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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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自己青江镇是绝对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
午时,郑叔他们一行人回来,短短半日功夫,石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憔悴不堪,当看到凌若时,她与郑叔目光均有些怪异。
进到屋中坐下,石母对正倒水凌若道:“凌姑娘,你是不是见过候公子?”
凌若手一抖,温凉茶水溅了几滴手背上,回身将茶盏端给石母后方道:“是,前些日子去集市时候,曾与候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若非大娘提起,我都忘了,怎么了?”
石母一时没开口,到是郑叔旁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他们今日去候府时候,那候慕白公子倒是见了他们一面,不过任凭石母怎么求,他都不肯松口,咬死说要不赔三百两,要不衙门上见,没有可通融余地。
之后,有别府公子相邀,他就走了,倒是有一个小厮候慕白走后问他们是不是认识一个极为貌美姑娘,还说候公子上次集市中见过一面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若她肯来求情,候“六夜言情”全文|公子说不得就会网开一面,饶过石生性命。
“卑鄙!”凌若本就是一个极聪慧女子,石生刚出事那会儿就觉着这件事透着几分古怪,如今再听郑叔说出这些话,原先不甚明朗地方顿时豁然开朗,也想明白了整件事原委。石生偷盗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就是候慕白一手设下局,目就是引自己上钩,一旦自己踏进候府,那么就成了任他宰割鱼肉,他是绝对不会自己离开。
“凌姑娘!”石母忽地推开郑叔搀扶,屈膝跪凌若面前,老泪纵横地道:“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但我只有石生一个儿子,如果他死了,我这个老婆子也不想再活了。我求求你,看石生救你回来份上,去跟那个候公子求求情,让他放石生回来,至于银子……我们会一点点赔给他!”
她这一跪,令凌若手忙脚乱,慌忙弯身去扶,“石大娘你先起来。”
“不,你若不答应我这个请求,我就长跪不起。”石母活了一大把年纪,对于候慕白用心多少也能猜到几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强人所难,但人都是有私心,她只得石生一个儿子,无论怎样有违良心,都希望石生可以安然无事。
“大娘,你先起来,石生事未必就没有办法。”任凭凌若怎么劝,石母就是不肯起来,她看来,除此之外,再无求石生之法。
“姑娘,你……你就去求求候公子吧!”郑叔也旁边说着。
候慕白这个纨绔子弟一直色心不死,自己若去了,清白定然难保;可是不去,石生就要死,自己又怎么对得起他们母子,说到底,这场灾难起缘还是于自己。
凌若心思急转,下了决心道:“大娘,你听我说,石生事未必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还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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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典当()
“真吗?”石母将信将疑地问,她如今已经全然没了主意,只能死死抓住凌若这根救命稻草。
“是,我说有就一定有,不过您得先起来,我才能说。”凌若言语间透露出来肯定,令石母生出一丝信心,吃力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说道:“凌姑娘,究竟是什么法子,告诉我,告诉我!”
凌若轻轻叹了口气,回到里屋从板床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放到石母手中,“大娘,您打开来看看。”
石母依言打开,看到包里面是一对镯子与几枝珠花,瞧着有些眼熟,仔细辩认了一阵,发现是凌若被救回来时带身上饰物。
郑叔轻咦了一声,ha话道:“这对玉镯子玉色洁白,光泽温润,看样子是个好东西啊。昨日候家大小姐出嫁时,手上也带了一对白玉镯子,瞧着似乎还没这“听潮阁”…;对好。”他常去大户人家听差,晓得大户人家眼中,玉比金银要珍贵许多,而且玉色越纯净越好,所以他一见到凌若拿出这对镯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对镯子是用整块羊脂玉掏制而成,拿去典当,三百两应该不成问题。”其实这对镯子价值千金以上,不过,一来玉价难衡量;二来,当铺为了多赚银子,必然想方设法压价,不可能真正当到这对玉镯价值。
石母不懂得什么是羊脂玉,只晓得按凌若说法这对镯子很值钱,可以救她儿子命,她哆嗦着道:“凌姑娘,能否……”
“大娘不用说,既然镯子我拿出来了,自然是要去救石生,正像您说,若没有石生,我今日不可能还活着。您与郑叔先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就拿去典当。”
“多谢凌姑娘!”石母激动地老泪纵横,石生,石生终于有救了!
凌若出门后,郑叔对石母道:“老嫂子,这凌姑娘是何来历,身上怎么会戴有这么名贵镯子?”价值千金镯子,就是青江镇第一候府也不见得能拿出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日石生是山脚下将她救回来,当时伤得很严重,后来我问她是什么人要害她,她只说是仇家,旁什么也不肯说。”被他这么一问,石母也觉得有些不对,想起他们其实对于凌若来历过往一无所知。
郑叔扶着她老旧椅子中坐下后道:“老嫂子,只怕这位凌姑娘来历不简单啊,听我一句劝,这次石生回来后,就赶紧打发她走吧,左右她身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对她算是仁至义了。”
“这不怎么好吧。”石母有些犹豫地道,凌若肯将这么贵重镯子拿出来救石生,足见她为人重情重义,且心地善良,这般赶她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老嫂子。”郑叔语重心长地道:“先前候府里那人话你可都听清了,候公子对她念念不忘呢,就算这次将石生救出来,难保后面不会再闹出事来。还有……那些追杀她人你想过没有,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她躲这里……”
石母骤然一惊,颤声道:“你是说,她会为我与石生带来灾难?”
郑叔肃然道:“正是,所以这个凌姑娘越早离开越好。”
“这事……让我再想想。”石母虽然已经被郑叔说动了心思,但一时还是有些难以下决心。
凌若离开石家后,照着上次与石生去市集时印象找到一家名为恒隆当铺,此时正是午后,天气炎热,少有人会选这么个时候出门,是以当铺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伙计坐一人多高柜台后面打磕睡。
“伙计!伙计!”凌若连唤了数声,才令那伙计双眼睁开了条缝,打了个大大哈欠,惺忪睡眼不经意地瞥过站柜下凌若,而这一眼却令他一下变得极为清醒,睁大双眼贪婪地打量着凌若,好一个漂亮姑娘,那眉那眼,可比工笔画就仕女还要好看数分。
“这位姑娘,你是要来典当还是赎当啊?”他问,眸光始终不离凌若脸庞。
凌若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将镯子往柜台上一放道:“我要当这对镯子。”
伙计本不以为意,以为她所当镯子就是一对普通玉镯,顶多不过几两至十几两罢了。然当他拿到那对镯子时候,立时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玉质洁白,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这镯子……难道是羊脂玉镯?若真是这样话,那这镯子价值可是难以估量了。
“请问这位姑娘,要当多少银子?”伙计小心地问道,能拿出这样一对镯子来,这姑娘身份绝不简单。
凌若淡淡地报出一个数,“五百两。”这个价只有这对玉镯子一半,已算是很少了。
“请姑娘稍等,我去请大朝奉过来。”五百两可是一笔大数目了,伙计不敢做主,也怕万一自己看走眼,这赔出去银子可得由自己来填补,五百两,赔到自己死怕是都赔不上。
伙计将玉镯还给凌若后,去后头将大朝奉给请了出来,这位大朝奉,这家当铺里已经做了十几年了,是当铺中有经验鉴定专家,凡过他手东西,都没有出过错。
大朝奉接过玉镯后,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又让端来一盆水,将玉镯放水中,隔了一会儿再拿起时,玉镯之上滴水不沾,可以确认这确确是羊脂玉,而且论水头与油xing,是羊脂玉中上品。这对镯子若放到珠宝铺中,没有一千两银子,说都不要说,如今只当五百两,已是差不多等于jian卖了,不过商人重利,进了当铺东西就没有不压价道理,否则他们吃什么?
大朝奉故意皱了眉道:“这玉倒是羊脂玉,不过色泽不够均匀,油xing也不是很重,值不上五百两,我顶多给你二百两。”
凌若想到可能会被压价,却没想到这位大朝奉心黑到这等地步,一千两东西被他生生压到两百两,真欺她什么都不懂吗?
凌若懒得与他废话,径直伸手道:“把镯子还给我,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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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不罢休()
大朝奉没想到这个貌美姑娘如此直接,倒是令他愣了一下,连忙挽留道:“姑娘莫要急着手,有话慢慢说,姑娘可是觉得这价钱低了?”
“这对玉镯价值几何我心中清楚得很,五百两银子已是jian卖,若你们还要压价,那也没有再谈下去必要,青江镇当铺并不止你们一家。”
“当铺也许不止我们一家,但镇上能一下子拿出几百两,除了咱们恒隆当铺之外还真没别。”安抚住凌若后,大朝奉瞅着那对成色极好羊脂玉镯咬一咬牙道:“三百五十两如何,这已经是我能出给姑娘高价格了,若姑娘实不能接受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是方圆二十里公道价格了,而且看姑娘样子,应该是急着用银子,我们现就可以付给银票或现银。”
候府勒索三百两,这三百五十两,支付过后,还能剩下五十两,应该够她离开青江镇。凌若盘算了一阵后,咬牙道:“好,那就三百五十两,不过我要五十两现银,三百两银票。”
“好咧,没问题。不知姑娘是要活当还是死当?”大朝奉爽地答应,做成了这笔生意,他少说也能得个五六两好处,如果这是死当,那就多了。
活当是指东西典当之后将来还是赎回,除本金之外还要支付一定月息,至于死当,等同于将东西卖给了当铺,再不赎回。
“死当!”早来当铺之前,凌若就已经想好了要死当,一来她以后未必能攒到这么多银子来赎回;二来,玉镯是宫里东西,她此刻,不想与后宫,与那个男人再扯上任何关系!
听闻死当二字,大朝奉脸上笑意又深了几分,让伙计赶紧去拿银子来,只要银货两讫,这镯子就是当铺了,到时候转手一卖,怎么着也可以赚个几百两,这可是几年都难得遇到一桩大生意啊。
当凌若将三百两银票交给石母时候,她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道谢之后让郑叔赶紧拿着银票去候府将石生赎回来。
自从示意杜大同将自己要求转告石母他们后,候慕白就一直等着凌若自已送上门,这么美小娘子,他一定要好生享用,每次去赴那些个公子宴席时候,都要带着同去。
上次朱公子从京城回来,带了一个名ji身边,容貌艳丽,风姿妖娆,那朱公子虽然嘴上不说,但神情间却是说不出得意。
哼,名ji,那不过是往好听了说,往难听了说还不是被无数男人玩弄过ji女。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樱唇万人尝;也就那朱公子当个宝。他小娘子可是比那什么名ji好看多了,到时候,保证那朱公子羡慕眼馋。
想到高兴处,候慕白不禁哼起了小曲,右手腿上轻轻拍着,惬意自得。
“公子!公子!”正这个时候,杜大同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被打断了小曲候慕白甚是不悦,睁开眼道:“嚷嚷什么,本公子耳朵又没聋。”
“公子,那jian民又来了。”杜大同顾不上他责罚,急急说道。
候慕白神色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小娘子也来了?,带她来见本公子。”
杜大同苦笑道:“公子,小娘子没来,||来是那个姓郑jian民。”
一听这话,候慕白立时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不耐烦地道:“打发他走,总之本公子这里没有他们讨价还价资格。”
杜大同面色怪异地道:“公子,他这次来是想要赎回石生,奴才看过了,三百两银票,一分不少。”
“什么?”候慕白豁地一下从椅子中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杜大同,是不是这一天热,你就糊涂了,姓石那一家是jian籍啊,他们怎么只要能会有三百两银子!”
“这一点奴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银票是真,奴才验过,全部是宝顺银号出,绝无虚假。”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杜大同都不相信那起子jian民会一天之内凑足三百两。
候慕白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