴容送徐太医出去后,李氏忽地想起可以让他帮忙诊治一下灵汐病,灵汐一直这样痴痴呆呆不言不笑,她实忧心忡忡,虽然大夫说是心病药石无效,但徐太医兴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忙让晴容再去请。
且说容远出了玲珑阁后,稍稍犹豫后并未往大门走去,而是拐进了另一条路,令追出来晴容一怔,这不是去净思居路吗?徐太医往那边走做什么?她略略一想收回了已到嘴边喊声,悄悄跟了上去。
第六十九章 假孕
第六十九章 假孕*
第七十章 人心鬼魅(1)()
容远并不知晓自己身后多了这么条尾巴,他放心不下凌若便想到净思居看看,刚一踏进净思居便看到水秀急匆匆地从屋里奔出来,原先正扫地小路子看到她急忙扔下手里条帚迎上去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不跳字。
水秀为难地摇摇头,“还是老样子,我看咱们得请个法师来给主子驱驱邪才行,否则总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法师会有用吗?再说这……该到哪里去请?”小路子心急如焚,低头想了想道:要不我……我去道观或者庙里问问?”
“也好。|”水秀点点头不无忧心地道:那你赶紧去换件衣服,主子精神越来越差了,我怕再这样下去主子会熬不住啊。”
小路子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不曾想后面站了个人,一时没刹住,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
“徐太医您什么时候来?怎么也不出声,怎样,您有没有撞疼?”小路子捂着撞红鼻子瓮声问道,他们都知道徐太医与自家主子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并没有太过拘谨。
“我没事。”身上那点疼痛容远根本没意,与之相比他关心凌若安危,当下急切地问道:我听你们刚才所说话,什么法师驱邪,可是凌福晋出了什么事?”
水秀与小路子相互看了一眼叹气道:徐太医有所不知,自数日前开始,主子便被不知从何处来鬼魅所扰,夜夜纠缠,弄得主子夜不能寐,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之前白天还能睡一会儿,现只要一闭眼就说看到一个白衣长发满脸鲜血女鬼来要她命,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奴婢不知道主子是梦魇又或者中邪,所以正打算着请个法师来看看是否要驱邪。|”
“那你们有见过吗?”不跳字。容远皱紧了双眉不知想什么。
水秀与小路子均是摇摇头,“咱们没见过,但是有一回夜里墨玉陪主子时候曾经见过,吓得她魂都没了,说是好可怕。”
容远记得凌若是不信鬼神,可是现却口口声声说见鬼,难道这世间真有鬼?略一思忖后道:我想进去见见凌福晋,至于法师……还是等我见过后再说吧,也许……”
也许什么,他暂时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为了御寒,刚一踏进屋内,便觉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当中还夹着安息香淡淡香气,炭盆里上好银炭被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