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宠妻日常-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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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中意的丫鬟之前在西院做事,这碧儿没少仗着少夫人作威作福,欺负他的心上人。
碧儿以为金昭这算是放过自己了,自己只需要在轻音那里认个错便可。
她毕竟伴着小姐从苏南一路奔波到这里,况且小姐一向宅心仁厚,一定不会太过苛责她的,况且小姐当日当着她的面也说过了,府里的侍妾随金昭少爷的。
心中有了计较,碧儿打着草稿,一路走到了后院。
013()
“小姐;”碧儿心虚地唤了一声;见轻音没有理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昨晚去了哪里;怎么一早便不见你的人影?”轻音也不唤她起来;轻声问道。
碧儿抬眼看过去;瞧不出轻音的喜怒哀乐;一时间也不知道轻音可知道她昨晚做的那些事,跪在那里正斟酌着这么开口澄清。
“行了,你起来吧。”
碧儿惊讶地抬头发现轻音面无怒色;断定肯定还不知道昨晚自己去了金昭的书房,因而拎着裙角就站了起来。
“收拾收拾,一会就出府吧。”
“什么?”碧儿刚刚放下了高悬的心;听到轻音这句话心一下子摔得稀巴烂;面如菜色。
“小姐!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了;出了金府您让我怎么活下去啊;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跪下来狠狠地磕着头;没多久额头就破了皮;渗出一丝丝血迹。
额头疼得厉害;可是见轻音还未收回刚才的话,只得卖力地磕着头;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不用多说了,你起来吧。”轻音说完就站起了身。
碧儿见事情没有了转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身上的疼痛提醒了她,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
可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小姐,你忘了当初在苏府的时候,是我站住来愿意陪您来这穷乡僻壤的桃花镇了吗?一路长途跋涉我无怨无悔跟您到现在,难道您就要弃我于不顾了?”瞬间将轻音贬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主子。
轻音看着眼神怨毒的碧儿,只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压根不应该可怜她,一时心软将她带来了桃花镇。
“来金府的第一日我就提醒过你,安守本分,你若是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半分,”当初碧儿听不进去,现在还是一脸不甘地回望她,轻音突然就止了话头。
“罢了,不说了,”轻音从袖口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了案上。
“我说过会给你的嫁妆,说到做到。只不过原先给你准备的体面首饰,你出了府还不如这些银钱来得实在,就当是尽了我们最后的主仆情意。”
轻音走后,一直守在外边的小厮就走了进来,眼看着坐在地上呆愣住的碧儿,面露不屑:“走吧,可别让我赶你出去,碧儿姑娘。”
碧儿回过神来,狠狠瞪了小厮一眼,一把抓起案上的钱袋,夺门而去。
轻音回到屋内,金昭已不见踪影。
“少爷呢?”刚才自己出去的时候还在的。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少爷在书房呢,”被问到话的丫鬟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眼珠子四处乱瞟,不敢看轻音。
片刻就把跟随至今的丫鬟发落了,看来这个少夫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软和。
没有人敢再像之前那样怠慢少夫人。
轻音恍若不知,在屋内做着绣火,忙了好几日,总算是把荷包绣好了,宝蓝色嵌着一直淡灰色的小老虎,倘若不细看看不出来,虽说幼稚了些,但轻音觉得无比适合金昭。
约莫一个多时辰,一问,下人们言说少爷还在书房内,轻音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何曾这么爱看书了?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轻音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的金昭,站着和一个须白的老人家说着什么。偶然扶额沉思,有些不耐,但还是一直屏息凝神地在听老人家说着什么。
轻音看了一眼并不想进去打搅,里面的那位已经发现了啦,语气轻快:“音音?”
跟着风似的跑到自己的跟前,眼底刻着十分认真,忍不住在轻音面前讨笑:“我在和账房先生学东西。”
老先生也摸着胡须走了过来,微微躬了躬身:“见过少夫人。”
“你先下去吧,”金昭吩咐道。
拉着轻音的手把她带到了里面,手一直没有放开。
“你怎么来找我了?”
“怎么突然开始学查账了?”
两个人同时问出声,金昭没忍住,笑了出来。
摆正了神色,认真道:“我虽然不爱读书,但金家的生意以后总要接管的,这些东西迟早都要学,”与其放纵自我,还不如早点学着接管金家,也能让她安心。
她嫁的不是一个只会败家的窝囊废。
轻音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这点让金昭略有些吃惊,以他对轻音的了解,她是不会在大白天做于礼教来说出格的事,除非是情难自控。
金昭低头看她,果然,纤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了些泪渍。
伸手顺着她披散在脑后的头发,一下一下抚摸着。
“真傻,我不全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们金家。”
遇见你之前,有父母庇护。遇见你之后,我想要保护你。
轻音低头默默地把绣好的荷包系在他的腰间,金昭捞起来一看,被上面并不明显的小老虎逗笑了,趁轻音不注意偷了一个吻,低声笑道:“我还想要一个绣着兔子的。”
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府里府外都在传着金家少爷开了窍,自从娶了妻,也不再外面打架闹事了,不是在府里跟着先生学习,就是随着金老爷一同去铺子里看管。众人都在好奇是怎么一回事,金大少爷娶得这个小娇妻还有旺夫的本事?一下子就把金昭给拿住了。
镇子里不相干的人把缘由推到轻音身上,可不是?就连在府里目睹金昭所有变化的金夫人,也把一切归功于轻音。
连带着两人的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昭儿和他爹去铺子里了,今天中午难得只有我们两人吃饭,”金夫人笑着让下人布菜,亲手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轻音的碗里。
“谢谢娘,”轻音对着金夫人的眼睛,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金夫人的心里对儿媳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不少,不骄不躁,这才是能管得住家的女人。
本来她对昭儿娶了苏轻音还有一点担心,一来怕苏轻音少不得台面,虽说他们金家只不过是个商户,可在这桃花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作为金家的少夫人,怎么能没有点魄力?
二来,昭儿从小心里就向着这苏轻音,自己送过去的几个姿色不错的丫鬟,他愣是看都不看一眼,一颗心扑在了未婚妻身上,她生怕这成了亲以后,儿子被妻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反而同她这个娘不亲近。
现在看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她多虑了。
金夫人拾起筷子,动碗之前,想到了一件事,不免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打发了一个丫鬟出府?”
闲话家常的语气。
轻音的笑容有些勉强:“是我的丫鬟碧儿。”
金夫人更满意了,若是轻音拿这不当一回事,她反而觉得这个小姑娘心机深沉,这么轻易地表露出来不悦的情绪,反倒容易把控些,往后昭儿也不会被她惑住。
“你那丫鬟心思不小,早些打发走也对,省的日后又生出什么时段,惹人不快。”
“是轻音没有管教好。”
金夫人叹了口气,命丫鬟给轻音盛了口汤:“这与你有何干,你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那丫头没有西施的命,偏还得了西施的病。”
想必轻音的举动她都了如指掌,方才一番,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陪着金夫人用完了饭,刚刚走出前厅,管家就犹豫着走了过来。
“少夫人,门外。。。碧儿想要见您。”
轻音皱了皱眉,说曹操曹操到。“可说了是什么事?”
管家斟酌了良久,猜不准轻音的心思,只得捡了体面的话说:“碧儿姑娘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奴才看她衣着狼狈,想来是。。。有求于您。”
这下子轻音更好奇了,自己给了她一笔不小的钱财,够她回苏南过一段不错的生活了,就算是在桃花镇安家落户,只要她不坐吃山空,也是能过得快活的,怎么才几日,就撑不住了?
轻音了解碧儿,心比天高,既然自己决绝地赶了她走,没遇到麻烦,她是不会回来找自己的。
“照着往常的规矩吧,只是若下回再来,就不必了。”
府里的规矩,倘若门外有乞儿求助,多少实惠施舍几钱的。
管家把二钱银子重重地塞到碧儿的手里,高亮的声音笑道:“碧儿姑娘,我可以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多给了你一钱银子,你拿着赶紧走吧,下回若再赖在门口不走,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碧儿抠着手里的二钱银子,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苏轻音这是拿自己当乞丐呢!
若不是自己被人骗了,何止于落得现在这般衣衫褴褛的下场?
这一切都怪那个天杀的男人!
看着衣着光鲜是个富家公子,自己满心欢喜地在他身边前后晃悠了好几天才收了他的心,谁知道他是个骗子?骗得自己一份不剩!
几个守门的见状大笑出声,碧儿不堪其辱,捏着手里的银子掩面跑了出去。
在包子摊前啃了几口馒头,听见了吹吹打打的欢笑之声,耳边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金秀才的儿子考中了!”
014()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鞭炮声、敲锣声越来越近;震得耳朵都快聋了。
前面两个壮汉开道;后面跟着一顶四抬大轿;在这平凡的桃花镇引起轩然大波。
早有有人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跑到了金秀才家里去祝贺;谁让他的儿子高中了呢。
探花!那还了得!
阿秀站在路中间;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闪开闪开,里面坐着的可是探花大老爷,不要命了是不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一把推开阿秀;嘴里不客气地嚷嚷着。
“耀名哥!耀名哥,我是阿秀啊!”阿秀被推开来,也不避开;发了狠劲儿地往轿子里面撞;非要见里面坐着的人不可。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壮汉走过来正欲再把人推开,从轿子里传来了一声:“住手。”
随之帘子慢慢地掀开。
阿秀期待地看向轿子里面缓缓探出身子的男人。
正是她的耀名哥。
“阿秀?你怎么在这?”金耀名疑惑地问了句;往常不是应该在西街卖肉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耀名哥!”阿秀见金耀名还肯认自己;喜极而泣;忙朝轿子里面的金耀名扑了过去。
太好了;那些街坊邻居总是和她说,耀名哥如果高中了;肯定再也看不上她这个卖肉的女儿了,现在看来;她的耀名哥才不是那个陈世美!
前面拦着的武夫见两人认识;并且探花郎也未说什么,识趣地撒开了手,任由阿秀冲过去。
一下子扑进了金耀名的怀里,轿子都跟着震了一震。
金耀名确实没有抛弃阿秀的想法。
她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倾心相待,这份情谊,他说什么也不会忘的。
可是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况且现在自己高中,在这大街之上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好了,阿秀,你先回去吧,等我事情办完了就来找你,”金耀名压低了声音在阿秀耳边安慰道
阿秀还是没有走,反而扒着金耀名的袖子不放,眼泪唰得一下就流了出来。
“耀名哥,你救救我爹吧,家里出事了!”
金耀名见她神色仓皇,确实有什么大事,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现在高中了探花,和以前的身份相比,大大不同,如果能帮上的忙,他一定会帮,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
阿秀惨白着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金耀名说得一清二楚。
原来当日,金秀才从金家拿了一千两的抚慰金,再把那人参卖了,统共得了两千两银子。八百两给了他,作为上京赶考的盘缠,另外从中支取了三百两置办了些许东西送到了阿秀家算是聘礼,虽比不得金昭娶妻的架势,但和一般人家相比,也不差。
金秀才为了好看,更是给阿秀父亲塞了二百两银子。
就是这二百两银子惹得祸。
阿秀爹本来小日子过得还算凑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自从得了这二百两银子,手便不听使唤了。
听了巷子里常年在外混迹的王老五的话,把钱全部葬送在了赌场里。
“阿秀啊,那是爹给你将来给你准备的嫁妆啊,爹原本是想着用二百两去赢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