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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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于六连忙阻止道:“不要,主子千万不要!”
愉妃停下手,似笑非笑地道:“如何,答应本宫了?”
于六用力咬一咬牙道:“好,奴才答应主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终于还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决定铤而走险,他的回答,令愉妃很是满意,颔首道:“很好,你且附耳过来。”
于六依言附耳过去,待得听完愉妃的话后,他一脸惊慌地看着愉妃,涩声道:“主子,您……您真要这么做?”
愉妃寒声道:“不错,本宫就算死,也绝不会让那拉瑕月痛快。”
于六慌声道:“可是这……这会不会太过了一些,那可是死罪啊,您真要那么做?”
“皇上都已经决意要杀本宫了,本宫还需要在乎什么死罪不死罪吗?”说到这里,愉妃冷笑道:“只是让你带话罢了,又不是让你去做,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还是说你后悔,不想要这些银票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 纵火()
于六心思飞转,他实在舍不得那么多的银子,更不要说那些极为值钱的珠宝首饰了,有了这些,他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再说,正像愉妃说的,只是带话罢了,又不用他去做那些事,实在不算太为难。
想到此处,他讨好地道:“奴才都已经答应主子了,哪里还会反悔,莫说只是带话,就算主子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没有二话。”
“行了,不用讨好本宫,总之你帮本宫办好这件事,若魏氏复位,你就去她身边侍候,与她共同对付皇贵妃。”
于六想了想,道:“恕奴才说句实话,魏氏就算复位,也不过是一个常在,哪怕龙胎出生之后,得到晋封,那也只是贵人,连主位都不算,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皇贵妃。”
愉妃冷笑道:“千万不要小看了魏氏,这个女人,连本宫都忌着,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与机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爬到本宫的位置了,甚至更进一步。到时候,你自然也跟着沾光得意。”说罢,她又叮咛道:“一定要将本宫的话转告魏氏,到时候本宫会想办法拖延时间,等魏氏过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好生想想法子,明天要如何见魏氏。”
“奴才知道。”虽然愉妃说得极为肯定,于六还是将信将疑,不觉得魏氏能有那样的本事。
愉妃的猜测没有错,第二日天刚亮,小五便来了咸福宫,将愉妃带走,随着他们离去,原本守在咸福宫的人也各自散去。
他们一早,于六就急急往倚梅轩奔去,昨儿个夜里他想了整整一宿,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想到了见魏氏的法子。
倚梅轩位于永寿宫,离着咸福宫并不算远,很快便到了,因为永寿宫尚无主位,所以也没宫人守着,倒是给于六提供了方便,不过倚梅轩外,却是有两名太监守着,他只要一走过去,就会立刻会拦下,所以于六没有去倚梅轩,而是绕到了旁边张贵人所住的静玉阁,如今时辰尚早,张贵人应该都还在歇息,听不到什么说话声。
于下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之后,取出事先藏在怀中的火折子、纸以及一些细竹片,随后寻了一个易燃之处,借着纸与竹片引燃了火势,然后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
这几日天气干燥,又有风,很快,原本小小的火苗窜了上去,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变成了熊熊大火。很快,静玉阁中便传来惊呼之声,紧接着,有人奔出来大呼道:“快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宫中最怕的就是走火,因为宫殿皆为木制,一旦火烧起来,很可能就变成一场难以控制的大火。
听得静玉阁起火,宫人纷纷赶来救火,原本守着倚梅轩的那两个宫人也赶了过来,帮着一起灭火。
于六趁这个机会,赶紧溜了进去,腹部微隆的魏静萱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火势,听得有人进来,连忙回过头来,待得看清是于六后,诧异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随奴才离开吧。”说着,他便去拉魏静萱,后者虽然很想离开此处,但于六这样闯进来,又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她哪里敢应,避开于六伸来的手,警惕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于六急切地道:“是主子让奴才来的,主子说了,若娘子你想要改变现在的情况,重复常在之位的话,就赶紧随奴才走吧,若是等他们扑灭了火回来,可就想走都走不了了。”
魏静萱神色微动,道:“那场火是你放的?”
于六连连点头,随即道:“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魏静萱咬一咬牙,对旁边不知所措的宫人道:“扶我出去。”
宫人慌声道:“不行啊,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吩咐,娘子你不可以出去的。”
魏静萱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有什么事情自有我担着,怪不到你头上,还不赶紧走!”在她的威逼与催促下,宫人只得依言扶着她随于六离开。
一路上,魏静萱刻意垂低了头,再加上宫人都急着救我,并没有人发现她,顺利出了永寿宫。
在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后,于六将愉妃交待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对神色复杂的魏静萱道:“主子说了,这是您唯一的机会,您若是不牢牢把握,那生下龙胎之后,就得在冷宫中度过后半辈子了。”
魏静萱思索半晌,道:“娘娘的处境当真这么危险吗?”
于六叹了口气道:“是,自从昨日回来后,主子字里行间都透着死意,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连五阿哥都薨了,若不是主子亲口所说,奴才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说罢,他又急急道:“您赶紧决定吧,虽然主子说她会尽力拖延,但谁也不知道能拖多久。”
魏静萱虽然很想摆脱眼前的困境,但于六所言,实在太过骇人,令她一时之间难以决定。
于六见魏静萱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娘子,你想好了吗?可没多少时间了。”
魏静萱轻咬着唇道:“当真是愉妃娘娘让你这么做的?”见于六点头,她又满面怀疑地道:“擅自将我带离倚梅轩,又传这样的话,若是让人知道了,传到皇上或是皇贵妃耳中,可是死罪,你……何时对娘娘这么死心塌地了?”
于六咬一咬牙道:“不瞒娘子,主子答应奴才,只要奴才答应做这件事,就让她所有的金银财物都给奴才,让奴才后半世在宫外可以享尽荣华;另外,主子也说了,娘子您绝非池中物,只是缺机会罢了,若娘子您当真复位,提携一下奴才,奴才在宫中的日子,也不至于辛苦。”
魏静萱微微一笑,启唇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冒险来永寿宫纵火。”
于六点点头,急切地道:“娘子,那您现在……”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道:“行了,带我去养心殿吧。”
第八百七十六章 死不悔改()
于六心中一喜,正要带其离去,看到跟在魏静萱身边的宫人,低声道:“娘子,她可怎么办,会不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
就算他不提,魏静萱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恻目看向神色畏缩的宫人,后者接触到她的目光,连连摇手道:“娘子放心,奴婢……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魏静萱冷笑道:“你要说出去也无妨,不管怎么样,我怀着龙胎,皇上顾念子嗣是断然不会动我的,但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宫里成百上千,莫说是少一个,就算少十个二十个,也看不出什么来。香菊,你说是不是?”
被唤做香菊的宫人连连点头道:“娘子说的是,所以奴婢一定不会乱说的。”
魏静萱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跟着我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也算尽心,若我能够复位,将来生下龙子,成为贵人甚至是嫔位,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一条生路,一条死路,香菊,你选哪一条?”
“奴婢……”香菊被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魏静萱微一点头道:“看来你对我也没什么忠心,罢了,你要送死我也不拦着,尽管去养心殿吧,告诉皇上,我偷偷从倚梅轩跑了出来,不过若是死了,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香菊本来就胆子小,被她这么一吓,手脚发软,跪下带着哭腔道:“奴婢万万不敢,请娘子饶命!”
魏静萱眸中掠过一丝得意,她就是料定香菊没胆去告发自己,才敢那样说话,“不敢就好,好生跟着我,往后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起来吧。”
“多谢娘子。”待得香菊起身后,于六催促道:“既然没事,咱们就赶紧走吧。”
魏静萱也知道耽搁不得,带着香菊匆匆跟着于六离去,为免被人发现行踪,他们皆挑一些偏僻的小径走。
就在他们匆匆赶往养心殿的时候,四喜手执明黄圣旨,站在台阶上,宣读着废黜愉妃的圣旨,小五已经将册封愉嫔、愉妃的诏书从咸福宫取了来,弘历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中,瑕月站在一旁。
待得宣读过后,愉妃就会被押入慎刑司,刽子手已经等在那里,会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再喂以参汤,有些技术好的刽子手,可以足足割上九百多刀,而犯人不断气。
愉妃,将会成为第一个有幸受此刑罚的妃子,从此在史书上留下永远的记载,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废人珂里叶特氏罪大恶极,着打入慎刑司,受凌迟之刑,钦此!”随着这句话的念完,四喜合起圣旨,冷声道:“来人,将珂里叶特氏押去慎刑司!”
愉妃从头到尾都很安静,没有嘶喊也没有大叫,仿佛已经认命了,直至太监围上来,方才开口道:“臣妾知道自己罪无可赦,纵然是凌迟之刑,也不足以弥补臣妾犯下的错,您与皇贵妃说的没错,臣妾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什么事情都只想着自己,哪怕是对永琪,也疏于关心,如今想来,真是后悔得紧,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永琪走了,他……他是被臣妾害死的!”说到后面,她呜咽地哭了起来,不胜伤心。
面对她的哭泣,弘历冷声道:“不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饶你!”事实上,朝臣在得知他在对愉妃施凌迟之刑时,大为反对,认为此举有失皇家颜面,但弘历心意已决,不论他们如何上谏,皆不肯改意。
愉妃止了哭泣道:“臣妾罪该万死,怎敢奢求皇上放过,臣妾只在受刑之前,再见永琪一面,臣妾生下他,却没有好好照顾他,令他小小年纪就离开了人世,臣妾实在愧对于他。”说罢,她膝行上前,哀求道:“皇上,求您让臣妾再看看永琪,求您了。”
弘历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道:“有你这个额娘,是永琪此生最大的痛苦,朕相信他不会想要见你,而你……也没有资格见他!”
愉妃拉着他的袍角,哀声道:“皇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个请求,难道也不可以吗?”
弘历寒声道:“从你害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提任何一个请求!”
他的话似乎刺激了愉妃,后者缓缓站起身来,咬牙道:“是,臣妾是害人,但皇贵妃同样害人,为何臣妾要受凌迟之刑,她却可以高高在上,继续做她的皇贵妃?且皇上还对她的谎言深信不疑?!”
“放肆!”弘历话音未落,愉妃已是道:“不是臣妾放肆,而是事实;其实皇上心里明白,昨日臣妾说的并不是虚言,否则臣妾怀有永琪之时,怎会胖成那副样子,但是皇上您不肯相信,您宁可受这个女人的骗,也不肯相信臣妾的话!到底……她给您灌了什么迷药?”不等弘历说话,她又道:“还有,谋害七阿哥与长公主一事,根本与魏氏无关,她却故意造谣,将魏氏说成同谋,究其原因,还不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害魏氏,让这个后宫成为她的一言堂,再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瑕月面色阴沉地道:“珂里叶特氏,死到临头,还不忘陷害本宫,若没有魏氏助你,凭你一人,如何能害得了七阿哥,又如何蛊惑先皇后害长乐。”
愉妃冷笑道:“先皇后对你恨之入骨,想要蛊惑她有何难,至于七阿哥,更是不难。”说着,她看向弘历,冷言道:“皇上,您可知,这个女人与和亲王一直有奸情,要不然,怎么会整整七年,和亲王都在帮那拉瑕月寻找刘二娘的踪迹,又怎么会一接到傅恒的信,就带人到郊外接应他与阿罗?又怎么会查到孕妇失踪一事?还有南巡那次,您都忘了吗?还有,实话与你说吧,这些年来,和亲王没少帮着那拉瑕月与我做对。”说到此处,她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弘历脸色铁青地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居然将这么一个水性扬花,人尽可夫的女子当成宝,殊不知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