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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破谍-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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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夜金陵’的副总经理,傅秋生先生,”董知瑜又转向傅秋生,“这是我们机要室‘一枝花’周碧青。”

    周碧青和傅秋生客气着说了几句话,便把董知瑜拉到了吧台那边,“呀!你今天真漂亮!”还没等对方作答,便又连珠炮似的:“你和那个老头儿聊什么呢?我跟你说啊……”周碧青对董知瑜耳语了几句,无非是些姑娘家的闺房私话。

    那边角落处,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俩,更加确切地说,他的注意力全部锁定在董知瑜身上,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可一眼见了,便觉不能自拔。

    转眼周碧青走了开,只剩董知瑜一人坐在那里,上回那个窈窕的歌女又唱起那支叫做《秦淮夜曲》的慢曲,幽婉缠绵,董知瑜细细听着。

    镜里对君君不问

    花香绕指指酥柔

    水照深楼楼亦暖

    月笼风云云驻留

    十里秦淮镜花水月

    乌衣巷口一带妆楼

    君可知 这载满灯船的河水

    明日将流向何方

    不管这些了吧

    请将我拥入怀中

    待烟花冷逝

    请君莫忘这个秦淮之夜

    璀璨的瞬间

    河水中曾倒映成双的身影

    这是当时一部当红电影《秦淮之夜》中的曲子,由日本人投资拍摄,意在粉饰战争、倡导东亚共荣,影片说的是一个日本军官在秦淮河边结识了一个中国姑娘而后两人相知相恋的故事,若是抛弃影片本身的宣传意义,这歌还是动听的。董知瑜凝神倾听,一时间垂下眸子,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在睫毛上轻颤。

第十一章 三民香烟() 
来人越来越多,漂亮的小姐自不会独坐太久,向她邀舞的同事络绎不绝,她也不拒绝,多认识一些人总是有好处的。

    眼看已经八、九点钟,董知瑜想着跳完这支曲子她也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算是完成,军统的任务接收到了,“阙”是谁?她则完全没有感应,要么此人今晚不在场,要么是掩映得十分高明。

    正想着,门口大踏步进来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却是个女子,一缕头发挣脱了束缚在耳后垂下,风尘仆仆,像是从什么地方直接赶了来,和整场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时间舞池中很多人侧目,女子并不管它,只垂着眸大步往吧台走,心事重重。

    董知瑜认了出来,她是上次那个自由出入宁远楼的少将,只见她人刚到吧台,小哥便递上一杯酒水,看来是早摸清她的喜恶,董知瑜从背后觑着,见她接过杯子,一仰头全部送入喉中。

    “她是谁?”董知瑜问此刻和自己跳舞的总务处的孙科长。

    “她呀!大红人,身兼多职,半年以来连跳两级成了少将!姓倒是蛮特别,‘怀’,单名一个‘瑾’字,大家都叫她怀参谋,可军事参议院、训练部、参谋本部、军事委员会,她全挂着职。”

    “怀瑾?”董知瑜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这么说,此人一定大有过人之处。”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出来的,影佐对她很是赏识,听说汪主席与影佐说话都是顺着眉唯恐得罪,这位怀参谋可是连脖子都不低一低,你说奇了怪了,这日本人还就买她的帐!”

    董知瑜没再接话,心中确实觉得奇怪,到底一介女流之辈,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应该不只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出来的原因,这样想着,心里不免好奇,却也不想着离开的事情了。

    一曲舞毕,不觉口渴,便退到角落一张桌子旁坐着喝汽水,那边周碧青看样子也倦了,见董知瑜一人坐在那里便风也似的寻了来。

    “哎呀,累死了!”边说边拿帕子往自己脸上拼命搧着,一丝酒气钻进董知瑜的鼻子,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问你个事情,”说着将声量放小,这在她倒稀奇,“你穿那个吗?”说着,往自己胸前指了指。

    “那个是什么?”董知瑜不明所以。

    “哎呀,就是那个啊!”周碧青又往自己胸脯一指,看对方好似没有反应,便又将声音降低半分,“乳罩!”

    董知瑜翻了翻白眼,这在她早已是个过季的话题,当年在圣玛利亚女中的时候讨论的最激烈,谁不穿乳罩是要被人背后笑话的,没想到周碧青这么大的人还热衷于这个话题。

    “穿啊,怎么?”

    “哎哟,我就知道你们上海来的洋小姐一定穿的,刚才跳舞的时候,我看到收发室的钱汝珍,她就没穿,一双奶。子……”周碧青后半句话变成了和 董知瑜咬耳朵,也不知说了句什么混话,董知瑜红了脸,轻斥一声,“要死了,你小点声!”

    周碧青见她这般模样,十足开心地嘻笑起来,醉态毕露,一边大灌了口汽水,“唉,有香烟吗?”

    董知瑜低头在手提包里摸了摸,这手提包她好久没用过了,倒也找出一包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里边的烟。

    正伸手递给周碧青,打后面让一截修长的手臂一拦,一只素白纤丽的手遮住了她递出去的烟,同时在自己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这一捏外人看不出,却足以给自己个警醒。

    “周小姐抽我的烟吧,不知入不入得眼。”这声音自董知瑜身后上方响起,只觉清洌却不单薄,低柔却不软腻,稳稳的,剥茧抽丝一般的质地,边说着,另一只手早已递上了一包“骆驼”。

    那边周碧青“唰”地站了起来,酒也醒了,“怀……怀参谋……”

    对方笑了笑:“拿去吧。”

    周碧青小心翼翼拈出一根,“够……够了,谢谢怀参谋……”

    怀瑾又将手中的那包“骆驼”转向董知瑜,后者也顺势取出一支,木讷讷含于唇中。怀瑾取出打火机,给二位点上。

    “谢谢怀参谋!”周碧青好容易点着了烟,人已经懵了,平时巧舌如簧,这会儿翻来覆去不过那两个词。

    董知瑜乘这个空隙将自己那包烟放回了包里,仔仔细细藏在最底层。

    “周小姐客气,” 怀瑾又是微微一笑,看了眼董知瑜,“你们聊吧,不打扰了。”语罢便抽身离去,留下钳口结舌的周碧青还立在原地,脖子随着她转了个半圈,再转回来,一脸的受宠若惊还未散去,:“董知瑜,我跟你发誓,我在这里干了大半年了,她以前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

    董知瑜苦笑了笑,她早已思维飞转了几圈,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她刚刚递上的是一包“三民”牌香烟,这是重庆那边国民党的内部烟,只有党政军机关职员及以上级别限量供应,这个怀瑾在她递烟的档口突然现身拦下,又捏了捏她的手以作暗示,她就知道问题出在这香烟上,再仔细那么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她不能原谅自己竟然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个手提包很久没有用过,这包烟应该是早在重庆的时候出门放进去的,今天周碧青要香烟,她便摸了出来,没有更多考虑。而另一方面,对方这么一拦,起码说明了两点,其一,对方知道自己身份;其二,对方和自己同样身份。

    小小的一包烟差点让自己暴露了,想一想真是后怕无穷,只是这个叫怀瑾的女子是谁?董知瑜想,她应该就是“阙”吧。

第十二章 腕表() 
那边怀瑾找到傅秋生,一张脸冷成了冰雕:“我看还是找个机会赶紧把她送回去!”

    傅秋生吃了一惊,疑问重重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怎么?你和她接触过了?”

    “没错,”香烟的事让怀瑾觉得后怕还未散去,又想起刚才两个姑娘关于“乳罩”的一番轻薄言语,不觉皱眉,“我没看出她有担当这么重要的潜伏角色的资质,继续下去便是对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也是对你、我、对党国不负责任。”

    “究竟怎么回事,阿瑾?”傅秋生低声焦切地问道,对眼前这个女子自己一向无法说“不”,虽然他们并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他傅秋生平常在任何人面前也都是说一不二颇为自负,然而每次面对怀瑾,他便不觉要去顺着她,事实证明,她也总是对的。

    怀瑾眼中闪过一瞬无奈的神色,不知从何而来,她动了一丝恻隐之心,若是把香烟的事情告诉傅秋生,不知后果如何,她不想让任何人受到惩罚,相反,她也不过想保护大家。

    “一个稚气未脱的学生,戴笠怎么就把她派了来安插在我们这条线上?”她对戴笠一向称呼全名。

    “你是担心她太过年轻稚嫩?”傅秋生松了口气,“阿瑾,别忘了,你自己也很年轻,照样有勇有谋有城府,一个人的能力,不是年龄可以判断的。”

    怀瑾看着舞池,目光却似穿过一切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别忘了,我幼年时便家破人亡,尔后又漂流异乡,看过了多少世事。”

    “这么说来她和你更像了,你知道,她也是少年时失去双亲,寄人篱下,更何况她有很多别人没有的技能。前两个月在上海,她已经向我们证明了自己的潜质,阿瑾,还是不要这么早下定论,给她一个机会吧。”傅秋生几乎是在哀求。

    怀瑾不再作声,低头将杯中液体喝完。

    “我已经暴露给她了。”顿了一会儿她说道,这个,不能不向傅秋生汇报。

    “怎么会?”傅秋生一惊。

    “是我与她说话时不小心,就在刚才,”顿了顿,“她肯定知道我是重庆的人,也应该能猜出我就是‘阙’。”

    “你……”傅秋生想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却终究不忍,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又觉得蹊跷,怀瑾怎么会有不小心的时候?这简直有悖常理。待思虑片刻,便又开口道:“如此,我们的计划该做出调整了,原本也就打算将来告诉她你的身份的,有些事情可以让她去做,也好分担你的风险,现在既然如此,不如跟她挑明,正好你现在蛰伏期,有什么紧急情报,让她来找我吧。”

    怀瑾皱了皱眉,对这个女孩子她还是不放心,但目前来看这也许是不得不走的一步棋,沉思片刻,“我来安排吧。”

    傅秋生点点头,她说她安排就一定能做好。

    正说着,怀瑾看见那边董知瑜穿好了大衣正待离去,“我也走了。”她站起身。

    傅秋生目送着她的背影,径自叹了口气。

    到了门口,见董知瑜就在她前方几步远,周围没什么人,便叫住她:“你等等。”

    董知瑜还未回头,却已猜出身后是谁,虽然这声音她也只听过一次。回过身果然是她,一时不知说什么,还在为刚才那个低级的错误自责不已。

    “给我。”怀瑾伸出手。

    董知瑜低头,将包里那盒“三民”香烟翻了出来,放到对方手上。

    怀瑾将它揉成一团,想要丢弃又怕让别人看见捡了去留下后患,便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边冷冷地开口:“回去将你住的地方、随身物品都好好检查了,别再留着这样的东西。”

    董知瑜“喔”了一声,虽说自己犯了错误,无奈生性倔强,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关键是,对方到底是军统的人,是自己的敌人。

    见对方不再言语,只是夜幕中眸色压得极深,不知在想什么,便又试探地开口:“你是?”

    “我就是‘阙’,我知道你是‘歌’,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联络员,由我直接领导。”

    “那傅先生?”

    “他这里不变,你还是每周六过来,有时我也会来,”顿了一下,“我俩需要一层关系来掩人耳目,我平时不常与人走动,我的办公室又在丁家桥的军政部,和你完全在两个地方,我这里有一个计划,不过得先问你个问题,”她看进董知瑜的眼睛,“你有相好的人吗?”

    “啊?”董知瑜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一时脸色绯红,幸得这夜黑,替她遮了去,“没……没有……”

    “那就好,”怀瑾依旧严肃认真,好似她刚刚问的问题只是“你可有兄弟姊妹?”或者“你喜欢这里的工作吗?”一般稀疏平常,紧接着又说道:“今天在场的人中有一个叫叶铭添的青年少尉,他是我的左右手。此人对你十分感兴趣,周一你来丁家桥找我,就说我把这个落下了,”说着看了看四周,然后将左手上一块腕表解下递予她,“我会安排叶铭添与你接触。”

    董知瑜犹犹豫豫地接过那块表,“然后呢?”

    “然后你便将这戏演下去,就势与他相好,这样你也得了机会经常出入丁家桥,叶铭添和我走得极近,如此你与我往来,旁人也不会觉得蹊跷。”

    “可是……”董知瑜觉得这是个万难的任务,难过之前任何一次,她不知怎么开口解释,她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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