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狂枭-第7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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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钟之前,玲儿发来短信:“姐,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张军事法庭的传票。”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走不了了!()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走不了了!
军事法庭!
这四个字带给人的冲击简直太大,也难怪屠夫会紧张到说不出话。
虽说龙组是神州的特别行动小组,但理论上也属于军事力量,龙组成员触犯了军纪法规,如果无法内部消化处理的话,便要交由军事法庭进行审判。
而军事法庭给出的审判,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看着那条短信,唐跃的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问题。
被军事法庭找上门来,是不是与这次的解龙玉被盗事件有关?
是谁在故意把事情捅大,并且向军事法庭起诉自己?
作为莫名其妙被冤枉的自己,该不该服从命令,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在这些问题出现的同时,唐跃的心里也给出了一些他所能想到的答案,再经过天阳瞳的审视,立即得出几条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让唐跃无法相信。
天阳瞳告诉他,是虎组起诉了自己,如果接受审判的话,凶多吉少。
想起刚才谷梁邺打来的电话,唐跃的眼里闪现出寒光:“应该是被谷梁邺说中了,虎组真的把怒火降到了我们身上。”
众人的脸色唰一下都阴沉下来。
山羊恶狠狠的骂道:“马勒戈壁的,被谷梁邺给阴了!”
“传票已经送到摇滚,想必陷害咱们的人已经制造了充足的伪证来告倒咱们,就等着咱们往这个火坑里跳,如果跳进去,也许就出不来了。”屠夫已经冷静下来,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并且看向唐跃,等待他做决定。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逃票,等抓到谷梁邺或者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之后,再回来推翻那些伪证?”唐跃稍微会意,就猜出了屠夫的意思。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唐跃总有种感觉,他已经被人用无形的绳索绑住,不管走出哪一步,实际上都无法摆脱这根绳索。
最让人恼火的是,拽着这根绳索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是谷梁邺吗?
不尽然,也许谷梁邺只是个跳梁小丑,在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山羊曾调查过谷梁邺的资料,他能够被查到的就只是商人巨贾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要解龙玉干嘛用呢?
等等,解龙玉!
唐跃猛的心念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抓谷梁邺的同时,还要调查一个家伙。”唐跃目光如刀,眼神如炬,“炼狱的降罪使,梅自浊。”
“跃哥,你是说…谷梁邺只是梅自浊的一杆枪?”山羊迅速的反应过来,思索片刻,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之前,梅自浊已经说服二队的袁野叛离龙组,而梅自浊的目的就是解放龙腹监狱。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突然冒出个谷梁邺来,想要拿到第三枚解龙玉,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梅自浊的人。
想通这些之后,唐跃等人的心情要轻松许多。
至少知道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这件事,很快就会在神州四组传开,如果咱们再不出现,很可能会传到神州的整个军事系统和公安系统,所以咱们趁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抓紧离开中南市。”
唐跃的大脑在飞速运行着,这时候的他,就如同在战场上被人逼到死路的将军,做出的每一步选择,都不容有半点差错。
耗子问道:“我能给静儿去个电话吗,她知道这件事,肯定要担心死了。”
“不行。”
唐跃却是制止了耗子,认真道,“如果你替静儿的安全着想,就不要试图联系她,我也是一样,这是静儿和冰宜她们必须要承受的劫难。”
说着,唐跃率先拿出手机,关掉了电源。
其余的几个兄弟也都相继关掉手机,耗子则是有些郁闷的问:“那咱们去哪里找谷梁邺呢?”
“不找他,咱们守株待兔。”
唐跃所说的株则是龙腹,而兔即是梅自浊。
只要成功阻止梅自浊解放龙腹监狱,那他们也就算是将功抵过,洗刷了自己的罪名。
东银把兄弟们的身份证统统要来,说道:“我现在就去买票,咱们赶最早一班的飞机。”
他的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办公室之中。
“大家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要面临的,可能是咱们从来没面临过的局面。”唐跃强颜欢笑了一下,然后坐在托马斯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办公室里,出离的安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
兄弟几个都是猛的激灵,露出戒备状态。
他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定然是外人的。
“别激动,是我的手机。”
唐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奇怪的自言自语,“明明都关机了,还能打通我电话,看来是找了技术人员啊。”
原本唐跃想挂掉电话,可当他看到那串数字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那好像是秦伯的电话啊。
秦伯是沈冰宜爷爷的管家,平常里很少与唐跃联系,所以唐跃也就没存他的号码。
思忖了片刻,唐跃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臭小子,你怎么搞的,军事法庭都盯上你了。”听筒中传来沈国飞的声音,厚重的声线带着些许愤怒,毕竟唐跃是沈冰宜的未婚夫,被起诉到军事法庭,那绝对是唐跃一生的污点。
“沈老爷子,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唐跃苦笑不已,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用最简短的语言说了一遍。
快要说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东银面色愤懑的走了进来,而他的手里,一张飞机票都没有。
“…好吧。”唐跃同沈国飞说了最后两个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看着东银问道,“怎么了,没买上票?”
“这机场是得到消息了还是怎么着,咱们的身份证统统没有购票资格,售票员说帮我查查,我果断拿了身份证返回来了,跃哥,咱们可能已经暴露,不能飞去了。”想起购票时所经历的一切,东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唐跃想了想,苦笑着说:“你忘了,谷梁邺入股了这座机场,他想拒绝咱们买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东银恍然大悟,怒冲冲的一挥拳:“该死,若让我见到谷梁邺,肯定把他的脑袋打开花!”
“既然空路走不了,我去搞辆车,咱们先开车离开吧。”
山羊提建议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找更快的交通工具。”
然而,唐跃却是摇了摇头。
山羊无奈的说道:“跃哥,这只是咱们的权宜之计,飞机是铁定坐不了了。”
更是无奈的笑了笑,唐跃叹息道:“别说飞机,就是中南市,恐怕咱们都走不了了。”
“为什么!”
几兄弟面面相觑,满脸的不能置信。
晃晃手里的手机,唐跃说道:“知道是谁负责缉拿咱们吗?”
除了东银,其他人都知道了答案。
刚才唐跃正跟沈国飞通电话,无疑,这个人就是沈老爷子了呗。
屠夫面露愠色,怒道:“太过分了,竟要冰宜的爷爷来拿咱们,看来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
他们俱都是聪明人,能看明白沈国飞的作用。
沈国飞是个讯号。
如果他们选择逃票的话,恐怕沈国飞就要受到连累,对于这样一位有着开国功绩的老将军来说,军事处分就像一座大山,能把他一辈子的功绩都压成粉碎。
“既然没办法走,那就坦然面对吧。”
唐跃站起身,露出轻松的笑容,环视着与自己出生入死的这几个兄弟,“谁说被告就一定要输官司的?”
耗子首先笑了出来,没心没肺的说:“就是,咱们的律师肯定能打赢这场仗的…貌似咱们还没有律师,跃哥,得抓紧请一个了。”
“哈哈,没问题。”
唐跃长笑几声,整理了一下心情,带着兄弟们走出了办公室。
前途艰险,又有何惧?
二十分钟后。
两辆出租车停靠在摇滚的大门之外。
摇滚的生意已经被暂停,门外停了四五辆白牌车,众所周知,白色车牌就是军牌。
唐跃走在最前头,步调轻松的进了摇滚。
沈国飞坐在大厅最显眼的一张桌子旁,他的右手边还跟着个中年人,这人长了双倒三角眼,一看就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
除此之外,还有十多位军人,笔挺的站在沈国飞两侧。
看到唐跃进来,沈国飞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沈老爷子,您怎么有空过来了,喝一杯吗?”唐跃笑着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别动!”
那名三角眼的中年人猛然喝道,他从桌上捏起一张盖着红戳的白纸,说道,“这是军事法庭的传票,唐跃,你以背叛国家罪被起诉,要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跟我走吧!”
哗啦啦。
伴随着中年人的声音,他身后的那些军人,纷纷拿出了手铐。
手铐上散发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在唐跃看来,手铐的那两个圆,更像是无情的冷眼。
“唐跃,不要反抗,军事法庭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的。”沈国飞开口说道,并非他冷血,而是必须要表明态度。
“好的。”
唐跃点点头。
喀拉一声,手铐将他的双手死死铐住。
第一千一百章 分别审判!()
第一千一百章分别审判!
“这是炸弹手铐,如果你试图用蛮力来挣脱手铐的话,它会瞬间爆炸,然后呢,你自行脑补,嘿嘿。”
三角眼冷呵呵的笑了起来,尽管唐跃很是配合,但他仍然把这番话说出来,好像说出来之后,那炸弹手铐就能把唐跃的双手炸得稀烂一样。
唐跃笑了笑,慢慢抬起头。
他说道:“既然我主动回来,就说明我不打算挣脱手铐。”
语气很是平淡,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威压释放出来。
三角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沈国飞却是大为不满,说道:“陈思明,只有押解极度危险的重刑犯,才会使用炸弹手铐,难道你认为唐跃是重刑犯吗?”
原来这三角眼叫做陈思明,挺儒雅的名字,可惜配了一张奸人的脸。
轻蔑的笑了几声,陈思明阴阳怪气的说道:“难道不是吗,他可是血洗不言冢的罪魁祸首,别说你不清楚他的战力是什么等级!”
沈国飞咬着牙,额上的血管狠狠暴了出来:“他只是嫌疑犯而已,陈思明,我可以控告你违法施暴!”
“随便咯。”
陈思明看上去很是嚣张,也没办法,沈国飞年事已高,虽然还顶着将军之名,手中掌握的实权却是越来越小,陈思明正是依仗着这点,才能肆无忌惮的。
但是,沈国飞的话再无用,也能震慑住那些普通的士兵。
士兵们呆滞的站在山羊等人面前,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铐了。
陈思明立刻大骂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给犯人上铐,押他们去军事法庭!”
“上铐吧哥们儿,别把这位将军气坏了身子。”
山羊嘿嘿笑道,还不忘朝着陈思明挑衅般的吹声口哨。
咔咔几声。
涉案的几人全部上好了炸弹手铐。
他们分别被蒙上双眼,然后被带出了摇滚。
上车之前,摇滚里传来密集的呼喊:“跃哥,山羊哥,你们肯定会没事的。”
不管会发生什么,这些话还是让唐跃他们心里一暖的。
来不及跟摇滚的弟兄们告别,他们就被塞进了军车之中。
轰的一声。
这几辆军车离开了摇滚。
当唐跃所坐那辆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
唰。
有人把唐跃的头罩摘了下来,瞬间天地间一片清明,甚至都有些刺眼。
唐跃很快适应下这种感觉,然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面前,是一座恢弘的高楼,肃穆威严,高楼的最顶端,立着一杆军旗,迎风飘扬,好不威风。
高楼下,有一座雕塑,刻的是一盏天平。
这便是军事法庭。
向四周看了看,唐跃发现竟只有他一人,山羊他们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战友,受累问一下,我的兄弟们呢?”
唐跃皱住眉头,虽然他也知道军方的人不会做出卑劣的事情,但现在事态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也不得不有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