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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凤凰珠-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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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满楼体内的绝情没了体外寒气压制,携方才被逼入内里的外热迅猛反扑,来势汹汹。花满楼四肢发烫,胸膛心窝却是冰凉,脸色也更现青白。
陆小凤想:这可不是好兆头。
于是将花满楼揽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的想将生命的温度传递过去。然而外热不解内冷,花满楼身子本就热的发烫再加上陆小凤的体温更热的难耐,无意识的挣扎起来。
陆小凤焦急万分,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唯有尽力压住花满楼的挣扎,免的他伤了自己。
然而,就在陆小凤不知所措之际,两片唇突如其来的靠了上来。夺去了他的呼吸,用力地吮吸。花满楼的舌在陆小凤的嘴里粗暴而急切的游走,追寻着他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温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陆小凤再醒来时,身上无处不痛。腰尤其疼,断了似的。而且口渴得要命,略一抬头,他看到睡在他胸口上的人。全没了煞气。又是那个他熟悉的,永远会微笑的花满楼。
看着眼前的人儿,陆小凤忽然就想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陆小凤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摩着花满楼的背,肌肉匀称手感良好,却可以摸到星星点点的伤口。每当陆小凤的手碰到这些伤,怀中人好看的眉都要皱一皱,仿佛表示抗议一般。
陆小凤又忍不住要用手将那紧锁的眉毛展开。
但是些微移动,就牵扯到两人连接的部分。那种隐约的滞痛和滑腻的难以形容的触感,竟然让他有所留恋。 
陆小凤想:自己定是疯了,而且疯的很彻底。
他想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却惊动了怀里的人。
在醒来的瞬间,花满楼就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
甚至现在,陆小凤那处的温软还包绕着他的火热。
花满楼白玉一样的脸腾的就红了,他很尴尬。
虽然是绝情药力所致,但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实在是……。而且,受害的还是他最好的朋友,陆小凤。
花满楼难以想象,以后要如何面对陆小凤,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本已无话可说。 
花满楼尴尬的从陆小凤的身子里退出来,摸索着不知在何处的衣服。 
花满楼的离去,让陆小凤感到了一种空虚,但是他强迫自己忽略那瞬间的感受。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现在的尴尬,他也知道要是他现在不说点什么,那么他们可能永远都说不了什么了。
于是陆小凤掐细了嗓子,学着翠花楼老鸨的音调说道:“哎呀!我说花公子,我们小凤姑娘也不知到何不何您心意,怎么也不留下些言语 就要离开呢?”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反而怕他尴尬,故意拿自己调侃。当下十分感动,又觉对陆小凤是十分的亏欠,于是柔声道:“昨晚,……是疼苦了你。现在可还好?”
陆小凤笑道:“我陆小凤皮糙肉厚,到是不碍事。不过,我可从不知花公子竟是如此雄风挺拔的人呢。”
他后半句话,学着女人嗓音柔柔说出来,当真是肉麻到吓人。
陆小凤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花满楼此时也是微笑。
本是一件极其尴尬难言的事情,陆小凤一番调侃下,顺利化解。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陆小凤寻得花满楼脱下的湿衣服。现在摸来已经半干,将衬裤递给花满楼套上,衬衣则围在了自己腰间。 

章十一、顿悟生机
漫长漆黑的通道。 
“捂捂摇,捂捂困,婴仔乖乖困,一瞑大一寸”
一首儿歌,唱得并不好听。
因为是陆小凤唱的,所以简直比驴子叫的还难听。
吕人龙和丁小三、丁小四,没留下火把。
因此陆小凤和花满楼只能在黑暗中前进。 
陆小凤虽然腰酸背痛,四肢无力,走的很吃力。可嘴里却一直没闲着,边说话还边唱着儿歌,美名其曰:提高气势。
走在陆小凤前面的花满楼,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照他的估算,现在已是中毒的第二天。正如如那女人说的,体力会差到走路都会喘气。至于拿起饭碗手会不会颤,到是因为一直没有吃东西,所以无法验证。
半个时辰以来耳边一直环绕着陆小凤的歌声,花满楼终于忍不住道:“我并不是说你唱得不好,只是盼你能不能换一首唱唱?”
陆小风道:“不能。”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风道:“因为我现在只想的起这一首。”
花满楼笑道:“罢了,罢了。你唱起歌来,本就比驴子还笨。只是不知道,这笨驴子,现在有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陆小凤苦笑道:“应该有的,但我却还没有想出来。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
花满楼道:“什么线?”
陆小凤道:“一根能带我们找到解药的线。”
花满楼道:“你想到些什么事?”
陆小凤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拿不准。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有壁炉的石室。墙上的火把都已被吕人龙和丁小三、丁小四取走,他们依然只能摸黑前行。
打开另一扇门上的机关,慢慢向前行进。
陆小凤道:“我忽然想起在门框上看到的一行话:孽海回头,放下方可成佛。”
花满楼道:“这话到是让我想起,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
陆小凤急道:“只是什么?”
花满楼道:“佛,本身的含义是“大智慧”。所谓成佛,是成就大智慧。屠刀不是手里拿的,是心里想的。想与念都是执着。我似乎有些懂了。”
陆小凤何等聪明的人,听花满楼解释,立时便通透了。
陆小凤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这女人到底要我们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如此小心谨慎。”
花满楼道:“此人手段恨辣,但并非不留余地。行事小心,计划周密,却不一定信任他人。若有什么事情逼得她一定要找帮手才行,那一定是很危险很困难的事情。”
陆小凤叹道:“这样的麻烦,想脱身很困难。”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总是追着麻烦跑,麻烦自然也喜欢陆小凤了。”
陆小凤还想说什么。
忽然,花满楼道:“有血腥气。”
陆小凤拉了花满楼帖墙站了,两人有默契的悄声前进。
阴冷的通道,陆小凤紧紧握着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感到从陆小凤手上传来的温度。
此时,花满楼突然想起女人的那句“那你现在可是信了?”
有些东西猛的就从思想的深处跳了出来,在混乱的思绪中奋力挣扎,妄想挤出来透透气。花满楼吓了一条,暗暗平复了心境。
花满楼感到前面的陆小凤猛的停了下来,听道陆小凤倒抽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沉声道:“都死了。”
不大的石室,墙上挂满了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随手就可以拿到。
三具尸体,倒在已经凝固的血泊中。
眼前的情景,让陆小凤仿佛看到,几个时辰之前这里发生的惨剧。
吕人龙显然是被丁氏兄弟合力杀死的,虽然他做了抵抗,但双拳终是敌不过四手,所以他败了。
丁小三的致命伤是刀伤,从后面穿胸而过,一刀毕命。
丁小三尸体已经完全冰冷硬僵,呼吸早已停止,眼睛却里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惊慌和愤怒之色.显然临死前还不相信.杀他的那个人真能下得了毒手。
还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丁小四,也死了。但他的手紧握着,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死也不肯松开手里抓住的东西。陆小风走过去,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瓷瓶。
一个封着口的瓷瓶。
蜡封完整,还没有被人打开过。
但是陆小凤没有动丁小四的手,更没有碰他手里的瓷瓶。
不仅是因为他发现那手已经发黑,还是因为他知道瓷瓶里根本就什么都不会有。
陆小凤摇摇头,回首望向花满楼。却看到鲜血正从花满楼的七窍中流出。
陆小凤慌忙上前,他甚至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你……你可还好?”
陆小凤用手抹着花满楼脸上的血,怎么抹也抹不净。他心里着急花满楼,没有注意自己的七窍中也有血缓缓流出。
花满楼笑笑道:“我还好,这血到是不防事。现在想是到了中毒的第三天。那女人曾说中了错爱的人,到了第三天都会七窍流血不止。”
陆小凤道:“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以这样流。况且你……”
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满楼的手指就已经轻轻抚过陆小凤的脸。带着淡淡的清香,和浓郁的血腥气。
花满楼将手指上的鲜血,展在陆小凤面前,笑道:“那你呢?你的血可是比花某多?”
陆小凤严肃道:“你是刚刚受了伤的。”
花满楼无奈摇头。
叉开话题道:“事情发展到此,迷底呼之欲出。我却尚有一点不理解。”
陆小凤道:“哪里?”
花满楼道:“尸体!”
陆小凤道:“尸体?”
花满楼道:“正是。从冰火二侠开始已经死了七人,而你亲眼见到几具尸体?”
陆小凤一惊,道:“六具。你可是怀疑猫女没死?此次阴谋都是她策划的?但她却是救过我的。”
花满楼道:“正是此处奇怪!若当真是她策划,必是不会救你的。而且以我推断她十有七八没有死。”
陆小凤道:“怎么讲?”
花满楼道:“气味。当时没有人肉烧焦的味道。”
花满楼又道:“当时,我便觉得少些什么,却一直想不出。直到刚才,我闻见这满屋子的血腥气。方才想到,当时那屋子里少的是味道。”
他们当然不是站在那间石室中说话的。
没有人愿意在—间阴森潮湿,还有三个死人的屋子里停留这么久。他们已走了很远。
从石室中带出的火把,照亮了漆黑的通道。他们现在头脑清楚,思想敏锐。而且他们从石室中带出的还不只有火把,还有防身的短剑。虽然,他们脸上的血还在流,浑身上下依然是一半点力气也没有。但他们不仅走的很快,而且走的很有信心。



章十二、一场豪赌
回到最初的石室,冰火二侠的尸身还在静静的躺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已经散尽。石室中原本打开的七扇门都已经关闭,十七扇门现在仅开着两扇。
一扇是他们进来的门,另一扇则是他们要进去的门。
女人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妾身已在此恭候多时了。现在是你们作出选择的时候了,只有一个人可以走进面前的这扇门,另一个则只能留在这里了。”
陆小凤笑道:“你这么费心找我们来,不是只为了看我们相互残杀吧。”
“妾身找要找的人,是能活下去的人。你若不能活下去,妾身找你又有何用呢?”
陆小凤道:“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
“确实,活下去的方法很多,不过人的血毕竟有限,过了两个时辰,纵然有解药也救不了你们。”
陆小凤沉默了,因为他已无话可说。
现在,石室里很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陆小凤是赌徒,而花满楼从来都不是。
现在,花满楼抬起了头正迎上陆小凤的目光。
花满楼的表情坦然而严肃,是透悟了的神情。
花满楼淡淡的道:“陆小凤,你我虽是朋友。然而,你也曾说过你是绝不肯为了朋友去拼命的,随便为了什么样的朋友都不行!”
陆小凤道:“我确是说过的。我只为了我自己拼命。”
花满楼道:“我也是!那么,拔剑吧。”
花满楼拔剑的动作很慢,但是很坚定。
陆小凤深深的看着花满楼,缓缓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花满楼道:“我若死于你的剑下,断不会怨你。”
陆小凤道:“我也是。”
他们对峙着,下一个瞬间,他们出手了。
他们没有内力,也没有体力。所以胜败便只决定在这一着之间。
都是没有变化的一剑,都是直接而干脆的一剑。
都是杀人的剑。    
然而,当花满楼手里的剑离陆小凤的心脏还有两寸的时候,他放了手。短剑就这样直直的落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起落下的还有花满楼的鲜血,陆小凤的剑已经插入了花满楼的身子。
陆小凤的剑滴着血,温热的血。
刚刚还流在花满楼体内的血。
然而,陆小凤没有停留,甚至没有看倒在血泊中的花满楼一眼。
他提着尚在滴血的剑,走进了那扇门。
陆小凤不赶耽搁,因为哪怕是瞬间的耽搁,他也将因不能控制他的愤怒而失去理智。
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也是最宝贵的就是理智。
关于门内的情景,陆小凤设想了很多种,但是当他真的走进了那扇门。
陆小凤就只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他看到的是一间布置精巧的少女闺房。
没有血腥,没有杀气,一间普普通通的闺房。到处用了色彩明艳的绸缎,布置出生气盎然的样子。
空气中飘散着少女脂粉的甜香,让人几乎忘了刚刚经历的生死考验。
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扇屏风。
绕过屏风,陆小凤看到雕式精美的宽大靠椅上,一坐一卧的两个少女。
那个卧着的,陆小凤认识。
她有着猫一样的眼睛和犹如黑夜中的海浪般的漆黑长发。现在她换上了一件极其轻薄的纱衣,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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