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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听风吹叶扬的声音-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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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梦?”
  “晨,不要叫我‘小梦’,我好害怕。”声音中有些颤抖。
  “怎么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直想着那句‘梦也不曾到谢桥’,我好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而我就连做梦都梦不见你。”
  “不会的,我会永远陪在小梦身边的。”谢晨把林梦曦搂的更紧了些。
  “可我真的很害怕。”
  “不怕不怕,你手里拿着什么?”谢晨问道
  “一片树叶,我总觉得,自己就是这片树叶,而你就是把它吹离树干的风。”
  “为什么这样觉得?”
  “你有没有发现,树叶是随着风的方向飘摇的,就像我,我早已决定,今生随你飘摇。”林梦曦张开手抱着谢晨。
  “这样啊!那我就叫你‘叶’怎样?”谢晨缕缕林梦曦有些凌乱的头发。
  “那我就叫你‘风’”林梦曦的眼神里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谢晨抱着林梦曦靠在大树下,发现怀中的人儿一直在盯着刚刚的那片叶子。
  “叶,在想什么呢?”
  “风,我想把这片叶子做成书签送给你,这样你以后看到这个书签就像看到我一样。”
  “你会做吗?”
  “怎么不会,先用清水洗一下,然后再用开水煮熟,用两片玻璃把树叶夹紧,用吸水纸一直吸水,再放到阳光下晒。”林梦曦眉头挑了一下,说出制作过程。
  “你果然不行啊!”
  “哪里不行”
  “少了一步,开水煮熟后要用毛刷剔除叶肉,只留下茎,你明白吗?”
  “噢,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过,我很期待你做的,做好了一定要给我。”
  “嗯,我会努力做得很好。哈哈”
  

  ☆、第三十六章 再也不见

  今天是文艺社成立十周年庆典,文艺社的所有成员都在大礼堂忙碌着。然而今天也是安世阳去美国的日子。谢若想不明白,仅仅只有一天,迟一天在离开又会有什么关系,偏偏就选在今天离开。谢若感到内心十分烦躁,为了打发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谢若爬上梯子去挂帷幕。至少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再想到安世阳,可是,帷幕怎么挂都挂不好,不是这边高就这那边高,这帷幕似乎是看准了她心情不好火上浇油。
  林梦曦在大礼堂里抱着一盒小玻璃珠走来走去,却始终看不到安世阳的身影。林梦曦觉得很奇怪,平常这种事情,学长是一定会亲历亲为的,今天却找不到他,真的很奇怪。还是说,学长有什么事情来不了吗?
  “小若姐姐,你看到学长了吗?”林梦曦仰望着梯子上的谢若问着。
  对于有的人来说,简单的,平常的字眼却是致命伤。谢若为了挂好帷幕,所做的姿势本就十分危险,又偏偏在林梦曦的问题下想起了“安世阳”结果手一抖,重心移位,伴随着“啊!”一声惊叫,谢若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林梦曦眼疾手快地跑过去要接着她,却不想不仅没接到谢若,反而让落地的谢若打翻了林梦曦的盒子,一颗颗小珠子想冲出囚牢的逃犯一样蹦蹦跳跳地活跃在地板上。闻声赶来的同学们不小心踩在珠子上摔倒,正好压在谢若的手上。重量堆积起来,无数的小珠子都被夹在谢若的手指中间,伴随着“我的手,手”谢若疼痛的呼喊,林梦曦睁开被珠子打疼的眼睛。引入眼帘的一幕是:谢晨把压在谢若身上的同学弄开,好不容易才把谢若的手拯救出来,而那手的关节似乎已经错位,谢若疼痛的呼喊,让林梦曦陷入震惊之中,仿佛自己的意识被抽离,不知道要做什么。谢晨焦急地大喊着,抱着谢若向门外跑出。林梦曦感觉到有人从自己身边跑过,有人在大声地呼喊,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听不见,也动不了,只能傻傻地看着。
  眼前的人渐渐散去,林梦曦看着地上的珠子幡然醒悟。
  “风,小若姐姐,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林梦曦抽泣着。
  “还在手术中,二医院,你快来吧!”谢晨的声音中也透漏着焦急。
  今天的堵车十分严重,等林梦曦到达二医院已经过去2、3小时了。林梦曦站在二医院外面不敢进去。经过一番激励地思想斗争,林梦曦走进医院,向病房走去。
  咚咚咚
  “进来吧”近乎绝望而又透漏着坚强的声音。
  “小若姐姐,都是我不好,你怎么样?”林梦曦发现病房里只有谢若一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没什么,只是不能在弹钢琴了。”谢若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语气竟是如此的平静,而看向林梦曦的眼神中却比以往多了些恨意。
  “谢晨去买水果了,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世阳,你不是处处为她着想吗?还考验谢晨吗?那我考验一下她也没什么关系吧!
  “什么?”
  “林梦曦,你不会以为谢晨还会和你在一起吧?小的时候,他就天天像尾巴一样跟在我后面,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只不过,我离开了。我和谢晨就算不是青梅竹马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他一直都对我旧情难忘,可惜却得不到我半点音讯,才会接受你的。可是,后来我们重逢,就是命中注定,却因为对你抱有歉意才一直没和你说。我劝你早点自动离开吧!免得大家难堪。”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是喜欢安大哥的吗?”
  “呵,喜欢有什么用?他都出国了,而我又成了这副样子。两个人从友情变成亲情在进化成爱情那是顺理成章的,我已经看透了,与其想把友情升级为爱情,不成,反遭友情破裂导致两人从此不再联系,不如选择接受谢晨。”
  “你怎么······”
  “只是告诉你一些实情”
  “不,这不可能”林梦曦跑出病房,冲入电梯,却在冲出电梯的时候与买好水果的谢晨撞个满怀,水果全洒在地上。
  “你就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吗?”谢晨看着林梦曦火气大增。
  “我”
  “你怎么可以抱着那么危险的东西到处走呢?你知不知道,她再也不能弹钢琴,而钢琴就是他的生命啊!”谢晨看着林梦曦那双毫无悔意的眼睛咆哮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我明明是想帮忙的。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
  林梦曦原地不动。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走啊!”谢晨怒火中烧,走进电梯,点击关门键。林梦曦情急之下,伸手打算阻止要关闭的门,却被门夹到手。
  “走”谢晨的眼里没有半点疼惜有的只是嫌弃又按上关门键。
  风,今天是我生日啊!你就送我这么好的礼物吗?林梦曦看着缓缓关上的门。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喂?”坐在医院大厅等候席的林梦曦终于听见电话响。
  “小曦,你在哪?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快点回来吧!宿舍楼下有个人找你,已经等了你半天了。”张雅急切而愤怒的声音传来。
  “噢,什么事啊?”林梦曦丝毫不在乎
  “什么事?小事,我们会找你吗?他说,有关于你爸爸的事情要说。”张雅听见林梦曦平淡的语气火气大增。
  “我爸爸的事情,我马上回去。”林梦曦反弹似的跳起来冲出医院。
  “你就是林梦曦小姐吗?”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叔叔截住气喘吁吁的林梦曦。
  这人该不会是骗子吧!林梦曦上下打量他之后想着。
  “你是谁?”充满质疑的声音。难道现在骗子都偏到学校来了。
  “呵,我就知道林小姐会不相信我,你看看这个。”叔叔递给林梦曦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林梦曦坐在林跃进腿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林梦曦还是高三时候的摸样,确是满脸的幸福。
  “叔叔,我爸爸在哪里?”林梦曦激动地流泪。
  “唉!你爸爸在美国发生了意外,你赶快跟我去美国吧!你的签证,我们都办好了。”叔叔言简意赅地说。
  “我爸爸发生了意外,什么意外?严重吗?我妈妈知道吗?”林梦曦心急如焚。
  “你妈妈,我们已经通知过了,你先跟我们去美国,你妈妈随后就会到。”
  “嗯,好。”林梦曦已经不能够理智地思考。
  

  ☆、第三十七章  悄然而至的灾难

  飞机毫无疑问是最快的交通工具,可是中国与美国之间毕竟相隔着太平洋,即便快又能快到哪去?以林梦曦现在的心情,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学说,现在的飞行速度与蜗牛的爬行速度别无二致。
  “我爸爸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林梦曦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容许她再这样平静地等下去。
  “林小姐,你现在的心情过于激动,所以,暂时不能相告,请你再耐心等一等,一会儿就到了。”叔叔的眼里满是同情,只是他能做的现在也只有这么多。
  “什么叫‘暂时不能相告’?我爸爸究竟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林梦曦哭喊着。她的哭泣声回荡在空旷的飞机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叔叔满满地靠近林梦曦,一双眼里写满了怜惜,突然他一抬手敲在林梦曦的脖劲处。
  林梦曦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倒在靠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梦曦感到眼睛有被刺痛的感觉,她用手在眼前遮挡着,勉强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我不是在飞机上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我这又是在哪里呢?
  “林小姐,你醒了?吃点早餐吧!”梦里的叔叔很友好地对她说。
  “对不起,我吃不下。这里是哪里?”发现昨天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林梦曦有些失望。
  “那先喝点水吧!你还在我的私人飞机上,这里是平时我休息的地方,飞机大约还有几分钟就到了。”换上西装的叔叔耐心地解释。
  “我不想喝,我只想快点见到爸爸。”林梦曦平静地说。不知为何,叔叔的西装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林梦曦避开叔叔看着窗户外一团团白云。爸爸,小曦就要来见你了,不管你伤的多严重,见到小曦也肯定会好很多吧!小曦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谢晨他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小曦好难过啊!爸爸!
  随着林梦曦走下飞机,悲伤的钢琴曲想起,礼堂门口守着四、五个西装革履的黑人。林梦曦的神经紧绷起来。
  “我爸爸”林梦曦看着那个小礼堂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很抱歉,你爸爸去世了。他的骨灰就在那座教堂里。”中年人的眼睛里展现一抹少有的悲伤。
  去世了?怎么会呢?林梦曦停住脚步,她不敢继续靠近那座教堂,似乎只要不进入教堂就可以证明爸爸还活着似的。然而那个礼堂像是对林梦曦施加了魔咒般,无论林梦曦怎样奋力地抵抗这股力量,她的脚还是一步步走向礼堂。
  看着那张黑白照下的笑得很安详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林梦曦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的,随着自己行迈靡靡,中心遥遥地靠近礼堂中心的步伐,撒了一路。这一年多里,虽然总是见不到爸爸,可是总会收到他的短信,就总觉得爸爸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只要自己一声“呼唤”就能够得到爸爸的回应;而现在爸爸给我的是一座坟墓,他在里面,自己在外面。任凭自己怎样撕心裂肺的呼唤,爸爸也不会给自己半点回应。会是这样吗?林梦曦想要开口呼唤,可是无奈她已发不出声。爸爸,这一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爸爸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如果我知道,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爸爸的遗像和骨灰的话,我宁愿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爸爸。颓然间,林梦曦跪倒在地,笔直地跪着。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却始终听不见声音。
  小曦?怎么会是她,难道他就是爸爸口中的那个“恩人”的女儿。安世阳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的女孩,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林小姐,时辰就要过了,你难得赶到葬礼现场,不要误了时辰才好。”欧阳断走过来提醒她。
  时辰?对不起,爸爸,女儿不孝,差点误了您的时辰。就让女儿尽尽这最后的孝道吧!
  林梦曦站起身来,解开头发上的头绳,将头发披散下来,走到门口‘,将一朵白菊花别在胸前,又拿起一朵白菊花,庄重地走向灵堂。
  爸爸,小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在那边不用牵挂和担忧小曦,小曦,一定会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在这片大地上飞翔。小曦还会好好地照顾妈妈,会让妈妈和小曦都幸幸福福的。林梦曦将白菊花放在遗像前,悼念着。
  “小曦,你要哭就哭出声吧!不要这样憋着。”安世阳走过去双手搭在林梦曦的肩膀。
  “不,安大哥,我不要哭,我要笑,我要让爸爸看到快乐的小曦。”可是这话听上去却比哭泣更加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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