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诡异往事-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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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走两步,赶上前面的木棍儿,拉了他一把,低声说:“后面有情况。”多年的兄弟果然不是白当的,木棍儿听了心领神会,噌地往旁边一闪,躲在一旁的杂草中,我又拽了卫猛一把,也蹲到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卫猛多年的战斗经验,这种情况比我们更门清儿,他一个虎跳到路边,同时卧倒,抽刀一气呵成。我赶紧冲他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我,又对他摇了摇手指,意思是让他别轻举妄动,听我指挥。卫猛点了点头。
我们仨埋伏在路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抽出铜钱剑,心想不管是人是鬼,我先给他来个天外飞剑。
眼见着黑影追到了地方又停住了脚步,往四周环顾,似乎是想确认我们行走的方向。我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抖手,那柄铜钱剑画着弧线就飞出去了。与此同时我看见木棍儿藏身的方向也飞出去一样东西。
那黑影似乎是没有任何防备,两件东西同时击中了他的头部。
被击中的同时,那黑影喊了一声:“哎呀~”,就摔倒在地。
我一听,这应该不是鬼,是人。我一招手,先是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猛地趴在了那黑影身上,压住了他,后来就觉得身上一沉,木棍儿也趴了上来。这是我和木棍儿在学校里跟人打架磨练出来的二打一的主要技法。我扭头看卫猛拎着刀也冲了出来,看样子也想凑热闹,我急忙冲他喊:“停,你站在边上别动。”我心想,你再趴上来,这人是抓住了,我估计也得被压冒泡了。
我们仨就形成了三明治局面,我突然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身下压着个人,还挺舒服,还有一股沁人的体香钻入鼻孔。这时那黑影疯叫起来:“萧阳!你想死啊,你给我起来!”
宁晓月的声音。
我急忙掀掉了木棍儿,凑近前一看,不是宁晓月是谁,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看样子不但被压的够呛,还受了伤。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这怎么出这么多血?”等我仔细一看,宁晓月的额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已经破了,此外脸上也都是血,不过看不到具体的伤口。
宁晓月没回答,捂着头,呜呜哭了。我对木棍儿喊起来:“麻痹的,你怎么下死手啊,你扔的什么玩意儿?”
木棍儿白了我一眼:“你看清楚,是你扔的铜钱剑把人打伤的。”
宁晓月听说是我打的,止住哭声,抬腿呱唧在我脚上踩了一脚。“嗷~”一声痛苦的嚎叫响彻山谷,我抱着脚单腿蹦个不停。
我蹦着蹦着,心想不对啊:“木棍儿,你扔的是啥,怎么她满脸是血,铜钱剑对付人也没这么大威力啊。”
木棍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内什么,今天白天后院的刘二爷家杀鸡,我去要了点鸡血,用塑料袋包上了,这玩意辟邪。”
宁晓月一听是鸡血,本来已经不哭了,这下子拿手又抹又擦,又哭上了,我一看宁晓月的脸,连鸡血带眼泪,再这么一混合,整个一京剧脸谱。
我瞪了木棍儿一眼:“你可真行。”
“你知足吧,我还没扔这个呢!这要是飞出去,非开瓢儿不可。”木棍儿掂了掂手里的半块砖头。
我不再理他,直问宁晓月:“别哭了,大半夜的,你跟着我们干啥?”
宁晓月止住哭声,冲我嚷了句:“我要找我爸!”
我愣住了:“啥玩意儿?你爸?”
晓月说:“你和我妈说的话,我都在门口偷听了,你说你要调查下沟村,我爸就在下沟村,我要去找他。”
我恍然大悟,不过口气仍很硬:“不行,太危险了。你知道下沟村是什么村子吗?那可是个、是个……总之你不能去,赶紧回家去!”
晓月带着哭腔:“我就要去,有多危险都要去,我在我家门口一直等到半夜,看见你们出来了,我才偷偷跟上,还不敢离得太远。现在我也不敢回去了,你们干脆就得带着我一起吧。”
木棍儿也凑过来说:“阳子,要不就带上晓月姑娘吧,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你让她自己回去,也挺危险的。”
我正在想如何能把这丫头弄回家,师父老头从木屋方向跑过来:“你们几个瞎喊什么,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咋回事?”
我指了指宁晓月:“她,要跟着。”
师父看向晓月,晓月对着师父说:“我找我爸。”
师父疑惑不解:“你爸?”我凑上来,朝着师父耳朵说:“他爸当年是在下沟村失踪的。”
师父点了点头:“你能认出你爸吗?”宁晓月使劲点点头:“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但我家有张我爸的照片,我能认出来。”
师父一听,答应了晓月:“你要是不怕危险,你就跟着吧,到时候听我安排,别私自行动。”
宁晓月高兴地连连点头。
我叫苦不迭,后悔问宁婶话的时候没把宁晓月支远点。
师父领着我们回到木屋,又从柜子里拿出五个灯笼。我鄙夷道:“师父你没干通阴师之前是卖灯笼的吧?”
师父没理我,每人发了一个。然后一挥手:“出发!”
五个人浩浩荡荡,每人举着个萤火虫,向驻马山的方向走去。
到了山下,师父按照老套路,每人发了一张符纸,在灯笼里烧了。除了我和师父,他们仨都是第一次用这个,特别是晓月,显得特别兴奋,连称好玩。我心里说:“更好玩的事情在后面呢,希望你别哭才好。”
我们一头扎进驻马山,开始翻山。我靠近师父:“这回你这个符纸能坚持时间长一点了吗?”
师父摇摇头:“不能,估计翻过山,就要失效了。”
我急了:“那怎么办,你没多带几张啊?失效了接着烧呗。”
师父低声骂道:“你懂个屁,你当是烧纸钱啊,一张一张接一张,这冥符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用一次,多用也没效果。”
我嘟囔着:“到时候失效了,看你怎么办。”
师父也不解释,趾高气昂地往前走,看起来倒是胸有成竹。
有了这冥符,走夜路真是顺畅,没什么感觉就翻过了驻马山,再往前走,就是遇到血棺的乱葬岗了。师父非常肯定地认为,下沟村的入口就在那附近。
我们在离乱葬岗还有一段距离的一块平地上集中了一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这时,冥符没出意外地失效了,四周重归黑暗。
我有点幸灾乐祸看着师父,师父不慌不忙从挎包里又掏出一沓符纸,上面画着七扭八拐的符线,每人发了两张。
师父不无得意地说:“这招可是我老人家的发明,从来没人用过,我融合了传统的入冥技法,又在此基础上做了多次改良,经过多次测试,证明这套法门是可行的,是可以带来革新的……”
我打断了师父:“唉唉~师父,用不用给你申报个诺贝尔发明奖?”
师父疑惑道:“诺贝尔是干啥的,也是干咱们这行的吗?”
我哭笑不得:“我勒个去,师父,咱能有点正形吗?严肃点行吗,这抓鬼呢。”
第二十二章 袁天君妙法扮鬼魂 宁晓月行善老太太
师父暂时停止了自我吹嘘,他捏着这两张符纸,跟我们说:“这两张符纸跟刚才在灯笼里烧的符纸的作用差不多,能将身上的阳气屏蔽掉,起到冒充鬼魂的作用,一般的鬼会认为我们是同类,但是和刚才不同的是,我们不会感觉到像白天,正常的人也能看到我们。使用方法上也和刚才的有所不同,是这样用的,你们看好啊。”说着,师父将他的破袍子掀起来,露出了他不太健硕的上半身,指着他胸口正中的位置,说:“这是膻中穴,把这个红符线的符纸贴在这,注意别贴歪了,越正效果越好,坚持的时间越长。”
然后师父又把后背露出来,把符纸递给我:“来,阳子,你在我肩胛骨之间摸到有个稍微凹进去的地方,那是至阳穴,把这个黑符线的符纸贴在这,也是越正越好。”
我走过去,拿起符纸,在师父后背两侧肩胛骨之间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凹点,把符纸啪地贴了上去,端详了一下,觉得挺正。便告诉师父:“贴好了。”
师父挺满意:“大家照我的样子,都贴上。”
我说了一句:“好了,抓紧时间,咱也开贴。”
说着,我们仨各自开始撩衣服,啪啪啪,每人胸前都贴好了符纸。我一看宁晓月站着没动,便有点生气:“你傻站着干啥,快贴啊。”
宁晓月抿着嘴,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把头拧过去了。
“嘿~我说你……”我刚要训斥晓月,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禁扑哧乐了:“来来来,你们三个,咱都转过去,谁也别回头啊。晓月同志,你贴完了喊一声。”
我们四个都转过身去,同时互相贴后背的符纸。我听到身后悉悉索索开始撩衣服。等了好一会,我有些着急:“宁晓月,你好了没有,一会天亮了。”
宁晓月在身后有点抓狂:“我背后的咋办啊,袁师傅说贴的不正效果不好,呜呜呜。”我不禁怨道:“你事可真多,那你说咋办。”
师父在一旁不断催促:“阳子,你过去帮她贴一下不就完了嘛,都抓紧点时间啊!”
宁晓月啊了一声:“啊?不行不行。”
师父说道:“那咋地,我过去帮你贴?”
宁晓月一听都快崩溃了,急忙跺脚喊道:“萧阳,你过来!”
我苦个脸,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到晓月身后,见她已经把衣服撩了起来,雪白的后背露在了外面,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光滑,看起来吹弹可破。我把符纸拿过来,用手在晓月的后背上滑动,找了一下穴位,手指触感丝滑细腻,心里不由一荡,赶紧把符纸贴好了。
我看向师父,示意他贴好了。没想到师父竟然又冲我挤了挤眼。我擦了把汗,心说:“这不着调的老头,不是又故弄玄虚呢吧。”
师父见大家都贴好了,便恢复了严肃,说:“这次行动主要是摸一摸下沟村里的情况,里面情况不明,有些危险,大家尽量别暴露身份,保持鬼的身份能安全些。如果一旦走散遇到危险,一会记住村口的位置,尽量往村口跑。我会在村口接应你们。或者尽量拖延时间,等到天亮也能脱险。还有卫猛,你这次千万别轻易动刀,容易打草惊蛇,你最好紧跟着我。大家想想还有什么问题没?”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说没什么问题。
师父将手向前一挥:“行动。”
我跟着师父刚一迈步,衣角就被抓住了,宁晓月小声说:“我有点害怕。”
我气的回头说道:“这时候想起害怕啦,要不你回去?”
宁晓月吓得急忙贴近我。我突然有点怜惜,笑着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别怕,有我呢!”宁晓月点点头。我心想:“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我心里还突突呢。”
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乱葬岗,在鬼的视角下,这里是一片破旧的房屋,时而有人进进出出。
我们装作轻松的样子从旁边经过,果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就像是无关的路人。
我们绕着这片房屋走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下沟村的入口。
师父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正前方一片隐秘的树林说:“到那边看看。”我们便又跟着师父走向那片树林。
在距离树林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我们同时停住了脚步。
夜里,已经起风了,吹到树林,传出“呜呜”的风声。树林上空弥漫着一层薄雾,飘飘忽忽。树林的近端有个缺口,从缺口看进去,里面漆黑漆黑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恶魔张着巨口,等我们进入后,一口吞噬。
我们都看着师父,意思是说:“我们要进吗?”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
师父站在那考虑了一下,紧咬牙关崩出来一个字:“进!”
我看到大家除了卫猛听到这个字后,都哆嗦了一下。这时师父已经奔着树林的缺口走过去了,我们急忙跟上。
由于离树林并不远,没走多少步我们就走到了树林的缺口前。这时木棍儿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快看,那儿有个石碑。”
我们循声看去,果然,在我们的右前方立了一块石碑,下面一小截已经埋在了土里。我们走过去,发现上面模模糊糊好像有字。
晓月走过去,借着月光低头去看。突然,晓月猛地倒退了一步,脸色煞白,伸出手指指向石碑,胳膊颤抖个不停。
大家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看,这时我们都看清了,石碑上赫然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上沟村”。
大家面面相觑,我指着石碑哆哆嗦嗦地说:“这……写错了吧。”
没有人回答我,因为大家都知道,写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有谁会把自己村庄的名字错写在石碑上呢。
我看了看,大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