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相,不嫁妖孽君王 作者:金流(言情小说吧vip2013.06.20完结,宫廷,灵魂)-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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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境浑然破散。
……
……
模糊的清明之内,一盏烛光微动。
渐渐,视线清晰。
那烛光映出的斑斓,让沐清秋知道自己此刻不是在牢房里。
还好!
至少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呢!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手指端不经意的动了下。
“清秋,你醒了!”几乎同时,耳边已经有声音传出来。
随着淡淡的沙哑,映入眼帘的是沐清秋并不陌生的那双清湛的眼睛。
沐清秋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就要起身,他忙压住她,眼底闪过些许复杂,可话里却只有安抚,“头上受了伤,想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沐清秋瞧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发痛的脑袋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儿,“我想喝水!”她道。
“好。”
他扶着她靠到床垫。然后起身给她去拿水。
沐清秋躺在床上,环视四周。
这里不是暖阁,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而透过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暗下来了。
紧闭的房门之外,传来模糊的丝竹声声。俨然和此地的静谧隔成两个世界。
☆、没有日后了 ☆
他看到她打量着四周的目光,勉强弯起唇角,“这里是本王年幼时在宫里的住处!皇后她到不了这里来!”
沐清秋淡淡的笑开,刚想要道谢,脑袋上又是一阵微痛。
炎霁伦看出她的不舒服,忙过来扶住她,“太医说你还是要多休息!”
说着,端上了手里的杯盏。
沐清秋颌首,低头刚喝了一口,就看到自己身上竟穿着崭新的中衫。
她的官袍,她的内衫呢?
心下一惊,立刻抬头看向炎霁伦,“你……”
她眼底的神色落在炎霁伦的瞳孔里,心头的那抹苦笑再也掩饰不住,“放心,不是我给换的,是皇兄派来的侍婢!不会泄露出去!”
沐清秋看着他眼底的苦涩,心头一滞。
“安乐王……”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炎霁伦就已经突的开口喝止,“不要喊我!”
乍然而来的喝声,就是连床头燃起的烛光都微微颤抖摇摆。
……
沐清秋呆愣的看着炎霁伦。
只是这会儿炎霁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口气,许久,才把这骤然而来的汹涌勉强压下去。
“本王去的及时,皇后的阴谋并没有得逞,今日宫宴,她被困凤仪宫中,想来过了正月就会被废!”
“你的头被撞伤,这几日就现在宫里修养,等好些了再回府。”
“既然你醒了,有什么事情就喊小柱子,他是皇上的人,办事也机灵!本王就先走了!”
一口气说了好几句,不容沐清秋回答,炎霁伦抬脚就往外走。
沐清秋怔愣的看着炎霁伦离去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袋里还有些嗡嗡作响,可即便如此,她就是连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当他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有多么的震惊!而他又是压制了多么大的奴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也想过把她是女子的事情告诉他,总以为等过了年,等事情再稳妥一下说才更好一些,可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救她的人又是他!
她知道自己对不住他。
所以,此刻只无言以对。
而就在炎霁伦几乎就要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又突的转脚,回身过来。
沐清秋几乎屏住自己的呼吸,看过去。
炎霁伦扯了扯嘴角,生硬的说道,声音已经低缓了许多,“还有一件事,本王没有和皇兄讲……”
“什么?”
沐清秋不自觉的问。
炎霁伦闭了闭眼,身子又是抑不住的一阵剧颤,
“太医已经给你检查过,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
沐清秋脑袋里一阵发懵。
嗡嗡作响的脑袋里似乎更是混沌了!
直到房门关合,安乐王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她才模模糊糊的想到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她,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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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盏通明的宫墙之内。
晶莹的雪花缓缓飘落。一队侍卫从身侧而过,浅浅的冷风拂面而来。应着通红的灯光,整个御花园都好似彩雾朦胧。15174971
炎霁伦几乎是狂跑着出了自己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宫殿。
直到一口气到了早已经结了冰的荷花池边,才猛地停下脚步。一拳打到旁边的树上。
手背上汩汩而来的鲜血,迸裂而出。
那痛意直入肺腑。
只是这些痛和此刻心头狂涌着的几乎把他折磨致死的痛意比起来,又算是什么?
她睡着,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
可她醒来了,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脸——就是在那里多呆一刻,他都恨不得揪住她的衣襟,不管不顾她的伤势,只想狠狠的质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可知道当他闯进屋子里,看到她躺在地上,他几乎恨不得一巴掌就把那个惺惺作态的女子给扇开!
她可知道当他看到她满头是血的时候,心脏抽搐的几乎想要死去吗?
她可知道当他焦急的把她抱到床上,想要把那些鲜血抽离开,却看到她胸前的裹巾时,是怎样的震惊,还有惊喜!
她又可知道当太医宣布她有了身孕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洪天惊雷!
她又再可知道当皇兄亲口对他说,她是他的女人的时候,他几乎站立不住?
——他知道自己一向愚钝,却不知道自己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他喜欢她,早在前往江南郡的路上就开始彷徨失措,甚至几乎以为他也有了有些嗜好,而痛苦不已。
他视她为友,因为她是男子的事情,纠葛其中。而她明知道他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却不告诉他。
没想到,她竟然是女人!
哈哈!
哈哈哈!
她是女人!
还是皇兄的女人!
更甚至已经有了皇兄的骨肉!
难怪她一次次的拒绝他!
难怪她说她清楚她在做什么!
难怪她说她不会让皇兄的圣名有污!
难怪她对他说什么怜取眼前人!
难怪……
哈哈!!
炎霁伦立在飘舞的飞雪当中,泪水晶莹滴下。
落在地上,几乎立刻就凝固成冰。
——她这个女人!
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当作什么!!
炎霁伦靠在树上,仰头看着那渺茫的星空万里。
曾经的萤虫飞舞,仍像是昨日里最美的情景在他的眼前闪现而过。
曾经她的笑容,也那样的生动妩媚。犹如绢画幅幅。
终,不过梦境一场!
……
此时,隔着数道宫墙,那边的灯火璀璨,丝竹声声。听着那曲调悠扬,炎霁伦知道,这一年最后一日的宫宴已经到了尽头。
……如此,皇兄也会迫不及待的赶过来吧!
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炎霁伦从依靠的树干起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住。
身侧立刻有黑影过来,扶住了他。
炎霁伦眉头狠狠一抖,甩手开那人。
“滚开——”
那人躬身,侧立一边。
炎霁伦看也没有看一眼,
转身离开了被冰封的荷花池边。
随着衣衫叠摆,盈盈雪花飘落,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散不见。
……
……
凤仪宫中。
皇后的寝宫之内。
那一身的凤袍早已经凌乱的洒落在地上,四周的宫婢小心的服侍着呆呆的躺在软塌上的主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原本美好倾城的面孔此时苍白如雪,几若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外面盈盈洒落的雪花,殷,虹的嘴角不住的颤抖。
身侧,随侍的贴身宫婢桃红疼惜的看着她。到底忍不住摆手示意四周的侍婢退下。
而当宫殿之内,寂静如常,桃红上去扶起关幽儿的胳膊,“时候不早……”
“不!”
也就是手指刚碰到关幽儿,关幽儿就是几近尖锐的大叫,几乎立刻转头看向桃红。睁大了的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的慌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事情好好的,那个安乐王怎么会突然过来?难道说这根本就是皇上的设计?”
“不是说那种媚,药无色无味,只对男子有用的吗?为什么他丁点儿的情动都没有?难道说是那个宸妃害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桃红为难的抿了抿唇。
看看刚要秋。那种药千金难买,确是从宸妃的手里得来的,据说只对男人有用,女人只会虚软无力,事后就是最高明的太医也检查不出什么来。而且也并非是第一次用,就是用在皇上身上的时候,皇上都难免情动,又怎么会对他没有用?
“娘娘,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药效,而是看日后要怎么办!”
桃红的一句话让关幽儿的脑袋里打了个激灵。
日后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日后!
她本想着设计沐清秋,坐实了他祸乱后宫的罪名。而她最多也不过是不再当这个皇后而已。可结果,她的衣服脱了,而他却是因为她失手摔伤了脑袋晕了过去。
她自认是她的失误!
她恨不得就这样把他摔死!却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嬴弱到那个地步!
只是为什么那个安乐王竟来的这么快!
再看他慌乱的样子,似乎他对那个沐清秋也有着什么!
跟着,即便她在她的良人跟前说的那么恳切,字字真心,更是人证物证俱在,他却只说——要她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哈!
那个沐清秋还真是好手段,不管是失忆也好,还是离魂也罢,竟是把整个炎氏王朝的皇族们都给玩弄了。
就算是她这个皇后只是虚名,就算是她这个皇后早已经不被她的良人放在眼里,可她终究也是后宫的女人,也是他的女人啊!
他沐清秋一个外官,竟是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不止不加怪罪,跟还在王爷住过的寝殿里修养!
明明人证物证都有,他竟然还只是养伤的结果,若是时候长了,那些暗里明里支持他的官员再有了变数,那岂不更是翻身无望?
若是她的良人是个昏君,是个没有作为的皇帝,她或许可以联合着朝中的那些官员参奏,可他不是!更是厌恶前朝后宫勾结!
是以,她还有什么日后?
是以。她的皇后之位,还能维持多久?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非要你进宫不可 ☆
“我还有什么办法?”
关幽儿幽幽的叹息,眼中早已经是一片茫然。
桃红沉吟片刻,出主意,“不如皇后写信去求救元帅!”
关幽儿眼中顿时生出神采,随后又是轻笑叹息,“父亲是不会帮我的!”
就在她生辰的时候,父亲只遥遥的送来个礼物,就能看得出父亲仍在生她的气!
桃红看着她,脸上的疼惜越发深重了些,若是一般的父女,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只是或许先前的事情沉重了些,可若是关系性命,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吧!
想了想,桃红道,“若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老元帅一定会帮忙的!”
关幽儿没有回头,耳边只听着远处隐隐而来的丝竹声。
半响,方默默的点了头,“父亲早就把我当作死人。唯恐就是我这样说了,父亲也不会信,只是姑且试一试吧!”
……
……
静谧的房间里。
隔着紧闭的房门,丝竹声模糊的传过来,
沐清秋倚靠在床上,看着那点点摇晃的烛光,脸上不知道是沉寂还是什么。
即便那个皇后本就和她沐清秋有着莫大的仇恨,可发生在他的宫里,更还是他的人把她给诓骗了过去。他不止什么都不知道,救她的人竟还是安乐王。
就在她从那个梦境里醒来,第一个想要看到的就是他,可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安乐王。
她应该是恼怒的。
应该在醒来之后看到床头的人不是他之后,掀开被子就离开这里。离开他,从此再也不见他。
可现在,她的脑袋里回转了许久的字眼,就只是那几个字。
——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呵,呵呵!
她怎么能想得到!
怎么会想得到!
她有身孕了,竟然还是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时候呢?是在樱园的时候?还是在圣山祈福的时候?
她弄不清,脑袋里也混沌的不想弄清楚。
因为现在她自知道一件事——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平坦的衣衫之下,此刻竟是有了那么个小东西了么?
放置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得覆上去,似乎隔着层层的衣物就能看到里面那个此时也不过是个小豆芽之类的小东西的形状。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