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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暗卫不让本皇子拍吻戏[娱乐圈]-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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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快开!我已经跪好了!】

    【之前那个古琴专业的姐妹呢?我们需要你的科普。】

    应然一看镜头,钟自明的脸,准确地说是他的半张脸,正怼在屏幕前:“哈哈哈,是不是都吓一跳!”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应然说完之后一脸无辜,“我只是念了弹幕。”

    钟自明缓缓退后,将全身展现在镜头中。

    他身着魏晋时期的长衫,两侧有尖角和飘带,行走起来放仿佛衣袂飘扬,仿佛自带仙气。

    钟自明对着镜头解释:“这叫华袿飞髾,是魏晋南北朝时流行的款式,在魏晋时期,我国的古琴艺术登峰造极,所以今天穿这套衣服也是致敬那个朝代。”

    【好看好看,钟钟穿什么都好看!】【但这套也好看得过分了吧,钟钟果然还是适合古风。】【我可以!钟钟我可以啊!】

    应然看着一条条嚷着我可以的弹幕,将镜头从钟自明的身上移开:“快到自明的节目了,我先去侧台找好位置。”

    弹幕还在问钟自明要弹几首曲子都要弹些什么,但是应然没回答,他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和钟自明飞吻了一小下。

    应然举着手机和钟自明来到了侧台候场,主持人的报幕声已经传了过来:“下面即将登场演出的是整场晚会中最年轻的古琴演奏家,他为大家带来的曲目,是他自己整理古琴谱残卷并重新编排的曲子——鹿鸣之什,此曲旨在欢迎J国文艺界友人来我国交流,并希望两国人士友谊长存,让我们掌声欢迎钟自明。”

    钟自明朝着镜头握拳给自己打气,然后走上了舞台。

    在舞台暗灯的几秒钟,应然给观众解释了一下曲子的由来:“鹿鸣之什是诗经小雅篇中十首诗的合集,其中多是以讲友情为主,古卷中有一些残留的乐谱,自明整理这些乐谱后进行了重新编排,形成了现在的曲子。”

    从侧面看钟自明弹琴是一个十分新奇的角度,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在闭眼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带着微笑的一侧嘴唇。

    同上次广陵散中苦大仇深的悲壮感不同,这次的曲子曲风更偏热情,即便是古琴这种音色本就偏悠长的乐器,他还是弹奏出了有朋自远方来的感觉。

    为了配合晚会的节奏,曲子不长,只有五分多钟,钟自明一曲完毕,从古琴后站起来行了一个现代的鞠躬礼,然后抱着琴缓缓走下来。

    他刚走到侧台观众看不见的位置,就对着镜头开心地笑了:“今天发挥的不错哦,本以为会紧张,但手一摸到琴就不紧张了。”

    “殿下真棒。”应然夸奖他。

    钟自明因为兴奋而眼睛发亮,脸又红扑扑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别管我们,我们都是小聋瞎,你们请尽情的夸。】

    【应爸爸你多夸夸自明,我们最喜欢看你夸他,毕竟你是唯一能让他脸红的人。】

    钟自明下场后没换衣服,而是回到了化妆间边休息边和粉丝聊天:“为什么不换衣服?最后谢幕时要一起上台合影,还要和大佬们握手。”

    “下一次见?”钟自明想了一下,“说不定是明后天的新闻联播哈哈哈。”

    【大家明白了吗?这两天请锁定中央一套新闻联播环节,随时可能掉落钟钟哦。】

    钟自明像是小孩子一样坐在椅子的里面,两只脚离地晃来晃去:“给大家讲讲今天这个曲子吧,诗经大家肯定都知道,诗经在产生之初,其中的诗句本身都是唱词,只不过在漫长的历史中,一些谱子丢失了,而我在一些音律古籍中将残缺的谱子翻了出来,但是每首曲子本身的韵律都是不一样的,我就将他们补充完整连到了一起,就是今天这首曲子。”

    【那个,我是之前那个古琴专业的姐妹,我来一句话科普一下,弹古琴很容易,写古琴谱子非常难,先不谈翻捡古籍本身的难度,就是重新编排出诗经中的曲子,光这一件事称为是21世纪古琴界最伟大的成就都没法反驳。】

    钟自明也看到了那条弹幕:“太夸张了,哪里有这么厉害,”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和龚老师在这方面准备达成合作,在作品拍摄间隙,我会试图着手整理失传的古琴谱,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古琴艺术。”

    【关注!必须关注,正好我家的城市正有一场古琴音乐会,虽然演奏者我根本不认识,但我还是飞奔去买了票。】

    【我也,前面的姐妹认亲吧,也谢谢钟钟带我们认识了古琴这项乐器,毕竟我之前是个只知道古筝的人。】

    “今天多谢应然能陪我来,当然最应该感谢他的不是我,而是我助理,毕竟他能放带薪假了。”

    应然的画外音传来:“没事,反正给你当助理很容易的。”

    【噫!应然现在已经个站助理两手抓了吗。】

    “对,两手都抓,两手都要硬。”应然笑着说。

    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时不时回应几条弹幕,晚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钟自明也关了直播。

    粉丝们今天心满意足,而钟自明的工作还没结束,谢幕后整场晚会才结束,政界的大佬已经回去了,但是主办方还安排了晚宴,让两国的文艺界人士互相交流。

    钟自明换回了西装前往宴会厅,坐到龚老旁边。龚老脸上神采飞扬,拉着他夸奖道:“刚才的曲子太好了,说实话你当时说要自己写曲子我还有点担心,但是今天这个曲子真的是完美。”

    钟自明有些不好意思:“这也不完全是我自己写的,我只不过是整理了先人的成果而已。”

    龚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名J国人打断了,钟自明认得他,他正是在茶楼中遇见的J国游客中的一位,是钟自明怼过的三岛先生的同伴。

    “钟先生您好,我是渡边。”他操着并不流利的汉语说道,“您今天的演奏惊为天人。”

    钟自明连忙站起来和他握手:“不敢当,不敢当,贵国的古琴演奏也十分优美动听。”

    两个人互夸了一番后,渡边说明了来意:“不知钟先生是否愿意到J国进行一段时间的交流,我代表J大愿意聘请钟先生作为客座教授。”

    渡边前来时,钟自明本以为他是来找茬的,却没想到人家反而是带着诚意来的。但是钟自明只能拒绝他的好意:“感谢您的认可和好意,只是古琴演奏对我来说是副业,而我的本职工作较为忙碌,怕是没有时间成行。”

    这下轮到渡边惊讶了:“您是说,您并非专业的古琴演奏家?可是您的古琴造诣竟然如此深厚。”

    钟自明笑了笑:“没错,我是一名演员,对于古琴的研究也多是集中在曲谱上,而并非演奏。”

    渡边感慨了一番后才走,钟自明不好意思地朝龚老笑笑:“抱歉。”

    “这有什么,”龚老摆摆手,“虽然说是文艺交流,但谁都知道这就是一场比拼,你不用担心抢了风头,我那几个徒弟没一个像你一样有天赋,自然就要让你多露脸。”

    龚老还说道:“我们古琴这边已经还好了,你看剑道那边,成天刀光剑影,真刀真枪地打,还有围棋的,□□味反而最浓,几个老头子头都要愁秃了。”

    “J国的棋艺真的很强。”

    “谁说不是呢?”钟自明感慨了一句,但转眼在远处的一桌上看到了应然。应然正和同桌而坐的宾客交谈甚欢,钟自明甚至不知道应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桌上的。

    “那边一桌是哪个行业的老师们?”钟自明问龚老。

    龚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就是剑道啊,你看桌上那些人的身材,一个个都是练武的。”

    应然怎么会在剑道的那一边,钟自明心下疑惑,他翻出了交流会的名单来看,在名单中翻看了几遍,王磊,赵十余,司徒夏,云兴言……确定没有应然的名字。

    他知道应然的武艺有多强,作为一名穿越过来的暗卫,和现代人比武基本上都是在打鱼塘局。因此他还曾好奇过,应然为什么没代表武术协会参加这次交流会。应然给他的解释是他得到了武协的邀请,但是担心在过于激烈的比赛中受伤,从而影响接下来的拍摄,于是他拒绝了这次邀请。

    当时钟自明还曾为他惋惜过,但还是理解了应然的选择,而他现在想可能是应然和武协的前辈们本就认识。

    “怎么?你认识武协的人?”

    钟自明看向应然的方向说:“那个年轻穿西服的人是我朋友。”

    “他啊,”龚老仔细看了看,“不认识。”

    钟自明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时,有J国的厨师推着餐车走了出来:“下面我将为大家展示产生于我国的鱼生,在贵国也被称为刺身。”

    厨师和两个助手拿出了一条接近一米长的大三文鱼,又拿出了一整套刀具,准备现场展示处理三文鱼。

    对于J国厨师的发言,钟自明不赞同,但他抿抿嘴没说话,而是看着厨师先将两侧的肉贴着龙骨完整地切下。这一刀切得无比均匀,刀刃紧贴着鱼骨的最高处划过,切下的两片鱼肉上还保留着骨头的纹理。

    剩下的骨头也没有被浪费,厨师的助手将鱼骨架起来,用一个小勺子在两根鱼骨中间顺着刮下来,这种刮肉的手法像是在刮冰淇淋,勺子到底部正好让骨缝中间的肉形成一个球,可以就着米饭或是别的一起吃。

    至于切下来的两片肉,则是这次展示的重头戏,厨师先用手按摩了一阵肉,让肉质处于口感最佳的软硬度,然后找准肌肉的纹理一刀刀地切下去,每切一片都在手边事先调好的酱料小碟中轻抹一下,盖到饭团上,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寿司。

    主厨将做好的寿司逐桌发放,摆到每个人面前,钟自明也吃到了几个。不得不说,J国将鱼生技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再加上最高质量的鱼肉,寿司到嘴里的口感十分美妙。

    分发过一圈之后,厨师却没走,而是对着宴会上的所有人说道:“欢迎各位文艺界的大师前来体验鱼生技艺。”

    此言一出,席间我国的人都面面相觑,让人上去切鱼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是本着文化交流的目的来到此处,而突然让一群搞艺术的人上去表演做菜,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这是想给我们下马威,”龚老低声和钟自明说道,“J国学儒家经典的人不少,估计现在还以为我们国家有君子远庖厨的传统,这才想让我们去出丑。”

    钟自明也说道:“您可千万别去尝试,您的手珍贵得很,万一被刀划伤了,可是得不偿失的。”

    “我才不去呢。”龚老看透了对方的想法,“我看要是没人愿意去,是我们尴尬还是他下不来台。”

    但没成想,厨师见没人回应他,目光四下一转落在了钟自明身上,竟然说道:“不知钟先生是否愿意尝试一下呢?”

    钟自明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点人这一招,而全场属他最年轻,再加上他怼过J国人,所以点到他想看他出丑也是正常的。

    “你们——”龚老刚想站起来说话,却被钟自明按住了,“我去试试。”钟自明说。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应然的方向,只见应然也正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担忧,钟自明朝他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他没事。

    “钟先生请,”厨师给他让出位置,“需要我教给您吗?”

    “不必了,谢谢,”钟自明问道,“请问能否拿一条鲈鱼来。”

    虽然服务生不知道钟自明要做什么,但还是去后厨拿来了一条刚宰杀好的新鲜鲈鱼。

    钟自明将袖子卷起,在刀具里挑挑拣拣,最终拿起一把细长的切刀:“我国的切鲙技术在唐朝时发展至顶峰,许多诗句中都对鲙这一说法有过描述,其中最著名的应当是杜甫《丽人行》一诗中的‘水精之盘行素鳞,鸾刀缕切空纷纶’这两句,所以今天想为大家展示唐朝时的切鲙技艺。”

    此言一出,台下便已经出现了议论声,有不少人知道鱼生并非J国发明的,而是从我国传过去的。唐朝是我国文明传到J国的高峰时期,切鲙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在宋朝之后,生冷食物在我国渐渐没落,反而在J国得以兴盛。

    但是别人的赞同或是反对都无法对钟自明产生一点影响,因为他正全神贯注地切鲙,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刀上,原因无他——就是怕切了手。

    在当年切鲙就像北京烤鸭一样,比起吃更多的在于表演,而与烤鸭不同的是,要表演切鲙的并非家中的厨师,而是主人自己。

    对于富贵人家而言,在运输极其不发达的年代,家中有新鲜上等的鱼肉是一件值得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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