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狂枭-第7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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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唐跃也毫无惧意。
他已经习惯了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进行战斗,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感受战斗的存在,保持一颗绝地反击的心。
这颗心,是武者提升实力的本源。
又是几十回合下来,樊烈的招式依然精妙,但让他惊骇的是,唐跃仍旧没有落败,尽管唐跃一直处于下风,但他就没办法把这种优势扩大到足够胜利的地步。
就好像是打一场球赛,自球赛开始,你就领先两分,然而打到了后半程,你费尽了全力,挖空了自己,仍旧只能保持在两份的优势上。
这绝对是种煎熬!
叮的一声!
唐跃的内气指虎重重击打在樊烈的剑身之上,产生出一股强横的反弹之力,两人同时后撤,又同时稳住平衡。
“你怎么还在坚持!”樊烈将剑悬于身侧,惊讶的盯着唐跃,“你明明处于劣势。”
“对啊,不用你提醒。”唐跃也暂时收回了双拳上的内气,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樊烈顿时被唐跃的云淡风轻所激怒,他明明看透了唐跃的所有套路所有招式,他明明能够全方位的压制唐跃,他明明…与胜利近在咫尺。
可是,他就是无法拿下这场胜利。
樊烈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唐跃轻松的笑了笑,说道:“再坚持下去,我就能赢了,为什么不坚持?”
“不可能!”
就如同被踩住尾巴一样,樊烈瞳孔大张,表情已经变得狰狞,不再像先前那样从容不迫。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实际上,他早已失去了优势。
只不过,唐跃攻的是心!
暴吼一声,樊烈不顾一切的冲扑上来,本应该灵动轻巧的剑招,突然就被他用的势大力沉,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说明樊烈的心已经彻底失守,他的精妙剑招…乱了。
唐跃把体内的野性和天选之力统统转化为内气,然后包裹在双拳之上。
他的拳头,虽然不是兵器,却又比任何的兵器都要可怕。
仿佛,其中蕴含着能够打破天地的力量。
接下来的战斗,只进行了半秒钟的时间。
哪怕樊烈依然能看透唐跃的招式,但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嗔念,已经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充满暴戾之气的剑招,被唐跃轻轻松松的击溃,然后形势便急转直下,唐跃一举打散了樊烈的所有内气,让他在短时间内彻底失去了战力。
看着被瞬间逆袭的樊烈,唐跃不忘在他的心里补最后一刀:“个战,你也不行啊。”
“打散内气却又让敌人不会受伤,这么可怕的掌控力恐怕只有跃哥才能做到吧。”山羊忍不住感慨道。
“切,我也能的好吧。”
耗子撇撇嘴,兄弟们立即朝他投来质疑的眼神,耗子顿时尴尬,眼睛看向斜上方,吹着口哨道,“是比跃哥差一点啦!”
众兄弟这才把目光收回到樊烈的身上。
望着一败涂地的樊烈小队,屠夫好奇问道:“咱们把他们打的这么惨,这下跟虎组可是结下大怨了。”
“那有什么办法,他是来杀人的,可不是领咱们回军事法庭的。”唐跃笑的那叫一个无奈。
“那他们怎么办?”屠夫问道。
“这个…”
唐跃倒是没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做,难道要继续跟樊烈解释他并不是不言冢惨案的凶手?
樊烈已经恨自己入骨,恐怕说了他也不回信吧。
就在此时,樊烈突然抬起头,咬牙切齿道:“没什么好犹豫的,杀了我便是。”
愕然一愣,唐跃苦笑道:“你是我见到过最有血性的弯男了,可是你连真相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真相?”
苍白的脸色再配合上冷笑的表情,此时的樊烈,狰狞的如同魔鬼,“真相就是你屠戮了不言冢,并且害我兄长此生都只能在病房中度过。”
唐跃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这货怎么就这么轴呢?
等等,病房!
唐跃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这两个字上,他认真的问:“我想起来,樊彪并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对吗?”
樊烈怒不可遏的回应唐跃:“什么叫只是植物人,如果我把你打成植物人,你愿意吗!”
“呃…别这么敏感。”
面对情绪波动如此夸张的樊烈,唐跃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自己的初衷,“我只是要告诉你,也许我能治愈他的伤势。”
听到治愈这两个字,樊烈的表情立即不可抑制的僵硬起来。
他同样想起来,唐跃是一名医疗武者。
而且是一名医术出神入化的医疗武者。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樊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片刻后,他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唐跃:“我怎么能够相信,你是想治愈我的兄长,而不是斩草除根?”
唐跃一愣,再次苦笑起来。
如果假设他真的是血洗不言冢的真凶,这时提出要治疗樊彪,的确有种阴谋的味道在里面。
耸了耸肩膀,唐跃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是否同意我见到樊彪,你自己决定吧,救抑或不救,都不是我分内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再执着不休的想要报仇,就别怪我倒打一耙,把你们告上军事法庭了。”
不得不说,这番话是很有作用的。
这次,樊烈思考的时间要明显短了许多,他终于做出决定:“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治疗我的兄长。”
唐跃会心一笑:“早该如此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唐跃先是为樊烈的队友们进行了简单的治疗,然后叫东银把老赵头叫了回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四合院,唐跃很是头疼,等待老赵头的时间里,始终都坐立不安:“咱们把人家的院子搞成这个样子,一会儿该怎么解释呢?”
“赔。”樊烈再次恢复了冷漠的样子,只回答一个字。
“靠,你说的倒是轻巧。”唐跃没好气的说道,“院子是大家一起破坏的,要赔也得大家一起赔。”
“无所谓。”
看到樊烈对金钱并不敏感,唐跃顿时松了口气,认真的合计起来,看双方各自赔付的比例会是多少。
黑袍男偷偷靠近樊烈,小声说道:“队长,这些家伙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这样斤斤计较,如果是炼狱给他们开出天价酬劳,难保他们不会跟炼狱合作。”
“你是说,他们接近兄长,是为了斩草除根?”樊烈皱住眉头。
“唐跃刚刚洗清自己的罪名,应该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露出马脚,樊大哥应该是安全的。”黑袍男的脑子倒是清晰的很,分析道,“我猜,他应该是为了确认樊大哥真的成了植物人,毕竟只有樊大哥才知道真凶的身份。”
思忖片刻,樊烈觉得有理,压低声音:“通知组长,增配援手,只要唐跃在接下来的治疗中有所隐藏,依然能证明他心里有鬼。”
黑袍男认真点头:“是!”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另一个可能!()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另一个可能!
“我是喜欢钱。”
就在黑袍男和樊烈交流的时候,唐跃突然打断他们的对话,“但那不代表谁都能用钱买我做事。”
唐跃说话时义正言辞,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气场,顿时令黑袍男尴尬不已。
樊烈倒还算冷静,冷哼道:“口说无凭,如果你能治愈我的兄长,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说的。”
唐跃露出一副很傲娇的模样,似乎他已经唤醒了樊彪一样。
下一秒,唐跃说道:“先把老赵头的损失赔掉,二十万,你们赔十五万,我赔五万。”
樊烈顿时无语。
几分钟后,东银带着老赵头回到四合院里。
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老赵头险些没有晕厥过去,还好唐跃眼疾手快,并帮他疏导了一下心气,这才让老赵头少受了些罪。
尽管如此,老赵头还是苦着一张脸,郁闷道:“俗话说和气生财,各位又是何苦呢?”
对老赵头来说,这些人都是有着大神通的人物,他哪里敢生气,也只能说些场面话,但他那眉眼之中的心疼,还是没能掩饰住。
唐跃毫不客气的白了樊烈一眼,说道:“就是,你何苦呢!”
紧跟着,唐跃拿出张银行卡,塞到老赵头的手里:“这里面是五万来块钱,算是给你的补偿,他们赔的多一点,主要都是他们破坏的。”
“唐…唐先生,你们不打了就好,这钱我不能要啊。”老赵头连连推辞,若非唐跃,他这辈子也开不出祖母帝王绿,再者说了,一座院落而已,他也不是亏不起。
“你就拿着吧,毕竟错在我们。”
说话间,唐跃给樊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也快点给钱。
嘴角微微的抽搐两下,樊烈转头对黑袍男说道:“把钱给老先生。”
尽管黑袍男有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乖乖的赔了钱,没办法,谁叫唐跃是目前来说唯一能唤醒樊彪的人呢?
把卡交给老赵头,黑袍男对着唐跃说道:“希望你能如你所说,尽全力治疗樊大哥,否则的话,我们还是会向军事法庭提起上诉,直到把事情调查出来。”
“喂,别曲解概念啊,我能否治愈樊彪,跟不言冢血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狠狠瞪了黑袍男一眼,唐跃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唐跃向老赵头告别道,“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就先走了,再次向您表示歉意。”
老赵头连忙摆着手道:“千万别这么说,那块祖母帝王绿足够抵的上两座四合院呢,噢对了,你托古玩店老板打造的手串怎么办,还有那两块好玉,可都在古玩店放着呢。”
“手串做好后,让他邮寄到中南市的摇滚酒吧就好,至于那两块玉,帮我卖了吧。”唐跃笑着说道。
“我帮你卖?”老赵头愕然的瞪大眼睛,“这里头的门道很多,我怕我卖的亏了。”
“哈,亏了也不怕,反正就花十来万买的嘛。”
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唐跃不准备再逗留下去,再三与老赵头告别之后,便带着兄弟们离开了四合院。
走了没几分钟,黑袍男就忍不住问道:“唐队长,你那么爱钱,怎么对那三块玉就是不上心呢,老先生真要是给你卖亏了怎么办?”
“老赵头爱玉如命,他可卖不亏。”
稍微顿了顿,唐跃继续说道,“再者说了,跟爽快人合作,我向来大方,但跟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合作,我偏就小气,嘿嘿,那座四合院的修葺费用估计也就五万作用,你那十五万算是给老赵头的精神损失费。”
唐跃从来就不是个甘愿吃亏的人,他自愿出手治疗樊彪,却还得不到任何的信任,那股窝囊气,早就在他心里憋的很久了。
黑袍男立即闹了个大红脸,闷了一肚子的气,却是又发泄不出来,等着唐跃不再注意自己,拿出手机,给虎组组长发了条短信过去。
然后,浩浩荡荡的两支队伍就再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樊烈叫来三辆军车,带着唐跃来到了神州的一家军区附属医院。
让黑袍男带着山羊等人去休息,樊烈望着那座充满着药物味道的建筑,对唐跃说道:“走吧。”
樊彪就在这里的安宁病房中沉睡。
所谓的安宁病房,往往是用来照顾病危患者的病房,病房中的医护人员要随时随刻的照顾病人,不只要照顾病人到病终,甚至还要帮助家属度过悲伤,是医疗工作者所能带给病人最高的心意。
按理说,樊彪成了植物人,虽可怜,却也不必送入安宁病房,只需给他找个不错的护工即可。
“那个虎组组长看着人凶巴巴的,对组员倒是不错啊,给他提供这么好的病房。”似乎挂上军区两个字,就要体现其应有的严肃和高冷,医院走廊里安静的可怕,气氛很是凝重,唐跃走了几步,就率先打破了这种安静。
“有用吗!”
樊烈冷冰冰的回复,“住在再好的病房里,兄长也醒不过来了。”
感受到樊烈的怒火,唐跃只好再次安静下来。
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安宁病房的外面。
门上有扇小窗,能大概看到里面的情景,病房里摆满鲜花,看上去绿意盎然,有种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就连墙壁都不是僵冷的白色,而是淡淡的绿色,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只可惜,这一切对樊彪来说都等于不存在。
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
此时,樊彪正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若非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真的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