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游戏-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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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林儿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古公子你能在辩论中进步,肯定比这道长厉害多了。难怪红香姐姐说,跟你待久些就能了解你是怎样的人,原来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呢。”
又讲了一阵,道会方才结束。直待香客纷纷散去,洪王生领了羽、林二人上前拜见孔仪。孔仪仍是盘坐在蒲团上,见到三人上来,微一颔首,伸手请三人坐下。
孔仪道:“听洪庄主说,尊驾想向贫道问道?‘问道’二字不敢当,只当是清谈一番罢了。”
古羽笑道:“道长客气。适才在下于后面听道长传道,都是些《南华经》的浅显经义,却听不出道长是出自哪门哪派的。”
孔仪亦笑道:“山野之人,何敢谈门派。论起来,也就是随阮师兄在青城学过几天而已。”
古羽闻言脑中开始飞速地搜索着关于青城的一切资料,但除了《笑傲江湖》等小说中的青城派,再没别的,想来这武术门派应当不是孔仪的所学,只好问道:“在下鲁钝,对青城知之不详,道长能否略为开导?”
孔仪道:“青城乃是天下道教祖庭之一,想必尊驾是知道的吧?当今世上,有所谓‘一佛二儒三道四杂家’这十大宗师,而青城掌门文律成,人称光明道长,正是那‘三道’之一。其道法之高,举世无匹。青城在他的带领下,自也是香火旺盛,其门徒之广那更是遍布天下。”
“十大宗师?”古羽心中一凛,“又是十大宗师。上次那个田老汉说义天师谭渡全是十大宗师之一,如今又出来个光明道长文律成。刚来这中原,就得知了两个宗师之名,看来这二人之间怕是有什么渊源?”
他又问道:“道长可否指点一下这十大宗师都是哪几位吗?”
孔仪道:“抱歉,贫道久居山野,对世事了解不多,实在说不出那十位宗师的名姓。贫道只知这文道长是旷古绝今的宗师大德。我们道教自东汉形成,至魏晋南北朝时,外丹道盛极一时,那时候几乎人人都会几招炼丹之术。然而自两宋以后,特别是全真派兴起,内丹道便开始流行。直至今日,这外丹、内丹两派仍是分庭抗礼、各不相让。但这位文道长,却可称得上是内外兼修。他将内丹道发展成了心丹道,外丹道则发展成化丹道,建立了一个化心总坛,将这两派彼此融合呼应,使之成为当今天下道教门派之正流。”
古羽心道:“观这孔仪神态,想来他对十大宗师和青城派还有所隐瞒。不过也罢,他能说这么多也不容易,剩下的,以后再徐徐打听就是。”于是口中又问:“能再为在下解释这心丹、化丹二派吗?”
孔仪道:“这其实就是形上与形下的两个部分。心丹道就认为人的意念和心志可以改变万物的运行规律,进而改变整个宇宙。而化丹道就可以实实在在地看到这个改变的结果。这也体现了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互补的道理。”
古羽又问了几个问题,方点头道:“多谢道长指点,在下要好好领悟一下道长的话。”说着便起身告辞。孔仪命身旁弟子送三人出去,自己则退出后殿。
古羽心中琢磨着:“这孔仪对道家学问果然颇多造诣,那天太清宫的辩论,自己感觉他是有意输给自己,今天听了他传道的过程,便知这个判断应该不错。那么,他为什么要让着自己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这孔仪身上有无穷的疑问,让他一时难以揣测。
那边洪王生道:“我已命下人在府中备好酒席,两位大夫这便一同回去吧?”古羽道:“劳烦庄主陪我们逛了一下午,岂敢再行叨扰,这便告辞了。”洪王生忙道:“哎呀,哪能这样急着就走的。两位说什么也要在庄上多住些日子,好让老夫多款待几天。”古羽道:“庄主太客气了。实是我们在城中还有些事,要不等这事了结了,再到庄上来打扰吧?”洪王生道:“那敢情好,那么老夫便在庄上恭候了。”说罢便独自乘轿离去。
古羽则与林儿赶紧往珍娘家去。刚到门口,却见罗九洪正在堂屋内踱步。见羽、林二人回来,他连忙上前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出事了,赶紧进去看看吧。”
第十九章 实验
二人闻言,忙跑进内堂,只见珍娘的父亲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旁边珍娘母女早已哭作一团。林儿问道:“怎么不请大夫?”罗九洪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邪门,全城的大夫都出诊了。”林儿“哦”了一声,那自然是全被洪王生请去了,便伸手去号病患的脉搏。
罗九洪见状大惊,道:“怎么,林儿会看病?”古羽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林儿不仅会看病,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罗九洪道:“为什么……”他没说完,古羽就知道他的意思,阻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再给你讲。”
这时林儿站起身来,安慰珍娘道:“放心吧,没事的。你爹只是用力过度,睡一会儿就没事了。等他醒后,以知母、黄柏为饮喂他喝下,过几日就好了。”珍娘闻言,大喜过望,道:“真的吗?谢谢,谢谢你们。”
林儿微微一笑,转头问罗九洪道:“前日里见他亢阳中烧,已成不治之症。罗九哥是用什么办法,卸去他体内的阳毒的?”罗九洪闻言哈哈大笑,转头看了一眼珍娘,珍娘顿时脸羞得通红。
罗九洪笑完,方才说道:“张大夫告诉我的方法,就是找几个青楼女子来帮忙。巧的是,本公子前次来涡阳,还真就去找过几个。早上我与珍娘将她爹扶到青楼,珍娘还恼我呢,现在该感谢我了吧?”珍娘更是脸红得转头躲了起来。
罗九洪续道:“你们是没见到啊,连老鸨都吓了一跳。没见过一大早去泡青楼的,更没见过能跟五六个姑娘来整整一上午的。我只能告诉老鸨这是憋太久了。你们要是见了那场面,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他边说嘴里一个劲的啧啧称叹。林儿年纪与珍娘相仿佛,倒没有珍娘的害羞,反而赞道:“张大夫治病不拘成法,果然是世之名医啊,我又学了一招。”
这时羽、林二方才除去易容的行头。古羽给罗九洪讲了今天的经历,然后问道:“香姐和木头呢?”罗九洪道:“大娘给他们在天静宫的厨房中找了事情做,应该一会儿才能回来吧。”
正说着,红香和赵木头走了进来,古羽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香姐你们今天有收获吗?”红香正要说话,赵木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抢先道:“累死了,什么也没发现,光洗了一天的碗。”古羽奇道:“洗碗?”红香忙解释道:“大娘给我们找了厨房里的活,我是去帮着摘菜,木头就帮忙洗碗。我们也和周围的人打听了药皂的事情,没什么收获。”她语气很沮丧,古羽连忙安慰她“没事”,并将今天的经历讲了。
赵木头看着林儿,道:“看不出来,林儿这么有本事啊。”林儿瞅了他一眼:“哪像你,长这么壮,洗个碗都叫累。”赵木头喊冤道:“林儿不知道,这观中的锅可难洗了,全都有一层厚厚的水垢,洗都洗不掉。”林儿奇道:“水垢?”赵木头道:“是啊。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洗碗洗锅的,可没有见这么多的水垢呢。”这时珍娘笑道:“我们这里的锅都是这样的,辛苦赵公子了。”
林儿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忙问珍娘道:“能让我看看你们的锅吗?”珍娘道:“当然可以。”便引众人来到厨房。林儿拿起一口烧水锅来,果见锅底一层厚厚的水垢。
古羽上前问道:“林儿,有什么问题吗?”林儿却没听见他问话,转头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来尝了一下,却又皱着眉头,对珍娘道:“你们平时都喝的这水吗?”珍娘道:“这是我们自家古井的水,洗菜洗碗的时候才用它。喝的水我们都会到天静宫中去挑,那里有一口九井,我们都喝那里面的圣水。”说着,她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水桶,道:“这就是九井的圣水。”林儿赶紧过去舀了来尝,然后点点头道:“果然!”
古羽又问:“发现了什么?”林儿道:“我想我知道鹿邑县民生病的原因了。古公子,把我们买的药皂拿出来吧。赵木头,替我上街买两个鸡蛋回来好吗?珍娘,家中有醋吗?给我一点吧。”众人全依她的指示做了。大家都是一片狐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林儿见一切准备就绪,说道:“马上就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了。”她说着,取来一个大瓷碗,盛了些水,将药皂丢了进去,然后便将醋缓缓倒进碗里。不多时,只见药皂随着醋的倒入,竟渐渐地溶化了。过了一会儿,林儿又将木头买回来的鸡蛋,只取蛋清,打在了另一个碗中。然后她又慢慢将蛋清倒在了药皂水里,只见那蛋清一进水,立刻就像煮过的一样,变作了乳白色。
众人见状惊诧不已,林儿却兴奋地抱住古羽,叫道:“哥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也做了一回断案高手呢。”
罗九洪在旁说道:“你看这林儿高兴的,古公子变哥哥了。”林儿难掩兴奋之情,回道:“管得着嘛你,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古羽见林儿成功,也替她高兴,说道:“林儿,快给我们讲讲是怎么一回事。”
林儿缓缓说道:“这种药皂中含有一种有毒的物质,我估计应该是铅。这种物质一遇到蛋清,就会使其改变自己的结构,这也是这种药皂之所以有毒的原因,所以鹿邑县民用了这种药皂就会生严重的病。但为什么涡阳县却没有发生这种问题呢?是因为这里的人都会喝那九井的圣水。刚才在天静宫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当时光顾着关心古公子的身体,没有仔细检查。其实,这水中因为含有大量的钙,所以才会形成这么多的水垢。钙被人喝下之后,取代了身体中有毒的铅,所以他们才没有显出中毒的症状。”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全都不自禁地“哦”了一声。
红香道:“天静宫好歹毒,卖这种药皂给人用。”林儿道:“这是生产的时候技术没有合格所致,是不是天静宫故意的,就不知道了。你说呢,古公子?”
古羽此时却表情异常,反问林儿道:“你怎会知道这些?”语气中全是质疑。
林儿见他如此,并不慌张,反而凑到古羽耳边小声说道:“以后会告诉你的。”
古羽摇摇头道:“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你究竟是谁?”
林儿略带神秘地道:“一个会一生帮助你的人。”
罗九洪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时候打起哑谜了。赶紧拿主意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古羽道:“让林儿决定吧。”林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信任。”古羽道:“你在关键时刻出手挽救一条生命,哪怕你是个坏人,也绝非大奸大恶。”林儿菀尔一笑,又是神秘地道:“你的推理和判断无懈可击,师父没看错,我也没看错。”
两人又打了一轮哑谜,林儿方才说道:“既然找到了病因,我可以试着给病患开一些止痒的方子,解除他们暂时的痛苦,然后再佐以类似九井圣水这样含钙的水,应该能够治疗他们的怪病了。只是这药皂本身的问题我们始终无可奈何,古公子有什么好办法?”
古羽叹一口气道:“我又能有什么主意。此次到中原,本来老师给我的任务是匡正中原乱局,可是现在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十章 闹事
次日一早,众人刚吃完早饭,就听客栈的房间外忽然一阵吵闹。有人一脚踢开了门,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阮冲和。
那阮冲和一进屋,当即一声冷笑,对羽、林诸人道:“孔仪和我说你们几个来了涡阳,还在帮人医病,我却不信有人真的这么大胆。没想到,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说话时,一脸横肉没有丝毫变化,让人不寒而栗。林儿、红香二女被他这一恫吓,忙躲到古羽身后去。他们早知这阮冲和是这里的地头蛇,如果他今天真要发狠,他们一群人都难得善了。
古羽正要回应,门外又进来一人,却是洪王生,满脸堆笑地对阮冲和道:“阮道长且息怒,不知小大夫他们如何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吧。”
阮冲和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冰冷地道:“饶过他们?在这涡阳,还没有人敢和我阮冲和作对。这几个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若不教训教训他们,只道我阮冲和不是什么人物。”说罢,他一挥手,身后一群人就要冲上来对付古羽等人。
正此时,忽然一个小道士跑了过来,在阮冲和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阮冲和脸色立即一变。只见他犹豫了片刻,便对古羽放了句狠话:“小子,咱们后会有期!”就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
洪王生见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上前对古羽道:“你们是怎么得罪阮道长了,他可是我们涡阳的土霸王,没人敢惹他。刚才我也是在道会上听说他正带人四处寻找两个外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