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官门-第14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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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蓦地里,突然在赌石台有一个人大喊了一声,“二先生!”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胜负已分()
赌石台后那名工作人员的一声惊呼,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望向辛行的聂先生也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辛行自然也看向那名工作人员,他本想保持风度,奈何他说话的声音出卖了他。
“什么事?”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像以前的那般低沉、冷漠,且带有威慑。现在他的声音,变得沧桑无力,就好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知将忘其鸣也哀,辛行的声音中,就隐约透着一种将死的哀伤。
愿赌服输,这是赌场上的规矩。辛行虽然是坐庄的,同样也是一个大赌徒。这一次,要输一双眼睛,如果眼睛没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说,辛行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当然,在临死之前,他还是要履行赌约的。订阅是先自毁双目,然后再死。
“二先生,这块赌石。。。。。。好像里面有翡翠,你看这石层。。。。。。好像露出一点点晶体,如果再来一刀。。。。。。或许里面能有。。。。。。”那名工作人员难掩激动地说道。
一听这话,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振奋之色,就连辛行,眸子中也闪出一丝酸楚的光芒。今天,就凭自己的表现,对他来说,其实已经输了。
刚刚自己,和先前的聂先生,可以说都是处于生死一线的关头。如果说,师兄也不紧张,辛行是不相信的,但是师兄从始至终都能保持风度。不被别人看透心中的真实一面。可是自己。刚刚却摔倒了。就凭自己的表现,其实已经输给师兄一头。
这块赌石里面,是否能够开出翡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谁胜谁负,辛行自己心中有数。
但是,如果让他自己临死前挖掉双目,实在太没有尊严。辛行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说道:“好,那就再来一刀,在间隔五公分的地方。”
“是!”工作人员连忙答应一声,他兴奋地用格尺量好距离,按动按钮。
“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电光火石、火星闪烁。现在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这块赌石,就连辛行也不例外。但是,聂先生却显得格外淡定,仿佛石头中能够看出翡翠,对他来说。也不再重要。
聂先生瞥了一眼辛行,脸上跟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或许在这一刻。聂先生已经看出了辛行的心思。
“咔!”
合金齿轮停止了转动,马上有工作人员兴奋地冲了过去。将那厚五公分的石片一开。
“啊!”。。。。。。
“翡翠!翡翠!”。。。。。。
“真的有翡翠!”。。。。。。
“出来了!出来了!”。。。。。。
“二先生没输!二先生没输!”。。。。。。
霎那间,大院之内喊声雷动,响彻天际。孙家大院的人,一个个兴奋无比。这场赌局,表面上虽然是辛行和聂先生之间的较量,其实,同样也是孙家大院和赌石城之间的较量。
孙家大院在春江市纵横多年,无人敢惹,今天被一个外来户抢走了生意,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孙作人素来对下属不薄,他们的工资都相当高,而且有个大事小情,孙家都会有所照应。一个孙家大院的字号,都能让他外面横着走。现在孙家大院出了事情,这帮人能不紧张么,能不担心么。现在,辛行没有输,开出翡翠了,大家伙能不跟着兴奋么?
高珏和孙作人仍坐在二楼观望。高珏的脸色倒还好说,而孙作人的脸色,从刚才辛行倒下的时候,就变得无比凝重。当赌石台再次切割的时候,孙作人的拳头也跟着攥了起来,替辛行捏了一把冷汗。当下面欢呼的时候,孙作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长吁了一声。
“呼。。。。。。”
可是,就在他长吁了一口气之后,他的脸色仍然没有恢复。反而跟着是无奈地轻轻摇头。
“呵呵呵。。。。。。”接着,又发出一声苦笑。
辛行一向深藏不露,如果说,有谁懂得辛行,或许只有一个人,一个是辛行的师兄聂先生,另外一个,便是这位孙公子了。孙作人现在,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对这一切,已经束手无策。
大院内的欢呼声,停了下来。所有的人,现在都看向了辛行。在他们的心中认为,这一阵,二先生没有输,又是平手,还有继续赌的机会。
可是,就在安静下来没有三表中的时候,辛行突然昂头望向星空,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和适才聂先生的笑声完全不同。适才聂先生的笑声中,散发出大难不死之后的得意和自信。可是辛行现在的笑声中,完全是一种无奈与凄凉。
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这个影子,很模糊,却又是那般的清晰。“小凝,我来了。。。。。。我苟延残喘二十年,自认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没有想到,今天还是输了。。。。。。其实我早就该下去陪你了。。。。。。只希望现在还不晚。。。。。。”
说到此,辛行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他的步子很小,没有人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抬起手来,伸向空中,好像是想去抓什么。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是一股充满幸福的微笑。蓦地里,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一个踉跄,跟着仰天先后倒去。
“砰!”
辛行结结实实地栽倒在地上。
“二先生!”“二先生!”。。。。。。
见到辛行倒地,这一次,众人都急了,他们都看出不好,纷纷冲了过去。有的搀扶,有的伸手去探鼻息。
在辛行仰天长笑,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聂先生一直都在侧头望着辛行。在辛行倒下的一瞬间,聂先生的眸子中,竟然闪现出一滴泪花。
“师弟,你走好!当初的事情,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害了你和小凝。。。。。。这都是我的自私。。。。。。现在,我向你道歉,都是师兄的错。。。。。。往事如此,希望你在泉下能够忘却这段仇恨。。。。。。小凝的尸体,我保存的很好。。。。。。我会还给你的。。。。。。”
聂先生自言自语,他的脸上尽是苦涩。兔死狐悲,聂先生真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如果说,没有当初的这段恩怨,自己和辛行现在,都会很幸福。
“呵呵呵呵。。。。。。”
便随着辛行的一声苦笑,他转过身子,面朝着孙家茶楼,抬起手来,轻轻一会,淡然地说道:“咱们走吧。”
说完,迈步朝茶楼走去。
和他一起来的方哥等下,见到辛行倒下,似乎是死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聂先生既然带头走,那就赶紧走吧。万一动起手来,敌众我寡,那可是要吃亏的。
方哥带着人,跟着聂先生拔腿就走。
可是,他们的举动马上被孙家大院的人察觉。立时间,有一个小子大声喊道:“他们要走!”
“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害死了二先生!把他们都抓住!替二先生报仇!”
在辛行旁边,有一个衣着与众不同的汉子,应该是这里的头目。他本是抱着辛行的身子,一听说对方要走,这下可急了,连忙将辛行交给别人,豁然站了起来,大吼起来。
原来,辛行现在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这一嗓子可不要紧,孙家大院里面的人,瞬间动了起来。“呼啦”一下,几乎全都冲了上去,将聂先生、方哥一行四五十人全部围了起来,可以说是结结实实、水泄不通。
孙家这边是主场作战,人能少了么,孙家的打手护院加到一块,能有三四百人,在场的能有二百多人。此刻群情汹涌,气势何等惊人。
方哥这边的人,一被围住,全都傻了眼。哪怕方哥也算是大哥级人物,可见到这个架势,也不禁有些发慌。毕竟敌众我寡,只要对方一拥而上,自己这点人,怕是都得扔在这里。方哥等人心慌意乱,全都看向聂先生。他们眼中,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聂先生,隐然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方哥这帮人,一个个不是虎背熊腰,就是一脸横肉,看起来,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儿,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没想到,一遇到这种情况,还比不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聂先生的表现,确实与众不同,他从容自若,仿佛丝毫没有将孙家的这帮打手们放在眼里。他的脸上,现在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扫了孙家的人一眼,跟着,他的目光投向酒楼二楼的窗户。
也就在这一刻,远处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让他们走!”
这一嗓子,好似石破天惊,极具威慑力。如此声音,正是从众人身后的孙家茶楼方向发出。孙家的打手们,连忙转过身子,看向茶楼,只见二楼那里的玻璃窗,现在已经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那居高临下的气质,令在场所有的人产生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先生!二先生。。。。。。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你的事,我办了;我的事,就看你了!()
站在玻璃窗前大声呼喝的男人,自然是孙作人。听到孙作人的喊声,看到他人站在窗前,那名打手头目,连忙向孙作人汇报了辛行已经死了的消息。
“我知道!”孙作人森冷地说了一声,接着又道:“那也放他们走!”
“。。。。。。是!”打手头目本想说点什么,可他并不敢,只能点头答应。
跟着,他抬起手来,重重一甩,大声叫道:“东家有令,放他们走!”
言罢,无奈地向一旁走去。孙家大院,何曾如此憋屈过。可以说,这是第一次。
孙家的打手护院们,也都是无奈。二先生在自家的院子里被对手必死,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恨不得将聂先生一行生吞活剥了。可是,孙先生有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服从。
众人纷纷让开,给聂先生一行让开道路。见众人让路,方哥这帮人才算松了口气。
他们本想马上就走,却在聂先生没有移动脚步,于是,倒也没敢马上就走。
这时,聂先生突然冲着茶楼二楼一拱手,朗声郑重地叫道:“久闻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聂鸿扬在此有礼了!”
此时此刻,不管是聂先生还是孙家的这帮人,距离茶楼还有一定的距离,根本看不到孙作人的脸色。
孙作人现在面沉如水,虽然不能说是难看,但也绝不会好看。听到聂先生主动打招呼,孙作人只是轻哼一声。随即一回手。将窗户拉上。坐回了椅子。在他心中,在聂先生这般人,不过是一条狗,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
聂先生见孙作人不搭理他,倒也没有如何,只是洒脱一笑,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当下。抬起腿来,向前走去。他这一动,方哥等人才跟着向前。不过,这般人都在心中暗说,这聂先生也真是的,跟人家打什么招呼呀,人家这边都死了人,没有动手就不错了,现在让咱们走,咱们还不赶紧走等什么呀。您老非得打招呼。这不纯是自讨没趣么。好在人家没发火,万一一动怒。下令动手,只怕咱们全得躺在这院子里。
方哥这些人,心里着急,刚刚孙家这帮人的架势,他们也看到了。虽然都是在道上混的,可在人家的主场,敌众我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大的眼前亏,当然不能吃。而且,孙家大院在春江的名头,还是有不少人听说的。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就逃出孙家大院。
可是,他们着急没有用,聂先生走的是不紧不慢,神情自若,仿佛根本没有将刚刚的事情当回事。
毕竟,聂先生和他们不同,知道什么叫作规矩。孙作人何等身份,即便是自己手下的干将死了,可也需要顾及身份,绝不可能当场动手。
孙作人这个时候,已经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高珏,跟着看向前台的服务员,猛地大声喊道:“拿酒来!”
“是。。。。。。”
听到老板的喊声,前台那边站着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有那领班连忙答应一声,可随即又迟疑起来,不知道应该拿什么酒。
因为孙先生几乎从来没有在茶楼喝过酒,而孙家茶楼也不卖酒,酒都在西餐厅和中餐厅那边。眼下老板正在气头上,二先生死了,这帮人也都听到了,知道老板的心气绝对不顺,现在谁敢多言。
领班迟疑一下,跟着快步跑下楼去,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给中餐厅的店长打电话,询问一下,东家一般喜欢喝什么酒。孙作人一般喝酒,都是自备好酒,从来没有喝过中餐厅的酒。店长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