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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相知情未晚-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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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雪请吃了大闸蟹,并且还允许带女伴过来。那顿饭一群人吃的很high,唯独我和叶于谦,一直沉默不语,顶多话题到了聊两句。
饭席结束后,叶于谦主动提出要送我,李安雪看了看我,又淡淡地看了叶于谦几眼,最后和一帮子人走开。我微笑着浅低着头,“今天太晚了,以后有机会了再一起走走吧。”
叶于谦没再强求,也没再提议,我扭头一看才发现,一帮子人早散了,就剩下李安雪跟孟柯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要当电灯泡吗?”叶于谦指了指李安雪和孟柯,我有点尴尬,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当我左右为难时,叶于谦拉住我的手就往前跑去,我哎了两声,想说我的包包在李安雪的车上,叶于谦却早我开口,“不要说话。”
叶于谦的话却如同带有魔力一般的,我竟然也没再吭声。
一路上叶于谦都在拉着我手,走在城河边,就好像刚谈恋爱那会儿似的。
“陆未然,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在想我?”叶于谦望着不远方,面带着微笑,那神情漫长而久远的好似说起了过往。
我浅浅的低下了头,叶于谦却停下了脚步,双手捧着我的肩膀,认真地望着我,“陆未然,我想你。”
我垂着眼帘,并不去看叶于谦,婚都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至少和他在一起我是认认真真的,无怨无悔。现在离了婚,刚分开,说不想念是假的,是对过去这么多天的感情付出不负责,可眼下即便是真的想念那又有什么用?还能在一起吗?那么多沟壑就横在我的眼前。
在婚姻里,我们对彼此负责。离了婚,我就要为我个人负责了。想念又如何,要像个孩子似的,第二天醒来就忘记,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的生活着吗?我们都不年轻了,不可能像学生时代似的,不说责任不说永远的就把彼此拥在怀里。刚离婚就又在复婚,我们必须得慎重选择,为自己所说过去的话所过去的事负责任。
“陆未然,你抬起头看着我!我很认真,我说我想你!你听到了吗?”

  ☆、第六章 (8)金钱婚姻与爱情

和叶于谦在一起,我没能和他聊的太多。一是因为现在的关系变了,二是因为争吵换来的平静容易让人分不清楚状况。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彻彻底底的从和叶于谦的这段感情里走出。
叶于谦送我到家楼下时,也同我一起下了车。他拉过我的手,指腹在我的手指上轻轻的摩擦,最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串手链,我缩了缩手,没能逃脱,紧紧的被他攒在手里。
“这条手链是你找到新工作上班那天买来送给你的,本来是要恭祝你工作顺利的,结果那天发生了些事情,没能给你。现在,送给你。”
叶于谦拉着我的手,把手链戴在我的手腕。我恍了恍神,回想起自己找到新工作那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天,上午我去上班,中午叶于谦大老远的开车接我约我一起吃饭,饭席还没进行到一半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然后,叶于谦他妈坐在派出所里,给了我和叶于谦一张向叶士林转账十万的银行账单……而那一天,叶于谦甩了我一巴掌,事后我俩和平离了婚……
我回想到这些,猛的又缩回了手,仿佛这一切就又触动了我心底那最不经意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处柔软。
我想了许久,固执的把手链拿下,重新放到了叶于谦的手里,“这东西我不能收。”
叶于谦皱了皱眉头,“小然,如果你是真的够了解我,你应该知道,那天我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跟你离了婚,其实那并不是我的本意,你相信我!”
我摇了摇头,“叶于谦,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不管那是不是我们谁的故意和本意,但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我们又怎么可能说回到原点就可以回到原点的?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十天,也许半月,再或者一年,也或者半载,我们会明白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时间会淡化一切的,只要够漫长。”
叶于谦有些懊恼,低声骂了一句,就又抽起了烟,“陆未然,你彻彻底底的伤到我了。”
我哧笑了一声,“对,如果不是咱们彼此伤对方的太深,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如果两个人并没有伤到彼此,又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对于叶于谦说关于我伤他的这句话的事情上,我没有出现太多激烈的情绪,也许我是淡然了,也许是我对于叶于谦已经心灰意冷了。
也许当初和他离婚的想法是冲动的,可到底他是陪我冲动了。既然冲动了,那就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那天晚上李安雪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叶于谦离开后并没能安然入睡。
我试着和萧蔷取得联系,一遍又一遍的给她留言,却是再也没能得到她的消息。
也许我妈还不知道我已经离了婚,所以这些日子偶尔打来电话过问一下我的工作情况,以及叶于谦的新房装修的如何,倒也没了其它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李安雪开着车就回来了,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就拉着我,拿着两张机票,直奔去了海南。
我问李安雪,“这靠谱吗?当初阮名扬不是托人查萧蔷的行程了吗?不是说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吗?如果她有买机票,阮名扬岂不是第一个知道?”
虽然我的心底很期待这会是真的,而不是一场梦。只要能找着萧蔷,只要能让她的生活再重新步入正轨,那么,我和李安雪愿意如此,哪怕机会很渺茫。
李安雪一脸的严峻,“她不坐飞机,但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做大巴。”
我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自己的想法着实简单了点,没想那么多。空姐好听声音提醒在坐的各位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而我却像是一种久违的去远方的错觉。
我终于承认,原来我自己从来都过的不潇洒。至少,没能像萧蔷那样,抛下了一切,我总是有太多的牵绊,总想要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我和李安雪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傍晚十分,海南与我之前所在的城温差至少差了十五度。本来还只是穿了小外套,现在立马有一种想裹上羽绒服的感觉。
我和李安雪苦哈哈的赶紧拦了辆车赶往租住的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后,酒店的工作人员按了门铃,我一开门,两件羽绒服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刚想问,李安雪说了声谢谢就叫我赶紧去换衣服,等一下要出门。
豪华的套房,待在屋里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的冷,这才刚一出门,就立马有一种春天进入了冬天的错觉。
我拉了拉羽绒外套,把拉链也往上提了又提。我问李安雪有没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有没有什么行程,李安雪摇了摇头,“没有计划,也没有行程,只能像大海捞针似的去她去过的地方打探。”
我顿了一下,止住了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望着李安雪,李安雪发现我没跟上脚步,就回过身,瞧着我。
“怎么了?”李安雪问。
我摇了摇头,忽然有些感动。我在想,如果我某一天也这样的消失,是不是也会有人会像李安雪这么的满世界的,哪怕像大海捞针似的也要试上一试,只为了得到一丝关于我的消息?
可,现在我知道了,至少有李安雪,至少我消失了李安雪会满世界的找我,我从不否认自己和萧蔷与李安雪之间的姐妹情感。
我和李安雪来到一家中式的酒馆,拿出和萧蔷的我们仨的合影照向店家寻问,店家特别激动地指着萧蔷的照片,“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姑娘,之前她来我店里帮我打了两天的工,不要工资,所以我就也没收她的钱,就让她在这里住了两天。这小姑娘好像是旅游的吧,身上没带太多的钱。”
那热情的大姐一番言语后,我心头忽然一酸,忽然想起了那些年我打暑假工的事情。那年是我哥跟我嫂子要结婚的那一年,我父母生意刚赔,我一心想要做点什么,于是就如同萧蔷现在做的这样,帮一家酒店洗碗三个小时,就换我一碗饭,免我一夜住宿。
那一年我就是这么的,省吃俭用的凑了一万块钱给了我哥。而现在,我哥却因为给了我三万块钱的红包而跟我嫂子闹僵,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离了婚。这都是什么逻辑论理呀!
店家大概的跟我和李安雪讲了一下这些日子萧蔷说过去的话做的事,我和李安雪就和她道了别,回了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特别的沉重。我在想,以前萧蔷曾问过我都做过什么样的工作,我偶尔跟她提起过这段往事,说我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她会不会在像我这样的边走边生活着?
李安雪见我一路都不怎么吭声,就用手肘戳了我两下,“你说萧蔷这个傻瓜出门就不知道带点钱吗?这样跟店家做交换,早晚有一天她不还得饿死?”
我侧眉看了李安雪一眼,就浅低着头没吭声了。
李安雪甚是感慨的叹了口气,“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的倔呢?你说这路边会不会有一个人就是萧蔷?你说会不会这地上躺的无家可归的会不会就有她?”
李安雪越说越是不敢想像,最后干脆双手覆上了脸颊,我笑了,“你以前可从来都不这么小心眼儿的,我们家萧蔷怎么可能会落得像你所说的那种地步。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可当我说完,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就忍不住把目光瞥向了花园的两侧。你说,这么一群无家可归的人们就躺在路边借宿一晚,若不是逼到这个份儿上,谁愿意在大半夜睡在几度的大街上?谁愿意如此艰难的生存。
我为了劝自己好受点儿,也为了劝李安雪不让她多想,就又安慰着我们彼此说,“咱们的萧蔷那么棒,永远不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一夜,也许是困了,累了,我睡的很好。回到家,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而李安雪,自个在那儿抽了大半夜的烟。我每次睡醒时都看到她的背影孤孤单单的伫立在窗边,望着天际。
“雪儿,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打起精神去找萧蔷。”
李安雪听我叫她,就把抽了大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而烟灰缸里,我看到了李安雪的沦落和沧桑。
以前的李安雪从不伤春悲秋,她永远都那么优雅的像是战斗机似的存在我们每一个人的世界里,可现在,我看到了她的忧伤和疲惫。
“睡吧。”李安雪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把最后一口烟丝吐出,朝床边走来,在偌大的床上我的一侧躺下。
我见她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我知道她是在想事情,可是到底我也没想来一句能够此时此刻安慰的了她的话语。
“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一起找萧蔷。”李安雪缓缓的瞌上眼皮,我盯着她许久,最后也缓缓的瞌上了眼皮。
李安雪晚安,萧蔷晚安。
世界,晚安。

  ☆、第七章 (1)爱你,我好疼

我和李安雪从海南海口一直追着去了三亚,路过了东方和儋州,一路顺着萧蔷沿途走过的痕迹,停停走走。
阮名扬打电话给我,问我季氏还有没有余地,能不能跟李安雪说些好话就这么算了吧,是他一个人犯的错,跟季茉莉无关。
我追着萧蔷飞了海南过半的城市,没有更多关于她的更为确切的消息,我的失望和失落大过于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觉得阮名扬那里说不一定还会有一线的生机,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和他有更多的谈话。
李安雪有些疲惫,眼皮厚重地半躺在床上,“陆小然,谁的电话?”
那头阮名扬一听到李安雪的声音就跟救命稻草似的,“陆未然,把电话给李安雪,我有话要跟她说。”
我迟疑着,想了想,又看了看李安雪,那头儿阮名扬催促着,“陆未然,你帮帮我,让李安雪听电话。”
我脑子犯抽的往前走了几步,把手机递到李安雪的跟前,李安雪不解地问了一句,“谁呀?”结果看到我手机屏幕亮了时显示的‘阮名扬’赫赫三个大字,她那怒火就没有一点征兆的被彻底点燃。
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跳坐起,毫不犹豫地就把电话给摁掉了,转而回过头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陆未然,你他妈大脑进水小脑养鱼去了吧?你不知道我俩现在在这儿的目的了是吧?我俩都找了整整十天了,十天你知道吗?没有萧蔷任何的一点消息!这些天萧蔷是怎么过你的考虑过她的感觉吗你?你还要接阮名扬的电话?替他当说客是吧?陆未然,你死定了!”
每次李安雪说我死定了的时候,差不多我都基本是真的要死定了,挑了挑眉梢,到底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一站是东方市,海南大大小小的地方我俩差不多都已经走遍,也许李安雪走累了,也许是她太害怕绝望的滋味,于是她决定要收手了。
白天的海南与晚上的海南相差了好几度,中午的阳光依然耀眼,晚上依旧要穿棉袄才能熬的过这漫长的夜晚。
我和李安雪坐在路边吃烧烤,李安雪开了瓶啤酒,和我边吃边喝,最后整整喝了六瓶啤酒我俩这才东倒西歪的起了身,李安雪差点一股脑直接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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