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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祸水倾城-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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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从刀爷的身上发出来的。

    他手扣着金爷的喉咙,呈弓子步展开,而金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保持着刚刚准备动手的动作。两人站在人群中定格下来,毋庸置疑,大家都看出了,这场战争已经分出了胜负。刀爷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楚金爷就败了!

    老广场也为此感到震惊,它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地面的树叶都卷动了起来。这不是一阵风,而是老广场在惊讶的叹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金爷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锋!有种你就杀了我!我要看你敢不敢动手!”

    话音刚落狼爷叫道:“金叔!”他身后那群兄弟全都蠢蠢欲动的想要冲上来,而刀爷刚刚带来的兄弟全都提着家伙虎视眈眈的对着他们走了上去。见状狼爷那边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两群人就这样虎视眈眈的对视着,也把正在对峙的刀爷和金爷围在了中间。

    刀爷和金爷完全不理会蠢蠢欲动的人群,两人就那么对峙着,此刻这片空地是属于他们的世界,周围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存在!

    我扶着然哥缓缓的上前走去,不知道沉静了多久之后,刀爷的声音响了起来:“金哥!十五年前你要我跟你一起混,看中的不就是我的身手吗?出去拼命的时候,我哪一次低过头,哪一次没有站上去做前锋!要是没有我,你认为这半个市凭你自己能拿下吗?”

    “要是没有我,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跟着在一起之后你学到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够你用之后。就可以一脚把握踢开了,是吗?李锋!别忘了当年你跟我说过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你的誓言哪怕一百年天都不会忘记!”金爷虽然处在下风。但是他依然保持着盛气凌人的模样,丝毫没有退缩!还把当年的事搬出来吓唬刀爷。

    刀爷是个讲义气的人,而那段记忆更是他磨灭不掉的,那么多年都一直活在当年的那件事中,这话对他一定造成了影响,一定会影响他对付金爷的决心!

    但我想错了,只见他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力量愤怒的吼道:“我当然没有忘记过,从来都没有!你把我李锋当什么人?今天!我只是想请你记住一件事。如今我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这是我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才得到的!你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拿得去吗?你拿去了拿得动吗?金哥,你老了!”

    金爷双眼布满血丝的说:“李锋!我没有老,有抱负的人,永远不会老!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感到愧疚吗?你知不知道当年你什么都没有,只是街头的一个小混混,是谁是把你从一个小混混提成了大哥。是我。是我赵三金把你提拔成了大哥,谁知道……”

    “这一切都怪你自己,你要是不去做那些事,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背叛你,更不会出卖你!可是,你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这十年难道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后悔吗?我每天都在懊悔中度过,但是你呢?出来了还是这般冥顽不灵!”说话的同时刀爷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只见白发老头金爷的脖子露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

    他身体退了两步直愣愣的对刀爷说:“李锋,要是有种今天你就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欠你的还没有还!今天我就把欠你的还给你!”这话一出我似乎听出了些倪端,不好。刀爷要做糊涂事了,还没来得及吱声!就看到刀爷自己跳了起来,还将捏着金爷脖子的那只手收了回来往地上猛的嗑了下去,顿时我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响,刀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然哥整个人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口里喃喃的叫道:“爸!不要……”

    说着他要过去,但是被我紧紧的拉住了,这是刀爷的抉择。也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刀爷只是想解脱,解脱他这十几年以来心里过不去的结!这一刻,他心里一定十分的舒畅。因为这个折磨了刀爷十多年的结终于打开了。

    跪倒在地上他抬头瞅着惊呆的金爷叫道:“金哥!这是我欠你的,以后我不再欠你什么!”

    “你还欠我一条命!”一旁的赵天羽突然发出了这声音,我猛地抬头朝他看去,只见他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刀爷的脑袋,“嘭”的一声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只见从刀爷的脑袋上破开了一个窟窿,他双眼翻白的瞪着赵天羽,顺着地上倒了下去。我惊呆了。这一刻完全就像拍戏一样,我还没准备好导演就叫开始了,并且还已经叫卡!

    刀爷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他脑袋旁流出了一滩红色的液体。然哥见到这一幕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他胆目膛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口里发出了一声嘶叫:“爸!”叫完之后他就昏厥了过去。

    “赵天羽!”金爷用竭尽疯狂的声音叫了出来!这一声音就像是要生生的吞掉对方,我看到了金爷眼睛里闪烁起来的泪花。情感,其实金爷对刀爷有着深深的情感,这股子兄弟之情不仅仅只是刀爷,就连金爷也十分的眷念。五年的江湖之路,不管发生什么,再怎么争斗,他们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

    这段感情太深了,深到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理解;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段情感不会被遗忘,也不会真正的说没有就没有,因为他们是兄弟,一起拼过命的兄弟!

    没有人理解金爷此刻的想法,也没人知道他的心情,我见到那张凶恶的脸上流出了两滴泪水。但这时狼爷突然抬起枪指着金爷道:“老头子,既然感情那么深,那我送你,跟你好兄弟一起团聚去吧!我早就说过这已经不是你的年代了,你偏不信,老是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我受够了。”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响起,就在金爷的脑门开了一个窟窿,只见金爷双眼翻白的瞪着赵天羽,最后顺着那冰冷的地板倒了下去。老广场的地板上就这样倒着两个老大的身体,他们就这样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整个人已经魂不附体;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是的,这不是梦,是真的!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真实的压迫感,身体软软的跪倒在了地上;这时赵天羽猖狂的对着我说:“胡闫仁!你想跟我斗,我不介意奉陪到底!今天,我只想借这两个老王八蛋告诉你一件事,跟我斗,这就是下场。什么老大,现在,我赵天羽才是老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医院遇夏星() 
说完之后他怒喝了一声走,带着身后那上百号兄弟嚣张跋扈的扬长而去,最后他还给我留下了一个鄙夷的微笑。他笑了,因为他赢了,对!最后的胜利者不是金爷,也不是刀爷,而是他,狼爷!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但这就是现实,他就是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胜利,他终结了上一个时代的战争,开启了这一代新的征战。而我毅然的加入了这场战争中。因为这是我的时代,我义不容辞,也推脱不掉。

    不管面对的是狼、是豹、是虎、我都要开启一个属于我的年代!

    刀爷和金爷的故事已经落下了帷幕,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最后的结局。十五年的纷争,终于两人都得到了属于他们的结局死亡,然而埋葬他们的就是这已经废弃的老广场,他们和这个老广场一同废弃。

    看到此情此景,我渐渐的明白了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得还,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的头上始终载着一笔帐。

    我跪倒在两人的面前,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两具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他们都是老大,一手遮天。一声令下可以改变一群人命运的老大,可是他们却始终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死亡,或许就是江湖人的归宿,命运,永远那么的残酷,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命运的安排。

    我早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既然我选择了,不可能回头;然哥说过,这条路没有退路,只有往前走,继续走,走下去才有机会创造奇迹。那天我跪在两具尸体前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我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地点。

    “闫仁!”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这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当我回过头之后才看到陈锋缓缓的走到了我身旁。我这才发现然哥走了,身后的兄弟都走了,竟然只有我在这儿。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就像陈锋什么时候来的一样,我完全不知道。

    愣在原地一会儿之后,陈锋缓缓的顺着地上坐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递给我。我认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完全不知所措;可是当那支烟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丝机械性的伸出手去接了过来。陈锋给我点燃了那支烟,我夹着深深的吸了两口,长长的吐出来之后,脑袋依然一片空白!

    一支烟的时间,陈锋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直到第二支烟点燃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两大口。突然拿着手里的烟瞅了一眼说:“烟!是个好东西!”

    我扭头无神的看了他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句话:“对,是个好东西!”

    他对我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他的命运很短暂,只有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但是这两分钟他却活得很精彩。它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供给心情不好的人狠狠的吸上两大口,最后化为灰烬。但是他不会后悔,因为他达到了自己的使命!”

    我扭头瞅着陈锋,他一本正经的继续对我说:“死亡。可以在一瞬间产生;然而生存却需要很久,我们生存就是为了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每个人都会死,并且都会有不同的死法;烟在死亡的时候等待着人的吸食,而人在死亡的时候应该为自己写好生存的意义!”

    “陈锋,你知道死亡的意义吗?”我转眼愣着陈锋问。

    他怔了一下,而后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我不知道死亡的意义,我只知道活着比死亡更美好!你没有接触过死亡,永远不知道死亡的感觉;而我和你不一样。我触摸过死亡,了解过死亡,甚至可以选择死亡,但是最后我选择了生存。选择了活下来,走下去。”

    我扭头瞅着陈锋的眼睛,他呆呆的注视着广场的远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陈锋的这番话不一样。还没等我开口,陈锋继续说:“不管怎么走,我们始终要面对死亡;每一个在路上奔跑的人,其实都是在为死亡做准备!道路可以不一样。结局却都是死亡,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

    说到这里他继续淡定的说:“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但并不代表着你。”

    在陈锋的身上一定发生过很多事,不然他不可能说自己近距离的接触过死亡。他那么帮我,那么无条件的帮我,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准备询问他消失那三年的事,但那是峰回路转,话到嘴边被我咽了回去,换了个方式问:“你为什么那么帮我?”

    听到这话后他无奈的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我喜欢做没有理由的事,帮你是不需要理由的。这个世界很多人做事都不喜欢别人问为什么,我做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沉思了一下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那三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陈锋脸色变得严峻起来,转头瞅着我压低了声音问:“哪三年?”

    “就是你十五岁走出了特种部队,消失的那三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坚决的问。

    这句话一出一向淡定的陈锋脸色突然凝固了。他双眼迷离的直视着前方,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我从没看到过这样的陈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双眼睛变得有些恐怖,我亲眼看着这个夸张的变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脸庞还能够这样的变化。

    我真不知道那该是段什么样的记忆,能够让他的表情变化到这个程度,我很想知道那三年在他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对我说:“这件事,我希望以后你别问了,该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问了我也不会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李默然,做你该做的事吧!”

    说罢他双手踹在了夹克的口袋里,低着头离开了老广场,我缓缓的起身瞅着那逐渐消失在我眼前的身子。直到他消失不见,我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闷道:“陈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三年!”正在这时几个警察走进来带走了那两具尸体。

    我最后再看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一眼,而后长长的吸了口气走出了老广场;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跟着这个废弃的老广场一块结束,然而另一场属于我们的新战争已经开始。我做好了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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