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佳人-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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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就算不去医院,也要去诊所包扎一下吧,刚才在场子里只是简单的处理,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让人意外的是,在我出去的过程中,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我,我回头看了看,是小薇。
她见我回头,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下意识的一缩,然后小手纠缠在一起,低头怯怯的说道:“小叶哥为了我受伤,我不能不管你。”
这样的姑娘,很难让人生起气来,我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在场子里工作,我就有责任保护你,所以你不用谢我。”
闻言,她有些着急:“不是的,不是的,如果不是小叶哥,我现在恐怕已经被……”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脸上涌出一抹绯红,这样单纯而羞涩的女孩子,在很长一段时间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就像是一泓清泉,让我心里都清澈了许多。我琢磨了少许,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要感谢我,那你去帮我买一些药吧。”
她如释重负,小跑去了路边的药店,十几分钟后,她提着一小包绷带和药膏回来:“小叶哥,去哪给包扎呢?”
我说道:“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要不去我那吧。”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好。”
这个丫头,想到哪儿去了?我哭笑不得,但同时,脑海中也涌出了一个念头,如果她愿意下海,只怕是不会逊色16号啊,那三个醉鬼,还真是有眼光!
这个念头把我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小薇惊慌地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说没事,加快步伐来到我租的单身公寓。
里面很乱,我却也无心理会了,受了伤,又走了不短的路程,我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小薇小心翼翼的为我消毒,然后扎绷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得知了她的真名叫做乐薇,师大毕业的学生。
最后我睡着了,朦胧之中,一团清香在我鼻尖萦绕。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刺目的阳光让我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等到适应之后,我才发现房间的不对劲。
实在是太干净了,那些丢在桌子上的泡面和发霉的炒饭,全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随出乱扔的衣物也归置在衣架上,就连我丢在地板上的袜子,也被洗干净挂在阳台上,我坐起身子,看着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发呆。
不用想,这一定是乐薇做的,她这是在以这种方式来报答我吗?
干涸的心田涌入了一股暖流,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后悔,也烟消云散了,就算是再挨一瓶子,为了这么善良的女孩子,那也值得了。
我吃了午饭,对着镜子洗漱,看到了自己头上缠着的一圈绷带,忍不住发笑,因为就在绷带的连接处,居然扎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这让我怎么见人?伸手就想要解开,但就在最后时刻,我却犹豫了。
就这么出了门,我重新来到了场子,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是每个经理汇报自己的业绩,我头上扎的蝴蝶结引来不少关注,我也不以为意,等开完会之后,我再次跟向强碰面。
他看着我头上的绷带,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叶经理还挺潮的嘛。”
我抱着胳膊,纳闷说道:“你居然还有脸过来嘲笑我?如果不是你玩忽职守,我会挨这一下吗?”
他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反而幸灾乐祸:“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嫩了。”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咬重了字音,明显意有所指。
我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个偶然吗?
在楼梯口抽了两支烟,我重新回到了场子里,天快要黑了,这预示着新一天的糜烂和欲望将要上演。
在小姐房清点人数的时候,我没有看见16号,紫萱冲我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的视线砍过去,在墙角的阴影处,我看到了16号,在她对面还有个男人,正在说着什么。
于是我走了过去,因为我发现那个男人正是向强,他也看到了我,冲着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背着手离开。
我问16号:“你们说了什么?”
她拢了拢头发:“他让我跟他。”
我骂了句这个白痴,旋即又有些紧张:“你怎么说?”
16号冲着我笑了笑:“我答应了。”
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16号望着我噗嗤一笑,随意的说道:“骗你的。”
香风散去,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难以接受16号接客了,每当她上钟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目送着她上刑场的感觉,这让我很挣扎,于是我每每会躲开,找一个僻静的角落,点燃一根又一根的香烟。
偶尔我也会四处转转,在很多房间门口驻足,有的很安静,里面的人在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有的很吵闹,伴随着音乐和dj的声音,就像是在开着一场狂欢舞会。
这是个放纵的地方,客人需要放纵,小姐也是,除了皮肉生意之外,也有其他节目,譬如嗑药。
在刺激的音乐下,尽情的释放自己,很多人好这一口,对于这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嗑药而已,就还好吧。
在走廊行走的时候,一个房间里忽然间冲出个光着身子的客人,他抓着我的手臂,惊慌说道:“死人了,里面死人了!”
我看了看门牌号,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16号上钟的房间吗?
我推开客人,冲了进去,Dj声震耳欲聋,然而洁白的软床上却是一片沉寂,16号无声无息。
她死了么?
008:丧家之犬()
我不敢去触碰她苍白的脸,因为我生怕自己碰到的会是一片冰凉。
客人着急忙慌的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嘀咕:“晦气,真是他娘的晦气,怎么碰上这么个疯子?”
我转身,冲他勾了勾手,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面门上。
拨通了总台的电话,告知了这里的情况,马上就会有人来到,我坐在床边,握住16号的手,手指在她的脉搏上停留,几乎已经没有动静了,这让我无比的恐慌。
客人被我一拳打的怕了,坐在地上不敢动弹,此刻却是说道:“她,她可能是还没死,你要不试试人工呼吸。”
我愤怒的看向他。
他打了个哆嗦:“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的。”
我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吻住了16号的嘴唇,将我嘴里的气度给她,真的起到了作用,没过多久,她恢复了呼吸,这个时候,总台派人来了,赶紧对16号展开急救。
见到人多了,客人胆气仿佛都壮了,如同大马猴一般跳了起来,指着我暴怒说道:“有没有人管?啊?有没有人管?我是这的老顾客了,我在这消费了几万块钱,这个鳖孙子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我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他的鼻血飚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有人过来拉我:“行了,小叶哥。”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他一步步的退后,服务员们转过身子装作没看见,几个闻讯赶来的经理,甚至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他颤声说道:“她只是一个婊子,一个婊子而已,你至于为了她打我吗?”
我笑了一声,把他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你也只是一个嫖客而已。”
来这里的,不分职业,都只是嫖客罢了,不管你是医生,是老师,还是什么,来了这里,都只有这一个身份。
他鼻青脸肿,满眼都是惧意:“别打了。”
我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逼她嗑药?”
他吃力的说道:“我没有,是她自己要吃的。”
我冷笑:“不可能,她从来不嗑药的,她没有这种习惯!”
他瞪大了眼珠:“是真的,我没有逼她,我只是问她要不要嗑,她真的嗑了,而且还嗑了很多,我也没有想过,会出这种事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于是我把他松开,注视着床上的16号。
她终于醒了,只是还很虚弱,我蹲在床边:“你为什么要嗑药?”
她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我喜欢,我乐意,我想死。”
我强忍着自己喷薄的情绪,说道:“想麻痹自己,你去喝酒,我陪你,但你不要嗑药。”
她奇怪的瞥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刻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说的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除了彼此相连的利益之外,就连同事都算不上,我有什么资格管她?
客人爬了起来,我一拳再次把他打翻。
拍了拍手,在众人震惊之下说道:“抱歉。”
这不可能算是一件小事,我指的不是16号差点没命,有些人的命贱如草芥,16号死了,也只需要抬出去而已,真正的麻烦在我,因为我打了客人。
这个医生,姑且称他为医生吧,没有一点宽仁大度的意思,他是这里的熟客,而且还是金卡会员,他疯狂的向其他经理,其他主管诉苦,并且言辞凿凿的让他们处罚我,不然决不罢休。
向强很认真的听着,说道:“放心吧先生,这件事情我们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抓住了蹲在墙角抽烟的我,还算客气:“小叶哥,请吧。”
我顺从的站起身子,被他们带着往前走,远远的,我看到了裹在被子里的16号。
她也在看我。
老板长期不在,统筹运营场子的人就是大主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几个人把我裹狭着送到了大主管的办公室。
大主管叫卓成,三十三岁,金融系硕士,本该是社会尖端白领,不知为何却混迹在了这里,变成了一个我眼里的高级流氓。
他戴着金丝眼镜,衣冠楚楚:“你有什么话说。”
我摇了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是陈哥把你带进场子的,但是他不在,我也联系不上,只能按照场子的规矩处理你了。”
我咬牙说道:“成哥,您动手吧。”
肯定是逃不了的,与其跪下求饶,倒不如体面一点。
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狠:“办事。”
几个人把我拖了出去,当着医生的面,一群人开始打我,向强也参与了进来,他拿着一根棍子,硬生生的在我身上打断,才罢了手。
我疼得只有吸气的功夫,靠着墙,就像是一条被人遗弃的野狗。
向强蹲下来拍着我的脸蛋:“跟我斗,你凭什么?”
这句话透露出不少信息。
我猛然抬头:“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向强咧嘴笑了:“是又怎么样?”
我红着眼,想要动手。
他却已经站起身子,冷漠的说道:“你滚吧!”
我被开除了。
在凌晨三点,狼狈的滚出了金碧辉煌。
社会是什么?社会的口味比偶像剧要重的多,因为偶像剧有逻辑可循,而社会没有。前一秒人生巅峰,后一秒沦落如狗,这就是社会。
我托着疼痛的身躯,在街道上艰难的行进,忽然间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我看过去,发现是绿姐。
她摇开了车窗:“小叶哥,上车吧。”
我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的眼里满是自嘲:“没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肯来帮我的,居然是你。”
绿姐风情万种的笑着:“那小叶哥可千万要记着我的好,不要忘了人家。”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里满是绝望,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图的不是钱,而是这里是我唯一能够想到落脚的地方,可现在,就连这最后一片充斥着卑劣和欲望的罪土都没有了,我还能去哪?
绿姐开车载我到了她住的公寓,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有格调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细,我可能会以为她是个贵妇人,房间装修的很好,透着一股子大气和雍容。
绿姐点燃了一支女式香烟:“小叶哥有什么打算?”
我摇头。
她凑了过来,烟圈喷在我的脸上,香软的身体紧靠着我,媚笑说道:“小叶哥可是很绝望?”
我狠狠的在她身上捏了一把,说道:“你靠我这么近,到底想图什么?”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这个女人,能够在场子里如鱼得水,可不简单。
绿姐靠着沙发,小腿翘着,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图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