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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暗卫不让本皇子拍吻戏[娱乐圈]-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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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现在也有名气,也很红,有很多戏拍。”

    关兴超摇头:“可是我现在想要的东西变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钟自明却突然笑了一下:“那过一阵,你想要的还会变的,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对于‘我’,过去也就过去了。”

    “或许吧,”关兴超看着钟自明,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但我就是喜欢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一样,就是喜欢你。”

    关兴超的语气像是任性的小孩子在要糖吃,仿佛钟自明就是那块最甜的糖果。钟自明也没想过这样俗套的一见钟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关兴超再如何深情,对他来说都是无用的,因为应然和他经历过生死,他们对彼此的爱早就刻在了灵魂里。

    “对不起。”钟自明说这话时,语气却不带分毫歉意,而是单纯的拒绝。

    *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钟自明膝盖上的伤在第二天更严重了,但他们要徒步走到岛的对面,这对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曲佩给钟自明找了一根合适长度的木棍做手杖,让他走起来能省力一点。

    一路上,他们又去收了一遍昨天的陷阱,陷阱放置了一晚上后成果颇丰,足够他们几个人吃一天。临近中午时,这回曲佩自己找了没人的地方杀了猎物,架在火上烤完给大家分了,昨天嚷着说不敢杀动物的人,一个吃的比一个香。

    下午依旧是赶路,钟自明的腿已经到了极限,握着手杖的右手伤口越发恶化,从纱布中隐隐渗出血迹来。走到晚上,大家在岛屿的另一头石滩上找到所谓的“宝藏”时,钟自明已经累到几乎无意识,全靠手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摇摇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在一片欢呼声中,他只剩下拍拍手的力气了。

    任务成功后,他们还要在岛上住一晚上,但是天不遂人愿,在准备睡觉时,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势来的又急又大,一下子就浇灭了他们的篝火,还浇湿了几乎所有的柴火。曲佩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在潮湿的树枝上点起火来,只能在浓郁的黑烟中放弃了点火。

    没有火,还没有昨天那样合适的山洞,他们只能啃些果子,随便找了几个石头缝,用叶子简单地搭了个棚,勉强能遮住雨。

    钟自明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他只知道自己越睡越冷,被一阵雷鸣电闪惊醒的时候,他眼前的景物都在打着旋,像是自己整个人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

    有人在触摸着他的额头,许多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响着,这些声音有的熟悉有的不熟悉,“快到四十度了”,“船怎么还没来”,“有信号了吗”,“再催一催”。

    黑夜中的暴雨最为可怖,甚至有一个瞬间,钟自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但这时一道闪电闪过,钟自明竟在刺目的白光中看到了应然的脸。

    他不管自己浑身发软,不管膝盖疼得要死,不管是不是还在高烧,甚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突然站起来冲了出去,冲向了应然的方向,他无比肯定,他就是看到应然了。

第41章 逃出生天() 
工作人员差点被钟自明突如其来的发疯给吓死; 谁也不知道他突然冲出去是为了什么。但很快就有眼睛好的人看到了; 在黑夜中,在浪大到可以打翻一切船只的海上; 竟然驶来了一艘快艇。

    而等快艇驶进; 他们看见了船舷站着的正是应然。

    没人知道应然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在这个距离下; 钟自明是这样看到应然的。

    快艇刚一靠岸; 应然就跳了下来,正好接到冲过来的钟自明; 将他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即便隔着两层衣物; 应然还是感受到了钟自明身上的滚烫; 他皱着眉问工作人员:“怎么烧成这样子?”

    因为雨势太大; 对方没听清问题,应然索性不再问了,脱下了自己的救生衣给钟自明裹上:“快回去; 他得赶紧去医院。”

    导演现在焦头烂额; 他也没成想钟自明会病成这样; 如果没能及时就医退烧; 钟子明的体温只会越来越高,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但现在这么大的风浪; 快艇贸然返航又有可能在海上翻船,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带他回去,出了事算我的。”应然朝他喊道; 然后没等导演同意就抱着钟自明上了快艇。就凭刚才触碰的那一下,他就知道钟自明现在应该快烧到了四十度,岛上没有医药和干净的食水,要是熬到暴雨停下,钟自明说不定已经烧傻了。

    方才扑到应然怀里的那一下似乎用尽了钟自明全部的力气,他软软地靠在应然身上,紧闭着双眼,雨衣根本遮不住这样大的风雨,雨水从他脸上不断滑落,停留在嘴边时就被他无意识的吞咽给咽了下去。

    应然朝着开快艇的师傅喊:“能不能再快一点。”

    从船头传回喊声:“不能再快了,现在浪太大,再快会出事的。”

    同时跟着上快艇的还有钟自明的跟拍摄像和导演,摄像将自己系在了栏杆上,勉强举着相机拍摄,导演试图借助微弱的信号联系岸上的医院。但是在这样的雷鸣电闪中,不管喊出多大的声音都会被无情的天气阻隔住,对于应然来说,现在他和钟自明才像是位于真正的孤岛。

    应然知道钟自明摔伤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前,节目组的一位导演是他的朋友,在钟自明进组之后,他就始终拜托这位朋友帮忙照顾钟自明。

    钟自明刚受伤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手部擦伤,这位导演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没什么大事,就没告诉应然。直到第二天看到他勉强拖着身体走路的样子,以及在炎热的天气下发炎的伤口,导演思来想去还是给应然发了短信,而荒岛上信号不好,过了几个小时应然才收到这条短信。

    收到短信的时候正赶上应然有三天的假期没排戏,他没有丝毫犹豫就飞到了拍摄地。然而刚落地不久,就收到了气象台发布的暴雨预警,预告中说今晚会有暴雨,但是持续时间很短暂,明早就能结束。

    应然当然想立刻上岛接钟自明,但被节目组留在陆地上的人劝住了,说明天一早就开船去接,再等一晚上就行。对应然来说,这一晚是极其煎熬的一晚,他只要一想到钟自明在暴雨天里,自己无助地留在岛上,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还有关兴超虎视眈眈,他就恨不得能游过这段距离将钟自明接出来。

    这一晚应然同样无法入睡,就在凌晨时分,他突然听到了房间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他出去一问,才知道钟自明突然发起了高烧,已经烧到意识不清醒,现在节目组正在联系愿意上岛的快艇去接人。

    而应然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坚持地上了艇,要亲自去接小殿下回来。

    在钟自明迎面扑过来的一瞬间,应然险些要以为钟自明没病没灾,刚才的一切都是节目组在开玩笑。但钟自明“回光返照”一下后,就彻底瘫在了他的怀里。

    *

    对于上面那一切,钟自明都完全不知情,他只记得自己看到了应然,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在梦中,然后他就对一切失去了意识,只是觉得身体火热,凭借本能地往身边冰凉的身体上靠。没过多久,他又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身旁靠着的物体开始变得火热,他就靠得越来越近,渴望从身边人身上吸取热量。

    应然紧紧搂着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钟自明,同时死死盯着岸边,希望这段距离再缩短一点,恨不得空间能折叠。

    在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中,所有人的都失去了时间概念,应然觉得从接上钟自明再到他打过退烧针躺到病床上睡过去,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钟自明手上的伤口早已感染,膝盖的伤也因为没能得到及时处理,而肿成近乎透明的样子。除了外伤,还有已经引发的胃肠感染,马上要赶到的肺炎等等不一而足,这些联起手来,将小殿下的身体摧残成了现在的样子。

    钟自明躺在单人病房里,这是这个小城市唯一的三甲医院,医护条件已经是现在的情况下所能做到的极限。这里没有狗仔,没有围观群众,只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在守着,更多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岛上的其他嘉宾那里。

    而他们两个,竟然在钟自明生病的时候,才能获得片刻难得的安宁。

    应然给钟自明用热水擦了身子,将他身上擦的通红,然后给他压了两层被子让他发汗。他自己飞快地冲了个淋浴后,就出来守在钟自明床边。

    他的小殿下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退烧针已经起效,脸色不像方才那样是吓人的潮红,而是变得苍白。

    很快有工作人员来换应然的班,让应然去休息,但是被应然拒绝了。

    趁着钟自明睡着,他摸着钟自明的额角,无意识地将心里话问出了声:“那条撤回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呢?等殿下醒了,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

    半昏迷半沉睡的钟自明自然听不到,也没回应,只是感受到脸上的痒意,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

    临近黎明时分,钟自明又烧了起来。应然躺在折叠床上始终没敢睡,一听到钟自明粗重的喘息声就爬起来叫了医生,但是因为退烧针不能打太多,因此医生建议用物理降温法退烧。

    又是折腾了一番,钟自明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直到下午,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应然,真的是你?”钟自明睁开眼睛看到应然时又惊又喜,“我刚才睡了好长一觉,总觉得在梦里看见的是你,没想到真的是。”

    钟自明的声音极其沙哑,刚说没两个字就开始咳嗽,想来是没能逃过肺炎。

    “没错,是我。”应然拉着钟自明打点滴的手,不让他乱动跑针。

    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中都带着些许的贪婪,像是要把错过的这几天都看回来。

    看了半天,钟自明眼睛一眨,就从眼眶中流出泪水来。应然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泪水,但越擦越是有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钟自明也不出声,就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眼泪越流越多,直到沾湿了一大片枕头。应然顿时就慌了,嘴里安慰道:“殿下不哭了,都过去了,我们在医院里,已经没事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钟自明抹了把眼泪,突然问。

    “嗯?”应然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啊?”钟自明说完,终于再也憋不住,痛哭出声。

    钟自明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谁都有暗恋的权利,当然也有将暗恋的情愫烂在心里的权利。而钟自明却仗着自己偶然得知了应然的心意,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耍赖,将他们没在一起归因在应然没表白身上。

    在这一瞬间,钟自明甚至开始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

    但应然却只是拉着钟自明的手,嘴边未见笑意,笑意却早就出现在了眼角。因为只凭借这一句话,他就确定了,钟自明是喜欢他的。

    他的小殿下居然喜欢他,只需要这一句话,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他撑过整整一辈子。

    “对不起,”应然将钟自明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对不起,是我的错。”

    钟自明却哭得更大声,他一边哭一边踢开了被子:“你干嘛要这么宠着我啊,你这样不累吗?两辈子你都是这样,你怎么能坚持到现在?”

    闻言,应然也鼻子一酸:“殿下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始终在你身边,却暗自觊觎你,这样的我不会让你厌恶吗?”

    “怎么会!”钟自明索性坐了起来,“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应然却反问道:“真的不会吗?又是为什么不会呢?”

    “因为……因为……”钟自明因为了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因为殿下那条撤回的消息是真心实意的。”应然顺着自己的话头,终于说到了根本,将小殿下一步步地带进了早就下好的套中。

    应然话音刚落,就见钟自明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黑,眉毛也是皮得很,先挑后皱,把主人纠结的心态展现个十成十。

    “你给我下套!你还骗我!你明明看到了……所以这些天你都当我是傻子吗?”钟自明咣的一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连露出被子的小脚指都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完了,应然“机智”过了头,现在眼前发黑,兔子被他逗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

    等钟自明安稳睡过去后,应然出了病房找到了钟自明的跟拍导演。

    跟拍导演远远就看到应然面色不善,连忙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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