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狂枭-第10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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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唐跃打个响指,那叫一激动。
片刻后。
轰动引擎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这小子,刚恢复就跑出去撒野。”
唐瀚海没好气的说道。
屠夫则是笑笑:“他压抑了好几天,也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圣心大教堂之后,是一条极宽阔的大路,平常很少有人开到这里,这倒是便宜了唐跃,他驾驶着柯尼塞克,真的化作一道幽灵,在道路上来回跑了几十圈,方才罢休。
停下时,看看表,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到底是速度之星的冠军,比我这个老家伙厉害多了。”
若望·本笃坐在副驾驶席,脸色仍然激动的发红。
唐跃不好意思的笑笑:“雕虫小技罢了。”
“这地方不错,你倒是可以在这儿练一练。”
望着四周,若望·本笃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最初练习天衍归宗的时候,可能会真力失控,在空旷之地练习最适合。”
唐跃愣了愣,心想,原来你带我出来兜风是假,指点我练习武技是真啊。
这老爷子安排的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那我就跟这儿练了。”
下了车,唐跃找到一块空地坐下来。
天衍归宗被他摊开,小心的摆放在前。
虽是残本,剩下的这部分纸张却是保存极好,连半点卷页都没有。
“好字。”
先不说武技内容,光是那一页页笔走龙蛇的字体,就令唐跃灵魂一震。
他感到一种天下大同的浩然感。
开篇第一句话,更是对这种感觉的精确诠释。
天上地下,皆为我有。
仅仅是八个字,就让唐跃的见识广阔了数倍。
这是何等的霸气嚣张。
仔细想想,这已经不输于武者始祖妘的回收能力。
回收是把所有力量都吞噬掉,据为己有。
而天衍归宗则是把力量同化为自己的力量,再据为己有。
方法不同,本质却是相同的。
唐跃甚至在想,这本武技的灵感来源是否跟妘有关。
算了,不想这些了。
清空脑子里的一切杂乱思想,唐跃高度的专注起来。
逐字逐句的看下去,唐跃不敢有任何的遗漏。
直到看过三遍,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达到倒背也如流的程度,唐跃才把天衍归宗再次收起,默默感悟这其中的神妙。
越是思索,唐跃对若望·本笃就越是佩服。
这是残本。
有许多字句记录的都不清晰,很多注解也都遗失。
若望·本笃竟能靠着一己之力将它参悟出来,并练就到如今的程度。
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在发现这是残本的时候,就会选择放弃了。
“它比你练就过的任何一套武技都要危险,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不懂得要及时问我,虽然我领悟的也不完美,但应该比你想到的要好很多。”
若望·本笃的声音恰好传来。
唐跃回过头,冲着他感激的一笑:“好。”
来吧!
哥们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修炼你,还治不了你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天衍归宗!()
话是这么说,心里也充满自信。
但,真正实行起来的时候,唐跃却感觉到其中的艰难。
面对一套残缺不全的武技,想要掌握其精髓,简直是太难了。
几乎每次进入节奏,真力的运行就会卡住,再无法进行下去。
真力卡顿,可不像是内气卡顿。
以中丹田为起点,到遍布全身上下的经脉,都如同有烈焰在煅烧一般。
那种痛楚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小子,需要帮忙吗?”
若望·本笃的声音从柯尼塞克的车厢里传来。
用力的吸一口凉气,唐跃说道:“没关系,我再试一试。”
之所以这样坚持,是因为唐跃相信,只有他亲自领悟出的东西,才是最适合他的东西。
“好。”
若望·本笃笑了笑,继续保持沉默。
眼前的少年,让他陷入一阵回忆,曾经,他还是少年的时候。
“若望,你真的要学习天衍归宗?”
年迈的老教皇坐在豪华的座椅上,声音颇为低沉的说道。
小若望昂着头,非常坚定的点点头。
关于天衍归宗的传奇,他从小听了太多太多,现在终于能让他选择武技,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天衍归宗。
尽管这是一套残缺不全的功法,尽管它在圣火教教众自己的眼里,都是不可能练成的功法。
但,这都不能阻止小若望的脚步。
悠悠的叹了口气,老教皇说道:“好吧,也许这就是你跟它的缘分。”
拿到天衍归宗的时候,小若望将其看做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虽然我对天衍归宗了解的不多,但也练习了一小部分,你若有哪里不懂,随时来问我。”
老教皇说道,“当然了,如果你能自行领悟,那你对它的理解才算是最深。”
连续几天。
老教皇发现小若望没有一次找他,他自然是不相信小若望能够领会所有,终于,老教皇主动来到小若望的练功房。
年幼的小若望,根本是拿自己当做机械一般的在练。
“遇到瓶颈,为什么不来问我?”
老教皇有些发怒。
小若望涨红着脸,那是由于面部经络过于膨胀所致,他坚持的说:“您说过,只有自行领悟,对功法的理解才能最深。”
心底有处柔软的地方猛然被触碰,老教皇心疼的问:“这样的话,你会受很多苦,走很多弯路,甚至…面对死亡的威胁,即便这样,你也愿意吗?”
“愿意。”
小若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答案。
只要能学会天衍归宗,让他付出生命又如何?
突然,若望·本笃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视野恢复眼前的油油草地,唐跃正坐在不远处艰难的啃读着天衍归宗。
情况比刚才要好的多了。
至少唐跃的身上不再有那么多明显膨胀的经脉了,这说明真力在唐跃的体内开始流畅运转。
虽然只是迈出一小步,却已经很不容易。
“这小子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学会。”
若望·本笃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唐跃之所以能梳理好真力,是由于他用天阳瞳选择到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
这与天衍归宗提供的路径有些区别,但,唐跃也是没办法。
最关键一处穴位的运气方式,天衍归宗偏偏遗失了那一页,唐跃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天阳瞳告诉他,这是最接近天衍归宗功法的一条路径。
希望能有用吧。
唐跃镇定心神,谨慎的释放出一丝真力。
一蓬柔和的真力出现在掌心中,白色的光晕打在外面,不像真力常见的灿白色,而有些像是乳白色,看着有种朦朦胧胧的美。
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只不过释放的却是内气。
与此同时,柯尼塞克的车厢里,若望·本笃不再靠着椅背,而是坐的挺直。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唐跃,不知不觉间,呼吸都降下来,直到屏息。
轻轻的,唐跃把那团内气接近真力,二者若是相撞,不论是谁强过谁,对唐跃而言都会是一种伤害。
幸运且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那蓬真力表现出极度的温柔,如同女人的胸口,能够容纳万物。
真力的乳白色光晕向外渗出,像是一层糖皮,慢慢包裹在内气的外面。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内气在发生变化。
蓝色在减弱,取而代之是发出淡淡的白光。
“同化?”
若望·本笃激动的抓紧膝盖,苍老的骨节隐隐发白,声音又是惊喜又是震撼,“这小子怎么学的这么快?!”
内气被同化的速度很慢,这毕竟是第一次。
只要唐跃成功将内气同化成真力,那就说明他成功了。
突然,唐跃哇的惨叫一声。
鲜血喷在脚下嫩绿的新芽上,唐跃像是被球拍击中的网球,凭空而起,狠狠向后飞去。
什么真力什么内气,统统都已经不见。
飞行中,唐跃的双手也是流满鲜血。
而这个时候,柯尼塞克的驾驶席已然空了。
眼见着唐跃就要落地,他突然摔进一个老人的怀抱里,骨头有些硬,却帮他消化掉大部分的冲击力。
“小子。”
若望·本笃沉声问,“没事吧?”
他的手搭在唐跃脉搏上,脉象骤急骤缓,却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说明身体受了内伤,但不重。
若望·本笃轻声的松了口气。
“老先生,你的腿脚可比车技好太多了。”
丢出一句玩笑话,唐跃慢慢的睁开眼睛。
若望·本笃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能说笑,心可真够大的,话说回来,刚才是怎么回事,明明要接近成功,突然又失败了。”
“我想了另外一条运行真力的路径,看样子并不对。”
唐跃低下头,苦笑的说道,“这下又回到原地踏步了。”
虽然失败,他却也没有怨天尤人,毕竟天阳瞳只是给出一种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不代表就一定是真相。
“知道吗,失败后回到原地踏步,实际上是最幸运的事情。”
若望·本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唐跃陷入深思。
是啊。
他还活着,他没有遭到太强烈的反噬,他能够调养片刻,从头再来。
而且,他想起另一件事。
在刚才遭遇反噬的时候,中丹田的深处生出一股真力,帮他化解掉绝大部分力量,这才让他仅仅受了点轻伤,否则的话,他恐怕得调养个十来天了。
应该是那三根毫毛…呃,是若望·本笃的真力救了他。
想想这些,唐跃就觉得他简直太他吗幸运了啊!
“老先生,我明白了。”
唐跃露出恍然的笑容,心想不愧是圣火教的教皇,老头子的岳父,这说服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说完,唐跃就坐下来,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来他需要休息来调理身体,另一方面,他也需要重新思考。
另择路径显然是不现实的,他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把天衍归宗给出的那条运气路径给打通。
其中有至少八处穴道是有问题的。
每次真力冲到那里,穴道就会自行闭塞。
硬冲的话,显然过于危险,可能穴道没有冲开,反倒把经脉给撑破了。
肯定有方法!
唐跃仔细推敲,把他所有能想到的都陈列在天阳瞳之前,哪怕只是个模糊的方向,他也没有落下。
加大冲击速度。
增多真力容量。
改变真力频率。
…等等!
唐跃的眼睛骤然睁开。
当他想到改变真力频率的时候,天阳瞳分明看到,这六个字闪现出金灿灿的光芒。
就是这个!
唐跃毫不犹豫,开始寻找新的真力频率。
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是拥有频率的。
往大里说,频率是振幅的大小,往小里说,频率是原子间的排列。
当两种物体的频率达到完全的一致时,便是海瑟薇的能力,产生共振,形成爆炸。
但,若是把共振无限减弱,让其变得柔和,就会产生另一种现象。
那就是同化。
天衍归宗的核心本质!
唐跃的眼睛亮的如同繁星,他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心里越发的兴奋起来。
这小子想到了?
若望·本笃在旁边暗暗的想,他有些哭笑不得,比起曾经的自己,唐跃走的路貌似有些平坦啊。
这不是他感到不平衡,而是他为唐跃感到高兴。
“老先生,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可能会很长,要不然你先回去?”
唐跃没有立刻将想法付诸实践,而是先礼貌的对若望·本笃说道。
轻松的笑了笑,若望·本笃说道:“万一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你怎么办?”
“不会再有那样的情况了。”
唐跃说完,又补充一句,“至少没那么严重。”
若望·本笃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吧,你体内有我的真力,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那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既然唐跃不打算向他询问什么,他自然也没必要一直待下去,把车子给唐跃留下,他拄着手杖,一步一步的溜达回去。
宽阔的草坪上,只剩下唐跃一人。
还有微弱的风。
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唐跃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