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sd仙流ivia(11-15)-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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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公子,住这屋的爷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先回去了,公子不必再找他。公子今后小心行事,须知抬头三尺有神灵。”
仙道大怒,赶走了伙计,在屋内暴跳如雷,忽然又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功力这么深厚,居然能自行解穴逃走,他若带弟子来追我可不妙,我还是快快启程赶往湘北吧。”说着转身出屋。
堂本又等了会儿,出去叫来那名店伙计,那人见他还在,微微一惊,以为他要要回金元宝。堂本却只是打听明白仙道确已驾车往湘北方向而去,又命他准备一辆马车,乘上后往北而行,心中不免得意,想:”人称灵王智计无双,今日还不是上了我的当。”
另一边车上,晴子忍不住问:”仙道,你怎知他定没逃走,而且还呆在屋中?”仙道一手持杯喝了口酒,笑道:”推测而已。”晴子叹道:”公子当真聪明,这么一来,山王的人怕我们早已设好圈套等他们自投罗网,是不会轻易再来湘北生事了;而他们以为舅舅已死,海南也不会再派人来追他,便又少了一个夺书的强敌。一箭双雕,真是厉害。”仙道道:”过奖。”看着一旁的相田,见他面色潮红,烧得昏昏沉沉,心道:”这次虽是用鸡血作假骗过了堂本,但相田先生身子这般弱,也不知能否平安到达湘北。”
幸好一路无事,几人不几天就出了雄关。
晴子重回故土,兴奋无比。仙道、福田均是从未来过湘北,这时正值七月末,在陵南还是夏天,塞外苦寒,却已是衰草连天,冷风刮面生阴的天气了,但满目荒凉却不掩天地间开阔辽远之气,仙道一见之下胸中豪气顿生,从车中出来,骑在一匹马上,吟道:”男儿事长征,少小雄关客。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杀人莫敢前,须如猥毛磔。黄云陇底白云飞,未得报恩不得归。唉,也只有这般地方才配得起这等豪言壮语。”
突听身边一人道:”我记得这首诗后面还有两句吧。陵南小妇年十五,惯弹琵琶解歌舞。今为湘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
仙道见是相田,心中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自来一将功成万骨枯,男儿在沙场征战,衿豪纵于一时,却不免苦了在家引颈长盼的女儿们了。”心道:”幸好流川不是女孩子,我若在沙场拼命,他自会和我并肩奋战。”
相田另有所思,在马上坐了会儿,又回至车中休息。
'Senru/All'纵横天下(十二)兵法韬略此中藏(5)
赤木驻营之处不定,晴子离家十年,早不知该往何处找寻,几人沿途打听,这才找到。远远就望见万帐穹庐,铺天盖地般蹲据在茫茫草原上,气势壮观。晴子跳下车来,一声欢呼,跑向营中。
仙道驾马车缓缓前进,不久,一个身材高大壮实,脸色黝黑的大汉率部迎将出来,他两鬓瞿白,威严的脸上微有泪痕。晴子挽着他一臂,神态亲昵地靠在他身上,一脸天真烂漫。二人身边另有三人,却是仙道素识。仙道见了他们后心中一惊,他们却诧异之余,大感恼怒。这三人正是三井、宫城与彩子。
三人得知安西病危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湘北,这时白头鹰又送来消息,是赤木刚宪写就的,说安西三位师兄得知他病重后从北方冥海隐居处赶来医治他,现在他的病情已得控制,正逐渐好转,让他们不必太过忧急。
三人得讯后心下一松。三井担心流川,想先去赤木大营打探一番,又不好意思开口,彩子从他只言片语中猜知他心意,提议先去赤木大营。
哪知三人到后便听到流川与塞特人被名鹏困于骆驼岭之事,赤木铁树正率兵企图突破名鹏万名大军的包围,三井等也加入战团,但名鹏有流川在手,赤木怕逼得他们太紧,他们会立刻强攻骆驼岭,对流川不利;他又不愿将部众分为两股,被名鹏隔开。想不到善策,鸣金收兵。
他们刚回营没多久,晴子便冲进营中找他。父女相逢,自是一番感动。赤木铁树不料女儿还活着,惊喜之下流出眼泪。晴子简单将自己如何得蒙神随云不杀,且收为徒,如何在她死后逃出海南之事说了,只是相田无宇之事解释起来麻烦,她又不甚了了,只道把流川枫舅舅带了来。
赤木一听大惊。他一直以为相田无宇是毒杀了流川炎的人,又早于十几年前便已死去,哪知非但没死,还被女儿带了回来,又一再向他保证他并非当年毒杀炎王之人,要他诚意待他。
赤木心道:”他孤身一人来到我营中,我还怕他什么?这事需慢慢查清,之前却不可缺了礼数。”当下率众迎出。三井等心中好奇,也跟出来瞧瞧,哪知一眼便见到仙道,三井、彩子心中五味杂陈,宫城却又惊又怒,立即上前喝道:”仙道,你这恶贼居然还没有死,还有胆子跑来湘北撒野!”
仙道尚未回答,福田已克制不住,道:”你嘴巴放干净些,谁是恶贼?我们好意护送相田先生来湘北见流川,你怎么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地便骂人?”宫城道:”我是骂仙道,又没骂你这丑鬼,你问他自己做过些什么事,还不够称一声’恶贼’么?”福田最恨别人说他丑,怒道:”你这矮子,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拔剑便向他刺去。宫城身材矮小,引此为生平恨事,听他当着彩子和众人之面如此叫他,也是一怒不可收拾,拔剑还击。
二人出手均快,刹那间便交换了十几招,彼此心中佩服。仙道道:”福田,我们远来是客,先听赤木将军吩咐,要动手也不忙在一时。”福田已是惟仙道马首是瞻,听他这么说,立刻几下快剑逼退宫城,自己同时向后一跃,插剑入鞘,道:”你这么说,我便先放过了他。”宫城怒道:”谁要你放?”要待再上,被彩子拦住,道:”先看看再说。”宫城不敢再言,退在一旁怒视福田与仙道二人。
赤木铁树这才有机会向相田跪倒行礼,相田忙扶他起来,道:”我早非陵南皇上,你对我不必行此大礼。我苟活到现在,不过为见小枫一面,完成一件故人的心愿,便要离开,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赤木铁树见他身子虚弱,又不像会武的模样,心中更是放心,道:”皇上先请里面坐,小主公他现在没法见你。”当下先将相田等人迎进自己的帐篷,奉上茶果点心,接着将流川一事说了。
仙道一直不发一声,听完才道:”在下倒有一计,可以试着救流川脱险。”赤木一惊,道:”这位公子是谁?此话当真?”晴子道:”爹,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海南灵王,不过现下已脱离了海南。”
赤木铁树心中大震。他颇富远见,虽一直呆在湘北,于周边各国的军情政况却无不知晓。海南灵王十三岁便参与国政,随父出征时奇谋迭出,攻下海南周边不少小国部落。近年来两次亲自率兵攻打陵南,大胜而归,掠回无数战利品,令陵南军闻风丧胆。他早闻其名,想不到竟是如此俊雅的一个少年,更想不到他竟已脱离了海南。
宫城见他不语思索,急道:”伯父不可听信这恶贼的谎言,他诡计多端,还会用妖术”相田打断他道:”不知这位大侠何以这么说他,这人以前如何我是不知道,但他舍身护我,这点我却是知道的。而且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他对小枫绝无歹意。现在救小枫是第一要事,将军若尚无良策,不妨听仙道几句话,将军若觉不妥,不采纳也就是了。不然这位大侠有何良策,我们一起洗耳恭听。”
仙道听他出言维护自己,且对宫城毫不客气,心下颇为纳罕。赤木铁树心中则另有打算:仙道与流川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并不当真,他手下正缺良将,难得仙道到此,便想先以此仗试一试他的才能,若他果有本事,便要劝他归入麾下效力。听相田如此说,正合心意,道:”不错,眼下救小主公为第一要务,便请公子将法子说出,大伙儿商量商量。”
'Senru/All'纵横天下(十二)兵法韬略此中藏(6)
仙道携着流川的手走入赤木铁树大帐。赤木昨晚劳累一夜,大败名鹏,又救回流川,心情大好,正和水户等人商议如何安置塞特人,见了二人后先向流川行过礼,又对他不绝口地称赞仙道。
流川心道:”他的本事我会不知道么?还用你说。”见三井等三人也在帐中,衣衫脏污,显是经过一夜苦战,心下虽仍不忿他们囚住自己、硬施巫法之事,仍是上前向他们行了礼,紧接着便走到相田面前。
相田自他进帐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瞧,见他过来,身不由己站了起来。
流川看了他半晌,道:”你便是我舅舅?”相田不答他话,却道:”真像,真像。”仙道还道他说流川像他自己,哪知他接着道,”你和你父亲真像。”流川道:”我娘说是你毒杀了我父亲,究竟是不是?你怎么还没死?”
他自来心直口快,不理旁人作何想法,这两件事是他心中所疑,便直截了当问了出来,自己也不觉有甚不妥;旁人却均觉颇为无情,似乎流川知相田毒杀他父亲,恨他仍旧活在世上。相田听后身子微微一颤,目露凄苦之色。
仙道怕他有失,忙道:”相田先生是为人所害。”当下将田岗如何囚禁他,逼他说出藏书之所,晴子与高头如何寻到秘密入口,自己跟随其后,又如何救他出来之事简略说了,中间几场比武尽皆跳过。
众人也到这时方才明白事情原委。
流川对相田道:”我以前错怪了你,对不住。”相田已从激动中缓过气来,听他这么说却又一愣,道:”什么?”随即醒悟,但又不解,追问道,”你怎知我没毒杀你父亲?”流川道:”若是你杀了他,干么还替他保密?”相田心中感激,紧握他手道:”不错,我没杀他,我没杀他,从没想过你叫他们出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仙道知他所说之事必与二书有关,当先转身出帐,却听身后相田道:”仙道,你留下。”
众人皆一愣,仙道奇道:”相田先生还有何吩咐?”相田不理他,问流川道:”这人说你是他决定要相伴终身之人,此话当真?”仙道不料他当着流川面将自己在车中所说之话说了出来,脸上一红,又怕他将自己后面几句话也转述出来,忙阻止道:”先生”流川瞪了他一眼,道:”没错,他的命是我救的,只好一辈子跟着我。”
仙道哭笑不得,见他不当众否认,又觉安慰。
相田看看流川,又看看仙道,道:”你们两个留下,我将《天下》的事告诉你们。赤木将军,烦你带其他人先回避一下。”赤木铁树早闻《天下》之名,听他这么说,心下大喜,向余下人众摆了个手势,道:”有劳各位暂移大驾。”宫城大声道:”《天下》是湘北的宝书,怎能让海南狗得闻?”
福田大怒,立即便要拔剑相向,但他快仙道更快,剑未出鞘就被他推回,向他摇了摇头。福田一瞥之间见他神色颇有黯然之意,正不明他何以对宫城一忍再忍,身旁风响,一人已冲到宫城面前,左手虚引,右手闪电般一掌往他脸上打去,宫城出其不意,被他一掌击中脸颊,虽不甚疼,但在众人面前到底十分丢脸,惊怒道:”流川,你干么?”流川道:”我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接着手起掌落,啪的一声又打在自己脸上,道,”可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掌换一掌,公平。”宫城更惊:”你你还没好?”
仙道拉过流川,见他白皙的面颊上一个鲜红的掌印高高凸起,嘴角流下鲜血,这掌显是打得不轻,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怜惜,还带着几分气苦,替他拭去嘴角鲜血,一手抚着他脸,一言不发。
彩子见仙道双目微眯,冷光逼人,忙拉开宫城,道:”我们该做之事都已做了,他若要一意孤行,我们也是无法。流川,师父的病暂时稳住了,但我们仍不大放心,要回去看看他,你去不去?”
仙道揽住流川肩膀道:”此地事了后,我和流川定会上童山探望安西师父。”流川一愣,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仙道冲他点点头,意示肯定。
彩子冷冷地看着二人,冲流川道:”既如此,我们便在童山上恭候大驾,告辞。”宫城急道:”彩子,要他去干么?这不是要气死师父么?”见彩子已走出帐篷,慌忙跟上,顺便拉走正呆呆发愣的三井。
三井看着流川,道:”我我”流川既已与仙道重逢,又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