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官门-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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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宁jing官就要来串门了,你准备给回多少呀?”孙洁又问道。
高柏也看向妻子,想要听听她的意思。
程雪怎能在孙洁面前丢了体面,马上说道:“最少也得给八千呀。”
一听此言,舒心立时有了一种如坠冰渊的感觉,要是给了八千,就说明已经认了这个儿媳妇。
“还是弟妹敞亮。我在这里,祝兄弟和弟妹早ri抱上孙子。先给高家开枝散叶……”
孙洁说着,举起酒杯。
人家说的漂亮,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程雪不会喝酒,喝的是白开水,但也和丈夫一起举起杯子,和孙洁喝了一口,道了声“谢谢”。
接下来,众人一边闲聊,一边吃菜。
舒心此刻,心情特别复杂,一点胃口也没有。
孙洁看在眼里,看向儿子,小声说道:“璟子,你没看到人家不好意思动筷么,还不赶紧替人家夹菜。”
高璟随即露出笑容,帮舒心夹了块鱼,柔声说道:“吃块鱼。”
舒心哪有心情搭理他呀,看都没看他一眼,仍是坐着。高璟倒是殷勤,又是柔声说道:“是不是不喜欢吃鱼呀,来块排骨。”说着,又往舒心碗里夹了块排骨。
舒心仍是不吃,还是干坐着。高璟挨样给舒心夹,桌上所有的菜肴,让他夹了个编,舒心面前的碗,都满了。但是舒心,对他还是不加颜se,连声谢谢都没说。这一来,令高璟是尴尬无比。
屋里的气氛,也跟着尴尬起来,程雪本想问问,舒心想吃什么,没想到,却让孙洁抢先一步说了。
“闺女,是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你想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
“我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说着,她看向程雪,又道:“阿姨,我想到高珏屋里躺会,行吗?”
“行,你小的时候,不是经常睡他那屋么。阿姨带你过去,他屋里的炕,也挺热乎的。只是,你这不吃饭,怎么能行,要不然,先少吃两口。”程雪柔声说道。
“开了一天车,可能是太累了,现在真的没有胃口,就想躺会。”舒心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好,我带你过去。”
程雪与舒心下地,到了高珏的房间。被罩里倒是有两套被褥,但都是高珏的。
程雪说道:“这行李都是小珏的,你等一下,阿姨去给你找套没用过的。”
“没事,阿姨,就铺他的就行。”舒心柔声说完,自己上炕,从被罩里取出一床褥子和棉被。
“那好。你先好好休息,等会要是饿了,就告诉阿姨,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程雪柔声说道。
“谢谢阿姨。”
程雪留舒心在屋里躺着,自己返回大屋,上炕继续吃饭。因为舒心不在,孙洁的话,明显少了许多。
将近七点,酒足饭饱,孙洁一家与冯大喜告辞,临走时,高璟还不舍地望着高珏的房间。
孙洁三口回到家里,孙洁自然少不得骂一通高珏,说他走了狗屎运。而高璟则是默默无语,好似害了相思病。
而程雪一家呢,程雪让丈夫去收拾桌子,留高珏在房间,小声地问道:“儿呀,你和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没什么关系呀。”高珏小声说道。
“没什么关系?”程雪明显露出不信之se,说道:“要是没什么关系,她会大老远地跑来江给我们拜年,会送这么多礼物么?要是没什么关系,怎么一听说你到小芸家拜年,反应会这么大?”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高珏只能如此说话。
“这孩子现在不吃饭,可别饿着了。还有,明天小芸就要上门,要是看到她在,这也不太好吧……”程雪小声说道。
“我想想办法……”高珏说道。
“不是妈说你,这感情上的事,你可一定要处理好,不能三心二意。”程雪苦口婆心地说道。
“儿子明白。”
“你明白就好。不过现在,可已经有三个了,闫冰一个,小芸一个,再加上她。妈知道,你喜欢闫冰,可是闫冰的母亲……还有你今天已经到小芸家拜年了,人家还给了六千六的压岁钱。所以,你心里应该有数,该和谁在一起。”程雪说道。
“嗯……”高珏点点头。家里眼下,已经认定了宁小芸,母亲的意思,再简单不过,确定了宁小芸准儿媳妇的身份。jing告儿子,注意点。
母亲说完,离开房间,到厨房帮高柏刷碗,高珏木立在屋里,心里琢磨,该怎么将舒心撵走呀。人家毕竟是大老远来的,要是直来直去的下逐客令,实在有点伤人。
好半天,高珏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推门进屋,发现舒心已然睡去。她睡的很甜,这一来,高珏更不好意思将她叫醒,只能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进了厨房,他小声对母亲说道:“妈,她已经睡了。”
“那……就这样吧。对了,记得晚上把炕烧热点,把让人家凉着。”一家人都善良,别看程雪也知道,留舒心在家里过夜,明天万一被宁小芸看到,不太合适,却也不忍把她吵醒,让她走人。
“母亲,我知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姨妈()
当晚,高珏和父母睡在一屋,让舒心自己睡在他的房间。这一夜,高珏久久无法入眠,实在是头疼呀,闫冰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令父母转而认可了宁小芸,而舒心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杀了过来,换了谁,心里能不乱呀。
蓦地里,他突然听到外屋地里传来一声轻响,好像是自己那屋的门开了。跟着,便响起舒心的声音,“高珏……高珏……”
声音不大,并且带着一丝羞涩。
高珏从被窝里爬出,没敢弄出声响,怕惊动熟睡的父母,从屋里出来,就见舒心扶着门,正往这边张望,高珏小声说道:“舒心,怎么了?”
“我……我想上卫生间……”舒心羞涩地说道。
高珏家里并没有卫生间,白天都是到院里的旱厕解决,晚上则是用马桶。高珏小声说道:“我把我妈屋里的马桶给你拿过去。”
“不……我……我想出去上……”对高珏家的情况,她当然了解,跟着羞涩地说道:“可外面太黑了,我害怕……你能陪我去吗……”
“那好吧,你等一下,我到屋里拿手电。”高珏身上穿的是衬衣衬裤,但他并没注意,从舒心身边走过,想要进屋,不经意间,发现舒心的脸se苍白。
“你生病了?”高珏柔声问道。
“没有……”舒心答道。
高珏进屋在抽屉里,拿出手电,他认为,舒心可能是让尿憋的,要不然,能一手捂着小腹么。
二人出门,到了厕所,舒心自己进去,高珏在外面等着,可没等上一分钟,又听舒心小声地说道:“高珏……”
“什么事?”高珏连忙问道。
“我、我怕……你能进来吗……”舒心羞怯地说道。
“这是女厕呀……”高珏尴尬地说道。
“里面没人……我真的害怕……”舒心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那我在外面陪你说话,一直的说,你听到我的声音,就不怕了。”高珏说道。
“那……那好吧……”
“你这小丫头,小时候胆小,现在大了,胆子还这么早。”高珏故意说道。
“人家只是怕黑,胆子比以前大多了……”舒心说道。
二人不停地说话,很快,舒心从女厕出来,借着月光,高珏可以看到她的脸se,依旧苍白。
“舒心,你是不是病了,脸se怎么还这么难看?”高珏柔声问道。
“我……我那个……来了……”舒心羞涩地说道:“本来……算ri子是后天的……可能是开车累的……今天提前了……”
“啊……”
“你陪我到车里一趟,我车里有……”舒心小声说道。
“那好……”
二人出了大杂院,此刻已是后半夜三点,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舒心打开车门,取出一包卫生巾,还有一条洁白的三角裤。她害羞地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想换一下……不好意思去你家……你在边上帮我守着……可别偷看……”
说完,本是苍白的脸,添上一抹晕红。
“嗯……”高珏点头,背过身子。
舒心钻进后背,很快换好,走了出来,小声地说道:“换好了,咱们回去吧。”
“好。”
二人往回走,舒心一直捂着小腹,似乎十分疼痛。高珏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女人的私房事。进了家门,高珏把门插上,就要回自己的房间,不料,舒心又小声说道:“你……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高珏犹豫一下,点头说道:“好。”
进到房间,舒心进被窝躺下,高珏坐到炕沿上,马上感觉到,炕竟然凉了。当下说道:“炕凉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坐在这就好。”舒心说道。
“那怎么行,女人来那个的时候,最怕凉了。我去把炕生热,很快就好,到时再陪你说话。”高珏柔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女人来那个时候怕凉的?”舒心小声问道。
“常识么。”高珏咧嘴一笑,走出房间。
舒心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到了外屋地,扒开自己房间的炉子一看,炉火已经灭了。母亲的提醒,他是记着的,把炕烧热点,但因为心事重重,他只顾着加煤添火了,忘了睡觉前,把炉子封上。火一个劲的烧,夜里好几个小时的,什么样的煤能炼那么长时间呀,早就烧没了。
高珏重新点火、加煤,一切妥当,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顺手带上门,高珏便说道:“火已经升上了,一会炕就热了。”把话说完,他才看向炕上的舒心,只见舒心,此刻正蜷缩着身体,仿佛疼的厉害,嘴里不时低低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嗯……嗯……疼……”
“怎么……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见舒心如此痛苦,高珏吓了一跳,急忙关切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每次那个来的第一天……都要比别人疼上许多……去医院做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说生了孩子之后……就好了……”舒心咬着牙说道。此刻的她,脑门子上都见了汗。
“可你现在……我去给你倒杯热水……”高珏匆匆出屋,倒了一杯热水,端了过来,柔声说道:“喝口热水,或许能好点……”
“嗯……”舒心强撑起身子,可能太过疼痛,身子都有点哆嗦。高珏忙扶住她的肩膀,将杯子放到她的手里。
舒心轻轻抿了一口,小声说道:“好烫……”
“我帮你吹吹……”高珏说完,细心地往杯子里吹气。
看到高珏如此,舒心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高珏哥哥……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你现在病了,我这么做,是应该的……”高珏吓了一跳,小声说道。连吹了十几口,高珏又道:“现在试试,还热不热。”
舒心尝了一口,说道:“比刚刚好多了……”说着,伸出右手,握到高珏抓住杯子的手上,慢慢地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现在强点了么?”高珏温柔地问道。
“嗯……”舒心点点头,但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也就是强点有限。
高珏从她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让她趟回去。舒心才一躺下,表情又凝重起来,咬着牙,眉头紧皱。
“怎么疼得这么利害,这可怎么办?”高珏最看不得女人痛苦,看到舒心这般,也不由得跟着着急。
舒心见他为自己紧张,心里很是喜欢,强忍着疼痛,小声说道:“没什么,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坚持过今晚,就强多了。”
“可是……”高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当年在监狱里,他曾经遇到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是因为强jian女患者,被送进来的。号里的犯人,那是分三六九等的,在外面的身份,仅供参考,主要是看你犯的什么罪。杀人犯,通常是头等犯人,一般没人惹你,比如说张佩。最低等犯人,那就是强jian犯了,只要一听说你是因为这事进来的,少不得一顿胖揍,那地位,连小偷都不如。
但,即便是强jian犯,你也不可能天天打人家,加上这位大夫也老实,从不惹事,家里送点烟什么的,也都及时孝敬,到了后期,大伙也没事在一起闲聊。人家是知识分子,懂的东西也多,那天是谁提的茬,就唠到女人来那个的事上。反正大伙整天除了劳改,就是闲着,什么玩应都能聊,畅所yu言,各抒己见,甚至还为这事做了一番简单的学术研究,讨论的十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