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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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转眼过了十余日,慕青也走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变化,无事的时候我便拉着耙或是木捞子整地。只不过篱笆下的少女再也没来过,只有经过的会不经意侧眼瞧上一瞧我们屋内。
差不多年关,村长和其他村民们都会友善提醒年关将至,小心防盗,我左防右防,却没想到我丢失了这样一样重要的东西,导致我颠沛流离,深陷权谋之地,势必要找到的他。
浩儿不见了。
我如雷轰顶,整整五天,村民们把合水村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浩儿的一片毛发,最后只能无奈摇头。冷意袭上周身,连身边的烛光都颤了一颤,‘啪’的一声手里的竹筷断成两截。
荷花姐叹气,拉过我已经猩红的手帮我包扎了一番,一边劝说:“阿俞啊,莫急,会有办法找到的,他一个小孩子能走得多远。”
“我……”吐出半个字,我已哑然,身如坠冰窖,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你说浩儿会不会已经……”
最后无法说出口,谁能定论?浩儿那日正风寒,被我吩咐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听话如浩儿又怎么会去到山上或是其他地方?
那只有一个可能,浩儿是被掳走的,而且房中金银财宝一分不动,就不是入室抢劫的歹人,那情况只归咎一处。
黄陆!
依然记得那厮见到浩儿时候的神情,先时便已经在意,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等人全然方松警械之后才动手,果真计谋已久!好好!若是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伤害到了,不管你是个人还是皇城,必然血洗!
我敛眉掩盖眼中的阴霾。
“啾啾啾。”
送走荷花姐,我来到院子内唤了一直呆在树上的鸟儿下来,把书信放入小竹筒内把它放飞,直到它消失在天空中。
☆、061 路途
“对不住了,客官。今日告罄,请明日再来。”
黄昏,突得天公作美。乌云急涌,雷声轰轰,电闪光亮间暴雨瓢泼而下。这场急雨夹雪竟夙夜未停,直下的屋脊生烟,坑壑成河,将建江城素日鼓噪浮嚣冲刷的淋漓酣畅。
“兄弟,你看这样如何,我不住你们客房,可让一间柴房给我了了这燃眉之急?价钱方面可跟你房费一样多。”
因为这场雨水建江城内客栈已经爆满,我身裹蓑衣,手提着简单的行李在这冰冷的天气里吐着浓厚的白烟,那小哥儿看我一个人确实单薄的要紧,皱皱眉想了想,还是让我进了去。
小哥儿果真带着我到了一间柴房内,简单给我拾辍了下,外面的狂风深深怒吼,紫嫣一脸疲倦,风透过柴房的门,漏了进来。我解了蓑衣刚放下手中包袱,便见客栈掌柜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嗨嗨!小兄弟,是在是怠慢了,这刚好有一位客人急忙着要走顿下了客房,小兄弟你就不用挤在这阴冷的柴房里了,请随我来——”
我想着这更好,便跟着掌柜的到了客房,掌柜的还殷勤给我布置了饭食和热腾腾的洗澡水。只是,掌柜的眼里的尊敬之意灼灼燃得我有些不舒心。那带我进来的小哥儿虽是皱眉疑惑,但也不多说什么。
慰暖了被窝,我看着床头的枕头发呆,没想到现在已经离浩儿不见个把月了,自己还是不放弃寻找,慕青那边久久没有只言片语回复,我想着那鸟儿是不是半路被人打了下来了。耐不住的我便只身离开了合水镇外出寻找。目的地景池国京城。
为了我的离去怕孩子们读不好书,便在永州城里找了一位老学究,预付了他半年的工钱,并把我平时做好的功课以及讲解一并给了他,谁知道他见到我写的千字经后两眼发光,捧着不肯放下。
听我说还有什么三字经,便说就算是没有工钱也会在合水村呆下去,但前提条件是我必须要把我手中新颖的经文带回给他。我想并没什么不可,便应下了。
外面的雨依然不见有减少的趋势,一想到近几日的行程会有减慢,心里就像被火烧一般。
有时候会想,浩儿是不是给我设了什么迷障,让我觉得他比我人生任何一样东西更加重要?还是他那貌似苏詺的面孔让我甚为在意?不得而为之。
总的来说,是那情意在作怪吧,毕竟我是一头扎进去便出不来的人。
在这客栈足足待了两天,直至天时大好,我才起身赶路了,本出来的时候想着打车,谁知人人都要准备过年了,出高一半价钱也没有人肯载我入京,所以只好用走的了。想着以往看过的数据,忽地想起,出建江城往西三十里,有座小山,山上有一队凶悍的马匪。由于人数稀少,经常在山中穿梭,大队人马竟然奈何不得。
好在临行的时候多做了功课,便路边询问过那路的小道,纵使马匪太猖狂,小百姓们也会想些办法逃过他们眼线,有位阿伯很热心告诉了我安全走过那路的方法,只能沿着大路边上寻常人无法窥见的小道饶过去。
哎呀,这景池国看似强国,民众生活无忧,但是这马匪就离建阳城如此近,也不怕其占城为王啊……果真是我太过担忧了么……
此番前行,没有想到没遇到什么盗贼,反而一脚羁绊到了什么一跤摔破了鼻子,狼狈起身一看,惊悚发现那小丛草堆里的一双脚,明显是一个人!
莫不是被人抛尸荒野了?我寒毛条条起身敬礼,可是即刻响起的细微呻吟声让我泯灭了这个想法。只见地下那人衣服脏乱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被雨水刷淋紧贴在他的身上,但仍然能够看得出是件女衣且身材玲珑,这人无疑使个女人了。
扒开丛林,果真见到那满脸脏兮兮的女人简短而紧促的呼吸声,两颊微微发红,嘴唇却是苍白无比,一摸,额头滚烫无比。
也没有多想,把包袱往脖子一挂,躬身扶起那女人放在背上,寻了一处干地,林子里面的小破屋,在包袱里拿出一条小巾在不远处一个堆积了雨水的小塘里面沾湿,回来帮那女人拭去了脸上的脏乱。
那显露出来的脸让我惊愣,依稀记得是前些日子在怡红院见到的小菊姑娘。
看她狼狈的样子,莫不是逃出那深渊了?一个女人我太佩服她的勇气了,竟然被她跑过建江城,但是两者隔得也不远,但是能够躲过后面要捉她回去的人,又是何等容易?
虽然是个麻烦,但是……罢了,能再次相遇终归是个缘分。
小屋里有柴火,拾缀了一些燃了火堆,再把小菊姑娘的外衣除下,挪近火堆旁边取暖,把包袱里面的干粮拿出为了她一些然后坐在她身旁照顾她。
满是破洞的屋子无法保暖,况且我身上的稍微厚一些的衣服都披在了小菊姑娘身上,彼时冷得瑟瑟发抖,在火堆旁边醒了十几次都是为了添柴加火,顺便看看她的病情,直到她的额头不再发烫,我才抵不住疲惫睡着。
次日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道惊叫声把我给吓醒了,脑中本还在继续的梦被硬生生打断,睁眼后迷糊看着声源地,疑惑想着刚才的梦境是什么……
“公子,你……我……”小菊姑娘抱着盖在她身上的大堆衣服,惊怕地看着我,仿佛我是洪水猛兽般。
“吸……”一开口我的牙齿便不由自主磕碰起来,不用看我此刻定是面无血色,“小菊姑娘莫怕,你我先前见过一面,此番出来见姑娘倒在冰天雪地里昏迷不醒,吸……所以把姑娘带到了这里,小生并没冒犯姑娘,姑娘可看你且还穿着你先前的衣服……”
小菊姑娘低头看了一下,随即脸上一红,我知趣回身,身后窸窸窣窣开始响起了穿衣声,然后我的身边放了一件叠放好的我的衣服,小菊在我身后小声道:“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快快穿上,莫要着凉了。”
我把衣服穿上后转身看她,小菊穿着我的衣服稍微显得有些长,忽然发现小菊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成熟了好多,若不是如今落迫的样子稍微打扮的话那定是个绝代佳人。
见我站定,小菊姑娘扑通一声跪下,吓得我忙去扶她。
“公子,你看在小菊命苦的份上就收留我在你身边吧,小菊实在是无路可去,若是…若是再被那歹人捉去,定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那小菊此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嘤嘤声哭了起来。
我有些狐疑:“那日听红妈口气,好像说小菊姑娘你是有家里人的?你一个女辈人家流落在外终归不大好,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虽然说回去也是个深渊,但是她我非亲非故,若被发现还落得个拐卖妇女的罪名……这着实不大好。
“小菊是罪臣之女,又何来家人?权是红妈怕惹事生非满口胡说,公子定要信我。”
面对着她的眼泪汪汪,我想到了我命苦的母亲,心里一软,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小菊姑娘请先起来,我也是只身一人赶路上京,你可愿跟我同行?”人不救也救了,我也不说什么无谓话,直白给她。
她闻言连连点头,坐下娓娓跟我讲了她逃离怡红院的个个险境,我不禁唏嘘。
小菊姑娘是个清倌,不日前有位客人看中了小菊,红妈也打算让小菊下海所以让那个客人买了小菊的初夜。小菊誓死不从,伤了客人扰乱怡红院趁乱逃了出来,饶是她聪明机智险险躲过了追兵,挑拣些小路走,最后因为下雨关系发烧病倒在路边,而后遇到了我。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她急着要离开此处,被我压制住了,放言一定要等她病好了才上路,最后她还是听了我的。
闲时中,她向我讲述了她的身世,原来她原名温延菊,景池国刑部尚书的女儿,那日父亲还好好上朝,谁知下午便传出他父亲欲勾结乱党叛乱朝廷,当即收监三日后午时处斩,家里人男的被发配到边疆充军,女的沦为奴仆,甚至又被充当军妓。
好在朝廷还有人肯胆大帮忙使得自己免了军妓之苦,但是还是最后被无良贩卖到了怡红院当了清馆,就在自己将要受到迫害的时候适时逃脱,这已经是大幸了。
听完她的话,我不禁想到了我母亲家里的不幸事,竟然与她家发生的事情九成相似,这难道是偶然?
看着小菊眼中满是压抑的恨意,一个想法归咎于脑海之中,我眼一敛,低声道:
“我有一个可以帮你查清事实的方法,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帮我找出一个人,这个交易你可愿意?”
看着她逐渐发亮的双眼,我笑了。
☆、062 京城雷府
景池国永靖三十二年冬,京城,雷府。
庄内人早早起了来打扫卫生,好让出门在外归来的主人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鲜衣美食,也可以痛快的睡觉。
范庭身着下人服侍,脸庞有些憔悴苍白,睁着一双兔子般双眼,眼窝下有着深深的黑影。他昨日才到这雷家庄当扫地小侍,人生地不熟的昨晚一整晚没睡着,听闻主人今早会回来,鼓起精神卖力扫着落叶。
范庭脑海不由自主想这雷家庄主是何许人也,听闻他与自己年纪相当,却不想这人如此厉害。
雷家庄是庄主雷俞白手起家,其人商业眼光独到,生意越做越大,经商区域扩及大江南北,只要提起京城雷家,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短短一年时间,早已成为京城巨贾。
雷家庄近年更承揽了大内采购的生意,皇帝日常吃穿,少不了雷家庄经手的货物,加以其家主雷俞本人乃是当今丞相冯帆的爱子冯梳云的好友,丞相本人也是对他青眼有加,故京城官员大多不敢得罪雷家,与雷家庄往来,每每礼让三分。
范庭望着门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想看到大门对面的青石板路停了辆装置豪华的车撵,车上帘子被挽起,范庭心不受控制跳了起来。
是家主回来了?
可随即看清那人的样貌,范庭鼻腔喷了一声,还上前几步把那微微大开的大门虚掩起来。口里低声骂道:“柳义这见风使舵混账消息可真灵通,定是听闻家主回来所以早早过来了,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
若是问范庭为何这么痛恨从车撵下来的俊美公子柳义,这还要从不久以前的事情说起。范家以前在京城城西一个繁华街道后面一条小巷子里,那时正好哥哥赚了些小钱,想要装潢下屋子也开个小店来做做生意,谁知这柳公子看中了那个地段,强行低价买下了他祖辈留下来的屋子,导致范庭一家人无家可归。
柳义一家仗着是国舅爷爷的亲戚在京城横行霸道已久,听闻昏君浸淫后宫无暇管理朝廷之事,这厮还收买官员,自己与大哥也击鼓鸣冤几次无果,还落得杖打下场,如今家中老弱病残皆由自己照顾,听闻雷府招下人而且工钱颇高,所以就进来当了扫地小侍。
随着柳义来的小童小踏步过来给范庭施了一揖,和声问道:“兄弟,我们是城西柳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