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6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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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雁儿犹豫了一下,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何时能开这个口,又或者能否说动皇上,我不敢保证。”
“我明白,我在这里先谢过乔姑娘了。”面对朝自己拱手的江丰,乔雁儿道:“你是特意来见我,还是……”
江丰也不隐瞒,如实道:“我奉了皇后之命,在暗中监视乔姑娘。”
乔雁儿冷笑道:“这个皇后,还真是不肯放过我!不过……”她打量了江丰一眼,凝声道:“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背叛她!”
“从未有过忠心,又何来背叛二字。”江丰笑一笑道:“乔姑娘放心,皇后那边若有异动,我定会设法告之,不过……”
见他不说下去,乔雁儿道:“怎么了?”
江丰敛了笑容,皱眉道:“按理来说,我上次帮你隐瞒,令你得以避开她耳目,顺利指证郑九,她应该对我有所疑心,可这些天来,并不见她对我起疑,甚至还让我盯着你,以‘将功折罪’,实在有些奇怪。”
乔雁儿想了一会儿,脸色难看地道:“会不会是故意的,一边让你盯着我,一边又让人盯着你,若是这样的话,你与我现在这个样子,岂非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
“你放心吧,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有在仔细留意,并未发现坤宁宫有哪个人跟着我,应该没什么事。”话虽如此,江丰眸中始终有着几分疑色,显然是猜不透瑕月的心思,到底是大意还是……别有用意。
第一千两百九十八章 惊悉()
在江丰离开后,乔雁儿正欲往辛者库行去,忽地发现手里的衣裳少了一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些可都是弘历的衣裳,莫说少一件,就是不小心勾破一点,都是大罪,该死的,定是她刚才走得太快,所以不甚掉了。
想到这里,乔雁儿连忙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倒,果然让她在遵义门外找到了掉落的衣裳,幸好没弄破,否则就麻烦了。
在她准备离去之时,金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出来,看到她在,挑了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刚走到半路,发现掉了一件衣裳,所以回来找,幸好找到了,对了,金玉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玉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去做事了,不然你以为是去赏花捕蝶吗?”
乔雁儿疑惑地道:“今日的差事不是都做完了吗,还要去做什么?”
金玉冷哼一声道:“还不是那个红菱,突然说丝线没了,让我去内务府取一些来,哼,不就仗着早些时日来养心殿做事吗,便摆起了谱子,指东指西,自己却不做事,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养心殿的总管还是内务府的总管,真是越想越可气,要不是怕她在五公公面前搬弄是非,我才不受她这个气呢。”说着,她睨了乔雁儿一眼,尖声道:“你啊,别傻乎乎的以为她是好人,我告诉你,她的心思可多着呢。”红绫自入了宫之后,就一直在养心殿跟着小五,与之关系颇好。
金玉一边絮叨埋怨,一边往内务府行去,留下乔雁儿在原地若有所思,奇怪,明明前几日她还在红菱的抽屉里看到许多丝线,这些天又没用了多少,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想了一会儿,乔雁儿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抬脚走了进去,轻手轻脚来到她们所住的那间屋子,从窗纸破了地方望进去,果见红菱在屋中,很快乔雁儿便发现了不对,因为红菱竟然在翻她的床铺与柜子,且翻得极仔细,枕头还有床褥底下,皆是一寸寸摸过去的,柜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拿出来看过,然后再依原样放回去。
看到这里,乔雁儿连忙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红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若是这样的话,这种事情,只怕早已不是头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皇后的人,与江丰一样,受了皇后的命令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个念头刚冒出一会儿便她否决了,因为她想起金玉之前与自己提过话,红菱自入了宫便一直跟着小五,也一直在养心殿侍候,不可能是皇后的人。
若不是皇后那就是小五,而小五又是难道这一切皆是出自弘历的授意?是他让人一直监视着自己,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就是他将自己调来养心殿的,何以还要这么做?
直至走到辛者库,乔雁儿都没有解开这个疑问,她随手将衣裳交给辛者库的宫人,连红菱之前交待的话也忘了说,在准备走出辛者库的时候,身后传来两个女子争执的声音,“你居然故意将抽丝的衣裳交给我洗,让我替你背黑祸,你好恶毒的心思。”
“我把衣裳交给你的时候,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洗得抽了丝,怕管事责罚,所以推到我身上来。”
最先说话的宫女激动地道:“胡说!我洗衣裳的时候,一向小心,从来没有洗破或是洗得抽丝过。”
另一名宫女闲闲道:“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此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服,尽管去找管事,看他会信谁。”
“找就找,怕你不成!”说着,那两个宫女相互扭着去找管事,望着她们的身影,乔雁儿浑身一激灵,脱口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在宫人惊异的目光中,她疾步离去,直至来到无人处时,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眸中闪烁着恐惧与慌乱。
她明白了,弘历弘历根本就不信她,之所以传她去养心殿侍候,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四喜、小五还有红菱,皆是他用来监视自己的棋子,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传到弘历耳中。
想到这里,她紧紧捂着自己胸口,幸好幸好自从来了养心殿后,为免被人发现,她一直将药粉贴身收着,除了沐浴之外,即便是睡觉也不解下,否则她这会儿,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难怪了,四喜从来不许她碰弘历的茶食,上次她刚一碰触,便借口茶温不对,让小五重新去沏。
她一直以为,弘历比瑕月好对付,如今看来,却是她想错了,这个狗皇帝疑心丝毫不比瑕月轻,而且行事更为隐蔽,若非凑巧回来听到金玉那番话,从而起了疑心,她至今仍被蒙在鼓中,到时候,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雁儿越想越觉得后怕,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养心殿内有红菱等人盯着,养心殿外,又有瑕月的人盯着,她根本没机会下手!虽说瑕月那边现在只有江丰一人,但谁知道她是否还派了其他人,一旦被人发现,她必死无疑;她不怕死,但在大仇得报之前,她万万不能死。
只是在这样的重重监视下,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寻机会下手?
乔雁儿一边想一边回到他们所住的屋子,红菱正在屋中缝一件衣裳,瞧见她进来,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乔雁儿定定地望着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她悄悄翻查自己东西的画面,自来了养心殿后,红菱就一直对她很是照顾,若非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想不到红菱对自己好是别有目的。
红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好奇地道:“怎么不说话,可是出什么事了?”
乔雁儿回过神来,连忙挤出一抹笑容道:“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红菱姐你很好看呢,比宫里那几位主子还要好看。”
第一千两百九十九章 转机()
红菱被她说得笑了起来,嗔道:“胡说什么呢,我哪能与主子们相比。”
乔雁儿压下心中的恨意,笑意嫣然地道:“是真的,我见过慎嫔,她可没红菱姐你好看。”
“慎嫔娘娘毕竟年纪大了,不过她与张嫔她们是从潜邸就伴着皇上的,情份深厚着呢。”这般说着,红菱咬断手里的丝线,道:“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乔雁儿惊讶地盯着她手里的衣裳,“这是做给我的?”
“是啊,我看你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裳,又厚又旧,如今天气热了,再过半个余月就得穿夏衣了,否则非得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多谢红菱姐。”若是在今日之前,乔雁儿一定会感激不已,可现在,只剩下冷笑,就算红菱对她再好,那也是假的。
这夜,乔雁儿躺在床上,不停地思索着对付弘历的法子,然越想越是头疼,三阿哥被囚禁在宗人府,自己又处处被人盯着,一旦去找叶方或是其他人,立刻就会被发现,可恶,怎么变得这么被动。
睡到一半,一直在隔壁翻来覆去的红菱发出难捺的轻呼声,紧接着传来细索的声音,只见红菱披了衣裳轻手轻脚的出去,好一会儿方才回来,没过一会儿,又出去了,如此几次后,金玉被吵醒,不耐烦地道:“大半夜的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红菱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乔雁儿撑起身子小声道:“红菱姐,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就肚子疼得睡不着,去了两趟净房还是很难受。”借着照进月光,可以看到红菱一头冷汗。
乔雁儿起身帮她去御茶房讨了一壶热水来,但没喝几口,红菱便又去了净房,待她回来时,双腿直发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乔雁儿忧声道:“红菱姐你这样下去不行,定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得吃药才行。”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又不知道该吃什么药,总不能随便抓点”说到此处,红菱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又白了几分,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乔雁儿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去一趟太医院,问太医讨个治腹泻腹痛的方子来,然后再去御药房看看能不能抓服药来。”
待得痛意稍缓后,红菱摇头道“太医哪会管咱们这些人的死活,去了也是白去。”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说着,乔雁儿拍醒了金玉,让她帮着照顾一下红菱,后者对此自是百般不情愿,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三月末的夜里还有些凉,被风一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乔雁儿裹紧了衣裳往太医院行去,若是依着她的心思,自是巴不得红菱活活疼死,省得她监视着自己,但她心里明白,红菱一死,小五立刻会派其他人来监视自己,根本有所改变。她要想的,是如何从这样的监视中寻到破绽,达成自己所愿,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密不透风的,一定有破绽。
到了太医院,里面点着一盏幽暗的油灯,一个太监正蹲在门口打盹,乔雁儿上前将他推醒,道:“公公,这里可有太医在?”
太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她,嘟囔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公公的话,我在养心殿当差的事。”听得这话,那太监一个激灵,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道:“养心殿?皇上身子不适吗?”
“不是皇上,是与我同住一屋的姐妹,她腹痛了一夜,我担心她有事,所以”太监眼睛一翻,怪声打断她的话,“什么时候一个宫女也有资格请太医了?”
乔雁儿连忙道:“不敢,我是想来向太医讨个方子,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太监不耐烦地指了一旁的偏房道:“方院正就在那里,不过讨不讨得到方子,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公公。”乔雁儿应了一声,往偏房走去,走了几步,她忽地回过头来道:“公公,您说的方院正,是不是方简,方太医。”
太监冷声道:“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宫里头还有第二位方院正?”
听得这话,乔雁儿眸中掠过一丝喜色,方简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当日高斌让叶方转交的信里,曾提过这个人,他这个院正之位正是借着慧贤皇贵妃的死得来的,可笑的是,两人还曾是多年老友。高斌说过,三阿哥被禁,她若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方简,后者不敢不帮。
和衣而卧的方简听到推门声,揉一揉眼睛坐了起来,“是谁?”
乔雁儿走进去,屈膝道:“奴婢见过院正大人,深夜来扰,还请院正大人恕罪。”
方简借着屋中昏黄的灯光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在杭州引出过大乱子的那个人,当下道:“是哪位主子让你来请本官的?”
乔雁儿将刚才与太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道:“还请院正垂怜,赐一个方子解了她的痛苦。”
方简倒是没为难她,道:“也罢,你替本官磨墨,本官写张方子给你,再给你个条子,以便你去取药。”
“多谢院正大人。”在接过方简写好的方子后,乔雁儿又道:“奴婢还有一件事想问大人,不知大人能否替奴婢解答。”
方简搁了笔道:“说吧,什么事。”
乔雁儿轻声道:“不知什么法子,可以令皇上得病?”
听得这话,方简陡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