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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破谍-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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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岁的娃娃突然没了辙,看看母亲,又看看董知瑜,审时度势起来。

    曾嘉黎“噗”地笑了出来,一旁她的先生责怪道:“你看你,自己都跟个孩子一样,”虽是责怪,眼里却满是爱怜,又转头对董知瑜,“让妹妹看笑话。”

    董知瑜早咧开了嘴,“阿姐跟着姐夫,心态越发年轻了,真让人羡慕。海宁聪明呢,”说着又忍不住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我在玄武的小姊妹去年也生了个娃娃,可爱得紧。”

    “既然喜欢娃娃,抓紧嫁人生子吧!”曾嘉黎像小时候一样心直口快。

    “嘉黎”曾家女婿忙去阻挠。

    “我哪里说错了?眼看要三十的人了,姆妈急坏了你晓得吗?也不嫁人,也不跟我们回美国,一个人无依无靠死守在玄武,图什么呢?”

    董知瑜早知曾嘉黎负了姑母的命令,动不动就要给自己上课的,也不与她争执,垂下眸冲海宁温柔一笑。

    “妹妹,我们刚才点了几样小菜,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曾家女婿将一张菜单递给她。

    “哦,不用了,”董知瑜摆摆手,“姐夫会点菜,我随你们吃吃就好。”

    说话间将菜单放回去,那里躺着一张报纸,董知瑜瞥了一眼,霎时脸上变了颜色。

    “知瑜怎么了?”曾嘉黎也有点慌了。

    董知瑜拈起报纸,再放下时,脸已煞白。

    曾嘉黎一把夺过报纸,上面一排黑色粗体标题:陈彦及氏昨日心脏病逝世,总统夫妇亲往吊唁。

    “知瑜?”曾嘉黎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利害,曾家女婿也好奇地拿过报纸,“妹妹,这位陈先生,可是你在玄武的熟人?”

    董知瑜轻轻叹了口气,“阿姐,还记得怀瑾怀参谋吗?”

    “那个女军官?记得啊。”

    “这是她的养父,怀瑾幼年家中变故,父母亲人早不在人世,是陈老先生收留抚养的。”

    “那可真是”曾嘉黎也叹息起来,“你该慰问一下怀参谋。”

    董知瑜想了一想,转向曾家女婿,“姐夫,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吧。”

    “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姐夫,”董知瑜将海宁交给曾嘉黎,“你们不要等我,晚些时候我去酒店找你们。”

    她赶回酒店房间,给渝陪打电话,却还是晚了一步,打到怀瑾家中无人应答,打到办公室,秘书告知,怀瑾已经动身去了玄武,还有话带给她,让她不要担心,不要改变自己的计划。

    放下电话,她走到阳台上,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怀瑾该多么难过啊,她这么想着,眼中也噙满泪水,自己若只是在鹭城游山玩水,这会儿定也动身赶去怀瑾身边了,无奈却有任务在身,且短时间内无法离开。

    同个时刻,与董知瑜一样无可奈何的还有身在渝陪的傅秋生。

    两年多了,他一直在苦苦等待,等待怀瑾对他回心转意,当初她一来到渝陪,傅秋生便向她袒露心声,希望能够与她结秦晋之好,这么些年了,他单着,怀瑾也单着,他觉得是时候了,然而怀瑾却礼貌而坚定地拒绝了,两年多以来,他虽不死心,却也不再提起,他甚至觉得,只要怀瑾身边没有别人,这样下去也无所谓了,论情谊,这世上还有谁比他傅秋生与怀瑾更加惺惺相惜?早在玄武城成为孤岛时,他俩就在过命了。

    陈彦及死了,怀瑾早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像失了魂一般,电话是陈彦及家中打来的,他无法得知电话内容,怀瑾也闭口不谈。

    她匆匆赶赴玄武,谢绝了自己陪同的请求,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是她在渝陪最有默契的老搭档、最信任的老朋友,然而,始终有一道隐形的墙,横亘两人之间,怀瑾永远设着这一道墙,他迈不过去。

    东去的列车上,怀瑾独坐在包厢中,突然有人敲门,她竟一惊,“谁?”

    “打扰一下,需要饮料瓜果吗?”

    “不用。”她简短地答道。

    明天就要大殓了,她这么急急赶回去,无非是要尽最后一点孝道。早晨那个电话是陈夫人打来的,她告诉自己,养父并不是所谓的心脏病发,而是吞药自尽。

    她的心隐隐作痛,临了,他竟落得个如此结局。

    今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陈彦及逝世的消息,瑜儿在鹭城定也看到了,可惜自己联系不上她,也无法等她与自己联系,料她定会第一时间找自己,便让秘书给她带了话。

    她是不想董知瑜为自己奔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一个章节被锁,改来改去放不出来,我把防盗设置改成了90%,却依然有人嚷着说看不到新章节,我也不知道这些嚷嚷的人之前看盗文是否好意思了。 2k阅读网

    

228 第爱爱爱章() 
到了十八日; 玄武党的报纸才隐晦刊出陈彦及并非因病逝世这一消息; 碍于社会上流传起的“尸谏”传闻,官方只得利用新闻机构辟谣; 称“总裁对于陈彦及先生二十年来鞠躬尽瘁、最后感激轻生以死报国; 异常震悼。”

    董知瑜看了报纸的宣传; 再结合四处盛行的流言; 断定陈彦及是自杀,这么一来她便更加坐立不安,与身在玄武的怀瑾通了电话,怀瑾说她过了头七便要赶回渝陪,让董知瑜莫要担扰; 安心待在鹭城。

    “怀瑾,”放下电话前,董知瑜终究问了一句; “陈老真如社会上所流传,对当局深感绝望而殉亡吗?”

    那边静默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父亲的遗书上告诫大家谨慎宣布他的亡讯,防止被敌人拿来做文章; 可见他自始至终对党国的一片忠心,也说明他从未糊涂; 心中清楚得很。我不想妄自猜测父亲此举的来龙去脉,就让他带着这一切安生上路吧。”

    到了十二月初,鹭城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而在此期间沪、玄两地的赤空地下党员也按照上级指示制造了多起摩擦和罢工事件,可惜均未得以制止蒋转移国库的行为。

    但对于玄武党来说,这些事端总要有人负责,有人领罪受罚,赤空党能搞破坏,少不了自己的银行系统里有人里应外合,最起码也是一个玩忽职守。

    原中央储备银行的余科长和伍科长就是替罪羔羊中的两只,这会儿两人正蔫头耷脑地坐在伍家的小饭桌上,就着一盘花生米、两斤白酒发着牢骚。

    “咱老哥俩,什么霉都倒过了!”伍科长呷了一口酒,龇牙咧嘴道。

    余科长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不知是嘲笑什么,“45年汪氏政权倒台了,咱俩就成了汉奸!让我俩堂堂两个中央银行储备科的科长去扫地!只不过早年在中央银行里谋了个一官半职,怎么就是汉奸了?咱俩吃的是碗技术饭,谁当权我们不干这活儿?就是那赤空党”

    余科长说到激动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被伍科长赶紧拦了下来。

    “就是那赤空党来做老板,”余科长把声音降了下去,颓然道,“我俩不也在银行里做做事?哪里谈得上卖国了??”

    伍科长摆了摆手,“跟我比,你算好了,我那个女儿当初在汪的外交部里做事,我可不是罪上加罪,让我去扫地不说,家都被抄了,可怜我老伍家攒了两辈子的家当哦!”伍科长不能提这事,一提就能挤出眼泪来。

    “唉”余科长一声长叹,“罢了罢了,本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两年眼看咱俩官复原职,过点好日子了,又碰上赤空党搞破坏!这种事岂是你我能预见的??你我若能管得住赤空党,也不在银行做事了!”

    “垫背!就是垫背!你看老袁、老赵他们,都是行长的人,行长是财政部长的人,人家都是当初在渝陪干过的,就咱俩底子不干净,出了这种事,不拉我俩垫背还能拉谁?”伍科长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丢去,“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居然又丢了饭碗!要不是那几年闹的,我可早就退休了,早退了也不会碰上这种倒霉事!”

    余科长一仰头又灌进一杯酒,“胳膊拧不过大腿,没给咱俩安个通赤的罪名已经谢天谢地了!”

    门外会客厅里传来摔摔打打的一阵响动,伍夫人的骂声也飘了过来:“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灌黄汤!灌黄汤能把职位灌回来?能把银子灌回来??”

    伍科长面上一阵红窘,一拍桌子刚要开门去理论,被余科长拉住,“算啦,嫂子也是心里气恼。”

    伍科长按捺下火气,谁知外面的伍夫人没有收住话头的意思,“还不赶紧想想办法,该打点的去打点!我这辈子怎么这么命苦!嫁了你这个不中用的!又生了个讨债的女儿!”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打紧,只听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在会客厅响了起来,伍乃菊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怎么讨债了??我自己挣钱吃饭自己养活自己!你说这话是要赶我走不成?”

    “你就不该自己挣钱吃饭!当初我就看不上那个叶铭添,你死活非要嫁他!现如今没给我添个外孙不说,你看看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伍科长听门外两个女人一台戏,吵起来了,索性不闻不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余科长作势要起身回家,被伍科长一把拉住了,“你要是走了,我会被外面那个婆娘烦死的,你就行行好陪我把酒喝完吧!”

    余科长摇摇头,只得作罢,“对了,你家那个女婿,近来在哪里发财呢?”余科长听见伍夫人和伍乃菊谈起叶铭添,便好奇起来。

    “别提那个小畜生了!45年家里败了,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到后来我恢复了职位,他看我们伍家还有些用,就又来巴结我和她妈,要不是看女儿可怜,我们早就让他滚蛋了!”

    “这两年也赚了不少吧?”余科长抬手拿几个指头搓了搓。

    “瞎搞!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他胆子大,最近政府不都在运送物资到南方吗?他弄了条船,做起了政府的生意。”

    “帮政府跑货?哎?那他说不定有人脉,能帮你周旋周旋”余科长这么说着,脸上突然又一唬,“这可是发国难财啊!”

    “哪里就国难了!”伍科长一摆手,“你别看赤空党在北边作威作福的,他们过不了长江,这长江以南,怎么都是我们的天下。”

    “哎唷,你女婿做这档生意,你们还不晓得?现在暗里是将真金白银运到南岛,明里,那些个机器设备、汽车,甚至纸张棉布,不都是一船一船地往南岛和香港运呢?要不怕赤空打过来,做什么紧赶慢赶地转移这些物资?”

    “唉也就是转到南方安全些吧”

    两个失意的人聊到这儿顿觉索然,拿酒杯碰了碰,又一杯灌下肚,可聊来聊去,好像这工作是丢定了,法子也没想出一个来。

    “说真的,你家女婿说不定有办法。”余科长打了个酒嗝。

    “暂时不能让那小畜生知道我被革职了,”伍科长发狠道,“不然我们家乃菊又没好日子过了!”

    “你这个女婿,说来也是个倒霉蛋,当初跟了谁不好,偏偏跟了那个怀参谋,谁能想到那个怀瑾居然是渝陪的卧底!”

    “他啊,倒霉的可不止这一条,”伍科长向前伸去脖子,压低声音,“他还被怀瑾以及一个姓董的做局害了!”

    “咋回事?”余科长也向前伸去脖子。

    “这也是我女儿说的,我就告诉你老弟,你可不能说出去!”伍科长瞟了眼门口,酒喝得差不多了,到了吐真言的时候了。

    “哎呀!你还不放心我嘛!”

    “我女婿当年被耍得,那叫一个惨!那个怀瑾还有个搭档,据说是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迷了我女婿,他当时懂个啥?也就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子,让那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还跟人家订了婚,谁知道是那两个女人设下的陷阱,利用这层关系,两个人可以经常走动,互通情报 ”

    “还有这等事!”余科长推了推眼镜。

    “所以我那女婿,恨死那两个女人了。”

    “玄统司的女人”余科长摇摇头,“谁沾上谁倒霉。”

    “那个姓董的小狐狸精,当初还跟我女儿坐过一间办公室,40年进的汪政府外交部,手段多着呢,据我女儿讲,也吃过姓董的亏。”伍科长回忆起家族的不幸史,愈发健谈了。

    “怎么讲?”

    “当年有桩案子,汪兆明暗中勾结美国的古董商人,欲将一批价值连城的国宝送给他们”

    “这事”余科长翻着眼皮,“我有印象,后来不是被渝陪方面和安平方面揭发了?”

    “那次本来安排的是我女儿接待那批古董商,后来那个董氏给我女儿下了药,害得她上吐下泻,自己得以替代了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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