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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倾城妖妃:执念千年终不悔-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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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筱教了这游戏后,几人甚是喜欢,常常的玩儿。

    只是,本就是玩乐,用了内力又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便就有了不可用内力的规则……

    不过,毓筱总有她说不完的理!

    “表哥,你毫不客气的朝着我的脸砸来,我若不躲,还等着毁容不成?”

    齐胥逸一瞬无语:被一个小小雪球砸了就能毁容的脸,到底是纸糊的还是丝织的?反正不能是血肉做的……

    然而,趁着齐胥逸无语之际,毓筱再来一个,偷袭成功。

    雪团子正中齐胥逸的脸,搞得齐胥逸满脸的雪渣子,甚至还不小心吃下去一些。

    齐胥逸满脸吃惊看着毓筱,挑挑眉,抛给她一个眼神,那神色,分明是说:小丫头,你惨了!

    齐胥逸弯下身来开始团着雪球,将雪团子握在手里看着毓筱。

    毓筱自然也是没有闲着的,看着表哥的样子,她拿着刚刚团好的雪,笑得有些站不稳。

    齐胥逸似乎在寻求时机,找一个毓筱疏忽的时候好回击方才所受的那一击。

    毓筱笑得正欢,可是眸子却是警惕的看着齐胥逸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躲过飞来的雪球。

    忽然,雪球空中划过,毓筱的笑声愈发肆意起来。

    原因无他,因为,先发制人,总是能出其不意!

    毓筱警惕于齐胥逸,却是趁机来了一发,再一次砸中了齐胥逸秀美的脸庞,正中鼻梁,雪球碎开,满脸的雪屑。

    齐胥逸的神色有些衰,一副衰透了的模样,无奈又无语。

    好吧,他果然不是小丫头的对手,从来玩这个,就没人玩得过她,一次次的被她砸的满身是雪。

    齐胥逸抬手抹一把脸,将脸上化作水渍的残雪抹去,几分恨恨中夹杂着浓浓笑意:“小丫头,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要大展身手,不会再让着你了哦。”

    毓筱笑得愈发肆意了,却也不戳破他的胡言,只说道:“来啊,有身手就展来看看,我等着你。”

    雪球满天飞,女孩儿银铃般清悦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落雪间,似乎是要传去天的尽头,去诉说这一处欢乐之声。

    ……

第648章 江南落雪02(诡)() 
暗沉沉的天总是黑得快一些,这不过才是未时刚过,就好似已经入夜般,四处透着黑暗。

    院子里玩雪的两个孩子早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一院子凌乱的脚步,将原本洁白的雪踩的凌乱,有些脏……

    屋子里映出的烛火透着点点温暖,驱散了冬日里一丝丝的寒。

    毓筱左右无事,便与齐胥逸二人摆开了棋盘下着棋。

    论起棋艺,齐胥逸比钰麒稍逊一些,自是赢不过毓筱的,只不过毓筱总是不着痕迹的放些水,偶尔输上一两局,于是才有了当初的困局。

    那时候,三人都住在这里,两个男孩都喜欢下棋,偶尔切磋,总是钰麒胜的多一些。

    然而有一天,钰麒忽然发现了毓筱的棋艺了得,便不再与齐胥逸下棋。

    这一下齐胥逸也是来了兴趣,寻着毓筱来了一局,却得了胜。

    这一下,毓筱便得了几日清闲,无人再来缠着她下棋了。

    因为两个男孩子被毓筱这小小手段绕了个晕,日|日|的凑在棋盘前厮杀,誓要搞清楚究竟谁的棋艺更高些。

    然而,都不是笨孩子,即使年幼,晕了几日也该反应过来了。

    两个男孩儿恍然大悟时,可是都不愿承认自己竟笨的被妹妹耍了,只说毓筱小小丫头太狡猾。

    鉴于此,二人均是定下了日|行一弈的规矩。

    只是贤王一家多游乐,少安居,齐胥逸守着齐家,不能时时跟着,所以这约定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日对弈,不免的想起了昔日|事,几分感慨几分打趣:“筱筱当年可真是坏丫头,常常将我和钰麒搞得晕三倒四。”

    昔年事,不过是逗着两个孩子玩儿罢了。

    因着她怀有记忆的缘故,偶尔便想要逗逗两个男孩子,仿佛这样看着他们童趣无邪的天真,可以让她沉重的生命微微轻上些。

    可如今被再提及,毓筱反倒是有了些不好意思,就仿佛,当年那些事,不是她逗弄了两个孩子。

    而是,她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这般感觉,让她觉得:表哥此时提及这些事,根本就是在打趣她的调皮……

    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明明从未曾有过,却不知为何,表哥提及时,这样的恶作剧的感觉,就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就好像…在什么她不知道的时候,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她曾经孩子气的搞着恶作剧,戏弄着同龄的孩子们……

    而她,仿佛透过了不知名的隧道,回到了孩子气的时候……

    ……

    “筱筱!”

    一声呼唤响在耳边,毓筱猛然间回了神,循声看去,齐胥逸看着她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毓筱有些了然却也有些疑惑:她知道,表哥这样怪异的眼神定是因为她方才的走神,可是走神是一件多平常的事情,眼神怪异到这个份上,却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她很想知道自己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足以让他眼神怪异至此的事情。

    “表哥为何这样看着我?”

    齐胥逸闻言未语,却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看着毓筱的眸光。

    片刻后,他一言未发,站起身,出了屋子。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齐胥逸仿若未见,脚步不曾有一丝的停顿,迈入风雪中……

    渐渐地,他的身影被风雪遮住,留下些微隐约……

    毓筱站在椅子前,呆呆怔怔的望着齐胥逸还残留一分隐约的身影,满心的疑惑难以解……

    表哥方才……

    若说他听到了毓筱的问题,可是他的神色并未有一丝的变化……

    试想,正常情况下闻此问题,至少都应该会有些疑惑或是不可思议之类的情绪才比较正常的……

    可是,齐胥逸什么也不曾有,面若偶,神色未变。

    可若说他未曾听到毓筱的问题,那他又是为何收回了目光?

    然而,更让毓筱困惑不解的是:表哥为何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为何不曾遮蔽风雪?

    为何?为何?为何?……

    一个个的“为何”让毓筱有些疯狂,有些崩溃!

    她身体微晃,有些站不稳,伸手扣住桌子的边沿,指尖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因为未关的房门吹进了冷风,凉了她手指的温度,白了她粉红的指尖……

    屋外的落雪覆盖了原本嬉闹遗留的足迹,就仿佛这一日|的雪中欢闹从不曾存在过……

第649章 江南落雪03(辞)() 
夜悄悄走过,一夜的风雪没有阻挡住朝阳的到来,这一天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映在无边无际的雪层上,亮得有些刺眼。

    毓筱一番洗漱出了房门,准备去向齐百圊请辞。

    她此行有着自己的目的,在此逗留原非本意,天既晴了,她也自是该走了。

    来到主院,齐百圊依旧一身白衣,仿佛要与院中的落雪化作一体,手中木剑张弛有度,柔缓的动作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

    毓筱静站一旁,一言不发。

    如今这般情境,与毓筱初至时是那般相像,只是多了一层落雪少了一个人罢了……

    可是这感觉……

    此时此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本很是欢乐的东西…毓筱显得太过沉静,齐百圊舞动着的木剑少了些豁达多了些忧虑……

    回臂收剑,齐百圊停了下来。

    只是,这一套太极剑法却是未完成。

    自毓筱当年将这剑法教于他,这是第一次,他只到半途便停了下来。

    对此状况,毓筱没有半分疑惑之色,亦没有问一问缘由的意思。

    齐百圊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了侍奉的下人,取过毛巾擦拭一下身上微微出现的汗意,便将四周的侍奉之人尽数挥退。

    毓筱为他取过一旁放着的锦袍外衫,侍奉他更衣。

    直到齐百圊衣衫整理完毕,方才开口问道:“筱丫头可是来请辞的?”

    毓筱也不遮掩,直言道:“是。”

    齐百圊点点头,轻“恩”一声,没有什么要反对的意思。

    毓筱有些愣:外公竟没有留她之意?为什么?

    心中的滋味有些说不清楚,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难过……

    来此处时她还在想着该怎样让外公放人?

    齐百圊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一位睿智可敬的老者,对一切皆看得开,却唯独不喜欢儿孙远离他,不论是谁,进了齐家的门,再想出去,都是得要费一番功夫的。

    可是,这一次,齐百圊竟然未曾说一句不想她离开的话,这让毓筱极不适应。

    是否…因着昨夜的事?表哥那样的眼神,还有那样的离去……

    就在毓筱说不清心中滋味百感交集之时,齐百圊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筱丫头,回来的时候要记得来找外公。”

    毓筱愣了一瞬,原本滋味百集的心豁然开朗了起来,浅浅的笑意盈满娇颜,比起屋外的雪更是晃了人眼。

    是她想错了!

    外公爱着他们每一个孩子,又怎么会因为昨夜一件事便息了慈爱子孙的心呢?

    他是智慧的,有着不一样的眼界与见识。

    说到底,她是太在意昨夜之事了。

    齐胥逸的反应太怪异,怪异到毓筱满腹的疑惑却是不知去问谁,亦不敢去问谁!

    只是,此时此刻,毓筱的心情就仿佛今日晨起时的天,阳光劈开了层层阴云,洒下一片明媚,将所有的阴霾尽数驱赶,一直到看不见的某处。

    毓筱温言浅语,几分轻快:“筱筱记得了。”

    说罢,她恭行一礼,静静退出屋子,转身大步离去,不曾回头……

第650章 江南落雪04(夜)() 
屋子里坐着的齐百圊仿若化作了泥像,怔怔望着毓筱离去的方向,连眼睛都不曾转动一下。

    许久,下人来报:“家主,表小姐已经离开了。”

    齐百圊眼睛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动一动,示意来人退下去。

    他缓缓地舒一口气,却仿佛将精气神也全数随着这一口气舒了出去,面容上沁上疲惫之态,原本阅尽沧桑的眸子此时此刻只让人感觉是历尽沧桑,一字之差,却是差了千万。

    回想起昨夜冒雪到此的齐胥逸说与他的事,齐百圊满心的愁思几乎要压垮他。

    回溯:

    夜深,灯火已息,“吱吱”的轻响扰了屋里原本要安睡的老人。

    齐百圊有些疑惑:这般时候,是谁走在屋子外?

    在他这里,夜间是没有下人巡视的,他向来睡眠极浅,稍稍的动静便会吵醒了他,所以久而久之,便就不要值夜的下人了。

    齐百圊披上外衫,欲点上烛火,出门探个究竟。

    然而,屋子外的脚步声却忽然越来越远了。

    齐百圊愈发疑惑,静静立在内室里,没有追出门外看一看来人是谁,也没有回到榻上休息。

    站立片刻后,齐百圊出了内室,点上烛火,坐在了外室的主位之上,仿佛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仿佛,他已料定了那人会去而复返……

    也许,老人当真是世间的智者,经历会让人变得睿智,如他所料,门外轻踩积雪的声音浅浅,在寂静的夜里却依旧明显。

    来人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知道已然是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退路已无,便只能前行。

    他推门入,神色紧绷,眸光忧惧,正是莫名出了筱园的齐胥逸。

    他进入屋子却是一言不发的站着,微垂着头,不曾看一眼坐于主位上的齐百圊。

    沙漏中的砂砾一点点下漏着,发出轻不可闻的“窸窣”声,伴着二人清浅的呼吸,与烛火燃烧的声音缠绕在一起,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齐百圊先开了口:“逸儿,有什么便说吧。”

    孙儿在他跟前长大,他从未曾见过这样的他。

    所以,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去聆听,聆听有可能是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齐胥逸听到齐百圊的声音,仿佛是被人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猛然抬头看向了齐百圊,眸子里的神色复杂得让人压抑,透不过气。

    齐百圊似是被他眸子里的东西惊到了,眼睛里一圈圈的波纹荡开,久久不散。

    二人再一次沉默,空气压抑的像屋外的黑云。

    只是,云载着的不过是雪片,轻飘飘,风一吹便消散;而此处载着的,却远不是这样轻松的东西,仿佛…是恐惧…还有,希望……

    不知是这空气载不动这份沉重,还是齐胥逸的心载不动这份沉重,终于,他开了口,打破了一室的凝滞,声音沙哑,好似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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