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刺青-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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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鸣人有些震惊，想安慰佐助却不知道能说什麽。
“虽然哥哥说他已经病入膏肓，本就不剩多少时间了，但我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却是个不争的事实。那一刻我好後悔，也好茫然，那种忽然之间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方向的迷失感，让我几乎崩溃。但是最後我决定了要回来，即使要面对那些我恨之入骨的人。”佐助恨恨地握紧了拳，散发出浓重的杀气。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微微将头转向鸣人，说：“因为哥哥说，他不想看到我再走上另一条复仇之路，他也不希望他深爱着的木叶毁在我手中。而且……无论我变成什麽样子，木叶有一个人始终会接纳我，会等着我回家。所以，我回来了。”
默默地听完，鸣人站直身走到佐助面前，然後毫无预兆地狠狠揍了佐助一拳，说：“这麽简单的道理，你竟然想了三年！”
“对不起……”佐助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声音有些低沈，“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长久的沈默後，鸣人终於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重重地捶了一下佐助的肩膀，说：“欢迎回来。”
转眼间佐助回到木叶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原本极力反对让佐助回到第七班的纲手在卡卡西的一再保证下才松口，但仍然毫不留情地把佐助拉到办公室警告了一番。不知道是纲手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佐助真的想通了什麽，自他回来以後，就真的老老实实地和鸣人小樱一起每天完成任务，并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每每在任务中遇到危险，他总会第一时间冲上前保护鸣人。偶尔还会用很深沈的目光注视着鸣人，即使什麽也不说，也让鸣人觉得很不自在。
对於我爱罗食言的事情，鸣人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要找我爱罗问清楚。但是半个月里，他无数次想要去风之国，都被纲手拦了下来，原因是现在“晓”的动向无法掌握，鸣人随便离开木叶太危险了。而半个月以来我爱罗没有来找过他一次，甚至没有传达只言片语，更让鸣人觉得沮丧。
另一方面，佐助察觉到了鸣人常常一个人想问题想得出神，有时就连出任务时都心不在焉，这一点让他很不舒服。虽然现在他收敛了很多，但并不是放弃鸣人了。鼬死前曾劝他放弃鸣人，但他发现自己怎麽都做不到。就算现在自己被他讨厌了，佐助也不想放弃。所以他选择了回到木叶，回到他身边。就算重新从朋友做起也没关系，他有耐心慢慢赢回鸣人的信任和心。但是鸣人种种反常的表现，都像是在无言地昭示他的心已经放在了别人身上，这是佐助不能忍受的。
与此同时，有些被佐助冷淡态度伤到的小樱也发现了佐助看着鸣人时，眼中流露出的那份不同寻常的感情。或许是出於私心又或许是为鸣人着想，总之，在佐助向她询问鸣人的情况时，小樱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鸣人生日时发生的事情。
出乎小樱意料的是，佐助听说了整件事之後，却没什麽反应，情绪也看不出什麽起伏。小樱一时也糊涂了，难道她想错了？
然而第二天，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佐助一声不吭地独自前往了风之国。
第二十一章
有些阴霾的早晨，纲手难得起了个大早，心情却十分糟糕。三天前就开始，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细细地想了想，这几天也没什麽特别的事发生啊。几天前鸣人又跟自己请假想去风之国，自己像前几次一样拒绝了他。不过这次的理由似乎是去找佐助，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麽时候擅自离队的，反正只要不乱惹麻烦，管他死活！
佐助的前科让纲手对他的态度变得很差，只要不涉及到鸣人，佐助的事情纲手从不过问，任他自生自灭。再加上最近局势本来就很紧张，纲手根本不可能让鸣人离开她眼皮底下。
沈闷地空气让纲手愈加恼火，烦躁地翻出当天的报纸，草草扫过一眼，纲手突然僵硬了片刻，然後她迅速拉开抽屉，从一堆文件里翻出一张彩票，仔仔细细地对照报纸核对了一遍。
“这回又是什麽事啊？！”咬牙切齿地说着，纲手忍不住狠狠地一拳砸向办公桌。
彩票上那组数字和报纸上公布的头奖号码──分毫不差。
而另一边，离开木叶的第二天晚上，佐助就抵达了风之国。佐助虽然心里面怒火中烧，但他很清楚风影的护卫也不是那麽简单的，尤其是晚上的戒备会更森严。佐助并不认为他们能拦住自己，但是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因为鸣人一定会生气。所以当天晚上，佐助只是在入夜後将一张留言放在了风影办公室，便回到旅店休息了。
留言的内容很简单，只有时间地点和落款，但佐助知道，我爱罗一定会来。
果然，第二天傍晚时分，我爱罗支开了身边的人，只身前往了佐助留言中提到的沙丘。
风之国的冬天寒冷而干燥，终日不停的西北风卷起的漫天黄沙遮天蔽日。风沙中，佐助的身影时隐时现，桀骜挺拔得如同一只孤傲的鹰。
“你想跟我说什麽？”我爱罗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挥了挥手中的的纸条，冷淡地问道。
木叶重新接纳佐助的消息是对外宣布了的，所以我爱罗也知道。而且那天在木叶看到的场景也让我爱罗以为鸣人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想不出佐助还有什麽理由找上自己。
“说话？”佐助冷笑一声，开始飞速地在身前结印，“我只想杀了你而已──火遁。龙火之术！”
佐助语音一落，便见一条狰狞的火龙从他口中喷出，笔直地向我爱罗袭去，在风势的助长下更加猛烈，
正如佐助预料中的一样，我爱罗并不躲闪，而是在他结印的同时就开始聚集沙子在面前形成了一道沙的屏障，高密度的沙墙将火焰全部挡在了外面，我爱罗毫发无伤。於是趁着火焰还未退去，佐助便已经抽出草雉剑瞬间移动到了我爱罗身後，毫不留情地挥剑而下，速度快得连自动防御的沙子都赶不上。千钧一发之际，我爱罗迅速反手握住了剑刃，徒手接下了那一剑，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墨色的剑身蜿蜒而下，显得格外妖异。
“怎麽？不还手麽？”佐助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被火焰灼烧得发烫的空气围绕在两人身边，然而佐助眼里的怒火却更为露骨。
“我不想做无谓的争斗。”我爱罗也暗自加大手中的力道，并试图操纵沙子一点点将陷入血肉的剑刃移开。不远的地方就是砂忍村，如果自己和佐助开打，就很有可能会波及村子。而且……鸣人一定不想看到佐助被自己所伤吧？我爱罗的眼神有些黯然。
“呵，现在才来装清高啊！”佐助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然後毫无预兆地使出了千鸟刃，幸好与此同时我爱罗操纵沙子从上方切入，逼得佐助後退几步，但一瞬间的高强度电流还是让我爱罗的身体产生了麻痹，他不得不半跪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爱罗有些晃悠地站起来，开始往身边的沙子注入大量查克拉，既然说不通那就只有战斗了。我爱罗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不知道？”佐助的杀气突然变得格外浓重，就连写轮眼也变得愈加暗红，“你趁着鸣人酒醉抱他的时候也什麽都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我爱罗明显僵硬了一下。佐助怎麽会知道他们发生了关系？鸣人不可能告诉他吧……还是说鸣人对他真的就那麽坦诚？
一时间，我爱罗的心情有些动摇，熟悉的刺痛在心里蔓延开来。
“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何必再来说这样的话呢。”我爱罗垂眼轻语道，语气有些忧伤。
又是凌厉的一剑刺来，带着千鸟刃散出的蓝光，深深没入挡在我爱罗面前的沙子。
“是啊，如果没有你的话！”佐助咬牙说道，强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草雉剑的剑尖从沙层穿了出来。“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整天想着你！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无视我的存在！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改变那麽多！”
佐助每吼一句，手中的剑就越深入，当他说完时，草雉剑的剑尖离我爱罗已经不到一寸了。但是我爱罗没有躲开，此刻的他已经因为刚刚佐助的那一席话呆掉了。
鸣人……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而且他并没有和佐助在一起？！
大脑一时间还无法消化这样的信息，但是不一样的心情已经填充进了心里。愉悦的，甜蜜的，惊喜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顿时填满了我爱罗的心，随之而来的还有恍然大悟後的悔恨。
难怪佐助知道他们的事情後会这麽怒不可遏，原来自己一直误会鸣人了！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而自己却自顾自地认为鸣人已经舍弃了自己，带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想必那天鸣人一定等了自己好久好久吧？可是自己食言了！
一想到鸣人那双明媚的双眸因为自己蒙上雾气，一想到鸣人灿烂的笑容因为自己变得阴霾，我爱罗心中的罪恶感和自责感就格外强烈，心痛得恨不得立刻飞奔到鸣人身前，紧紧抱住他，弥补自己的过错，祈求他的原谅！
事实上他也这麽行动了。不再顾虑任何事情，我爱罗操纵起大片沙海，打算用沙瀑大葬速战速决。而佐助似乎也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一跳离我爱罗身边他便立刻启动了万花筒写轮眼。
“总在鸣人面前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却乘人之危，风影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佐助讥讽地说道，准备要发动天照。
我爱罗在浮沙上站定，刚才的动摇和迷惘已经从他眼神里消失了，只余下无人能撼动的坚定。他轻轻扬起嘴角，俯视着下面杀气腾腾的佐助，好听的声音从唇边泻出：“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如果你要证据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
朱唇轻启，呢喃着那本来只属於两人的小秘密。
简单的几个音节，却让下面的黑发少年瞬间怒气暴涨。猛然腾起的黑色火焰在流沙的海洋中翻腾咆哮着，随着我爱罗的指挥舞动起来的沙流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视线所及的沙海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色。一阵狂风卷来，带起滚滚黄沙，淹没了整片天地……
“如果你要证据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自始至终，即使是最动情的时候，鸣人唤的……都是我的名字！”
是的，自己怎麽可以忘记？！给与自己向鸣人表白的勇气的，不正是鸣人的呼唤吗？为什麽没有相信他？为什麽动摇了？
对不起，鸣人。我好傻！请等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风沙散尽後，被黑色火焰包围着的两人却没有一个倒下，依然对峙着。虽然由於消耗过多，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带上了战斗的痕迹，但是同样执着的信念，支撑着两人绝不倒下。
只是现在的我爱罗已经没有耐性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几千公里以外。虽然连续使用过於庞大的忍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地负担，但是为了早一点见到鸣人，他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凝聚起所有的查克拉再次操纵起未被天照影响到的沙流，我爱罗打算第二次发动沙瀑大葬，而佐助似乎也打算再次发动天照做个了结。
然而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一只联络的飞鹰突兀地闯入了这杀气四溢的战场。我爱罗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代替隐隼驻扎在木叶的新使者和自己联络的飞鹰，於是打了一声口哨，将飞鹰唤了下来，从它脚上抽出一张纸条迅速浏览了一下，我爱罗的脸色剧变，然後他毫不迟疑地放开了对沙流的控制，反倒让佐助被他的行为弄得愣住了。
“我们的战斗暂时停一下吧。”我爱罗脸色很难看地说道，见佐助一脸不会放过自己的样子，他沈声补充道：“‘晓’向木叶宣战了，要木叶交出鸣人，否则五天後正式开战！”
生平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後一次，我爱罗和佐助达成了共识──放弃两人的战斗，立刻赶回木叶！
不在乎身边是否多了个让人厌恶的家夥，两个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向木叶飞奔而去。接到消息已经是一天後的事情了，所以当两人以惊人的脚程赶回木叶时，离木叶和‘晓’开战还剩两天。
毫无疑问地，木叶已经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纲手紧急召回了所有能召回的在外出任务的忍者，并加派了多得夸张的暗部守在鸣人家周围，还特地取消了卡卡西的一切任务，让他二十四小时陪在鸣人身边。而且这一次，不管鸣人再怎麽觉得纲手小题大做，再怎麽反对，都无法让纲手收回成命。
我爱罗和佐助到了木叶便立刻各自行动了。虽然很想立刻就见到鸣人，我爱罗还是很明事理地先去了火影办公室，向纲手知会一声。
一进火影办公室，我爱罗便看到纲手正恼火地和鹿丸研究防御策略。抬头看到年轻的风影，纲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埋首到地图上，过了好一阵似乎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