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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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静萱眼皮一跳,道:“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我为何要害怕?”
“为何?你……”夏晴刚说了几个字,便被瑕月所打断,“皇上面前,不许放肆,还不赶紧退下!”
夏晴站在原地,用力攥着双手,她知道瑕月不想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将她们的猜测说出来,但每每看到魏静萱那张厌恶至极的脸,她都忍不住想要将之撕烂。
阿罗见势不对,赶紧来到夏晴身边,小声道:“你想要在这个时候坏了主子的计划吗?”
夏晴死死盯着魏静萱,许久,终于随阿罗退了下去,弘历道:“皇贵妃,夏晴所言,是何意思?”
瑕月心思一转,计上眉头,垂目道:“皇上当记得,夏晴曾在坤宁宫侍候过一阵子,虽然她因为犯错而被驱离了坤宁宫,但一直记得当年的主仆之谊,皇后娘娘倏然离世,她很是难过,常与臣妾说,若是当日,魏静萱与纪由二人仔细一些,或是留在房中陪着皇后娘娘,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她一直认为是魏静萱害了皇后娘娘,所以才会那么激动。”
第七百一十三章 开棺()
魏静萱连忙跪下道:“奴婢知罪,自主子离世之后,奴婢无一日不活在内疚之中,若可以,奴婢愿以自己的性命换主子复生。至于奴婢刚才说开棺不好,并非害怕什么,而是担心惊扰了主子,令她不能安宁。”
“只有令皇后踏上往生之路,才是真正的安宁,本宫相信,皇后有灵,必会明白皇上的苦心。”
弘历颔首道:“不错,皇后她会明白,朕不想让她一直徘徊在世间,无法重新投胎为人。”
魏静萱悄悄瞥了瑕月一眼,道:“但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太监的片面之语,万一……他根本没有见过主子的魂魄呢?”
弘历皱眉道:“你是说那个小太监在撒谎?”
“奴婢不敢断言,但万事皆有可能,而且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见过主子。”
在弘历沉吟不语之时,瑕月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何要撒这种掉脑袋的谎言?”
魏静萱眸光一闪,低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或许是有人指使他的也说不定。”
瑕月悠然一笑,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本宫很好奇,费那么大劲指使一个小太监撒谎欺君,目的是什么?仅仅为了开棺吗?好处又是什么?要不要本宫将那个小太监抓来严刑拷问?”
迎着瑕月的目光,魏静萱真恨不得将当日所见的情景说出来,但是她不能,只得道:“这一切都只是奴婢猜测,或许没有这样的事也说不定。”
瑕月低头看着她,凉声道:“静萱,你入宫至今,也有七年了,当知道宫中的规矩,任何话都要有根有据,不可信口胡言,否则人人都如你一般胡言乱猜,岂非乱了套?”
魏静萱被她抓了话柄,恼恨不已,偏偏又不能发作,低头道:“奴婢并非不懂规矩之人,只是怕惊扰了主子,会令她在天之灵不安。”
弘历抬手道:“都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意已决,择日开棺。”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阿罗拉着夏晴来到外面,轻斥道:“主子与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冲动,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是否非要等出了事才高兴?”
夏晴缓缓松开双手,盯着掌心被她自己掐出来的紫红色指甲印,喃喃道:“我受不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再难受也要忍着,只要开棺证明皇后并非投水而死,主子就可以定魏静萱的罪,到时候,你就可以看着她受千刀万剐之刑!”
夏晴怔怔看着阿罗,许久,她摇头道:“不,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亲人因自己信错人而死去的痛苦,他们……他们是因我而死的,若不能杀了魏静萱,我此生就枉为人!”
阿罗叹了口气,道:“是,我是不懂,因为从我六岁那年起,我就没有了亲人,与我相比,你已经很幸福了,至少可以伴在父母膝下十四年;而我……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母亲一面。”
夏晴并不知道这些,有些内疚地道:“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无妨。”阿罗笑一笑,握住夏晴冰冷的双手道:“你再忍忍吧,相信主子,她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晴紧咬了银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冲动。”
听得夏晴这样说,阿罗点头道:“那就好,开棺之事,应该就在这几日,不会等太久的。”
开棺之日,最终定在两日后,弘历亲自带着瑕月与宋子华等人来到位于东直门外的静安庄,此处摆放着明玉的梓棺。
待得到了钦天监选定的时辰,弘历与瑕月先后点香祭拜,随后方才命宫人撬下粗长的棺钉,打开层层棺盖,露出明玉尚未腐败的尸身。
再次看到明玉的面容,弘历眼圈发红,轻声道:“明玉,朕来看你了,别担心,宋太医很快就能逼出喉中的那口水,让你可以安安心心地踏上往生之路。”说罢,他依依不舍地退了开去,对垂手站在一旁的宋子华道:“可以开始了,记着朕之前说过的,一定要逼出皇后喉中的那口水,否则朕唯你是问。”
“是。”宋子华应了一声,走到梓棺前,依着手法,在明玉冰冷的尸身上按着,由腹部逐渐往上蔓延至喉咙,如此重复数次,始终不见有水吐出,令弘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得宋子华重复第四次时,冷声道:“你不是说此法可行吗?为何至今没有逼出那口水?”
“微臣……微臣……”宋子华满头冷汗,神色不胜惶恐,瑕月轻声劝道:“皇上,此事毕竟不尽,再给宋太医一些时间吧。”
弘历抿唇未语,瑕月朝仍旧躬身站在一旁的宋子华道:“宋太医,还不继续?”
宋子华连连点头,继续按压明玉尸身,但始终没有水吐出,弘历被瑕月劝下来的怒意,再一次冒了出来,“宋子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子华急忙道:“回皇上的话,医书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确实可以在尸体未腐的情况下,逼出皇后喉中的那口水;但这会儿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效。”
弘历冷斥道:“依朕看,是你无能,来人啊,将他拉下去重责三十杖!”
宋子华大惊,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微臣未有一句虚言,皇后娘娘至今不见吐水,很可能她喉中根本没有水。”
弘历断然道:“不可能,若是无水,皇后岂会在阳间徘徊不去?”
宋子华咬一咬牙道:“确实没有,微臣敢以性命担保,甚至……微臣怀疑,皇后娘娘并非是落水而亡。”
弘历想不到宋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愕然道:“你说什么?皇后不是落水而亡?”
宋子华肯定地道:“是,若皇后娘娘是遇溺身亡,必定会喝入许多水,但刚才几番相试,娘娘一口水都没有吐出来,实在不合常理。”
跟随弘历过来的纪由出言道:“或许是你的手法不对呢?”
宋子华睨了他一眼,道:“我是据医书记载所施的手法,不会有错,皇后应该不是溺水而亡。”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有一两章
第七百一十四章 死因()
纪由脸色微变,道:“主子从水中被救上来,这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岂会有假。”
纪由脸色微变,道:“主子从水中被救上来,这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岂会有假。”
宋子华没有理会他,朝弘历拱手道:“皇上,虽然皇后娘娘确实是从水中救上来的,但谁都不知道,娘娘在落水之前是生是死?”
弘历脸色阴沉地道:“你这是何意?”
“若皇后娘娘腹喉之中没有水的话,那就表示,她在入水之前已经死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喝入水。”
“入水之前就已经死了?”弘历不敢置信地重复这句话,好一会儿方才涩声道:“也就是说……皇后不是投水自尽?”
宋子华肯定地道:“不错,有人先行害死了皇后娘娘,然后伪装成投水自尽的样子。”
纪由神色惊慌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主子明明就是投水自尽,再说,何人敢害主子?”
瑕月冷然道:“皇后娘娘生前一直由你们侍候,你们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阿罗插话道:“奴婢记得,皇后娘娘最后见的人,也是他们俩个,难不成……”后面的话,她虽未说下去,但在场之人皆是心思活络之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纪由第一个道:“你休要胡说,我们……我们怎么会害主子!”
阿罗唇角微勾,道:“我可从未说你们害了皇后娘娘,你现在说这话,可是……心虚了?”
纪由脸色大变,色厉内茬地道:“我没有害过主子,为何要心虚。”
“但是皇后娘娘生前最后见的就是你们二人,除了你们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可以害皇后娘娘。”
面对阿罗的言语,魏静萱冷声道:“你不要越说越过份了,我与纪由对主子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不敬之心,又岂会加害主子。”说罢,她朝弘历跪下,哽咽地道:“皇上,求您替奴婢与纪由主持公道。”
弘历冷冷看了她与一道跪下来的纪由一眼,转目道:“宋子华,朕问你,既然皇后不是溺亡,她是因何而亡?”
“皇后娘娘真正的死因,要等微臣仔细检查过方才可知。”宋子华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一个冷若寒冰的字,“查!”
宋子华依言再次来到梓棺旁边,仔细检查着明玉的尸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渐渐犯起疑来,奇怪,明玉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魏静萱……究竟是怎么将之杀死,然后投入水中的?
带着这个疑惑,手在抚过明玉头顶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将顶上的头发扒开之后,发现此处有一个伤口,一直注意着他的弘历见他此举,连忙道:“如何,可是查到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头顶有伤口,虽不是致死的原因,但她若是投水自尽,理应不会有这样的伤口。”
纪由急忙道:“或许是主子投水之后,撞到船底或者礁石所致。”
弘历没有理会他,追问道:“那死因呢,查到了吗?”
宋子华无奈地道:“暂时还没有,请皇上再给微臣一些时间。”
魏静萱忽地道:“你不用再查,主子确实是投水自尽,纵然给你十天十夜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查到所谓的死因。”
瑕月凉声道:“静萱,自从开棺之后,你与纪由就显得特别紧张,为什么会这样?”
魏静萱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咬牙道:“奴婢没有。”
瑕月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岂会就此罢休,厉斥道:“说,皇后娘娘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
“没有。”魏静萱急急道:“奴婢没有害过主子,绝对没有,皇贵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瑕月冷笑道:“若是这样,你告诉本宫,为何皇后喉腹之中,连一口水都没有!”
魏静萱神色慌乱地道:“奴婢不知道,或许,主子喉腹有水,只是宋太医没法子逼出来罢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错,所以就冤枉奴婢。”说罢,她爬到弘历脚前,连连磕头道:“皇上,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再说……再说奴婢好端端的为何要行谋害主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因为七阿哥!”夏晴缓缓吐出这句她憋了许久的话,今日,终于可以揭露出魏静萱所有的恶行,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魏静萱一脸疑惑地道:“七阿哥?这话从何说起?”
夏晴寒声道:“七阿哥得天花不是偶尔,而是遭你所害,你与愉妃串通,加害七阿哥并嫁祸皇贵妃,幸好皇贵妃吉人天相,没有受你们所害,但是七阿哥却被你们害得小小年纪就惨死于天花之下!”说到此处,她朝弘历跪下道:“皇上,当日奴婢曾与皇后娘娘说过,但魏静萱花言巧辩,又以死相惑,令皇后娘娘信了她,将奴婢赶了出去。直至行船之上,皇后娘娘被皇上所废,心有不甘,来斥骂主子,奴婢在送她出去之后,旧事重提,她方才知道,七阿哥当真是魏静萱害死,她错信了魏静萱那么多年,结果,当天夜里皇后娘娘就投水自尽了。皇上,您觉得世间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弘历脸色阴沉似水,待得她说完后,望着瑕月道:“皇贵妃,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与朕说?”
瑕月低头道:“是,但七阿哥那件事,夏晴说她亲口听魏静萱所言,但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臣妾不敢擅自惊动皇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