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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权少的新妻-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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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需求。至于我们之前提出给顾氏的补偿,想来是我们太小看中国企业家的胸怀了,在这里洛总监也别笑话,这事儿就不再提了。”
“至于我们广告的使用范围,还是我们提出的范围,如果法律有约定,我们从法律约定。”Frank微微笑了笑,对这件事情做了最后的敲定——既然顾子夕已经放弃谈判,他们也只能在现有范围内尽量挽回公司的损失。
让对方在媒体发布上,尽量使用个人而非公司;后期转诉讼对向为个人而非公司;而卓雅给出的条件除了赔偿外,其它都不变。
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媒体方面我会把控,相信卓雅方面也会有良好的配合。”洛简笑着点着头,在对方被顾子夕逼到不能提条件的时候的无奈妥协,他相当大方的表示接受。
因为顾子夕在意的,原本就不是这个官司带来的商业附加值,他只是要让许诺看到他的诚意和悔意——只要这个目的达到,其它的都好说。
只是,不知道对方这两位远道来的高管,知道顾子夕的这个目的后,会不会吐血——诺大一个公司,这么有诚意的谈判,只不过陪着顾子夕玩了一把感情戏而已。
在送走Frank和Jack出门后,莫里安对洛简说道:“顾子夕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打官司?”
“老板的心思不好猜,但这确实已经是他的底限,他今天的谈判没有任何的埋伏。”洛简真诚的说道。
“好,谢谢。”莫里安点了点头,心里一时间却是一阵起伏——老板的心思不好猜,一句话似是明示、又似是暗示,说明顾子夕的会放弃卓雅这么好的谈判条件,连洛简都觉得意外。
他意外的是什么?
当然是如他这般的人,会为了感情而放弃到手的利益。
顾子夕,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顾子夕,你到底是动了真情?还是你的另一个手段?
顾子夕,你能不能放过她?别再打扰她的生活了。
那日在雨里,许诺从未有过的无助;她紧紧缩在他的怀里哭得声音嘶哑;莫里现在想起来,心都是疼的。
顾子夕,无论你是什么目的、就算你是真的动心了,我也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
莫里安拿出手机给季风发了个信息,让他迟半小时给许诺办出院手续,得到季风的回复后,才大步往外走去,追上走在前面的Frank和Jack。
“如何?”Frank看着他。
莫里安摇了摇头,看着他们说道:“无需再让步,配合他们做媒体和案子,后期让他们转个人诉讼吧。”
“这个顾总,很怪。”Jack皱眉说道。
“恩,有些。”莫里安也不想多说什么,把这个底交了之后,便开车将他们送回了公司,然后开着车急急往医院赶去。
……………第二节:许诺。独自出院……………
医院。
“许诺,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季风查完房过来,走进许诺的房间问道。
“差不多了,也没有多少东西。”许诺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头看着季风,想了想说道:“季风,我不住你们那边。”
“为什么?”季风的表情一片和煦,看着她温润的问道。
“许言肯定会很担心我,在我面前又不想表现出来,一定会憋得很难受;我也还会有不开心,怕她担心也不想表现出来,我也会憋得很难受。”许诺轻扯了下嘴角,看着季风轻声说道:“再说,我一个人习惯了,真不习惯身边有人了。”
季风看着她,近十天的修养,人却越养越瘦;近十天的恢复,依然是心事重重;对她这样的病人,或许独处确实会对治疗有帮助。
当下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柔声说道:“我会和许言说,你放心一个人住。不过,最好两三天就回来一次,人是群居的动物,再喜欢一个人,也要有适当的团体活动,你说呢?”
“知道了,会过去的。”许诺点了点头。
“好。”季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你再坐会儿,莫里安要晚半小时过来。”
“恩,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我这样的病人,被人陪着也是很难受的。”许诺转眸给了季风一个大大的笑脸,略显调皮的说道。
“我只是心脏科医生,不是恋爱科医生,所以治不了你的病,所以你自己要努力的好起来。”季风看着她,鼓励的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该知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适合自己。”
“恩,我会想清楚的。心脏科医生大人,我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许诺的眸光微微暗了暗,看向季风却一脸的调皮——那样的黯淡与憔悴里,强自撑出来的笑意与调皮模样,连看惯各种病人模样的季风,都觉得心疼。
…………
在季风离开房间后,许诺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又接着将行李收拾完。抬腕看了看时间,莫里安应该还没有从公司离开,当下便拿起电话打了过去:“莫里安,我让季风送我回家,你不用过来了。”
“在路上了?”
“好吧,那我在病房等你。”
“开车小心些,不用急。”
挂了电话,许诺沉沉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想起下雨的那天,这辈子最狼狈、最难堪、最无助的时候,也不过是那一天了吧;
眸光不自觉的转向每个晚上顾子夕站着不肯离开的地方,心里只觉得酸酸涩涩的难受;
很多事情是想通了,可是每每想起他,心还是会痛。
许诺转身拉过拖箱,直接往外走去——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呆一阵子。
在这段关系中她做了决定,以后的生活、工作还是该要有个安排——她不是千金大小姐,她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容她任性、容她挥霍,所以,一周半的时间伤心已经太奢侈了,她必须得早些对未来有些打算。
许言的身体日渐臃肿,新的药物对肾脏的伤害还是比旧的要大得多。
想到这里,许诺的喉咙微微哽咽了一下——与许言的身体相比,自己的这些事都算什么呢。
拖着箱子,慢慢的走在医院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微微抬眼,阴沉中透着微微光亮的天空,直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得想流泪的感觉。
“去哪边,我送你。”顾子夕将车停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轻声说道。
“不用了,我拦计程车。”许诺从天空中收回目光,看见顾子夕就站在身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过来,你别往后退,后面有台阶。”顾子夕后退一步,离她的距离又远了些,说话的声音里,还有些压抑的嘶哑,似乎在努力忍着想咳的感觉。
许诺这才看得他仔细了些——凹陷的双颊,让他看起来老了不少;沉郁的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犀利与敏锐。
这个男人,他这又是演哪一出呢?
许诺轻咬下唇,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拖着箱子快步往前走去。
而顾子夕也不再强制和她说话,上了车后,开着车子只是慢慢的跟在她的身边。
看见她接起电话、看她又挂掉电话、看她拖着行李箱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也不制止自己的跟随,只是慢慢的走着——拿自己当透明人一样。
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她不再情绪崩溃就好。想到这里,顾子夕轻扯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其实,在许多事情以后,人的底限会变得非常的低:就像他,曾经希望他能原谅自己,两个人的关系能恢复到最甜蜜的时候。
而在她的断然拒绝与下意识的躲避后,他的要求,就只是能够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而不让她讨厌、驱赶就好。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路边慢慢的走着、一个沿着马路慢慢的开着,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偶尔,顾子夕会轻轻的咳两声,那声音,显得压抑而痛苦。
直到去医院接许诺,却发现她已经走了的莫里安,开车从后面越过顾子夕的车,将车停在许诺的身边,许诺才停下脚步,而顾子夕也将车停在了莫里安的后面。
“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吗?怎么先走了呢。”莫里安皱着眉头,有些责怪的看着许诺。
“不是给你留言了让你不来吗?亚太的VP过来,你还不好好儿招待呀。”许诺笑着将手中的行李箱递给他,看着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下意识的用余光轻瞥了一眼顾子夕,看见他只是沉默的跟在后面,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只觉心下微微一疼,却只做淡然的模样,快步走到前排,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莫里安却连看都不看后面的顾子夕,在看见许诺上车坐好后,便回到了驾驶室,发动车子慢慢驶入行车道,然后快速离去。
顾子夕将车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慢慢的点着,边咳边抽着,直到警察过来敲车窗,他才掐灭了手中的烟,开着车慢慢往医院方向去。
…………
“爹地,你现在哪里?”
“爹地在医院。”
“太好了,爹地终于去医院了。张叔叔有没有给你做检查?”
“有啊。”
“那你有没有事?”
“没有。”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咳嗽。”
“因为爹地感冒了没吃药,所以现在必须打针啰。”
“所以我们生病了就要听医生的话,病才能快些好。”
“是啊……”顾子夕忍着咳嗽,轻喘了一下,才对儿子说道:“爹地现在要去打针了,电话先挂了。”
“爹地打针不怕,爹地再见。”
“梓诺再见。”
…………
“梓诺都比你懂事。”张庭看着他,不由得直翻白眼:“一个小感冒,弄得要住院输液,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恩,你给我开几针,我每天抽时间过来打,就不住院了。”顾子夕伸手将输液的速度调快一些后,对张庭说道。
“你不怕传给顾梓诺?”张庭看着他严肃的说道:“感冒引起咳嗽,不及时治疗就转成肺炎,都是有很高传染性的。”
“而且越拖越难治,蜜儿昨天才从重症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你再躺进来,顾梓诺谁照顾?”张庭边说着边叹着气:“子夕,天大的事,先把身体给治好了再说。”
“我找到梓诺妈妈了,就是你见过的许诺,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的。所以我必须每天看着她,否则她哪天再消失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顾子夕看着输液瓶里慢慢往下滴的药水,轻声说道。
“许诺?梓诺的妈妈?”张庭不由得低声轻呼。
“恩。”顾子夕眸色黯淡的点了点头。
“她不认梓诺?她之前不是对梓诺很好吗?”张庭不禁有些意外——且不说顾家这样的背景,就梓诺那小可爱的样子,怎么会有做母亲的会放弃。
“我和她之间出点事,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对于梓诺,她可能是害怕打扰他的生活,不敢认。”顾子夕轻声说道:“她就是这样,看起来好象很强悍,其实很胆小,又很自卑。”
张庭奇怪的看了顾子夕一眼,摇头说道:“倒真没看出你说的是许诺。”
“是啊,她伪装得好,总是用一个强势而骄傲的壳,把自己的自卑全装在里面。”顾子夕沉沉的叹了口气,对张庭说道:“我现在的非常时期,真不能住院,你给我用药的计量在允许范围内,尽量加大一点。”
“人丢了可以再找,这身体可是自己,你千万别乱来。”张庭见他又要去调点滴速度,不由得伸手制止了他:“滴快了心脏会受不了。”
顾子夕也没再争,看着他淡淡问道:“蜜儿转出来了?她情况怎么样?”
“倒是醒了,问过我两次你的情况,听说你病了,又自责又担心。”说到艾蜜儿,张庭在心里还是责怪顾子夕的——无论如何,他和蜜儿是十多年的夫妻,就算离婚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吧?
听说还把她的别墅给拍了,这样就真是太过份了。
“子夕,不管蜜儿做错什么,你总不能断了她的生路,以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你给钱给她,她也没办法自己去找个房子、再张罗装修,然后住进去。你把房子给拍了,她以后住哪儿?你把工人全辞退了,做饭洗衣,她一个人行吗?”
“子夕,或许以前的蜜儿可以,但这么多年,她就是被你惯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有把人家的生存能力全磨没了,然后把她放回到社会上去,这不是要她的命麻。说实话,做为朋友,这个我真是看不过去。”
张庭看着顾子夕,毫不讳言的指责着他。
“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就知道我这样做过不过份了。”顾子夕也不辩解,只是看着张庭,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你以为她离了我活不了?她的本事可大呢。”
“我把工人全辞了、房子拍了,钱都会打到她帐上,以后她想怎么花、想住哪儿、想请多少工人,都和我再无关系。”
“再说,现在精装修的房子到处都是,未必买不到一套?我不希望她还住在那里,用她自以为是的爱情、用那种自残的方式,来达到她把我缚在身边的目的。”
“张庭,我不能说我和她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完全没有责任,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我只能对得起一个人,我自私的选择,要去对得起我爱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顾子夕又想起许诺,想起她将行李箱交给莫里安时调皮而轻松的笑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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