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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破谍-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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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急急走进屋,客房在一楼,她犹豫了一刻,又继续抱着她往二楼自己的卧室走去,“刘妈,赶紧往任大夫家中打个电话,请他带上急救箱火速前来,病人高烧,外加身体虚脱,十有**需要打吊瓶。”怀瑾边吩咐着,边一刻不耽误地往楼上走去。

    “哎,哎!”刘妈边应着边迈着小脚往电话奔去,她能感觉到怀瑾情绪里少见的担心和焦急。

    卧房里已经让刘妈准备得十分暖和,她将董知瑜小心放在床上,一会儿圣心医院的任大夫要来检查,她必须在大夫来之前收拾好。解开大衣,连身工装裤上依旧一道血痕,怀瑾皱了皱眉,将大衣除去,又动手轻轻地去解那工装裤,她本是爱干净之人,自己的床上十分讲究,这一刻却顾不了那么多。

    这连身工装裤褪了去,只还剩下件毛衣和白色的衬裤,怀瑾将被褥拉过,严严地给她盖上。这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她赶紧将那沾了血迹的裤子卷起收起来。

    门外传来刘妈的声音:“任大夫说一刻钟后便到。”

    “好。”怀瑾稍稍放了心。

    那边刘妈还在门口未走,犹犹豫豫,仿佛还有话说。怀瑾走过去开了门,“怎么了,刘妈?”

    “怀参谋,我不知道您晚上不回来吃饭,特意炖了鸡汤,还热着呢,您要是饿了,我去给您端一碗来,还有现成的米饭。”

    怀瑾并无心思进食,也不想驳了刘妈,只道好吧。

    很快,刘妈便端来个托盘,里边两碗鸡汤,两碗米饭,还有一碟清炒小白菜,“我给准备了两份,想着那姑娘要是醒过来了也能吃点,一会儿要是凉了我再拿去热一热。”

    “谢谢刘妈,先放那儿吧。”怀瑾指了指外厅里的小圆桌。

    说话间门铃已经响了,怀瑾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打开门,“任大夫,谢谢你这么晚过来,病人在我卧室。”

    “随时效劳,怀参谋。”这姓任的大夫也没耽搁,赶紧随怀瑾往二楼卧室走去。

    一番听诊检查,大夫取下听诊器,“还好,心肺功能暂时没发现问题,不然得转去医院了,先退烧,我带了青霉素和葡萄糖,先打个吊瓶看看。”

    说着便着手准备起来,一会儿工夫,董知瑜手臂上已经接上了两个吊瓶。

    “正常的话,大概多久能醒过来?”

    “一般退了烧就能醒,别担心,怀参谋,我在这儿守着。”

    “有劳任大夫了。”

    两人坐在桌边等着,刘妈给端来一壶热茶又退了下去,这时,电话铃却响了,怀瑾不觉皱眉,这么晚了,是谁往家里打电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楼下刘妈接了电话,快速走到楼梯口,“怀参谋,是影佐长官。”

    怀瑾迅速走到床边,提起电话:“影佐君,我是怀瑾。”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只听怀瑾顿了下,答道:“我现在便过去。”

    放下电话,怀瑾向任大夫交代了句:“晦国那边有急事招我过去,任大夫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刘妈,我尽量早点赶回。”

    任大夫站起身,“怀参谋放心,这边我一定全力以赴。”

    怀瑾点了点头便走下楼去,那边刘妈站在厨房门口,“喝碗鸡汤再去吧……”

    怀瑾见她眼中尽是关切,便暂且坐了下来,刘妈赶紧端来一碗热的,看着她喝完,又递来茶水与她细细漱口,做完这些,便又对刘妈说:“董小姐若是醒了,有劳刘妈好好照顾她,我若是明天回不来,也没有电话打来,你就告诉她我被影佐找去了,她若身子好了,便可让她回去。”

    “哎,知道了。”刘妈心里有些纳闷,今晚上当真有点奇怪。

    车绕过徐记杂货铺,这便拐进一个挂满红灯笼的巷子里,灯笼在一处深宅大院前越积越多,怀瑾停下来,下车走了进去。

    宅子的布局呈三面包围,皆为两层,红木的雕栏,典型的江南旧时富庶人家的格局,怀瑾走进东面侧楼,这里的每个房间都被改装成晦式隔间,供晦国上级军官消遣作乐。绕过天井,拾级而上,顶头的一排晦式推门半透着流红的光影,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过去,她知道影佐正在这里等她。

    “影佐君,我是怀瑾。”礼节性地一颔首,修长匀称的身影透过宣纸映在屋内。

    门开了,“怀瑾君。”“韬国通”影佐祯昭着一身灰条布晦服,镜片后是一双终年不见喜忧的眼睛。

    屋内简约得很,偌大的房间略显空旷,榻榻米上是一只原木矮桌,桌上单搁一小壶清酒,一只酒盅,影佐盘腿坐下,他身后墙上挂着一幅横匾,也是这房中唯一装饰,上书四字:过尽潮来。

    这字写得俊逸非凡,乃是摘自晦国诗人大槻清崇的《潮来》,全诗本透着一股浓浓的悲物悯人,单摘了这四字,却别有一番出世禅意。

    “玄武城的梅花不久便要开了。”影佐开口道。

    门被推开,一身青色晦服的晦妓低着头走进来,露出颈后一片瓷白,晦妓手中托着两小壶清酒,两只杯盏,在桌前跪了下去,将一壶、一杯分别搁置二人面前,又将早前影佐面前那一套收了去。

    怀瑾不经意垂着眸看她将这一套动作做完,朱唇微启:“影佐君可是要在玄武待到梅花开?”

    “我希望能留在这里赏梅,却不希望是被琐事缠身,非留在这里不可。”

    晦妓起身正要离去,影佐招了招手,“真纪,你给我们弹一支曲子吧。”

    “是,真纪这就去取琴。”

    晦妓迈着小碎步暂退了下,影佐便又开口:“不知怀瑾君你是否还记得士官学校墙内的那一片梅花。”

    “影佐君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那是一片红梅,别致得很。”

    “不错,怀瑾君记忆不差。”影佐给自己斟了小杯酒。

    怀瑾只垂眸等着,影佐从沪都梅机关总部匆匆赶到,半夜又将自己叫来,定不只是为了说梅听曲。

    一时那唤作“真纪”的晦妓抱了琴进来,远远地一鞠躬,这便在原地坐下,小试琴弦,低声吟唱起来。

    “我是晦国人,却爱梅花多过樱花,樱花太过脆弱浮华,不如寒梅生得凛冽直率。我一直欣赏怀瑾君的也正是在此,梅的风骨。”

    怀瑾颔首,“影佐君谬赞。”

    房间里飘着一支苍凉的晦国小调,在这深夜听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么我希望如梅一般具有直率风骨的怀瑾君告诉我,汪氏和美国的古董商人,是怎么回事?”

    晦妓拨错了一根弦,乍一听突兀得很,影佐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请原谅真纪的失礼。”晦妓忙抱了琴跪下。

    “真纪,你请继续下去。”影佐说时并没有看她。

    “是。”不一会儿,那苍凉的小调再次响起。

    怀瑾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清酒,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怀瑾是军人,并不过问买卖的事。”

    “怀瑾君,不要让我失望,今夜将你请来,是想听你的肺腑之言。”

    “我的肺腑之言就是,玄武政府和晦国合作、建立新东亚的诚心已表,当年的‘崇光堂密约’提到了撤军,可我们却没有看到这一天。至于美国的事情,影佐君需和汪主席谈,和政府谈,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陆军参谋。”

    “我也是军人,相对政客而言,我更喜欢和军人谈话,”影佐翕动着鼻翼,“‘崇光堂密约’对于撤军是有条件的,既是实现和平,可和平在哪里?渝陪方面和赤空党的军队每天都在雀雀欲试,到处是青统司、玄统司、赤空党人搞的暗杀,今天下午,我们在下关的一个难民营被劫,五名大晦帝国的士兵被杀害,请怀瑾君你告诉我,和平在哪里?”

    “请影佐君不要本末倒置,是晦方先不撤军在先,后才有这些事件的发生。”

    “大胆!”影佐抽出随身佩刀,直指怀瑾的脖颈。

    怀瑾浑身一紧,却没有退缩,反倒梗起颈项,目中两道华光直射影佐。

    那边晦妓的琴在同时落了地,真纪扑倒在地上,惊惧地看着怀瑾。

    “你果然有梅的直率,恩?”影佐平息了怒气,将佩刀收回鞘中,顿了一顿,“一日不看到真正的和平,大晦帝国便一日不撤军。怀瑾君你请回吧。”

    怀瑾又是礼节性地一颔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走过晦妓身边时不由向她瞥了一撇,对方正仰头看向她,惨白的一张脸,眼中竟似有些关切。怀瑾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院中,一个黑黢黢的人影自门口走了进来,向怀瑾刚刚离开的偏楼走去,五短身材,走路带风,喉中神经质地咳嗽着,短促而快速,在这静夜里尤其扎耳。

    怀瑾一时凝固了血液,黑夜掩盖了她眼中掠过的一丝迟疑和惊异。

    门开了,“怀瑾君。”“韬国通”影佐祯昭着一身灰条布晦服,镜片后是一双终年不见喜忧的眼睛。

第一二五章 宴会() 
新居完工,怀瑾原本只打算低调地搬进去完事,谁知同僚们以及那许多平日里接收过她帮助的或者想她将来帮助的人,都瞅准了这个机会备了礼送来,一方面是灾后压惊,另一方面也恭贺乔迁。

    这样一来怀瑾便筹划着将大家请来,备些糕点酒水,算是答谢。

    回到家中,果不出所料,她已经离开,那件沾了血的工装裤已经被带走,卧室外间的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只简单的三个字:谢谢你。

    怀瑾攥着那张条子,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如果上面同意,这个姑娘很快便会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她复又展开字条,小心翼翼地放进那本《隋唐演义》中。

    经历这么一场浩劫和病痛,这两日对于董知瑜来说像是经历了两个世纪,拖着并未痊愈的身子来到外交部,还未坐稳,突然来了两个着黑制服的人,点名让她和伍乃菊跟他们走。

    霎时一阵心悸,但很快,她便稳住了情绪,既是叫了她和伍乃菊同去,十有八。九是为了盘查古董商的事情,若是如此,她觉得并不可怕,这件事是她有准备去应付的。

    两个黑制服带着她们一路走出外交部,到了一部车前,伍乃菊终于绷不住了:“这究竟是去哪里?为了什么事啊?”

    “伍翻译,请跟我们走就是,这是上面的意思。”

    伍乃菊又看了眼董知瑜,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的样子,这便不情不愿地钻进车里。

    车门让黑制服关上,却还不走,一左一右地守在门边,不大一会儿,那边大门又过来几个人,原来是机要室的三个人,包括周碧青。

    董知瑜心下更加确认,伍乃菊伸长了脖子,“董翻译,这看着不像是小事啊!你看机要室也被押来了!”

    董知瑜忍不住咳了两声,这病毕竟没有好透,唇上依旧无甚血色,“不知道呢,伍姐,你觉得是什么事啊?”

    “这哪知道,不过预感不妙。”伍乃菊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两部车一路到了丁家桥,平常到了这儿董知瑜总是往一侧怀瑾的办公楼去,这次却被带到另一侧楼中,一行人踢踢踏踏顺着楼梯上去,一路过来,虽不明所以,大家心里都越来越感觉不妙,到此,便都再无一语,只由黑制服领着一路上去。

    二楼回廊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董知瑜机械地跟着大家往前走,脚底像是踩着棉花,深浅不一,对面由远及近传来一个不紧不徐的脚步声,她的心倏地跳乱一拍,抬头看向回廊深处,打那挑高的彩窗中落进一线阳光,被五颜六色的窗玻璃折射成一团光晕,照在昏暗的回廊中让人目眩,光晕中裹着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徐徐向她走来。

    她的心中莫名感到一丝温暖,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的脚底也仿佛越来越扎实,不再有之前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虚无之感,她低下头,听着对方从身边走过,那脚步声经过她时让人不易觉察地慢了半拍,但她却听得清楚。

    怀瑾知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她刚经过审讯室,知道那边关着的有陈显博的人、司机、保安,她也知道,鸡鸣寺那边的人很快就会被押来。

    再往前走,又有一个人被押着走过来,看来这审讯室今天可真热闹,怀瑾看过去,这一看却吃了一惊,只见汪伪特工玄武区区长兼警卫总署署长马啸天亲自压着一个男子,左右跟随两个黑衣特务,往这边走来,细细一看,怀瑾的心一沉,这个被押的男子她绝对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怀参谋。”马啸天经过怀瑾时打了声招呼。

    “马署长,请借一步说话。”怀瑾道。

    马啸天犹豫了一下,这便将手中所押之人移交给黑衣特务,跟随怀瑾走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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