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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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更封为贵妃乃至今日的皇贵妃,但朝堂之上,反对皇贵妃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所以,除非皇上想冒天下之大不讳,否则是一定不会册立皇贵妃为后的。”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愉妃寒声道:“不论皇上多宠她,皇贵妃之位都到了顶,绝对不可能染指后位。”
小全子讨好地道:“若是依着这话,最有可能被册立为后的,岂非就是主子?”
愉妃眸中掠过一丝贪意,旋即道:“以皇上对先皇后的情义,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册立新后的,所以这些事无谓多言。”
小全子二人应了一声,随即道:“主子,恕奴才直言,扶持魏静萱或许还有几分可能,但扶持苏氏……恐怕很难。”
愉妃放下一直抚着额头的手道:“何出此言?”
小全子斟酌了一番道:“一来苏氏曾犯下大错,看皇上今日之意,并没有饶恕她的意思;二来,辛者库八年,磨尽了苏氏的青春美貌,如今的她,虽然姿色尚在,但老态已显,那双手更是可怕,这样的一个人,皇上又怎么会再次垂青于她呢?”
“论容颜,论年纪,她自然是输,但你莫要忘了,她还有两个儿子,在这宫里头,还有什么比子嗣更牢靠的,只要永璋与永珹在,她想要离开辛者库就不是什么奢望;不过……恩宠什么的就可想而知了。”
冬梅蹙眉道:“奴婢还是觉得,扶持一个魏静萱就差不多了,苏氏……既然复了也没什么恩宠,又何必多费手脚?”
愉妃淡然看了她一眼,道:“冬梅,你觉得苏氏与魏静萱感情如何?”
冬梅对于她的话甚是不解,依实道:“自是很好,两人一直都甚是齐心,共同进退。”
她话音刚落,愉妃便笑得前俯后仰,令冬梅奇怪不已,待到愉妃止了笑后,她好奇地道:“主子,您在笑什么?”
愉妃摇头道:“亏得你跟了本宫那么多年,目光居然还如此短浅;她们两个若是齐心,这世间就没有不齐心之人。”
小全子也甚是不解,道:“主子何出此言,她们……”
“从一开始,苏氏对魏静萱就存着利用之心,所有的好都是建立在想要离开辛者库的基础上;这一点,如今的魏静萱不可能看不出来,时间越久,她对苏氏就会越反感,直至暴发出来的那一日;到时候,她们就会瞬间由姐妹变成敌人。”愉妃睨了冬梅二人一眼,道:“如今知道本宫为什么一定要同时扶持她们二人了吗?”
小全子试探地道:“主子可是想让她们二人相互制约?”
“总算你还有些头脑。”愉妃微眯了眼道:“瞧着吧,一旦上位,就是她们二人翻脸之日。”
冬梅恍然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让她们自相残杀,然后咱们坐收渔人之利?”见愉妃露出一丝笑意,知晓自己猜对了,连忙讨好地道:“主子之英明睿智,实在令奴婢佩服至极。”
愉妃摆一摆手道:“行了,别说这些好听的了,去将永琪唤过来吧,这几日一直在想苏氏的事,也不曾检查过永琪的功课,不知有没有拉下。”
小全子笑道:“五阿哥聪明绝顶,一目十行,而且又刻苦,哪里会拉下。”
想到永琪,愉妃脸上亦是泛起了几分笑意,虽然为了生下永琪吃了不少苦,但这个儿子着实没让她失望,正如小全子所言,聪明绝顶又懂事,尽管才五岁,却已隐隐有越过几位兄长之势。
“这些话可不要在永琪面前说,免得他骄傲。”不等小全子答应,愉妃想起一事,道:“另外,盯着三阿哥那边,金氏出了这样的事,他可能不会乖乖去阿哥所;若有机会,就带他来见本宫,他或许可以成为本宫的另一枚棋子。”
在小全子答应之时,延禧宫中,黄氏也正与瑕月在说话,她懊恼地道:“真是可惜,金氏居然如此糊涂,宁愿相信愉妃也不肯相信娘娘,要不然……明儿个臣妾去冷宫劝劝她?”
瑕月摇头道:“没用的,她对本宫有着极大的偏见,不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黄氏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道:“那愉妃那边……岂不是没法子对付她?”
第七百四十三章 两兄弟()
瑕月抚着杯盏,轻声道:“愉妃心思缜密,又攻于心计,想要对付她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耐心一些吧。”
黄氏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点头答应,随即摇头道:“如今最可怜的就是三阿哥,生母与养母都弄成这样,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人人皆有自己的命,三阿哥命中该受这样的痛苦,咱们也无能为力。”说及此,瑕月唤过齐宽道:“去阿哥所看着三阿哥,不要让愉妃的人接触他。”
在齐宽依言下去之时,黄氏道:“娘娘担心愉妃会趁机颠倒黑白,从而利用三阿哥,就像当年对大阿哥那样。”
瑕月唇角微勾,冷声道:“同样的把戏,本宫不会让她有机会使第二次。”
在纷飞四散的大雪下,永璋茫然望着前来传旨的四喜,永瑢正在他身边吃着桂花糕,代表着金氏曾经尊荣的两份册封圣旨已经被拿走;养心殿的事还未曾传遍六宫,不知内情的宫人一个个惶恐不安,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喜公公,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我与六弟要去阿哥所,额娘呢,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四喜同情地看着永璋道:“三阿哥,金氏已经被皇上废入冷宫,你见不到她了。”
“废入冷宫?”永璋难以置信地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额娘废入冷宫?”见四喜不说话,他上前一把抓住四喜的袖子,急切地道:“喜公公,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四喜心知就算自己不说,永璋早晚也会知道,所以并未隐瞒,待得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后,道:“三阿哥,您别太难过,有些事……”
“不会的!”永璋大声打断他的话,“额娘不会做那样的事,她不会,是你……是你骗我!”
“奴才怎敢骗您,此事千真万确,皇上担心您二位没人照顾,所以命奴才送您与六阿哥去阿哥所。”
“我不相信!”永璋用力挥手道:“额娘不会害……害她的,额娘不是那样的人,我……我要去见皇阿玛!”
“三阿哥……”四喜刚说了几个字,便被永璋声色俱厉地打断,“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只想去见皇阿玛,是不是连这也不行?!”
原本在吃桂花糕的永瑢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哭了起来,永璋听到哭声,连忙蹲下身道:“六弟,你怎么哭了,乖,莫哭了,三哥在这里呢。”
永瑢哭哭啼啼地道:“三哥好凶啊,呜……”
永璋抹了抹眼,涩声道:“对不起,三哥不是对你凶,是……是有些事情罢了,你好生待在这里,三哥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不要,我要和三哥一起。”永瑢虽然被永璋刚才的凶意给吓哭,但他与永璋感情很好,一听说他要离开,赶紧拉着永璋的衣裳不肯放。
永璋也不忍心将他强行留在此处,逐道:“那好吧,咱们一会儿去见皇阿玛,你昨日不是还说想皇阿玛了吗?”
听得这话,永瑢开心的拍手道:“好啊,可以去见皇阿玛了!”
永璋勉强一笑,牵着他的手便要离去,岂料刚走了几步,便被四喜给挡住了去路,他沉下脸道:“再说一遍,我要见皇阿玛;你若再挡着路,休怪我不客气。”
四喜轻叹了口气道:“奴才不敢,奴才是见外头风雪甚大,所以想陪三阿哥与六阿哥一起过去。”说罢,他撑开了宫人递来的伞,躬身道:“三阿哥请!”
见他这么说,永璋不再拒绝,牵着永瑢与四喜他们一起去往养心殿,弘历知晓他们二人过来,亲自迎出来,面对永璋置疑的目光,他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外面冷,进来再说。”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在宫人关起殿门后,永瑢奶声奶气地依着金氏以前教他的,朝弘历行礼。
“乖!”弘历蹲下身握着永瑢冰冷的小手道:“外面很冷是不是?”
“嗯,在下雪呢,三哥说等雪大了,可以去堆雪人。”永瑢开心的说着,他尚不知忧愁为何物,更不知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额娘。
弘历点点头,温言道:“到时候皇阿玛陪你一起堆好不好?”
“好啊!”永瑢笑得弯了眉眼,弘历抚着他的脑袋,眸中掠过怜惜之色,“皇阿玛现在有些事,你先跟四喜下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永瑢乖巧地点点头,待得四喜将他带下去后,弘历脸色微沉,道:“为何不听朕的话去阿哥所?”
永璋闻言连忙道:“皇阿玛,喜公公与儿臣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额娘她……她真的派人在害……苏氏?”
弘历冷声道:“不错,金氏心肠歹毒,因你惦念苏氏,所以想要苏氏的性命,你往后不要再唤她额娘了,以她那样的德行,不配这两个字。”
永璋喃喃道:“事情……真的是因儿臣而起,儿臣……”
弘历知道他在想什么,扶着他的肩膀道:“你不必责怪自己,苏氏是你生母,你惦念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是金氏自己想歪了。”
永璋茫然地点头,随即道:“皇阿玛,额娘……她不管怎么说,都对儿臣有养育之恩,既然苏氏没事,儿臣能否恳求您,恕了她这一回?”虽然弘历说不必再唤金氏为额娘,但他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坚持以此相称。
“不行。”弘历冷声道:“金氏犯错在先,之后又逼迫苏氏替她掩盖罪行,这样的人,怎可饶恕。”
“可是……”不等永璋说下去,弘历已是道:“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带着永瑢去阿哥所吧,若有什么缺的,或是不习惯,只管来告诉朕,朕会让四喜替你们安排。”
“儿臣不想去阿哥所,只想待在永和宫中,想来永瑢也是一样。”说到此处,他跪下道:“皇阿玛,儿臣求您饶过额娘好不好?她……她去了冷宫会很可怜的。”
见永璋不肯听自己的话,弘历声音微冷,“就算再可怜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等永璋再说,他又道:“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更不必再求朕,因为朕绝不会饶了她,退下吧!”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有一章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下定决心()
永璋有些生气地道:“皇阿玛,您为什么这么绝情,额娘陪了您那么多年,您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弘历盯着他,加重了语气道:“朕说了,不要再提这件事!退下!”
魏静萱走到永璋身边,轻声道:“三阿哥,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再求也无用,还是等皇上气消一些后再来吧。”
面对她的劝说,永璋无奈地点点头,朝弘历拱手道:“儿臣告退,永瑢他……”
弘历冷声道:“朕待会儿会让四喜将永瑢送去阿哥所,你先回去。”
在永璋下去后,魏静萱小心翼翼地瞅着一言不发的弘历,轻声道:“皇上,您别生三阿哥的气了,他也是出于一片孝心。”
弘历沉默良久,寒声道:“可惜他不清楚金氏是个怎么样的人,若是朕这会儿一时心软恕了她的罪,来日,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来。”
“奴婢明白,相信三阿哥以后也会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说罢,她忽地朝弘历跪下道:“奴婢叩谢皇上隆恩。”
弘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道:“为何突然叩谢朕?”
魏静萱一脸感激地道:“奴婢谢皇上英明,查明是金氏所为,令苏氏可以从她手中捡回一条性命;还有,皇上宽仁为怀,虽知苏氏犯错,却未曾降罪于她,令她免受皮肉之苦。”
“查明真相的人,不是朕,而是皇贵妃,你该谢她才是;至于苏氏……”弘历轻叹了口气,道:“她虽曾威胁陈九,却是受金氏所迫,错不在她,朕自然不会怪罪于她。”说罢,见魏静萱还跪在地上,道:“行了,你起来吧,朕有些倦怠,去炖盅参汤来。”
魏静萱连忙依言退下,在其走后,弘历走到长窗边,推开紧闭的窗子,任由冷风挟带着雪花吹进来,眸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且说永璋那边,他难过地离开养心殿,在走到半途时,斜次里走出一个太监来,朝他打了个千儿道:“奴才小全子给三阿哥请安,三阿哥金安。”
永璋认识他,是愉妃身边的人,点一点头正欲离开,小全子挡住他的去路,恭声道:“三阿哥,主子很挂念您,特命奴才来请您过去,有些话想与您说。”
永璋正欲答应,忽地又有一个走过来,道:“三阿哥,皇贵妃命奴才请您去一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