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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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他有些担心地东张西望,惟恐雪球就此不见踪影。
佟佳氏心中一动,追问道:“这只猫是谁给你?”
奶娘面色一紧,惟恐被佟佳氏发现她暗中收钱事,忙插嘴道:“哪有人给啊,是时阿哥无意中花苑里发现一只野猫,时阿哥看它可怜就每日里过来喂食。”
“是这样吗?”佟佳氏将怀疑目光转向弘时。
弘时有些奇怪地看了满脸紧张奶娘一眼,不明白她什么要说谎话,待要说实话,忽地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姨娘,这个秘密谁也不说。虽然嫡额娘常教导他不可以说谎,但同样也教导他说过话要算数。
“时阿哥,佟福晋问你话呢,说话啊!”奶娘不停地使眼色给弘时,也不管一个才五岁孩子能否明白他意思。
弘时歪着小脑袋瓜想了许久,终是点头道:“嗯,雪球是我无意中花苑里发现。”
小孩子是不擅长撒谎,佟佳氏一眼就看穿了弘时心里挣扎犹豫,也不揭穿,微笑着牵起弘时手道:“既是这样,那姨娘现送你回去。”
奶娘还有弘时态度令她起了疑心,怀疑这一切会否与那拉氏有关,是以想去试探一下。
管弘时和奶娘一百个一千个不情况,但佟佳氏话由不得他们去反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后面。
离开时,李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空无一人身后,不知为什么,从刚才起,他就隐约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令他浑身都不自。
含元居中,那拉氏正教灵汐绣双面绣,瞥见佟佳氏与弘时一道进来,颇有些奇怪,仔细问过之后方从画眉口中得知弘时刚才花苑中险些酿成大祸,一时间惊怒交加,神色变得极是难看,怒视奶娘道:“时阿哥不是去上课了吗?为何会花苑中玩耍,又从何处来猫?”
奶娘赶紧跪下道:“奴婢有罪,有一次时阿哥经过花苑时看到一只野猫,很是喜欢,所以这些天时阿哥每次下课之后,都要带些东西去花苑喂猫并与它玩耍一会儿,奴婢以为只是小事,所以便没有禀报嫡福晋!”
“你好大胆子,居然自作主张!”那拉氏怒不可遏,随即又看向早早低了头弘时,痛斥道:“还不给我跪下!”
弘时不敢分辨,挨着奶娘跪下,仰起脸小声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上次你花苑中挖蚯蚓时候,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让你以后不要贪玩,好好念书;可是你竟如此不知长进,又瞒着我偷偷去玩耍,还险些闯了大祸,你是想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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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二章 香囊()
“孩儿这一次真知错了。i^”弘时揪着自己耳朵可怜兮兮地说着,惟恐那拉氏真生气不再理会他。
那拉氏冷哼一声,转向默不作声佟佳氏,赦然道:“此事皆错我未曾管教好弘时,连累妹妹受惊,幸好妹妹与孩子安然无事,否则我这辈子都难心安。妹妹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佟佳氏一直有留意那拉氏,仔细观察下来发现她言行不似作假,难道一切真只是场意外?
这样想着,口中已道:“小孩子贪玩是常有事,哪用得着交待这么严重。这件事妹妹原是不准备告诉姐姐,可是又怕弘时不知轻重,下次真闯出什么祸来,所以才冒着被姐姐误会可能走这一趟。”
“我怎会不明白妹妹一片苦心。不过此事我已决定,妹妹不必再说。”不等佟佳氏再劝,她已经分别发落了弘时与奶娘。
弘时被禁足一月,这一月间不许出房门一步,纵是授课也由先生来房中相授,一个月后考他能否背诵《千字文》,若不能则加禁一个月。至于奶娘,那拉氏命人鞭笞二十后将她逐出了王府。
从含元居出来,佟佳氏一路未言,直至身兰馨馆,她才抚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今日之事真是吓死她了,若非李卫反应,孩子已不她腹中,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主子喝碗定惊茶。”萧儿自画眉口中得知此事后,连忙赶去煎定惊茶,里面加了少许几片碧罗春以及竹叶、灯心草与蝉衣,有清心除烦之功效。
佟佳氏将一碗定惊茶喝完后,画眉方小声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小阿哥是否安好?”
“不必了。&*〃;”佟佳氏抚着肚子道:“若要出事早就出了,哪还能熬到现。”说及此,她瞥向垂手站一旁李卫,赞赏道:“今日我能安然站这里,全赖你反应及时,很好,不枉我将你从钮祜禄氏手中救出来。”
李卫欠一欠身,歉虚地道:“主子和小阿哥鸿福齐天,就算没有奴才也会安然无事,奴才实不敢居功。”
“不必自歉,孰功孰过我分得很清楚。”说到此处,佟佳氏褪下腕上金镯子道:“这是赏你,拿着。”
令她意外是,李卫竟然不接,而是正色道:“主子折杀奴才了,奴才现可以留着这双腿走路跑跳,全靠主子怜惜;自那一日起,奴才就心底发誓,这一辈子都要效忠主子。主子有事,奴才自然该挺身而出,何功之有?所以请恕奴才不能受这份赏赐。”
听完李卫这番发自肺腑话,佟佳氏甚是动容,看来自己当真是多疑了,李卫若是钮祜禄氏派来奸细,适才绝不会想也不想就挡自己跟前。想一想她收回镯子和颜悦色地道:“也罢,你忠心我记下了。好生办差,我绝不会亏待你。”直到此刻,李卫才真正被她引为心腹。
“多谢主子。”李卫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喜色,直起身时不甚扯到之前被弘时撞到地方,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后腰慢慢站直。
佟佳氏瞧眼中道:“待会儿找个大夫去瞧瞧,这腰若是落下了病根可是不易好。”
“奴才是贱身子,不打紧。”李卫嘿嘿笑了一下,忽又皱了双眉道:“有句话,奴才一直犹豫,不知是否要与主子说?”
“但说无妨。”
李卫斟酌了一句语句仔细道:“时阿哥事……奴才一直觉得蹊跷,会否另有内情?”
“你是说嫡福晋?”佟佳氏徐徐问出这句话来,待见李卫默认又摇一摇头道:“不会,她不会害我。”
见佟佳氏说这般肯定,李卫也不好再说下去,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奴才也是怕主子受人蒙骗。”
“知道你忠心。”佟佳氏掩嘴打了个哈欠,对李卫道:“有些困了,你扶我去内堂歇会儿。”
进了内堂,李卫替佟佳氏脱了鞋正要起身,忽地发现旁边檀木顶柜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却是一个四角香囊,忙拍掉沾香囊上灰,双手递给已经半躺床上佟佳氏道:“主子,您香囊掉了。”
“我?”佟佳氏有些奇怪,因为她自怀孕之后就再未配过香囊,接过这个瞧着有些眼生四角香囊仔细瞅了一阵后才恍然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几年前我做给四爷,里面放了一些有助于提神醒脑香料,四爷很是喜欢,一直带身上,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掉了这里。”
她将香囊凑到鼻尖闻了一下,虽然隔了几年,但香囊依然散发了淡淡幽香,然香气刚一入鼻,佟佳氏就立刻变了神色,抖手就将香囊远远扔了开去,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毒虫蛇蝎。
“主子怎么了?”李卫被她这一惊一乍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佟佳氏什么也没说,只掩着鼻子死死盯着那个香囊,许久才对李卫道:“你去瞧瞧香囊封口,是否曾经被人拆开过。”
李卫捡起来一瞧,发现封口管很整齐,但却有两条线痕,明显是拆开后又另行缝上去。
听到李卫肯定答覆,佟佳氏又让他拆开香囊,问其里面是否有一个块状香料,闻之有浓香,尝之则有刺舌但清凉味道。
李卫一一试过后,发现与佟佳氏说半分不差,逐好奇地道:“主子,这是什么香料?”
“什么东西?”佟佳氏露出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笑容,趿鞋下地,走到半敞窗子前,用力吸一口自外面吹进来凉风道:“此物有许多名字,当门子、遗香、心结香,不过这些名字加起来也没另一个名字来得人皆知。”李卫疑惑目光中,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麝香!”
李卫大惊,终于明白为何适才佟佳氏有这等反应,麝香对于怀孕女子来说,与红花一般可怕,皆是能滑胎禁物。
“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钮祜禄氏腹中胎儿会屡屡出现不安之状,却查遍所有东西也毫无所获,原来根源出这里。”佟佳氏接下来说出一句话是令李卫骇然,却也记起,胤禛佩戴这个香囊时,恰恰就是康熙四十五年,钮祜禄氏怀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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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 一石二鸟()
那阵子钮祜禄氏经常胎动不安,徐太医为保孩子,屡次加重了安胎药份量,但还是难以阻止情况恶化,若非云福晋命人摘来子母草,钮祜禄氏这个孩子绝对熬不到七个月。i^
当时只以为是净思居东西出了问题,压根没人往胤禛身上去想,如今再回想,才惊觉每次钮祜禄氏出现胎动不安之症时,都恰恰是胤禛来看过她之后。
“主子可能瞧出这麝香……是何人所放?”李卫没有去问麝香是不是佟佳氏所放,而是直接问她何人所放,因为若佟佳氏知道香囊中有麝香话,适才是绝不会主动去闻,不会让自己察看香囊是否曾被人拆开过。
佟佳氏皱一皱眉,命李卫将已经取出麝香香囊拿过来,虽然封口线已经拆掉大半,但边角仍有残余,可以看清针脚,反复看了一阵后,摇头道:“此人为了怕被人看出端倪,用是几乎人人都会平针绣法,难查其踪。”
“这人将麝香放入主子所绣香囊中,分明是想借此来陷害主子,歹毒至极!”李卫恨恨地说了一句,旋即又有些不解地道:“王爷之前佩身上时候,主子没闻出不对来吗?”
“此人将麝香份量控制极其精准,令香囊中原有香料气息恰好可以盖过麝香之气;若非时隔多年,其余香料气味已经渐渐淡去,我也不见得可以闻得出。”佟佳氏也是心有余悸,亏得胤禛当时掉了香囊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钮祜禄氏孩子没了,暗中将麝香放香囊中那人,必会引人追查到这个香囊,从而顺理成章地将所有事推到她头上!
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她?而且是她刚入府没多久时候?
正自沉思之际,李卫突然拿着适才从香囊上拆下来线迟疑道:“不知道主子是否有印象,咱们刚才含元居,嫡福晋教灵汐格格绣双面绣时,曾打过与这个相同反手结,很少会有人这么打结。&*〃;”
佟佳氏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果如李卫所言,那拉氏打结手法与一般人不太一样,反手为结,照此看来,香囊中麝香十有**是出自那拉氏之手。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道:“真是处心积虑,今日若非你恰好找到这个香囊,只怕我这辈子都会被蒙鼓中,不知嫡福晋早数年前就盘算着想害我了。”
“果真是嫡福晋吗?”李卫讶异不已,他适才只是有所怀疑。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深谋远虑到这一步。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言语间有掩饰不住厌恶,随手将那个香囊丢地上。
“那咱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王爷?”
佟佳氏略一思忖,摇头道:“事隔多年,而且仅凭一个结,不足以指证嫡福晋,何况以现形势,我还不足以对付她。”
“那就这般算了?”李卫有些不甘心地问。
“不算又能如何。”佟佳氏微眯了双眼,“她现是嫡福晋,膝下又养着一女一子,虽非亲生,但名义上总是她子女,她又会揣摩王爷心思,没瞧见这些年王爷去含元居次数比以前多了吗?要对付她,除非有十足十把握,一击必杀;否则冒然出击,不止动不了她,还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灾祸,轻举妄动不得。”也就是现,若换了以前,佟佳氏是断然不会与李卫说出这番话来。
李卫捡起四角垂流苏香囊忧心忡忡地道:“奴才不担心别,就怕嫡福晋会暗中继续给主子下绊子,防不胜防。主子如今怀着身孕,心力难免有所不济,若一个不小心,岂不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佟佳氏叹一口气,“有些事让你知道也无妨,我与嫡福晋曾有一个协议。她助我起复,而我则助弘时登上世子之位;至于我生下孩子,若是女孩便罢,若是男孩永不争世子之位。”
世子之位……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