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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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要我们的性命,皇后娘娘,您总说娴妃恶毒,但事实上,您比娴妃恶毒百倍,你根本不配为皇后!”
面对“朱用”难听至极的言语,明玉脱口道:“本宫没有,是你与瑾秋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们投靠娴妃,本宫……”
“主子!”魏静萱急急打断她的话,但已经来不及,明玉的话,等于间接承认她派人下毒杀害朱用一事;也等于间接承认她指使孙强二人强bao阿罗一事。
在被魏静萱阻止后,明玉也醒悟过来,但已经晚了,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无法收回。
她慌乱地看向弘历,后者脸色阴沉得似会滴下水来一般,“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冤枉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弘历已是骤然厉喝道:“闭嘴!”
明玉被他吓得险些软倒在地,惶恐地看着他,不敢再出声。
弘历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道:“娴妃,可以让齐宽起来了吗?”
第四百零三章 承认()
弘历的话语令明玉悚然一惊,齐宽……难道躺在担架上的人并不是朱用,而是齐宽?是了,刚才魏静萱说过的……
正当明玉陷入纷乱的思索之中时,躺在担架上的人已是在瑕月的命令下,掀开盖在身上的布起身下地,虽然脸庞看起来有些发黑,但仍然能够辩认出是齐宽来,她……中计了!
齐宽拍袖下跪,恭身道:“奴才齐宽恭请皇上金安!”
弘历寒声道:“娴妃、宋子华、齐宽,你们三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联起手来欺骗朕?”
瑕月跪下道:“臣妾罪犯欺君,不敢求皇上原谅,但宋太医与齐宽是被臣妾所迫,才不得不为之,还请皇上宽恕!”
齐宽见状,急急道:“启禀皇上,不关主子的事,是奴才想出来的主意,您要罚罚奴才吧。”
宋子华沉默片刻,终还是开口道:“皇上,虽然在这件事上,娴妃娘娘有些做错了,但她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皇上宽恕。”
弘历冷笑道:“好啊,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一个个求情的求情,认罪的认罪;齐宽,你想担这罪,你担得起吗?还有宋子华,你身为太医,却与后妃合谋蒙骗朕,当朕不会罚你吗?”
面对弘历的喝斥,宋子华与齐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瑕月开口道:“此事是臣妾的主意,臣妾愿一人承担,请皇上饶恕宋太医与齐宽。除了这个办法,臣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皇后承认她害阿罗。”
听着她的话,弘历没有再喝斥,而是沉沉叹了口气,事实上,他早在魏静萱之前就发现担架上的人可能有问题,但他没有揭穿,甚至帮着瑕月阻止魏静萱说出来。目的是想试一试明玉,看这件事究竟是否与她有关。
他以为会无关,但原来不是,真是明玉将阿罗害成这样的,若非明玉自己说漏了嘴,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他的皇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静萱在一旁暗自责怪明玉竟然如此不小心,在自己已经提醒她的情况下,居然还中了娴妃的计,真是可恼,如今也不知要如何收场,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废后,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得赶紧为自己找一条退路才行。
弘历痛苦地闭一闭目,撑着桌案起身,迈着沉重地步子来到惊惶无措的明玉面前,痛声道:“皇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臣妾没有,臣妾冤枉。”明玉否认的话语,落在弘历耳中是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一丝说服力。
弘历冷声道:“事实皆已的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见明玉不说话,他又问道:“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所为?”
“臣妾……”明玉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弘历冰冷的声音所打断,“不要再让朕听到谎言,否则朕绝不饶你!”
明玉用力咬着苍白的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每一次……每一次她被弘历训斥,皆是因那拉瑕月而起,从无例外!
见明玉一直没有说话,弘历骤然厉喝道:“耳聋了吗?说!”
明玉被他突然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大跳,含在眼中的泪水顿时落了下来,无奈地道:“是,是臣妾所为。”
“就因为不喜欢阿罗嫁给傅恒,所以就找来他们两个强bao阿罗,毁了她的清白,你这样比杀了她更残忍。皇后……你是皇后啊,是天下之母,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怎么可以?!”说到后面,弘历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话语中有着难掩的怒意。
明玉一边垂泪一边委屈地道:“臣妾何尝愿意这样做,但皇上不顾臣妾的反对,非要将阿罗赐婚给傅恒,臣妾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弘历讽刺地道:“这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阿罗虽是宫女出身,但她品性端正,与傅恒情投意合,两人结为夫妇有何不可,更不要说朕只是将她许给傅恒做妾。”
明玉恨恨地瞪着一旁的瑕月道:“根本不是什么情投意合,傅恒是被阿罗所迷惑,而这一切都是娴妃的计策,她想要利用阿罗控制傅恒,好让她借助富察一族的势力巩固自身,臣妾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如愿!”
瑕月寒声道:“臣妾没娘娘那么卑鄙,阿罗对臣妾而言不止是宫女,更是亲人,臣妾不会利用她去做什么。”
明玉根本不信她的话,道:“你自然不会承认,不过本宫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最清楚。”
弘历开口道:“不管娴妃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都不应该找人……毁了阿罗的清白;而你之后为了掩盖罪行,还借故杖毙朱用与瑾秋,后来发现他们没死,又派人暗中下毒将他们杀害。”弘历几乎说不下去,深吸了几口气后,方才再次道:“你一向心地善良,为何现在会变得这么残忍狠心,那都是一条条性命,怎么可以说杀就杀了,朕……几乎都要怀疑,你还是不是朕迎娶的皇后。”
明玉能够感觉到弘历的失望,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道:“臣妾说过,臣妾这么做都是被逼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娴妃,一切皆因她起。”
弘历甩开她的手,痛声道:“为何每次有事,你都觉得是别人错,明玉,你自己就没有一点错吗?永琏的事情是这样,阿罗的事情又是这样,你……朕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面对弘历的斥责,明玉委屈地道:“臣妾最大的错,就是当初错信了娴妃,让她可以嫁给皇上;若没有当初的错,如今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瑕月凉声道:“你错信的岂止我一人,富察挽秀、苏映雪、魏静萱,这一个个,你都错信了!”
明玉恨声道:“但你却是其中最错的一个,那拉瑕月,若时间可以逆流,本宫一定不会上你的当。”
迎着她痛恨的目光,瑕月缓缓道:“若时间可以逆流,我一定会保护好永琏,不让他被你害死!”
第四百零四章 所以……对不起()
提到永琏的死,明玉一下子变得极为激动,尖锐地道:“本宫没有害死永琏,是你与富察挽秀的错,是你们害死了永琏!”
“够了!”弘历打断她们的争执,道:“皇后,你可知错?”
明玉用力咬着嘴唇,道:“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弘历盯着明玉,神色阴晴不定,显然在想着要如何处置明玉,瑕月担心弘历不忍对明玉重罚,跪言道:“皇上,您当初说过,不过是谁犯案,您都会还阿罗一个公道,请您依律处置皇后与她身边的魏静萱!”
一直极力缩在明玉后面的魏静萱听得她的话,心中一慌,连忙道:“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也没做过,请皇上明鉴!”
弘历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盯着明玉,内心正在激烈地交战着,他……究竟要怎么处置明玉?
以明玉所犯的事,哪怕是废后也不为过,但明玉是他亲自选定的皇后,也是心中最重之人,废后……他狠不下这个心。
想到此处,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瑕朋,“你想要朕怎么还阿罗一个公道?”
瑕月明白,他这是在变相的问自己要如何处置明玉,弘历对明玉始终是狠不下心;但这一次,就算弘历要怨,她也绝对不放过明玉,绝不!
瑕月缓缓磕了一个头,声音平静之中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臣妾不敢妄语,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亦当如是。”
明玉听出她话中的对自己的恨意,怕弘历真会依律处置,连忙道:“皇上,臣妾这一次是真的知错,求皇上再原谅臣妾一次!”
弘历沉思良久,命众人先行出去,只留瑕月一人在殿中,弘历负手走到瑕月身前,道:“罚俸一年,禁足一年,可好?”
瑕月心中一沉,凝声道:“皇上觉得这样的惩罚足以抵消皇后所犯的罪吗?”
“但她毕竟是皇后,朕要顾及皇室的颜面!”弘历话音未落,瑕月便讽刺地道:“究竟是因为皇室的颜面,还是皇上您根本舍不得处置皇后!”
被她说中心事,弘历叹了口气道:“朕知道阿罗的事令你很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朕怎么责罚皇后,都无法改变。”
“但至少可以还阿罗一个公道。”不等弘历开口中,她又道:“这也是皇上应承的,君无戏言,希望皇上可以遵守承诺!”
瑕月的咄咄逼人,令弘历心生不喜,冷声道:“难道你非要逼着朕废了皇后才满意吗?”
瑕月低头道:“臣妾不敢,但是皇后……罪有应得!”
面对瑕月毫不客气的言语,弘历沉下脸道:“若朕不废呢,娴妃待要如何?”
瑕月迎着他幽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先帝在众位皇子之中,选中皇上继承帝位,是因为先帝相信皇上会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会令大清更加繁荣昌盛,可是皇上现在明知皇后犯错,却还要一味包庇于她,实在不是一位明君的作为,若是先帝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一定会失望。”
弘历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娴妃,你过了!”
瑕月跪下道:“臣妾知罪,臣妾也愿听凭皇上发落,唯独皇后一事,臣妾无法退让!”
弘历盯着她看了许久,拂袖转身,背对着瑕月道:“朕心意已定,你不必再说!”
瑕月望着他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冷笑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真是情深意重,重到愿意背上昏君之名,去包庇她犯下的错。”
弘历心有愧疚,但为了明玉,只得咬牙道:“随你怎么说,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阿罗那边,朕会想办法补偿他。”
“补偿?皇上要怎么补偿阿罗,您可以让她恢复清白吗?可以让她忘记那段悲惨无助,任人凌辱的日子吗?”不等弘历开口,她便凄然摇头道:“不能,皇上只能赏赐一些身外之物,而这些东西,臣妾不会要,阿罗亦不会要!”
弘历转身,扶着她的肩膀,道:“娴妃,你再原谅皇后一次好不好?就当……是朕求你!”
听到弘历这句话,瑕月眼底泛起阵阵酸意,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在眼眶积聚满了之后,余下那些顺着眼角一滴又一滴的流落,或落于弘历手背,或落于金砖之上,无一例外,都碎裂的不成样子,“能让堂堂一国之君,说出‘求’这个字,臣妾是不是应该感到很欣慰?可是臣妾一点都不高兴,相反……”她指着胸口道:“这里很疼……很疼!”
在弘历的沉默中,瑕月深吸一口气,哽咽道:“每一次……每一次皇后犯了错,皇上都会百般包容,哪怕委屈了您自己,也要护着皇后;可是她体谅过您的苦心吗?没有,从来都没有,她心里只有自己,喜怒哀乐皆围绕着自己,您也好,永琏也罢,在她心中都不及自己重;可就算是这样,您仍然对她,仍然……将最深最重的爱给她;臣妾好羡慕,有时候臣妾在想,若臣妾可以成为皇后,就算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愿意。”说到此处,她忽地笑了起来,但即便是在笑的时候,眼泪依然不停地坠落,犹如断翅的蝴蝶,坠落尘埃,无法飞起……
“但是臣妾心里清楚,哪怕臣妾愿意折尽生命中所有的岁月,也无法成为皇后;臣妾是娴妃,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娴妃!”
弘历默然听着她这些话,胸口充斥着无言地酸涨与感动,他将瑕月拥入怀中,动容地道:“有你这样真心待朕,朕很高兴,朕答应你,朕会一直待你好;待得这件事过后,朕就册封你为贵妃!”
瑕月闭目道:“皇上应该知道臣妾想要的是什么?”
弘历急切地道:“只这一次,瑕月,只这一次好不好?”
“皇上这样爱重皇后,又岂会只包容她这一次,所以……对不起!”说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