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官门-第4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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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份上了;高珏现在想不发誓;似乎也不太可能。特别是想到;欧阳培兰刚刚那副认真的样子;高珏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先欧阳培兰一步而去;欧阳培兰一定不会食言。人生呀;能有一个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的人不多。
“苍天在上;河神在下;我高珏今天愿与欧阳培兰结为夫妻。生生世世;生死不弃;不愿同生;但愿同死!”高珏也举起三根手指;认真地说道。
见高珏发誓;欧阳培兰的脸上;露出满意之se。雨水越来越急;欧阳培兰却是缓缓转身;柔情似水地看着高珏;“夫君;还不扶我起来;入洞房……”
“嗯……”
高珏答应一声;温柔地将欧阳培兰搀扶起来;扶着大美人;来到船舱;伸手将门轻轻推开;先让欧阳培兰下到船舱;他才跟着进去。
一入船舱;见到里面的布置;高珏更是一愣。
船舱内没点灯;全靠蜡烛照明;六根小臂粗龙凤蜡烛;将船舱内映照的好似白昼一般。正对面;贴有大红喜字;周边全都是红se的帘幔;和电视剧中的洞房;没有半点区别。一张小床;上面铺有红se的龙凤被褥;一对红se的鸳鸯枕。
床的旁边;是一张小小的圆桌;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菜肴很清淡;只是装菜的盘子;以及酒壶、酒杯令人乍舌。碗和盘子都是银质的;酒壶是金的;一对酒杯;应该是白玉的;只是在烛光下;散发和润的光泽。
下到船舱;欧阳培兰让高珏将舱门锁上;以免风雨侵袭。待高珏关门;她便盈盈搀扶着高珏;走到小桌之旁。桌子很矮;没有椅子;只铺着红se的垫子;二人盘膝而坐。
欧阳培兰伸出葱葱玉手拿起金制酒壶;柔声说道:“夫君;我给你倒酒……”
说完;将酒倒入高珏杯中。
酒是红葡萄酒;欧阳培兰一人倒了一杯;随后将酒杯举起。高珏也跟着举杯;跟着便发现;这酒杯不是一般的酒杯;酒入其中;竟然将酒杯映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月光杯。
“夫君;我敬你一杯。”欧阳培兰的动作十分正规;双手持杯;朝高珏慢慢而来。
“多谢。”对方双手;高珏也不能单手;也是双手持杯;迎了上去。酒杯轻轻相碰。
随即;二人一饮而尽。
欧阳培兰再次给高珏倒酒;满上之后;欧阳培兰又提议道:“夫君;你我今ri已是夫妻;共饮一杯交杯酒;不知如何?”
“理当如此。”
高珏主动举起酒杯;伸了过去;欧阳也同样这般;二人手臂相交;向后一弯;酒杯送到自己的面前。
酒杯触碰在嘴唇;二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马上饮酒;而是直视对方。四目交织;似乎什么也不用说。因为在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无声胜有声。
欧阳培兰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隔着珠帘;更加勾魂夺魄;只是这种迷人;并非妩媚。
两个人终于将杯中酒喝掉。
接下来;二人开始互相给对方夹菜、喂菜。他们的动作很温柔;可舱外的天气和他们相比;就要粗野的多。雨水越来越大。淋在船舱之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声音似乎很吵;但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心情。先后喝了几杯酒;欧阳培兰这种一向不喝酒的人;双颊泛起桃红。
她轻启朱唇;突然柔声说道:“夫君;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呀?”高珏纳闷地问道。
“忘了给我掀盖头呀。”欧阳培兰好似小女孩般。调皮地说道。
“你头上带着珠帘;你不说;我也没敢去掀。”高珏笑道。
“那就等会再掀。夫君;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酒无歌。怎能尽兴。为妻给你弹上一曲;你看如何?”欧阳培兰柔声说道。
“你还会弹琴?”高珏不禁一惊。
“我年幼之时学过。不过后来;只喜欢钓鱼;这弹琴的技艺也就生疏了。”欧阳培兰说道。
“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听。”高珏柔声说道。
“那我就献丑了。”
欧阳培兰说着。站了起来;绕到小床后面。竟然翻出一把琵琶。高珏是真没想到;欧阳培兰还会这个。欧阳培兰又款款绕回;但她没有再盘膝坐在高珏的对面;而是坐在小床之上。右腿抬到左腿之上;斜抱琵琶;那动作还真似模似样。
“铛……”
琴音轻轻响起。高珏可以听出;她的技艺;确实有些生疏;过了一会;才慢慢找到感觉。
她弹奏的这首曲子;是一首著名的琵琶曲;名叫《霸王卸甲》。
这首曲子甚为悲壮;按理说;在洞房花烛夜弹奏;十分不合时宜。然而;因为舱外雷雨交加;雨势越来越大;风雨声伴上这首曲子;显得是相得益彰;尽是豪迈。
良久;琴弦停歇;高珏刚要给欧阳培兰鼓掌;却听欧阳培兰有些凄哀地说道:“汉矢已落地;四面楚声中;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如此声音;可见她已经完全投入。
“啪啪啪啪……”
高珏还是轻轻鼓掌;柔声说道:“爱妻的曲子;果然好比天籁;只是略显悲哀。这洞房花烛夜;或不合时宜。”
“夫君既知此刻是洞房花烛夜;那还不快些卸甲……”欧阳培兰说着;将琵琶轻轻放到地上。
高珏站起身来;缓缓朝床上走去;欧阳培兰显得极为羞涩;轻轻地低下头。高珏将她头顶的凤冠摘下;欧阳培兰则像是刚刚出嫁的女孩一般;闭上眼睛。她坐在床上;缓缓将头昂起;高珏弯下腰;俯下头来;在她朱唇上;温柔一吻。
虽然二人已经不止一次做那勾当;可是说来也怪;在如此气氛之下;高珏的心情也被渲染;仿佛今天晚上;是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的第一次。
欧阳培兰同样如此;别看已然成为孀妇;可今晚的她;似乎并没有过去。自己没有出嫁过;今天晚上;是第一次成为新娘。
是呀;欧阳培兰第一次婚姻;在她的心中;真的不叫婚姻。因为在结婚之后;她除了见到那个男人的相片;知道名字;知道背景之外;再一无所知。就相当于只听了媒婆的介绍;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花轿。
她的心早已被锁死;是高珏帮她打开。通常来说;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投入感情;陷入情网;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情;一个男人;只要能够为她付出一丁点爱情;就能让她的心锁打开。当然;以欧阳培兰冷傲的外表;仿佛高不可攀的仪态;这个世上;只怕没有几个男人敢亲近。
她能和高珏走到一起;或许是巧合;但她认为;却是命中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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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案子破了 赠送900字()
风雨飘摇的江面之上;一叶孤舟似乎随时都有被风浪掀翻的可能。然而;船舱内的人;似乎并不畏惧这点风浪;高亢的**声;时不时地响彻起来。
这声音用声嘶力竭来形容也不为过;高亢之余;隐然有一股和天公叫板的意思。
天河之间无拘无束;欧阳培兰终于有机会纵情高歌;别看她以往的声音就大;可是今晚;却要比往常还要大上许多。或许;是她的压抑太多;难得有发泄的机会。
没错;她的压抑确实很多;身上的压力;同样很多。如果出生在一般的家庭;她有可能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但是没有如果。
今天晚上;她能成为一个幸福的妻子;对她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这份可贵;她这一生能够享受多少天;她也不清楚;所以她更加懂得珍惜。
往常的时候;两个人坐着勾当;在间歇时;欧阳培兰总会说一些正事儿。高珏看得出;欧阳培兰其实有话想要和他说;可是几次想要张嘴的时候;又闭上了。
欧阳培兰不说;高珏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欧阳培兰想说的事情;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都会直截了当地说道;从来不会三缄其口。所以;欧阳培兰不愿意说;肯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二人几番激战;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嚎叫之后;彻底平息下来。但在船舱之内;仍有不停的喘息声。有高珏的;也有欧阳培兰的。良久之后。才算彻底安静。
两个人相拥而眠;他们睡的很香……
“铃铃铃……”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船舱内响起了手机铃声。铃声越来越响;高珏即便懒得动弹;但还是睁开眼睛。
和煦的阳关透过舱门的玻璃;she进船舱;这让高珏可以勉强看清舱内的一切。
当他看清之时;不由得心头一震。
原来。他意外的发现;船舱内的景象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昨天晚上;舱内布置的好似新房一般;还贴着醒目的大红喜字。可是现在;除了自己躺着的小床;和自己的衣服外;再什么也没有。
“我是做梦了……不可能呀……”高珏坚信。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做梦。但眼前的一切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有可能不是真的。
好在;床上的龙凤被还在;自己的枕头也是鸳鸯枕。
“欧阳!欧阳!”高珏立刻大声喊了起来。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铃铃铃……”
兜里的手机铃声依然作响;高珏下床;伸手掏兜;想要把电话拿出来。但手放进兜里。最先摸到的不是电话;而是一个信封。高珏将信封从兜里抽出。信封上什么字也没写。高珏没有拆开;又把手机掏了出来;一瞧;原来是闻善办公室的号码。
“喂。”高珏放在耳边接听。
“喂;高书记么;我是闻善。”果然是闻善。
“闻善呀;我是高珏。找我有什么事?”高珏问道。
“高书记;二秃子的案子破了;昨天下午;宁jing官和分局的常磊找到了二秃子;并将二秃子当橱毙。闻善马上说道。案子是昨天下午破的;闻善当时就给高珏打电话了;寻思着赶紧将好消息汇报给高书记;结果没有打通。但是这种话;闻善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全当昨天下午自己没打电话。
“什么?案子破了?将二秃子当橱毙?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不抓活的?”高珏一听案子破了;心头又是一愣;随后连珠炮般;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分局方面;已经送来了汇报;说是宁jing官与常磊等四名jing官沿路追踪;经过仔细分析;在稻香镇的一个农家找到了二秃子;因为二秃子手里有枪;予以反抗;宁jing官险些受伤;常磊也不得已将二秃子当橱毙。”闻善说道。
“小芸……险些受伤!她的情况怎么样?”别的事倒还好说;一听说宁小芸差点受伤;高珏可急了;连忙大声问道。情急之下;甚至都忘了避嫌。
闻善当然不会二到往心里去;这种话;最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随即说道:“宁jing官倒是无碍;只是胳膊上擦破点”
“那还好。这样;我马上就回县委。”高珏说完;随手挂上电话。
然后匆忙就打算穿衣服;昨天晚上;自己没有赴约;而小芸又受伤了;高珏能不惦记么。可马上又注意到;左手上的那封信。
信肯定是欧阳培兰写的;自己再着急;也得看一眼。将信拆开;里面有一张信纸;高珏展开观瞧。
“夫君;昨ri你我交拜天地;又共入洞房;妻甚是欢喜。然;你我身份使然;无法如平民百姓一般;长相厮守;今ri一别;只怕ri后聚少离多。你我虽是夫妻;却仍旧不能像百姓夫妻一般;相互扶持。你我皆任重道远;望夫行事之时;切忌谨慎。官场多变;哪怕夫妻;也难平白相助;唯存有用之身;方不至万劫不复。今妻不告而别;望夫君海量;不ri自有再会之时。妻敬上。”
信上的内容就这么多;没有落款姓名;就写着妻敬上。而且上面的笔迹;也并非欧阳培兰行政时的惯用笔体;高珏根本不识。但高珏明白;欧阳培兰一向谨慎;可能是担心;这封信落到别人的手上;成为把柄。所以一不写名;二不用正常笔体。
高珏看罢;微微点头;穿好衣裤;缓缓走出船舱。他已经看了表;现在是上午八点半。上了舢板;阳光和暖;昨晚的辩骤雨早就不见。相盼观瞧;渔船就停在岸边;好像正是昨天自己上船的地方。
看到这个;高珏更加纳闷;chao落倒是正常;怎么就这么巧;渔船又回到原处。不过转念一想;高珏也就释然;以欧阳培;或许根本就不叫事。
高珏刚要下船;犹豫一下;将手里的信;撕得粉碎;回手扬飞。在微风的吹动之下;纸屑散的到处都是。
他弃舟登岸;果不其然;正是十七号坝门;自己的车;还停在原处。
高珏上车;发动起来;一脚油门;直奔区委。前往区委的路上;他当然不会忘记宁小芸;从兜里掏出电话;拨了小芸姐的号码。可惜;“嘟嘟”地没响上三声;就被挂断了。
高珏再打;仍是如此;反复打了三个;宁小芸关机了。
对于这事;高珏倒也不怪宁小芸;昨天约好了;结果自己又爽约;连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