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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悲through the time-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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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头次见面的陌生人,pippo冷不防他如此热情的建议,回了回神说:“恩……好的。”

Rony的妻子的确是非常漂亮的女孩,金色的头发,白色的洋装,阳光下漂亮盈然的笑容,和rony的灿烂相映成趣,看来很幸福。

Pippo自然识趣,急忙认真的夸奖几句。

Rony一直侧着头望着他,目不转睛,听他说话时才动一动瞳孔,牵动一点点面部肌肉却不语。Pippo心里觉得bobo这位朋友性情实在奇怪,处事态度看来冷淡有距离感,行为上却没有起码分寸和礼貌,后又想到底是bobo过命的兄弟,他怎么也得迁就相处好。

可他提出什么话题,对方只是一味敷衍,态度极生硬。

而rony问的却是他与bobo在澳洲度假可好,甚至有点不合时宜的提到alex,再接下来问他们在澳洲经历火并的事情,那恰好是pippo不想提的,调整了这些日子,好容易恢复元气,此时又被人拿出来审问。

他对rony的喋喋追问先是不满,既而又想恐怕rony和alex也是旧友,关心下也无妨,只是对方问得却是些奇怪琐碎的问题,什么pippo当时手里拿了什么枪,为什么没能救下alex,alex当时景况如何,后来他又靠什么武器冲出去的。

几轮问题后,pippo只觉得疲倦非常,极玄妙的想这个人为什么要逼自己把alex死时的情景原景重现,大家都是做杀手的,对赴死方式怎会有如此的执念。

他使劲撑着自己回忆和回答问题,微笑应对,以及接受不礼貌的目光。

因为elisa伤口又在渗血,于是BOBO一直帮她重新检查上药包扎。

足足两个小时,两个人呆在一起。

没有什么对话,Bobo本身话很少,神情礼貌漠然,明显要与前女友延伸开划清界限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elisa失笑:“即便分手,你也不至于没话和我说吧?”

Bobo听闻此言,想想也是。便说:“你最近怎么样?接了rony做搭档,用的着亲身上火线吗?”

Elisa笑了笑,“我现在是握枪杀手了。”

Bobo很惊异,“为什么?风险太大吧?”

Elisa耸耸肩,“做什么没有风险?”

Bobo想了想说:“你和男杀手搭档,就安心的做接应就好……不要自己跑上去,那不是好玩的,玩出自己的命就不好收拾了。”

Elisa笑起来,“瞧你说的,怎么动不动就能玩出自己的命?”她低头穿鞋,“不玩命的事也有啊,在家做少奶奶,我要是能现在嫁人,还乐得做人老婆享清福,既然没这个福气,就得自己挣命给自己……”她语气平和,言辞却有些尖锐,她抬起头看着bobo。

Bobo避其锋芒,不言语,半晌才说:“什么路都是自己挑的,你挑好了别钻牛角尖。”

Elisa却一时无话了,两个人各占据屋子一角,沉默相对,互相都觉得双方如今都没啥好听的话讲,想来他们的确是适合做激烈情人的一对,没了情人这层关系,连朋友做起来都这样不舒服。也或者,心里结着结解不开,还没到释然的时候。

过一会儿,elisa嘲弄的笑一笑,“我觉得这次见你觉得你变化很大。”

Bobo靠在门边:“是吗?”

Elisa 笑着看他:“是啊,也学会绕着弯讲不痛不痒的话……”她抬一抬手,“连神色都淡下来。”后一句她没说,她想:一个人淡定下来,无非便是受了打击或是笃定的拿到了想要的东西,bobo近期受的重大打击有限,可她又不想承认bobo笃定的是什么,既而觉得自己这点认真敏锐真是没有意思。

两个人还在一应一答中,rony探头进来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他问Elisa:“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吗?”

BOBO有点奇怪,转头问女孩:“你现在没地方住?”

Elisa白rony一眼,意思你也忒八卦了吧,向BOBO解释:“我公寓前几天遇袭,这些天正在找新地方搬……”

BOBO眼睛动一动,没说什么,转头送rony 下楼。

此后自不消说,BOBO留elisa在家里住。

两个人好歹是三年情侣,无论是动作还是生活习性上都颇有默契,elisa对BOBO公寓的各处构造,物品摆放也极为熟悉,举手投足间还是有着女主人习气。

BOBO开始也想到自己留elisa住下,对pippo实在不公平,但一方面他觉得女孩子如果身份和行踪被暴露,且又一时未找到安身之处,是非常危险的,他们多年朋友,自己怎么也要伸这把手,一方面他看到pippo神情漠然,似无所谓的态度。便也没再多加解释。

Pippo每日依然按时去接受治疗,回来便要与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时日一久,他只觉一走进家里,便忍不住的怒从心头起。反对女孩留宿上,他本有大把的道理,但想自己到底男人,好歹心胸宽广一点,便也什么都不说了。

Elisa伤并不严重,大概躺到第三天便行动无妨。

BOBO便出去和她一起联系了公寓。

女孩依然开那辆日本小跑车,她手臂不太方便,bobo帮她将车开出狭窄车位。

行车路上,两个人顺便聊了下近来的工作。

Elisa说:“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大动作了……”

“你也得到消息了?”

elisa笑:“我现在是rony的搭档,有什么不知道。”

Bobo耸耸肩:“这倒是,还知道什么吗?”

Elisa转了转眼睛,“恩……其他具体的还不清楚。”沉默一下,忽然说:“对了,你朋友rony这次回来心情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

Bobo看她一眼,“他这次回来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他工作太紧张?”

“不是……恩,他妻子近些日子刚刚去世。”

Elisa口气极平常,似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情,可在丝毫不知情的bobo听来,却如惊天横雷般突然,他瞬间睁大眼睛:“什么?!”

Elisa被他神情弄得也吓一跳,“你不知道吗?”

Bobo沉默,回忆了下rony回来和自己的见面谈话,对方丝毫没有透露丧妻的事情,于是他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他从来没有提过。”

Elisa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elisa说:“恩,也许他不想你担心?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告诉你,就只能算我八卦了……以后他不提,你也不必提,免得他难过。”

公寓和安身处找了几天,有了些眉目。

一天, 他们回到家里,pippo还趴在电脑前看东西,回头望了眼也没说话,便继续趴回去。

Elisa和BOBO说:“我先去洗个澡。”

bobo凑过去看pippo,发现他又在研究电脑软件,他无意瞥见居然文件夹里有rony与妻子的甜蜜合照。

BOBO没想到:“哎?怎么连这个你也搞到了?”

pippo说:“他那天来的时候存在这里的。

两个人一起看了看,BOBO说:“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兄弟还是他老婆?”pippo笑了下。

“都评价下。”

Pippo做了个权衡事态,评价人物的表情,说:“恩,不好说。大概是有点血性的人。”他想了想,

“我看他们俩总有点熟悉感。他妻子这么漂亮,家庭也幸福的很。”他笑笑,“男人们盼望的生活。”

Bobo见他做了个艳羡的表情,失笑的瞥了眼屏幕,“再怎么幸福,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他叹口气说,“他妻子最近去世了。”

Pippo明显也被震惊,“去世了?”他又看眼屏幕上笑得灿烂的二人照片,“谁说的?不会吧。”

Bobo撇下嘴,站起身凑近了看这几张照片,没什么特别之处,rony和他的甜美妻子是他从前便认识的,如果两个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rony没理由不告诉自己,可elisa当然也不至在这事上作伪。也许另有隐情吧。

Bobo摇摇头,“刚听Elisa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不想提,那也不必非要揭他伤疤。”

Pippo还没说话,便听浴室里哗哗流水声变大,门开了个小逢,是elisa的声音:“BOBO,麻烦你帮我……”要他帮拿浴盐之类的东西。

BOBO便起身照做,接着回来和pippo继续说话。

两个人还没搭几句,便又听elisa掉了什么,BOBO继续去服务女士,如此往来两三次,终于到第四次,elisa在叫出帮她拿下浴巾的时候。Pippo突然站起来,抄起浴巾几步走到浴室边,将手伸进门逢,将毛巾扔进去。

他整个动作流畅自如,接着便站在那里说:“你还要什么?”里面的水声停了半晌,沉默会儿后恢复。

Pippo转头看BOBO在客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理,回到电脑前坐下。

过会儿,BOBO慢慢站到他旁边:“我一直没问过你,现在知道甩脸色给我看了?”

pippo看他一眼,“你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嘛。”他语气平稳,不见讽刺之意。

BOBO耸耸肩,撇下嘴,他常做的小事化无的动作。

Pippo只觉头一热,本想恼怒一下,却反倒无话。

BOBO看他眼神,半晌说:“她已经找到公寓,我会尽快……”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不过……”

“我当然有道理不高兴。”pippo即刻打断他,“没有什么不过。”

BOBO 听他口气强硬,想想他的确实在有他道理,便说:“这话你应该早说。”

Pippo没有退让,“没错。我高估你的理解力。”

BOBO鼻腔微微发出了点什么声音,表示无意争执,转身回房。

两个人虽然没有争吵,却已有了一丝不快,至少在pippo这一方面。

这些晚上,bobo和pippo都睡客房,因当晚elisa和bobo提出第二天搬走,BOBO便呆在卧室替她最后检查伤口,整理一点最近买来的东西。

两个人边收拾边攀谈。

Elisa一味和BOBO叙旧。两个人说起过去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也意兴盎然。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问:“人都说谈恋爱旧不如新,你现在可有客观比较?”

BOBO笑道:“你问我这么不好回答的问题。”

Elisa说:“你现在还怕说错话得罪我吗?”

BOBO笑笑,说:“你们不一样,没可比性。”见Elisa还耿耿于怀似乎要继续追问,便说:“哎,你不是对我还有意思吧?”

Elisa眼睛转一转,说:“是啊。”

“得了,已经套牢的时候别说这个引诱我,尽快向前看吧。”BOBO拍她的头。

女孩子漂亮的笑起来,“我还没准备好。”

“你有大把的机会,还用准备……”

“要不我也学你,找个同性尝尝鲜?”

BOBO点头耸肩,“随便你。多点尝试没坏处。”

Elisa推他一把,她低头笑了会儿,自觉很愉快,沉默一会儿,“其实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不过自小到大我便不肯吃亏,不肯相信终于这种事轮也轮到我头上了。没什么放不开的,说白了,我只是不甘心。”

BOBO说:“不肯吃亏可不是什么优点……”

Elisa 微笑的望着他,“那也没办法,我从小便这样,永远不肯容忍别人欺负到我头上。”她正正身子坐好,开始给BOBO讲以前她的事迹,在学校如何风云人物如何作威作福,很多事情在他们认识谈恋爱之时,elisa便讲过,不过此时再拿出来回顾,感觉自有不同,BOBO便在一边听个津津乐道,边听边提点注释。

“小时候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有暴露狂经常在厕所偷窥,女生们都抱头鼠窜,到处尖叫……”

“只有你见义勇为,不畏强暴?”BOBO接口。

“何止……”Elisa很得意,“我当场将他擒获,扭送到大庭广众下,将他当众羞辱,后来他再也不敢来学校了。”

BOBO本是听个乐儿,到这儿有点兴趣了,把手里东西一扔,坐到她对面,“这么经典事儿从前怎么从没跟我讲过啊?”

“我那会儿不是想在你面前扮文静装淑女嘛。”

BOBO笑着看她,“你是怎么羞辱他的。”

Elisa摊下手,“没怎么,我就说:也不怎么样嘛,我见的多了,就你这样还出来吓唬人呢,也不嫌丢人之类之类的。”她连脏话一系列都重复给BOBO听。

BOBO看她,半晌笑着说:“cool!”

Elisa说这不过是小case。

BOBO摇着头下床:“那哥们这辈子算是废了……”

Elisa沉默一下,声音轻轻放低:“所以啊,招惹我没好结果……”

BOBO看了眼表,已过午夜,他准备离开,“你睡吧,我也歇着去了。明天送你搬家。”

他走到门口,听到Elisa叫他:“嘿!”

回转身,看女孩子神情因方才的言谈显得有些兴奋快活,她说:“你不考虑给我个晚安吻吗?”

BOBO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便转身出去。

走出门来,站在门口,心思居然些许恍惚了一阵,有挥之不去的微笑。

走进客房的时候想应该和pippo谈一下,仔细想来,pippo的不快确实有道理,他将自己前女友带进两人公寓朝夕相处,不避嫌疑,一句话没和现任情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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