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through the time-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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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说：“这个世上能让人全面信任的人其实是少而又少，你要信任他便要他在一身边，考验他和关注他……”
他越发的神经质，使得BOBO一直想帮他找心理医生治疗。
比如：近年来杀手裁员，totti的工作也随之变得轻松，每天休息和混一混日子，另一方面stephen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几乎成了老板的专署医生，stephen对这个年轻医生的技术格外信任，至于为什么，totti也不明白，在他看来自己完全是个二把刀。
Totti想也许是因为stephen现在只相信BOBO一人，所以连带着BOBO身边的一干朋友都受了宠，如果pippo还在，他想：也许现在也享受了一人之下，无数人之上的威风了。
这几年里，他和monica闹过一次分手，后来折腾来回，两个人又走到一起，totti现在最大的愁苦便是：monica非常热切的想和他结婚。
比如：elisa和BOBO的分分合合。
对elisa和BOBO而言，他们的感情起伏似乎和三年这个年月有解不开的孽缘，和上一次一样，他们同样是在重新交往的三年后重新分手，但这一次是异常和平的分手。
起因还是一场激烈的任务。
一年前，BOBO和elisa带着一群手下去机场接出国治病的stephen和陪同医生totti回城，大家身份问题，当时又逢紧张时期，于是stephen坐的是夜间飞机返回。
接机很顺利，但在机场外的公路上行车时出了差池，有不知名的对手与他们大动干戈，目标明显是老板stephen。
那本来是实力悬殊的械斗，BOBO手边都是一击即中的神枪手，手势和所站位置都非常的专业，但是依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冲到了stephen的车边，他和elisa配合默契，不必言明便知道自己的目标为谁，占着先招都该顺利击毙。
但是，但是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孩，他只看到了对方的轮廓，只那一刹那，他觉得异常的熟悉，清瘦的身型，棕黑色的头发，还有黑色的长大衣，在黑暗中一双熠熠闪光的眼睛，完全是出于下意识，他手里一松，然后脱口而出：“pippo……”
对方根本没能理会他这个奇怪的招呼，毫不客气的开枪，BOBO为他这片刻的犹豫付出了三枪的代价，他穿着防弹衣，但有一颗子弹还是穿过了他，他退后三步，倒下的时候，有一缕车灯打在年轻男孩的脸上，他看清楚了，清淡的棕色面容，但是和pippo一点也不像……
因为有防弹衣，他的伤并未产生任何不良后果，但是除了在他身边的elisa，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生死一刻间他居然会有如此业余性的犹豫，大多以为他精神疲倦所致。
一个月后，他和elisa分手。
那天，他们结伴去晚间俱乐部参加elisa朋友的生日party，那是极另类的年轻人的宴会，光怪陆离的新潮人，灯红酒绿间纸醉金迷的气息，BOBO便应景的和几个年轻女孩跳了几只辣舞，一转脸便找不到elisa。
他独自在角落里喝了些有劲量的酒，头昏沉沉的穿过走廊，进入卫生间洗手。
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他看到elisa和一个金发男子正在墙角热吻，她的裙子已经被不客气的撩起大半。他们甚至还有窃窃私语，按BOBO的经验来看，这两个人的调情动作是已经熟识很久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那一刻，BOBO被巨大的惊怒甩上高空，然而很快跌落，情绪瞬间倾泻，心头紧上三秒，既而他迅速感觉没了争斗的气力，讲不清当时的感觉，比起当年，他没有那种抓奸在床的快意怒感，也许对于感情，他真的失却了应有的锐气。
有些反应迟钝的，他居然在接下来的几秒内都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忙碌中的elisa终于看到自己，他们目光相对。
Elisa停下动作。
男士是party的客人，是个外国人，他被打扰了很不愉快，看了BOBO一眼，用英文示意elisa他们是否继续。
elisa没回答，她望着BOBO，似乎期待他做出什么反应。
但BOBO也在等待她说点什么解释，两个人最终都无甚反应，情形略显诡异。
终于，还是BOBO先说话，他不动声色的说：“做完吧。”然后，他伸出双拳做了个相撞的手势，转身走了。
不知道后来elisa是否与男士完事，但是party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们在停车场见面，BOBO坐在他们的车盖前吹风，酒意全无。
Elisa穿着露背的黑色晚礼服，她走到BOBO面前，风吹起她的薄衫，艳丽不可方物。
开始没有对话。
BOBO非常平静，他看着停车场外醉酒的人唱歌、发疯，勾肩搭背撕扯着渐行渐远。深蓝色夜空下，天起凉风，阵阵不息。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了什么？”elisa反问。
BOBO转过头，“我们不能安稳的在一起吗？”
Elisa望着他，忽然牵扯嘴角，笑起来，“你觉得呢？”
BOBO看了看她，又把头转开，不说话。
Elisa走近几步，坐在他身边，双方都停顿一会儿，她说：“我想你知道，和你分手一直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艰难最痛苦的决定，无论上次还是这次都是一样……”她耸耸肩，“可是我想我还年轻，还有权利去找一个爱我的人吧。也许我们仍有机会，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BOBO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眼睛动了动。
Elisa说：“有些人感情受了一次挫可以重新崛起，而有些人便成了终身残疾，BOBO，我一直以为以你的坚强会是前者，可现在看来……”她低一下头，“我永远高估你……”
她说：“你只是看到一个和他有一点点相似的人就敢在那种情形下犹豫，如果你没有穿防弹衣，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谈分手，当时的情形那么危险，你已经失去一个杀手起码的反应，我不想斥责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可是你的情绪你的一切还受他的控制，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下意识的想念他，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BOBO听她说这席话，内心并不觉难以割舍，只是异常的温柔凄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说：“这世上实在难有十全十美，你和我都应当退一步……”他笑了下，“不过我知道你永远不肯退那一步，如果你肯，当年我们也不会闹成那样。你不该找借口，没有他，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Elisa不置可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elisa褪下戒指，她递还给他：“不管怎么样，我很遗憾，BOBO。”
BOBO接过来，“算了。”半晌，他说。
两个人和平分手，没有愤怒亦没有怨言，如果不是elisa的手上再次空荡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的朋友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聚会的时候，Totti嘲笑BOBO说：“唯一能救你出来的人也不见了，你的表现就这么差强人意吗？”
elisa反倒替他说话，在一边说：“不不，只是我要求过高了。”
四年便如此荒荒草草的过去了，年岁渐长，锐气渐收，而能够再让他有所刺激的事情一时并未再发生，但BOBO似乎也并不在意。
反正一日不死，日子总得过下去没什么大不了。
谁的流年如水，谁自己心知肚明。
四年后的这个秋季，米兰城的两大集团居然在无数次的交涉后终于决定正式洽谈合作一项在正常大众市场运作的生意。这是自上次和谈遭受严重打击后双方头一次互相示好。
年初的时候，stephen决定投入一笔资金进入服装市场。
和paolo谈妥后的后期台面任务便是BOBO的事情了。
“你有做过服装的经验吗？”BOBO说。
stephen说：“我们只是投股进去，负责一部分的广告宣传，paolo自然有这方面人才。”
BOBO再怎么不屑一顾，这项合作也势在必行。
他和stephen吃过晚饭，决定去看一眼老朋友布罗基，他穿行米兰的街道，停在一处等红灯，前方是一个丁字路口，他停在车流的第二位。
午后的阳光柔和间有点点刺眼，一辆银青色的跑车在他面前的丁字路口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间，有阳光的干扰，但BOBO觉得他看得很清楚。
他觉得自己就在刚刚那个刹那看到了故人。
没有任何犹豫，他发动车，越线强行拐弯去追刚刚那辆车，违反交规，在辗转间蹭撞了周围的好几辆车，他开出去的时候听到后边大声的咒骂声，不过他无暇顾及这些，在视野范围内寻找那辆跑车。
但在他正式拐到正路上，那辆行速本就很快的车早就消失无影了。
他沿着街道绕了几圈，也没看到。这时方才一下热起来的头脑慢慢的沉下来，他回想自己看到的人，他并不在驾驶座上，穿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头发比过去短……手放在车外，右手戴表……
没有错，他是pippo。尽管只是一秒钟，但像BOBO这样级别的杀手，准确辨认一个人是足够了。如果不是pippo，那么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他把车开到布罗基的餐厅门口时，猛然间elisa对自己说的话跳进脑海：你已经失去一个杀手起码的反应，我不想斥责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可是你的情绪你的一切还受他的控制，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下意识的想念他，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像受了打击，他恍然清醒，便默然的坐在车上，额头上沁出冷汗，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异常激烈，于是他将头慢慢伏在方向盘上以做调整。
在臂弯里他又重新冷静下来，他嗤笑自己原来如此长情，四年都走不出一段感情，忘不掉一个人，这的的确确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周末，BOBO约totti一起去打壁球。
一边激烈的对打，BOBO一边和totti说起近来他遇到的事情。
三轮过后，两个人大汗淋漓的坐下来。
“你一定是看错了……”听了BOBO讲述的事情，totti肯定的开解他，“你们这些当老大的症状全都一样，你别把自己逼得像stephen一样精神紧张。”
BOBO说，“我是做靠反应力和判断力生存的行业……”他开始时情绪有点激动，但现在似乎完全恢复了往常的严酷镇定，随着对话，他当然也在重新考虑自己目光所及的正确性，“也许我错了，不过……”
“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早几年不来找你？”totti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现在才回到米兰，既然他回到米兰，为什么只是在你眼前飘了一秒，而不是冲到你面前……他是pippo，他和其他杀手不一样。”totti顿了顿，“BOBO，你让我担心，你在和我说：你在光天化日下看到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了。”
BOBO沉默了一会儿，“你该考虑我话的可能性。”
“那么，他现在什么样子？”totti问，“你具体和我形容一下。”
BOBO想了想，“他坐车从我面前过去，并不在驾驶座上，他穿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头发比过去短……手放在车外，右手戴表……”
Totti 无奈的做了个黑线的表情，他说：“他坐车过去，距离不近，况且在你面前不过是不到一秒的停顿，你真的能看到那么多东西？这是太明显的强加想象。”他不等 BOBO反驳，又说：“我看你有周期性的心理问题……也许现在刚好是那年他离开你的月份，容易陷入回忆，你应该尽快结婚，然后出外度蜜月。”totti耸耸肩，“其实这种情况这很正常，现代人都是这样，我早说你们都该去看心理医生，也许你刚好在熟悉的地方思念他，然后脑海中的影象形成了视觉滞留，导致错觉。这是很容易解释的现象。你也是经过事的成年人了……”
BOBO看着他的一脸严肃啾啾得不停，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好笑，于是便微笑对他摆手，“得了得了，听你讲这么专业的话，真不适应。”
“我听你在那讲不切实际的胡话还很不适应呢。”
BOBO倒也没多坚持，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样，我需要确定。那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等totti说话，便做了个打断手势接下去，“不要说他在我面前晃悠过去我能认出他，即便他烧成灰，你把灰烬放在我面前，我也能嗅出他的味道。”
Totti无话可说，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想了好一会儿，totti笑了一下，他无奈的说：“你看，想忘记一个人是多难的事情……连你也……”他撇撇嘴又摊摊手。
BOBO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他改变话题说：“我让你帮stephen联系的心理医生你联系了吗？”
Totti似忽然想起，“那个没问题。是我过去在罗马的同学，我和他约了明天下午……他住在城南的小区，我先去见见他，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
“那最好。”BOBO点点头，“确保他足够没有威胁性。”
“我办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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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下午，totti便开着他的小车奔赴城南的高级公寓小区，他的车技经过几次小型车祸和无数次的赔款后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尽管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每半年换一辆车的速度。
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