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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荣归-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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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荣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何情形,蹲身同太后见了礼,温温地说道,“儿见过太后,拙妹温茹娘年幼不懂事,搅扰到太后清静。荣娘十分惭愧。”

    太后抬眼看着温荣等人,面上隐隐露出慈色,可声音仍旧冷冽,“荣娘,你与茹娘是嫡亲姊妹,茹娘怎未学得你一点半分的娴静呢。”

    “这”温荣余光看见二王妃韩秋嬏正在低声与赵二娘说什么,看似在安慰,实则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赵二娘的啜泣声却越来越响,太后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祖母,这事与茹娘”

    “好了,丹阳你和琳娘去旁席上坐着休息,我现在和荣娘讲话,你插的什么嘴,这事与你无关。”太后不悦地看了丹阳一样,丹阳悄悄碰了碰温荣的手,无可奈何的与琳娘退至一旁。

    温荣知晓二王妃、张三娘等人是恶人先告状了,可现在辩驳只会惹得太后更不高兴。

    温荣满面愧疚的低下头,“太后所言极是,由于茹娘在府里是老幺,平日被宠坏了,故没心没眼儿的只知道玩乐,不知今日茹娘又犯了何事,惹得太后不悦。”

    太后扫了二王妃一眼,淡淡地说道,“嬏娘,你来说。”

    韩秋嬏躬身答应,看向温荣时嘴角抽动了一下,转瞬面上就现出郁愤之色,指着赵二娘戚戚然地说道,“也是我这好友命苦,还请太后为赵二娘做主了”

    听到韩秋嬏的陈述,茹娘猛地抬起头就要辩驳,肩膀却被温荣硬摁了下去,茹娘发现阿姐攥着帕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第二百零五章 争锋道无情() 
待韩秋嬏把话都说完了,温荣才将摁着茹娘肩膀的手松开。

    温荣先蹲身请示了太后,太后颌首同意了,温荣悠悠转身看向韩秋嬏。

    只见韩秋嬏正在装模作样的唏嘘叹气,时不时瞥赵二娘两眼,还不忘执锦帕擦拭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滴眼泪。

    温荣的目光徒然冷了几分,韩秋嬏察觉到不善,决计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想却被温荣的气势吓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韩秋嬏低下头心里犯起嘀咕,这温荣平素都是避她锋芒的,此刻不应该惧怕她、向她讨饶么?怎如此放肆起来。韩秋嬏稳稳心神,认为温荣充其量就是纸糊的老虎,装腔作势。她这次非得废了温茹娘,让温荣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如此想着韩秋嬏腰杆又挺了几分,可仍旧不敢对上温荣的目光。

    韩秋嬏端正锯坐,温荣未得太后允许看座,只能端端地站着。这般面对韩秋嬏自有一番居高临下的气魄。

    温荣紧攥的拳头早已松开,三指轻拈锦帕,眉眼间是泰然从容的气质,似乎对韩秋嬏先才所言不屑一顾。

    太后懒懒地靠在矮塌上,谈吐里貌似已经偏听偏信了韩秋嬏等人的陈述,可实际心里却极赞赏温荣的姿态。她和婉娘都未看错温荣,就算马毬场一事真是温茹娘惹的,温荣也定能将它实实解决了。

    这些小娘子间的争执她作为太后怎可能不知晓。尤其是张三娘,去年圣主赐婚晟郎和温荣后,张三娘就不肯死心。时不时地跑到宫里寻她和王贵妃献殷勤,她对张三娘是烦不胜烦,同时也更了解张三娘了,认定张三娘不论品性才华,都配不上李晟。

    温荣目光掠过韩秋嬏,堪堪地落在赵二娘身上,流露出同情之色。心疼地说道,“温府与赵府是姻亲。我与赵二娘亦算旧识。惊闻赵二娘遭遇此祸事,我们举家上下都十分心痛,阿娘特意将宫里赏赐的雪莲送去赵府,只盼望赵二娘能早些康复。妹妹茹娘亦极自责。认为那时不论如何危险,她都应该拦住失控的张三娘,不叫张三娘的马匹撞到赵家娘子。可事已发生无法挽回”

    “你胡说!”张三娘指着温荣娘喝道,这一声响不但打断温荣的话,更将太后、茹娘等人都唬了一跳,“当时我未失控,是茹娘拿月杖打我才惊到马的。”

    温荣眉梢轻翘,并不觉得意外,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张三娘。那日她和韩秋嬏都不在马毬场。而太后年纪虽大,但神智清明,故不会轻易相信她们任何一人说的话。重要的是张三娘和赵二娘已然结怨。温荣不信她二人能合伙将事儿编的天衣无缝。

    太后冷眼看着张三娘,丝毫不掩饰对张三娘的嫌弃和怒意,“张三娘,荣娘可是我孙媳妇,贵为五王妃。就算我谅你是晚辈不治你大声喧哗之罪,可你这般以下犯上。是不是该掌嘴啊。”

    张三娘一惊,连连叩头。“太后恕罪,奴是一时气坏才出言不逊的。当时若不是茹娘用月杖打奴的青驹,奴的马也不可能失控,温茹娘见势不妙,调转马头避开了,正因为如此,马才会撞上赵二娘的。现在五王妃避重就轻,撇去温茹娘的责任,一味言是奴的马失控。奴担心太后被蒙蔽视听,不能还奴一个清白,不能替赵二娘做主。”

    太后声音又冷了几分,“张三娘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是在暗讽我年老眼花,不能辨是非,只会听信谗言了?”

    “奴不敢奴不敢,太后定能明察秋毫,替奴洗冤屈的。”张三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几乎贴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

    太后实在见不得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现在处劣势的分明是温家人,可张三娘却没有半分底气。大圣朝的贵家郎君女娘,怎能有如此胆小怕事的。太后不耐地说道,“荣娘,你如何看的,不许包庇你妹妹。”

    温荣微点了下头,神情严肃,蹙眉说道,“回禀太后,儿不敢有任何徇私的想法,只是儿有一事不解,还请二王妃或者张三娘与我详细说说。”

    温荣目光一凛,“先才二王妃与张三娘皆说是茹娘先言语挑衅张三娘,后争执不下,怒从心起,用月杖击马,导致马匹受惊。紧接着茹娘故意避开,令马撞向她身后的赵二娘,可是真的?”

    韩秋嬏得意地点点头,既然温荣都说是故意的了,她自没意见。

    温荣摇了摇头叹道,“茹娘右手执杖,挥杖打马,要么打到马匹左身,要么迎头击下,有驯马经验的人都知晓,从这两个方向刺激马匹,马匹都不可能朝前直撞,俱是寻受伤害轻的方向奔去。除非茹娘在张三娘后方用月杖击打马臀,马才会往前冲,可这样茹娘还怎故意避开?她根本不需要去避的,故儿实在不知茹娘究竟是在张三娘的前方还是后方。”

    张三娘一怔,当时温茹娘确实是在她前方,她也知晓并非是温茹娘用月杖打的她。可二王妃是这么交代的,还向她保证,一定能让温家吃不了兜着走,她也不会再被禁足。

    张三娘惴惴地看向韩秋嬏,韩秋嬏朝她微微颌首,张三娘心里才略微踏实了一些,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当时茹娘与奴争执得厉害,奴被气坏了,实在记不清温茹到底如何挥的杖,待奴反应过来,马匹已经朝前冲去,奴怎么也拉不住。”

    张三娘说完,四周一片静默。温荣垂首悄悄地瞥了张三娘一眼,张三娘虽坏,可却缺了心眼,单张三娘一人,并不足为惧。

    过了一会,温茹娘学阿姐的模样,略直起身子,抬头目光清亮,谦虚忏悔道,“太后,奴虽顽劣但知善恶,自小阿爷和阿姐就教导奴,‘见贤思齐’,‘莫以恶小而为之’,平日哪怕被误会或吃亏了也莫要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日马毬场上,奴非但不敢挥月杖伤人,就是争执辱骂也是没有的,但儿提马避险时确实不知赵二娘就在身后。否则宁愿自己堕马受伤,也不愿赵二娘受到半分伤害。”

    太后听后点了点头,温茹虽不若温荣知书达理、温柔晓事,却也不差了,婉娘的嫡亲孙女品性容貌皆无可挑剔,“茹娘,现在你与张三娘各执一词,我也不好妄下论断,否则旁人又要说我偏心眼。你说说,为何张三娘会认定是你言语相讥,导致事态激化的。”

    温荣心里一阵轻松,太后已经不想搭理二王妃她们,决定将事情化小,此处非公堂,一家娘子有错与否,只看太后心眼偏向谁。

    茹娘紧张地偷偷看温荣,温荣指尖悄悄指了指张三娘,又眨了眨眼睛。温茹明白了阿姐的意思,镇定地回道,“回禀太后,先才张三娘自己说了,当时的情形她已记不清,说不定就是记岔了。”

    “你”张三娘怔怔地看着温茹那张和温荣十分相似的脸,恨不能狠狠挠上一指甲,为何不是温家的娘子被毁容。张三娘气喘的厉害,当时她亦是坠马了,虽不严重,可也留了暗伤,这会儿被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太后颌首道,“茹娘说的有理,既然张三娘记都记不清,怎么还能在此信口雌黄,胡乱污蔑冤枉她人呢。”

    张三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身形已是摇摇晃晃,韩秋嬏见状离席走了出来,径直跪在地上。温荣眉头一皱,不知韩秋嬏又要使甚幺蛾子,现在二王妃跪在地上,那她一个五王妃是不是也应该跪?

    温荣抿了抿唇,心里冷笑,只朝太后蹲了蹲身,带着清浅笑意的容颜万分坦然,太后看的赏心悦目,二王妃此举反而显得拎不清事态。

    韩秋嬏说道,“请太后恕儿唐突插嘴。就算温茹娘未击杖,可赵二娘受伤甚至伤颜都与温茹脱不开干系。薛国公府的张三娘已经受到了极严重的处罚,可同样犯错的温茹仍旧每日嬉笑玩乐,无半点同情乃至愧疚之心,也从未到赵府探望过赵娘子。外人都道温家长房家教严格,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味纵容,对此儿真真不敢苟同。二皇子与赵家郎君交好,儿与赵家娘子亦是情如姐妹,赵二娘出了这事,儿是几日几夜的睡不着觉,只叹上天不公。还请太后看在二皇子和儿的面上,还赵二娘一个公道,不要叫无辜人受太多委屈了。”

    温荣暗叹韩秋嬏胆大,竟然敢出言用二皇子来压制太后。想着想着温荣是愈发觉得可笑。二皇子、赵府通敌牟利,可惜现在三皇子和晟郎只拿到赵府通敌的证据为了对付她,韩秋嬏赶趟似的在太后面前将二皇子和赵府扯上关系,以后怕是甩也甩不开了。

    既然这事温茹确实有错,温荣也想借太后压压温茹的疯性子,最重要的是她还打算让二皇子和赵家的关系再近一些。

第两百零六章 含苦伤无诉() 
凉亭四周悬挂了数层薄纱,炽烈骄阳透过薄纱后剩下柔白的暖光。温荣眉梢微抬,看着太后身前案几上、犹如红宝石般泛着绚丽光泽的樱桃,面上现出旁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温荣望向太后,目露痛心之色,似乎下了极大决定,郁郁地说道,“二王妃所言有理。二皇子和赵家郎君打小一处读书长大,虽非嫡亲兄弟,却胜似嫡亲兄弟。赵家娘子出事对于二皇子、二王妃而言,确实如亲妹妹受伤一般心痛难当。当初是儿思虑不够周全,现在将心比心,儿觉得十分愧疚。茹娘心性不坏,府里道其年幼,平日对茹娘是缺了约束和管教,还请太后枉错责罚。”

    温茹听到阿姐让太后管教她,吓的面色青白,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发丝滑下,滴落在今日新换的洋红半袖襦裙上。温茹思及其平日出府与贵家女娘玩乐,确有仗着阿姐是当朝五王妃而行为骄纵,现在想起觉得颇为后悔,原来真出了事情,就是阿姐也顶不住的。

    温茹紧张地往温荣的方向微微挪动,恨不能躲到温荣身后。

    温荣早瞧出温茹在害怕和紧张了,心下好笑,不忍心还是朝温茹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温茹瞧见了才静静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太后看着温荣满意地点点头。二王妃咄咄逼人,逼着她惩罚温家娘子,还好温荣晓事懂得顾全局面。不肯让她为难,给了大家台阶下,既如此。她是更舍不得重罚温茹娘了。

    太后端起茶汤吃了口。润了润嗓子,缓缓道,“是该罚。就罚茹娘抄写五十卷经书替赵二娘祈福,未抄完不允许出温府。”

    温荣立即曲膝谢过太后,温茹长长松一口气,人差点瘫软倒地。她还以为会和阿爷五月一样,被关押在大理寺了。不想仅仅抄写五十卷经书就够了。

    韩秋嬏一怔,这处罚也太轻了。还想再说什么,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该罚的都罚了。你就省省心,有空回府多照顾照顾褚侧妃,不几月她就快生了。还有赵二娘,也应该在厢房里好生将养,将身子面子都养好了才是正事。难得大家到的齐,我在亭子坐了一上午闷坏了,你们陪我到樱桃园去走走。”

    韩秋嬏和赵二娘自然听出了太后言语里的嘲讽,韩秋嬏对周遭人,尤其温荣、褚二娘等是恨之入骨。而赵二娘面纱下的伤疤早已扭曲变形。赵二娘的牙齿狠狠咬着下嘴唇,留下一道深弯的血印。赵二娘认定自己是最无辜的,她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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