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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沉醉不知爱欢凉-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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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缺痒快要窒息了,我才对他说:“宇伦哥,我们进屋坐好吗?”

他在我们家遭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没理由在他最悲伤最伤痛的时候推开他。我自问给不了实质的帮助他,但至少可以温言软语安慰他。

他放开我,手背飞快一抹眼角垂下头,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拖着他的手找钥匙出来开门,然后带他进去坐到旧布艺沙发椅上。

“盼盼,我很累,很害怕。”他搓着手看住刚落座的我。

郑宇伦第一次用这种无力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他所说的累是因为家庭压力所致,郑家原是书香世家,后来踏足商界风生水起,郑老爷子却将子孙后代分成两拨子施教,有商业才干的小辈跟着长辈早早从商,想往学术上发展的会遣到外国留学。到了郑宇伦这一辈,只有他们俩兄弟是男丁了,长子郑浩伦从商,郑宇伦对经商没有兴趣,他去留学。郑浩伦一去世,郑家自然召回郑宇伦做接班人。

要一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书生突然投笔从商,郑宇伦不适应也是情理中事。

“没事,长辈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们会教导你一步步走上正轨的,宇伦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做到。”我放柔了声音对他说,试图用空洞的话安抚住他忐忑的心。

“你真好,盼盼……”他轻声说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眼见他就要吻上我了,我连忙一侧头,他的嘴唇印在了我嘴角边。他离开一点,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也定定望住他。他的眼里有浓浓的复杂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像是痛苦又像是不甘。

章节目录 057。 他没来找我

郑宇伦终究没有再冒犯我,只是执起我的手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他在哭,眼泪漏过我的指间滴落在布艺沙发面上,响起轻微的“嗒嗒”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对他的痛苦身同感受,有热热的泪从我眼眶里渗了出来。

这时候,我挎包里的手机响了,我缩回一只手,抽了面巾递给郑宇伦,他转过脸去清理,我找出手机来看看来电,是韩晓晓打来的。

韩晓晓这时点找我,估计是要找郑宇伦吧。

我接听了,韩晓晓抢先急急的问:“盼盼,宇伦有去找你吗?他离开家之后好久都不见回哦。”

“他没来找我。”我马上否认,随后我发现自己语气过快,否认得过于坚决了。

我本意是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添乱,跟闺蜜坦白她的未婚夫来找我哭诉,于事完全没好处!

“哦哦,他会去哪里呢,他家里人都快急死了。”韩晓晓自言自语的在那边说着。

我估计她这话是有意无意间说给我听的,我们这一拨人从小就认识,脾性什么的都很了解,韩晓晓是不会相信郑宇伦没来找我的。

“别急,也许他想静静的一个人待着不受打扰,很快他会回去的。”我只得这样说。

挂了线后,我问郑宇伦:“要不要喝点水?”

他摇了摇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一下,突然站起身:“我回去了。”

“哦,好的。”我愣愣地点头。

郑宇伦没有跟我说拜拜,打开门径直走了,头也不回。我透过门鏠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觉得他很可怜,也很勇敢。

接下来的时间我给自己制造忙碌,打扫起卫生。几天没回家了灰尘铺了薄薄的一层。

我跟我妈说谎,说不定时出差,我妈信了连周末也不大回来了。

忙完了弄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我再洗个澡,躺到床上。

我开始想正源哥,跟他短暂而甜蜜的相爱时光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播,回忆美好的往事,嘴角也是笑着的,我朦胧睡去。

一阵阵催命符咒那样的铃声响起,一声接一声不肯停,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在漆黑里探手摸枕边的手机。

那串好记又熟眼的号码亮在屏幕上,我瞄着它们硬是不肯接起。铃声忽地停了,紧接着“叮咚!”飞入一条短信。

我看内容:你死了?(号码是凌瘟神的)

我心里咒骂他,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尼玛的,三更半夜不是跟杜莎滚床单么,还有骚扰我干嘛呢?

一把丢开手机继续睡我的,又是一声提示音响起,我本来不想理的,可是惦记着郑宇伦那事儿,万一是韩晓晓发来的呢?说郑宇伦没回家呢?

我又看:你作反吗?胆敢不回我那里!两分钟内给我滚出来路口,否则我破门进去揍你!

我霍地坐起身,这祖宗完全会说到做到,他说破门揍我就一定不会留情。

我骂骂咧咧的火速下地找衣服穿上,拎着我的随身物品夺门而出,小跑着奔去路口。

章节目录 058。 又想耍什么花样

路边的昏暗照灯下面,停着那辆熟悉的奢贵商务车。这一段时间,凌笙辉不再开他的玛莎蒂拉,而是由司机用商务车接送他。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问。

凌笙辉降下车窗玻璃斜斜睨着我,灯光刚好落在他眼珠子上,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上车!”他头一扬,命令我。

绕过来的司机赶紧帮我拉开车门,我上了车坐在凌笙辉身边,商务车很快开动了,我们俩坐在黑暗中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偷偷地一点一点挪向车门边,实在是不想跟他靠得太近,担心他摸过别个女人的脏手会突袭过来。

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洁癖,现在措手不及了,我一手揪着挎包的袋子,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去摸索削笔刀。

唉,我这是干什么呢,能用削笔刀对付凌笙辉吗?万一不小心真的伤到他而他又不死的话,我全家都要跟着死无全尸!我缩回手心里暗叹。

“顾盼,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幼稚外加脑残,自己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凌笙辉开口嘲讽我。

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他却目光下移,落在我的手上,轻轻“嗤”地发出一声不屑的气流声。

我轰地脸红耳赤了,因为自己刚才的幼稚小动作被他看到了。

“说说看,这几天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他拉过我的手夹在指间加力捏揉。

微疼的感觉是他施加的压力,我舔舔唇:“我没有不去魅道上班,你也没有说除了魅道我不可以去别的地方做兼职。”

法津都有漏洞,他凌笙辉说的话当然也有漏洞,我虽然不是辩才滔滔的人,可是据理力争是必须。

“你还有理了?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还是你打着什么小九九?”他抬起手,从我的下巴开始抚摸,一路顺着右边面部轮廓直达耳垂处。

瞬间,我的手部皮肤爬满了鸡皮疙瘩,他的手摸过别的女人,是那么的脏,想到这里,我的胃液翻腾起来,喉咙间好像爬上了一点东西。

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不行,压制不住反胃的感觉,我又改为捂住嘴巴。

“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样?”凌笙辉瞪着眼睛,想要拉开我的手。

“想吐。”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两个字,另一只手摸到车窗开关降下玻璃,马上反身趴在窗沿边干呕。

“妈的!你做了忤逆我的事竟然有心思跑去吃大餐?还吃得想吐?顾盼,你这人是什么构造的?”凌笙辉骂着我,手却伸到我后背上帮我顺气。

唉,我不要他碰我啦,我吐不是因为吃了大餐,而是不想他的脏手摸来!我没好气地抖落他放到背上的手。

凌笙辉这回真切感觉到我的抗拒情绪了,霍地掰转我的身体,一双亮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紧我:“顾盼,你很不对劲!坦白交待,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呵呵,我啼笑皆非的瞟着他,是我应该问他,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对!不过,我不想问,免得脏污了耳朵。

章节目录 059。 你有什么资格嫌我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凌笙辉一下子按亮了车厢内的灯,我看到他额角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跳着。

“我没做过,你尽管查。”我笃定地重新靠坐回椅垫背上,老神在在。

凌笙辉盯了我足足一分钟,才嘴角抽了抽:“那你吐什么?有了?”

有他个大头鬼!我呸!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会准时吃药避了,我才不会留下他的种!

“胃疼。”我不情不愿的乱扯了个借口,调过头只管看窗外的街景。

商务车已经开进明湖湖畔别墅区,很快停在别墅门前。

凌笙辉先下了车,我还是得追在他身后。

他开了主卧室的密码门,我鼓起勇气说:“呃,我胃疼,怕吵了你睡觉,不如我去睡客房吧。”

凌笙辉转过身来,我看到他脸色还好满以为他会答应,他却对我笑着说:“不行。”

我霎时间热血上涌,我究竟在他眼里算什么呢?一条狗都不如吧?狗病了主人也不会奴役它啊?我都说我胃疼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进来!”他一把扯着我进了主卧室。

“去,泡个热水澡,我让李嫂拿药给你。”他夺过我的画具箱丢到墙角里,再一手扯掉了领带,再伸手来扒我的挎包和衣服。

该死的,挎包可以由得他扒掉,但是衣服就免了吧,我躲着他的手,火速钻进浴室里大力关上门,还上了反锁。

蘑菇了半个小时,我围着大浴巾走出来,凌笙辉坐在床尾处垂着头,他听到声音抬起头,亮亮的目光上下扫量着我。

我揪紧浴巾的开口处,这时候有人按门铃了,凌笙辉起身去开门,是李嫂,她端来一托盘,上面有胃药和温水。

“对不起来迟了,家里的胃药刚吃完,这是让司机去买来的。”李嫂低着头道歉。

“居家必备的东西要多查点补给。”凌笙辉语带责备,他对李嫂挥挥手:“下去吧。”

“是,您还要宵夜吗?”李嫂一边倒退到门口,一边问。

“不用了,吃得太多都胃疼了。”凌笙辉冷冷挑起嘴角,指桑骂槐。

我装聋扮哑走去衣柜找睡袍进浴室里换上,我刚开门伸脚跨出去,凌笙辉就像一尊恶煞那样拦住我去路。

我后退一步,他逼前一步,我退啊退,倒退回到浴室里,直到后腰顶上洗手盘的边角才打住。

他高大的身体压上来,我紧闭了眼睛不愿去看,还好他的嘴巴没有马上吻我,可那双手就肆无忌惮地潜入睡袍里一阵揉捏。

我深呼吸拼命忍受阵阵翻上来的恶心,抖着嘴唇说:“你,你先去洗洗。”

洗过了,起码干净些。

“你嫌我脏?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凌笙辉捏起我的下巴质问。

“不是,从外面回来带就该洗手、洗澡,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我耐着性子努力说服他。

他居高临下地瞥着我好一会儿,手突然一松,我趁机溜出去。

我想了想,开了胃药的瓶子倒出药片丢出窗外,再喝掉那杯温水,爬上床睡觉。

章节目录 060。 你这是在吃醋

天快亮了。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看天边已经露出一点点藕白色。我的眼皮打起架来,处于半梦半醒中。

上了床拉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身边的位置一沉,我条件反射地一震,醒了,随后翻个身侧着睡,背对凌笙辉。

他掀被子躺到我身边,但我好久都没听到有动静,我很想回过头看看他在干嘛,可那样做是自寻死路啊,我咬牙忍着。

一只手终于摸了过来,我一动不动维持原来的睡姿,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他干脆扯掉整张被子,掂起我一缕头发绕在指上:“顾盼,别装了,你知道你还没睡。”

他的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据我对他了解的情况,那是他想要我的前奏!

我郁闷死了,可又不能对他怎样,想想还是装可怜博同情为上,我动了动,小小声说:“凌少,我好累想睡了,胃还是疼。”

“哦,胃还疼,那我帮你揉揉。”他凑过来,手指娴熟地挑开我睡袍的边襟,探往胃部那里。

不知怎么搞的,他一碰我,我就胸闷想作呕,我大力格开他的手,翻身下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跑进浴室里抱着马桶大口大口的干呕。

我晚上才吃那么点东西,早消化了,哪里还吐得出东西来,吐的只有一点唾液和清水。

凌笙辉跟来了,他先站了一下,再蹲下来帮我撩起头发,看我止住呕吐了,他的手穿过腿弯作势要抱起我。

我惊得瞪大眼睛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尼玛的拜托,他不要碰我便是帮我了。

他的脸压过来,眼睛眯起审视我:“顾盼,你今晚太不寻常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实话!”

我能说我嫌弃他脏吗?我唯有闭着嘴巴想办法。

他得不到回应生气了:“你说不说?不说就从明天开始哪都也不许去,呆在别墅里直到你肯开口为止!”

见他站起来,我怕明天他真的禁我足,于是小小声说:“我有洁癖。”

“什么洁癖。”他站定。

“就是……”我犹豫了,斟酌着该用什么话来说才好,才不至于挑衅他伟大的尊严。

“实话实说,我最讨厌磨磨叽叽的。”他喝斥我。

尼玛的,我也是一个爽快的姑娘!把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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