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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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冬梅与小全子瞒着愉妃救下的,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二人唯一欺瞒着愉妃的事;这一次,会不会是愉妃发现了宝福没死的事,所以才对冬梅二人下这样的毒手。”
知春惊呼一声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一定是愉妃恼恨他们二人的欺瞒背叛,所以狠心将之杀害;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释得通了。”说着,她又道:“主子,咱们已经找到宝福这么几年,一直隐忍未说,这会儿,也许就是时机了。”
瑕月脸色凝重地道:“不是时机,是杀机!”
齐宽骇然道:“主子,您是说愉妃会派人杀宝福?如今……如今距离冬梅他们的死已经过了几日了,也就是说宝福已经……”
瑕月急切地道:“明日一早你就出宫去见和亲王,让他立刻派人去宝福那边看看,希望……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齐宽正要答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宝福是什么人?”
知春愕然盯着齐宽身后的那个人道:“夏贵人,您不是回去了吗?”
夏晴朝瑕月屈一屈膝道:“臣妾走到半途想起一件事,所以又折了回来,岂知恰巧听到娘娘在与齐宽说话,不知这个宝福是何人,愉妃为什么要派人杀他?”
瑕月稍一犹豫,便将宝福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者听闻后,万分惊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永琪出生之时,所谓的那些祥瑞、灵泉都可能是假的,甚至愉妃为了确保自己所生的是男孩,害了那么多的孕妇与孩子。
夏晴感慨地道:“臣妾总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宫中的黑暗,其实臣妾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顿一顿,她道:“若宝福能够活下来,咱们又能在咸福宫中找到血迹的话,或许能够揭穿愉妃的真面目。”
“希望吧。”如此说着,瑕月转而道:“你说想起一件事来,不知是何事。”
夏晴神色一正,道:“娘娘您还记不记得先皇后是怎么死的?”
瑕月奇怪地道:“本宫自然记得,乃是投水身亡。”
“不错,投水身亡,但您与臣妾都知道,以先皇后的性子,是不可能自尽的,更不要说她那时刚刚知道魏静萱害死七阿哥的事,所以臣妾与娘娘都怀疑她是被魏静萱害死的。”
齐宽拧眉道:“但先皇后的梓棺曾开启过,她喉腹有水,证明确实是有溺水身亡;为了这件事,纪由被处死,宋太医被革去太医之职,发配边疆。这件事,贵人您应该很清楚。”
第八百五十章 同样的死因()
“溺水身亡并不代表就不是别人所害,好比这次的冬梅与小全子。”夏晴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令瑕月悚然色变,脱口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先皇后是先被人溺毙,然后再投入河中,所以开棺检查之时,她喉腹之中会有水。”
夏晴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魏静萱与纪由一起合谋杀害了先皇后,若咱们当初能够发现这一点,就不会让魏静萱逃过一劫了。”
知春恨恨地道:“这个魏静萱可真是胆大妄为又心狠手辣,区区一个宫人,居然敢溺死先皇后,她……她怎么做得出来啊!”
夏晴冷声道:“她与愉妃是一路人,所以连害人的手法也不谋而同。”
知春连连点头,旋即道:“主子,咱们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让皇上知道魏静萱究竟害了多少人。”
瑕月摇头道:“要定魏静萱的罪,就要先要定愉妃的罪,否则这一切都只是猜想而非事实,明白吗?”说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道:“希望宝福还活着,也希望阿罗能够在太原府查到一些线索。”
这一夜,不论是咸福宫还是延禧宫,皆是宿夜未眠,天刚亮,齐宽就出宫去了和亲王府,将昨日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即催促道:“王爷,您快派人去宝福那边看看吧,万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弘昼看着却是丝毫不心急,道:“放心吧,宝福没事。”
齐宽惊讶地道:“您怎么知道,万一……”不等他说下去,弘昼已是道:“自从知道宝福的存在后,本王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若宝福有事,本王一定会知道,不过这件事确实得留意一些。”如此说着,他唤了宁二进来,命人派几个好手立刻赶去宝福那里。
在将事情交待下去后,弘昼关切地道:“娘娘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齐宽恭声道:“王爷放心,主子现在很好,主子只是担心宝福,要揭穿愉妃,他与收养他的那家人都是必不可少的人证。”
弘昼颔首道:“本王明白。”停顿片刻,他又道:“这样吧,你随本王过去一趟,亲眼看一看宝福,这样也好回去覆命。”
齐宽心里也正想着,此刻听他这么说,当即点头答应,与之一起上马赶往宝福所住的地方。
虽然弘昼一再说让他放心,但一刻未亲眼看到宝福,齐宽就一刻安不下心来,毕竟那是眼下唯一的人证,所以这一路上都很是忐忑。
好不容易赶到张氏夫妇所住的地方,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弘昼与齐宽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弘昼当即唤过宁二道:“本王让你安排的人呢?”
“奴才这就唤他们过来。”说罢,宁二取出一个形状古朴的哨子放在唇下,紧接着一阵奇异的声音响彻天际。
很快,四个身影从暗处闪现,快步来到弘昼身边,单膝跪下齐声道:“属下见过王爷。”
看到他们没有出事,弘昼心中微定,道:“本王派你们看守的这户人家呢,为何不见人影?”
身着蓝衣的一个人上前道:“启禀王爷,刚刚他们三人一起去了田间。”此人话音落下未多久,便看到张氏夫妇与宝福有说有笑的回来。
因为相距并不远,所以未等那四人隐退,张氏已经看到了,她脸色一变,拉了拉张长根的袖子道:“老头子,你看那个穿蓝衣的人,像不是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人。”
张长根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还真是像,怎么他来咱们这里了,另外那些人又是谁?”
张氏低声道:“小心着些,自从上次全爷来了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还有全爷,他明明说要带咱们搬走的,可这么几天过去了,一直都没有消息,也不见他人过来,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全爷是有事要忙,所以暂时脱不了身。”眼见彼此越来越近,张长根止了话语,待得近前之后,他打量了弘昼等人一眼试探地道:“不知诸位有什么事,为何在我的家门口?”
齐宽正要说话,弘昼朝他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笑言道:“你们应该就是阿全经常提起的张哥和张嫂吧?”
“阿全……”张长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试探地道:“这位爷说的可是全爷?”
“不错,就是他,我与他还有冬梅都是旧识,今日就是受他之托来看望你们。”说罢他摸着宝福的头道:“想来这个就是他经常提及的宝福了吧,长得真是俊秀。”
张氏夫妇对望了一眼,他们从未听小全子提及有这么一个朋友,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且还是与曾探听过宝福的人在一起,实在有些奇怪。
弘昼见二人不说话,笑道:“怎么了,张哥张嫂不相信我吗?”
张氏夫妇连忙摆手,随即道:“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他们虽没什么见识,却也看出弘昼身上穿的是缎罗,价值不菲。
“本……”弘昼下意识地要自称本王,话到嘴边连忙改口,“我姓洪,排行第五,你们叫我五爷就是了。”
张长根点点头,指着四周的人道:“五爷,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吗?”
弘昼见他一直盯着身着蓝衣的那人,眸光一动,指着齐宽与宁二道:“我只带了这两人来,那四个是何人我并不清楚。”
张长根眉目微松,若弘昼说是与他们一起的,那弘昼刚才说的就是谎言,因为小全子明显是在避着那个穿蓝衣的人。
他凑上来轻声道:“全爷可是已经找好了地方,让你来接我们离开?”
弘昼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不错,张哥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立刻就走。”
张长根点头之余,朝那四个人努了努嘴,担心地道:“那他们怎么办?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张哥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乱来的,只要去了我安排的地方,就安全了。”
第八百五十一章 近在眼前()
对于弘昼的话,张长根半信半疑,不过此刻也没更好的法子了,带着张氏与宝福进去收拾东西,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不见了,宁二则赶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在将他们安置上车后,齐宽终于有机会询问了,凑到弘昼身边低声道:“王爷,您这是要带他们去哪里啊?为何突然与他们说您是小全子的朋友?”
弘昼微微一笑道:“你与皇贵妃不是担心他们三人会有危险吗?”待得齐宽点头后,他续道:“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去本王府中,愉妃就算再有本事,相信也不敢潜到本王府中杀人,只有进了王府,他们的安全才有保障。等皇贵妃需要之时,本王自会送他们进宫。”
听他这么一说,齐宽会过意来,连连点头道:“王爷思虑周全,实在令奴才佩服。”顿一顿,他道:“既是这样,奴才这就回去覆命了,以免主子挂心。”
弘昼点点头,将手中的马绳交给齐宽,在齐宽翻身上马之后,他迟疑片刻,道:“告诉皇贵妃,让她自己多加小心,有什么事需要本王襄助,尽管派人来告之,本王定会尽力而为。”
“多谢王爷。”说完这句话,齐宽策马疾去,当冷风从面颊上拂过之时,带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如果主子当年选择的是和亲王,想必会比现在好许多,可惜……如果永远都是如果,不会变成现实,这一生,主子都只能是皇帝的女人!希望,经历过那么多事后,皇上会真心待主子好吧。
齐宽一踏进神武门就立刻往延禧宫赶去,将宝福一家安然无恙并接去和亲王府的事禀告瑕月,此时夏晴与黄氏皆已经到了,正要陪着一道去咸福宫,听得宝福未死,皆是松了一口气。
黄氏抚着胸口道:“想不到愉妃这次如此大意,事情出了那么久,她竟一点动作都没有,实在是不像她素日的为人。”
夏晴冷笑道:“或许是天意呢,注定愉妃要死在这次的事上。”
黄氏幽幽一笑道:“若是能就此除了她这条毒蛇,自是再好不过,省得每日都得提防着她,娘娘您说是不是?”
瑕月笑笑,道:“行了,咱们该去‘看望’愉妃了,顺道看看这咸福宫的地面是否干净得纤尘不染。”
二人会意地点点头,跟随瑕月一路往咸福宫行去,刚踏进宫门,便见一脸憔悴的愉妃扶着于六的手迎了上来,屈膝道:“臣妾参见皇贵妃,皇贵妃万福金安。”
瑕月扶起她道:“愉妃免礼,歇了一夜,可有好些了?”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一想到小全子与冬梅无辜惨死,臣妾这里心里……就难受得紧。”说到这里,愉妃已是双眼发红,哽咽地道:“究竟是谁那么残忍,害死他们不够,还要对冬梅施以那么残忍的酷刑,若让臣妾知道是何人,非得让他以命偿命不可!”
瑕月忍着心中的冷笑道:“人死不能复生,愉妃还是看开一些吧。”
愉妃点点头,旋即道:“对了,昨日臣妾离去后,皇上可又查到了什么?凶手找到了吗?”
瑕月看到她深藏在眸底的那丝紧张,携了她的手往正殿行去,随后道:“那个凶手心思缜密,哪是这么容易找到的,不过本宫倒是猜想到一件事,临渊池……很可能不是他们致死的地方。”
愉妃惊讶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可是仵作明明说他们是溺水身亡?”
虽然愉妃的手只是微微一抖,依旧未曾逃过瑕月的感知,后者跨过及膝的门槛,道:“很简单,只要有水的地方,就可以造成他们溺水身亡的样子,譬如让于六端一盆水摆在这里,然后按着他们二人的头浸在水中,不就可以了吗?否则仪妃就住在附近,怎么会一点都没听到他们的呼救声呢,更不要说冬梅死之前还受过非人的折磨。”
黄氏四下看了一眼,神色惶恐地道:“娘娘您快别说了,臣妾好像真的看到冬梅被绑着手脚,然后被人刺瞎双眼的情景,好生吓人啊!”
瑕月凉声道:“他们又不是你害的,你怕什么,真正应该害怕的,该是那个杀人凶手,愉妃你说是不是?”
愉妃听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