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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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之后,静太妃就自,那不过是巧合罢了,不曾想会被小春子那个狗奴才拿来陷害熹妃,连贵妃也受他利用。”
那拉氏眸色微扬,带着些许疑问道:“恕臣妾直言,看春子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与熹妃无怨无恨,为何要设这么大一个圈套去陷害熹妃?这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好处。”
“想是因为熹妃以前训过他几句,怀恨心。这事朕也是这次去接熹妃才知道,否则仍然被蒙鼓中。看胤禛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那拉氏身子微微一颤,垂目看着自己裙裳间以暗绿色掺银丝绣成牡丹纹不再言语。
乌雅氏深深看了胤禛一眼道:“既是这样,那此事倒真是冤枉熹妃了。往后,静太妃事,宫里哪个也不许再提。”不等胤禛说话,她又道:“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额娘好生歇着,儿臣改日再来给皇额娘请安。”随着胤禛话,那拉氏等人也纷纷告退。
到了慈宁宫外,胤禛很自然地握住凌若手,微笑道:“朕陪你一道回承乾宫吧。”
之前太后面前,胤禛一味帮着凌若说话,已是令年氏心中不,如今看到一幕,是酸意直冒,忍不住道:“皇上待熹妃妹妹这般好,可真是令臣妾羡慕。”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胤禛听到这句话,驻足回头,带着几许笑意道:“若贵妃也出宫为大清祈福半年话,朕同样会待你如此好。”
年氏涨红了脸不敢接话,胤禛也不理会她,转而对温如言与瓜尔佳氏道:“如言、云悦,你们也一道来吧。”
“是。”两人欠身谢恩,跟随着胤禛脚步一道离去,直到一行人走得不见踪影后,年氏方恨恨地一跺脚往翊坤宫行去。
她身后,是面色看似平静如常那拉氏,许久,她转身一步步离开,犹如来时一样。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此时,她每一步都比平常迈得大一些。
忽地,一道冷风平地而起,吹起她华美宽大裙裳,飞舞这初冬清晨中,犹如巨大翅翼。
这样平静,一直维持到踏进坤宁宫,宫院中有一个小太监等那里,正是小宁子,手里还提着一只鸟笼子,同是一只颜色鲜艳鹦鹉,看到那拉氏进来,他忙迎上去打了个千,一脸谄媚地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他话音刚落,笼中鹦鹉就跟着拍翅跟着叫,“主子吉祥”
“哪里来鹦鹉?”那拉氏蹙眉问道,上次那只鹦鹉已经被她呈送给了太后,怎宫里又来一只?
小宁子讨好地道:“上次那只鹦鹉送去了慈宁宫,奴才怕主子闷时无聊,恰好内务府那边还有几只鹦鹉,所以奴才去讨要了一只来。这只鹦鹉比上次那只还要聪明,奴才只教了它一天,它就会叫主子吉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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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奴才()
昨日他那拉氏这里讨了个没趣,又没三福训了一顿后,心有不甘,寻思着怎么讨那拉氏欢心,唯有入了那拉氏眼,他才可以出人头地。而他现能拿得出手,也就一手驯鸟活着。
苦思之下,决定还是从这方面着手,不过内务府那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主,哪是讨要就能得来,这只鹦鹉是他咬牙拿以前得赏来一只白玉鼻烟壶换,换了这个后,他身上可真是连一件值钱东西都没有了。小宁子将鹦鹉拿回后,整整一夜都对着它叫主子吉祥,叫得嘴都酸了,不过这番辛苦倒是没白费,今儿个这鹦鹉就模仿着会开口叫主子吉祥了。他欢喜之下,迫不及待得就拿来讨那拉氏欢心了。
那拉氏静静地听他说着,待得他说完方才含了一缕笑意道:“你倒是很会揣摩本宫心思。”小宁子刚因这句话而有所高兴时,就听得那拉氏声音骤然一冷,“不过本宫什么时候允许你个狗奴才揣测本宫心思了?”
小宁子听着不妙,赶紧跪伏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偏那鹦鹉不知趣,还那里使劲叫着“主子吉祥”“主子吉祥”,鹦鹉嗓子本来就尖,此刻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那拉氏听来是刺耳不已,耐性是此刻达到了极点,寒着脸对三福道:“去,把这只聒噪扁毛畜生给本宫埋了,还有这个奴才,也拖下去杖责三十。”
小宁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三十杖足以要去他半条命了。那拉氏看也不看他,径直扶着翡翠手进去,留下三福处置小宁子。
“福总管,饶命啊,求您帮奴才跟主子求求情,饶了奴才这回吧。”小宁子扯着三福绣有蟒纹衣角求饶。
三福并没有因他求情而露出任何不忍之色,那拉氏身边多年,一副心肠早已锻练冷硬如铁,莫说一个小宁子,就是十个百个同时跪他面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三福摸了摸还有些肿脸颊,弯下腰拍着小宁子惨白如纸脸,道:“小子,主子心思不是那么好揣摩,下次再讨好主子之前先想想怎么样才能既讨了好又不让主子反感,不过依我看,你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宫中不止那些主子娘娘们争斗不休,底下那些个奴才同样为了出人头地而互相倾轧,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一切皆只是为了权势荣华。
从近几件事中,三福看出小宁子是一个有野心人,这种人,太过危险,他是绝对不会给其机会往上爬。
扔下那句话,三福不再与他纠缠,直接叫人将他拖下去受刑,至于那只鹦鹉也被埋到了后院树下。
待做完这一切后,三福方才进到正殿,对正喝茶那拉氏道:“主子,已经处置妥当了。”
“嗯。”那拉氏淡淡地应了一声,将白瓷描金茶盏往桌上一放,手中过大力道令得茶盏碰到桌面时溅出些许茶水来。
从这个动作中可见她心中依然惊怒难平,自然这份惊怒不可能是因小宁子而起,小宁子不过是那根倒霉引火索罢了。
翡翠小心地觑了那拉氏一眼道:“主子,静太嫔当真不是熹妃bi死吗?”
“你相信世间会有这么多巧合吗?”那拉氏面色阴沉地道:“皇上今儿个摆明了来替熹妃解围。哼,也不知道熹妃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离开半年还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亲自去接回来,许她从大清门入不说,还这般维护她。”
“照主子这么说,皇上是存心包庇熹妃?”翡翠眼中透着一丝惊意,害人性命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属于大罪,何况害得还是先帝遗妃,可是眼下皇上却明知熹妃犯错还存心包庇。
那拉氏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一点太后心里怕也是清楚,但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后也不好太过驳皇上面子,所以就来一招顺水推舟,将此事轻飘飘地给揭了过去。”
“那这么一来,以后想再对付熹妃,岂非很难?”三福小声问道。
那拉氏冷笑一声,道:“慢慢等着吧,十几二十年都等了,也不乎再多等几年,总有一日,本宫将她踩脚底下慢慢折磨!”顿一顿又道:“行了,你们先下去,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翡翠与三福施了一礼后恭身退下,到了外面,三福正要离开,翡翠叫住他道:“你脸上伤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一点皮肉伤罢了,又不是没挨过打,过几天就没事了。”三福想笑,不想扯动了脸上伤,痛得他吸了一口凉气。
翡翠摇摇头,自怀中取出一个珐琅圆钵,“这是我昨夜”里去太医院要来,听太医说,对这种淤伤是有效不过。”
三福愣了一下,旋即浮起一丝感激之色,他与翡翠相识二十几年,倒也没客气,接过道:“多谢了。”
翡翠犹豫了一下又道:“你啊,往后主子面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言多必失,主子xing子“听潮阁”现是越发难捉摸了。你已经挨过一刀了,若再挨一刀可就太过不值了。”之前挨一刀不过是变成太监,可若是再挨一刀,那就成死人了,三福本就是为了保命才不得已入宫为太监,若是后还丢了性命,岂非冤枉。
三福明白她话中意思,笑一笑道:“我知道,没见我今日都没怎么说话吗?”他捏紧了冰凉圆钵关切地道:“别光顾着说我,你也一样,自个儿小心,主子面前别出什么岔子。能从王府一直跟着主子到现可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说到后,言语间透出落寞之意。
以前那拉氏xing子好,他们这些做奴才只要把自己份内事做了便相安无事,哪怕偶尔错了什么,那拉氏也只是好生与他们说,从不训斥;可是自从世子被李福晋害死后,那拉氏xing子就越来越古怪狠毒,就是他们这些伺候了那拉氏十几二十年人,说话行事也得处处赔着小心,唯恐一不甚招来祸患,说起来,他昨日说错话只是自掴几个巴掌,实已算走运。
“总之各自小心吧,我先走了。”翡翠转身离去,她身后是三福感激目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他人关心了,尤其是尔虞我诈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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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决择()
且说凌若那边,胤禛陪着她们几人一道用过早膳后就有事先走了,留下凌若与温如言他们说话。
水秀与安儿两人奉了香茗上来,是从福晋武夷山天心岩九龙集石壁上所种大红袍茶树上采摘下来,甘醇浓郁,回味悠长。天心岩九龙集石壁上仅仅种了六棵大红袍茶树,是以这柴茶叶即便放宫中也是属于不可多得珍品,除却皇帝、太后、皇后之外,仅只有少数几位得宠嫔妃有所得。
温如言与瓜尔佳氏接过茶后,轻嗅了一下,连赞其为好茶,却是不见喝,反而一直望着凌若发笑,把凌若笑得颇为莫名其妙,禁不住问道:“二位姐姐笑什么,莫不是妹妹脸上有什么东西吧?”
两人相视一笑,温如言莞尔道:“自然没有,我二人只是替妹妹高兴,这一次回来,皇上待妹妹似乎特别得好。就说今儿个,皇上分明是有意替妹妹解围,不止将大清门事往身上揽,还将静太妃事给解决了。”
瓜尔佳氏亦笑道:“可不是吗,没看到年贵妃那张脸,都发紫了,即便是皇后,别瞧她表面镇定,心里指不定怎么抓狂了。能让咱们那位皇后娘娘抓狂事,可是很久都没有了,今日真是痛!”
凌若抿了口茶笑道:“我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解决静太妃事,倒是让我去了一块心病。”
瓜尔佳氏捉狭地笑道:“是啊,皇上待妹妹这样好,莫说年贵妃嫉妒,就是我们两个瞧着也眼红。”
凌若被她说脸上一红,嗔道“姐姐多大人了,还这样没正经,我才刚回来就取笑,再这样可是不与你说了。”
“姐姐你瞧,咱们熹妃娘娘恼羞成怒了呢!”瓜尔佳氏不仅敛了笑意,反而笑得欢了,直将凌若笑得面红耳赤才勉强停下,不过依然时不时有一声笑意从唇间漏出来。
“行了行了。”温如言笑着对瓜尔佳氏道:“若儿脸皮向来薄,你再这样取笑她,可是真要拿了条帚把我们赶出门去了。”
凌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温如言,“姐姐,怎么连你也与云姐姐一道起哄。”
温如言摇摇头,含了一缕温软笑意道:“我们哪是起哄啊,是真心高兴,若儿,你不知道,自你离宫之后,我与云儿就再没有这样高兴过。”
凌若闻言垂了眉,有些歉疚地道:“对不起,是妹妹任性,令二位姐姐宫中担惊受怕。”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们看到皇上待你这般好,甚至刻意替你推却静太妃事,皆是高兴得很,一切总算是雨过天睛了。”说到这里,温如言颇为感叹。
瓜尔佳氏抿了一口手里捧了许久茶,道:“若儿,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半年你又何处,说来与我们听听。”她们知道都不是很清楚,宫中虽然听说了很多风言风语,但真假莫辩,如今凌若回来了,自然要听她亲口说。
“是啊,还有徐太医是怎么一回事,从通州回来后整个人都失忆了。”说到容远,温如言颇为可惜,宫中能够有一位可以托付信任又医术高绝太医委实太难,眼下徐太医不了,偶尔有个病痛召其他太医来看时,总是担了几分心,惟恐其动手脚。
凌若将殿中不相干人挥退后,方才将当日事以及这些天来宫外发生一切都细细说来。
随着凌若讲述,瓜尔佳氏与温如言皆是神色渐趋凝重阴沉下来,待得听完之后,温如言忍不住怒道:“她们好恶毒心思,利用徐太医挑起皇上疑心迫你出宫不说,还宫外对你百般追杀,实可恨至极!若儿,你可知究竟是何人施下如此毒计?”
不等凌若说话,瓜尔佳氏已是道:“宫中能有这等魄力与能力,只有皇后与年贵妃。不过,我倒不认为会是年贵妃做,她虽然也有手段,但论心思之缜密,还是远不及坤宁宫那位。”
“不错,我也这样认为,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