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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节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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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穆氏并未因陈姑娘之出身低看她,过几日又往荣国府去了,特特寻那陈姑娘说话,还捧了一盆自己新近剪的盆景儿。二人见面说了会子话,因嫌弃跟着的人妨碍她两个琢磨花木,穆氏将人都打发去史湘云院子了。

    这日回来,有跟着的婆子晚上向牛大太太回话:“陈姑娘住的院子极大,比宝二奶奶的大了一圈儿。有两间大书房是通透的,窗户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西洋水晶玻璃,好生亮堂。听闻那院子原是先荣国公晚年静修住的。”牛大太太轻轻点头。那婆子又道,“只是,那陈姑娘有些不净惜东西。穿着正经江南上进的百蝶穿花缭绫,就那么大刺吧啦蹲在地上比划盆景枝子——万一不留神戳着袖子呢?早年宫里的娘娘都不敢那么糟践衣裳!还拔下头上的簪子来拨盆里的土。阿弥陀陀!那簪子上亮闪闪嵌着金刚钻呢!”

    牛大太太淡然道:“这些年南边海货兴起,比北边富庶。她娘家不缺银钱也是有的。”眼神却亮了起来。

    穆氏遂与陈瑞锦往来亲密,三天两头过去看书、侍弄花木盆景。也请过陈瑞锦来自家院子坐坐,免不得引着她去给牛大太太见礼。牛大太太见这女子容貌气度样样过人,尤其通身的衣裳首饰没有不贵重的,愈发猜她家中富庶。只是拿话去探她的来历,悉数让她含糊着避闪过去。问起何时同贾琮成亲,陈瑞锦微微垂头道:“须看长辈们商议。”这便是亲口承认了。

    忽有一日,街面出了新闻,如炸雷般眨眼传遍京城。说是京城西郊的香山上有个农妇,因失了腹中孩儿伤心不已,特往山上的清明庵烧香、替未出世的孩儿超度。又在庵中住了几日,吃斋念经。那日晚上,她在观音菩萨宝像前跪着,不觉睡着了。朦胧间听见有人喊她,睁眼一瞧,观音像竟活了!手里抱了个白生生胖乎乎的娃娃向她道:“难得你这般惦念孩子。他本与你无缘;既是你心诚,就送还你吧。”乃将那娃娃递到农妇手中。农妇含泪接了,抱着孩子磕头。猛然一抬头,菩萨又变回泥塑了;低头看孩子,孩子竟没了!农妇大惊,顿时醒了。回想此事,越想越真。不想她回家后不久便发觉有了身孕。农妇惊喜,见人就说:“观音菩萨将我儿送还我了!”

    清明庵不大,只得五六个姑子,平素过来烧香的不过是些左近的百姓。此事既传出去还了得?京城大、人口多,每日也不知多少女人滑胎失了孩子。再说,观音菩萨显灵之处必是福地,纵没失过孩子,去磕个头烧柱香、让菩萨听见自己诚心也是好的。小小的庵堂顿时成了热闹之处,不知多少太太奶奶涌过去祈福求子。

    事儿立时传进了镇国府。穆氏失了两个胎儿,前头那个还是成型的男胎,岂能不动心?遂与牛大太太商议,也想去清明庵拜观音菩萨。

    牛大太太叹道:“这本是好事,论理说我不该拦着你。只是听闻那清明庵极小、还在香山高处,道路崎岖难行。这几日满京的女眷都往那头赶,怕是路上车马不便;前儿还堵了山路呢。不若等些日子,咱们府里出钱替她们庵堂修缮道路、扩建屋舍再去。”

    穆氏平素皆是个稳重的,偏此事乃她的心结、放不下,红着眼道:“山路难走些不怕,我娘家本也是武行出身,小时候也骑过马。车子总比马安稳些。既是人多,不如头一日就过去,在山脚下寻个大庙住一宿,次日赶早上山,避开那些人。”

    牛大太太见她执意要去,此事上又是府里对她不住,思忖半日,只得道:“也罢,我知道拦你不住。多带些人手。”穆氏跪拜称谢,眼角不觉滚下泪珠子来。

    过了几日,穆氏便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并带了些牛继成从军中派来的兵士,上马车出城门往香山而去。当晚宿在香山脚下,次日鸡鸣便起,摸黑举着火把上山。山路果然不大好走,众人都小心翼翼的。

    走到一处小道,引路的山民说贵人车子太大过不去,穆氏遂从车中出来上了马。她是女眷,虽带着面纱,兵士亦不便近她左右,只在前后护着。走了小半个时辰,经过一处险路,忽闻远处传来狼啸,声儿极响。领头的兵士握了握腰间的刀柄道:“不妨事!”心中纳罕此处怎会有狼。狼啸又响数声,穆氏的马便有几分不稳当。狼啸再响,那马嘶喊一声、暴跳而起;马背上的穆氏惊叫着从山路空着的一侧跌落了下去。身旁的丫鬟喊着伸手去扯,却连一片衣裳角子都没拉住。

第499章() 
牛二奶奶在上香途中跌落山间,镇国府和东平郡王府不知派了多少人寻找,奈何山高林密、踪迹难寻。京中大户人家的内宅波澜骤起。须知,那牛二奶奶凶多吉少、还没留下嫡子;而牛继成年少有为。这个坑儿空出来,又不知哪家能种下萝卜去。

    众位太太奶奶忍了五六日,终忍不得了,便有人借故往镇国府上去拜见牛大太太,打探他们府中的意思。牛大太太哭的泪人一般:“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儿比儿子还强十倍。要是有个好歹,可不叫人疼死。”一语未了,又拭泪不止,竟是半分不提倘或穆氏没了会如何。那太太只得干坐着宽慰了半日去了。

    到了第七日头上,两府虽依然在找,心下暗暗明白怕是找不着了。唯有穆氏的叔祖父穆栩老爷子死活不肯放松,道:“纵是死了也得有个尸骨,纵让狼叼走了也得有血迹!没的凭空丢了个大活人的!”

    有个兵士在旁小声嘀咕:“这般大海捞针似的,纵寻着了怕也饿个半死。不如求个高僧高道卜个卦,大略跌到哪一块儿了,咱们也好找去。”穆栩耳朵尖、听见了,登时想起贾琮来——他不是有来历么?说不得能掐手指头算算。遂拍马一径往荣国府而去。

    到了那府上才知道,贾琮每日都在翰林院忙学堂的事儿,晚上才回来。穆栩跌足,转身便欲追去翰林院。偏这会子听外头有人喊:“琮三爷回来了!”乃大喜。

    原来贾琮昨晚上没睡好,今儿在翰林院直打瞌睡,干脆回家来睡觉。穆栩赶着迎上去说明来意。贾琮愣了半日:“哈?我不会卜卦啊!”

    穆栩急了:“你不是哪吒下界么?怎么不会卜卦?”

    贾琮道:“哪吒下界是外头谣传的,这话您老也信?再说李哪吒本是天界斗将,你何时听说过哪吒会卜卦的?连太乙真人带李靖也都不会这个……”穆栩面色顿时暗了下去。贾琮又道,“与其指望我,还不如放些鼻子利索的搜救犬呢。这种能耐狗比人强。你们家有么?若没有我借两条好狗给你。”

    实在穆家从第二日开始便用了犬搜寻的;只是听他这么一说,穆栩也便无望做有望,道:“好!借来我用用。”贾琮遂命人去取荣国府训的犬来,连训犬的家丁一道交予穆栩。

    荣国府的犬并不比东平王府的强。又忙了三日,除了在靠近跌落之处的灌木枝子上寻到了一角衣料碎片,全无半点穆氏踪迹。两府商量了会子,怕是寻不着了。穆栩道:“惟愿她只是伤着,让山民救走了。”遂使人往香山各处贴告示,若有人得见如此这般的女子送回镇国府或是东平王府,必有重赏。

    虽荣国府的犬没帮上忙,终归人家是好意。穆栩欲亲送回去,顺带谢谢贾琮。可巧有个年轻人骑着马过来见他,说是有要紧事。穆栩想了想,遂命牛继成去荣国府还犬。他与贾琮有过一面之缘,又是穆氏的丈夫,于情于理都颇合适。牛继成领命。

    立在荣国府门口,牛继成心中莫名生了许多思绪。他年少时也曾来过荣国府,见过贾琏和贾宝玉。因贾琮贾环打小懒得出来见客,他委实从不曾在这府里遇过三贾。有门子迎上来恭敬问来客是哪家的爷们,牛继成通了名姓,道:“找你们家琮三爷。”

    门子道:“三爷平素这个点儿也该下衙门了,今儿大约有什么缘故拌住了。”

    牛继成想了想,既来了,还是见见的好。遂命荣国府那训犬的家丁回去,自己在他们家等候。有人引他去外书房坐坐。牛继成到了那书房一瞧,外头悬着匾额“绮霰斋”,内厅挂了副对子,写的是: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不禁赞道:“好联。”细看落款:拙徒贾琮拟联,姑苏林海手书。立时有小丫鬟送了茶水点心上来,牛继成便随手取了案上一本册子欲瞧瞧消磨时辰。却看那书封皮上写着:西洋诸国之移民策。立时来了精神,从头细看。

    他正聚精会神看书,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以为是贾琮回来了,忙撂下书理了理衣衫。却看那墨绿撒花的帘子挑起,一个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灵巧如狸猫钻了进来,俏脸笑如三月桃花。乍见牛继成,怔了怔,旋即倒吸了口气,拿袖子遮了脸转身就跑。虽只得一霎那,因这女子容貌殊艳、身姿娇俏,饶是牛继成也见过不少美人,竟没见过模样儿及得上她的;不禁回味再三,嘴角含笑,心里暗暗猜度她的身份。虽不大认得衣料子,牛继成也瞧得出那女子身上穿的是上好的丝罗。并她头上的花钿、腰间的玉佩,必是个小姐。荣国府的姑娘都去了南边,莫非是哪家来做客的?

    过了会子,有荣国府的小丫头子进来添茶水,牛继成假意道:“适才听见外头有女子笑声,还有人喊小姐。你们府上不是没小姐么?莫非从南边回来了?”

    那小丫头道:“并不曾呢。”

    牛继成偏了偏脑袋:“古怪。罢了,恐是我听错了。”

    那小丫头想了想道:“我们府上倒是有两位亲戚家的姑娘,论理也不会往外头来。”

    牛继成道:“怕是她们的丫鬟出来办事罢了。”

    “是了。”小丫头笑道,“二位姑娘皆有学问,读书认字的,打发人来外头借本书回去本是常有的。许是听见人说绮霰斋有外客、不敢进来罢了。”牛继成微微点头,吃了两口茶。

    待她退出去了,牛继成便喊自己随身的小厮进来,问道:“方才你一直在外头么?”

    那小厮道:“只去小解了一回。”牛继成不禁好笑。乃低声吩咐他去打探荣国府里有什么亲戚家的姑娘住着、性情如何,又掩口咳嗽一声。那小厮眨眼嘻嘻笑了两声,领命而去。

    不多时,小厮进来回道:“爷,这府里有两个外头来的姑娘。一个是南边的大海商的女儿,姓陈,是他们琮三爷未过门的媳妇儿,性子稳重,不苟言笑。这趟跟着琮三爷来京城,为的是拜祭祠堂、见识亲友。另一个乃惠州知府刘大人之女,不知跟他们府里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个刘小姐本是个活泼的人,只是命苦。”

    牛继成问道:“怎么个命苦法?”

    小厮叹道:“说是原先在岭南许了户好人家,眼见快要成亲,那男人却一病死了。这刘姑娘的老子是个老儒,家中规矩极严,命她守了整整一年的望门寡。好容易旧年满了孝,本欲再寻门亲事,街面上忽有传闻说她命硬、克死了未婚夫。因心情烦郁,来北边散心的。”乃贼兮兮一笑,“要论模样儿,听闻这个刘姑娘最是难得。他们府上都把陈姑娘比作一株不会开花的竹子,刘姑娘却是满架子香红的蔷薇花。”

    牛继成笑骂道:“客人也拿来说嘴,也是淘气的。”心下暗暗明白了那女子是哪一个。

    一时贾琮下了衙门来外书房相见,望着牛继成叹道:“上回与牛兄偶遇还说了些后院的故事,不想尊夫人竟是没了。”

    牛继成想起穆氏平素体贴周全,顿时垂下泪来:“本指望与她白头到老……”

    贾琮又叹一声:“有缘无分,强求不得。”乃宽慰了他些话,后来还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牛继成告辞回到镇国府,先去见过他父亲牛大老爷,说了些今日之事,末了问道:“荣国府与惠州知府也有什么亲戚么?”

    牛大老爷想了半日:“惠州知府刘延原任株洲知府。天下分封之后,两广总督王子腾向朝廷上表求调他过去的。他二人乃是连襟,刘延之妻乃王子腾之妻的嫡亲妹子。本与荣国府无干,勉强能算个外八路的亲戚。”牛继成心下了然。

    乃又到里头见他母亲牛大太太,母子二人对着垂了半日泪。牛继成知道他母亲重规矩,并不敢提见过那女子真容,只遮遮掩掩说在荣国府里听到有小丫头说了一句半句什么“小姐”,心下好奇他们府里哪来的小姐,遂命人去打听。

    牛大太太心中一动,含笑瞧了儿子两眼。她想着,怕是儿子听说了那刘小姐的身份容貌、起了心思。这孩子往年都跟个木头似的,怎么竟开了窍呢?乃拉着他的手道:“好孩子,你的心思我明白。”牛继成顿时羞红了脸。

    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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