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术医-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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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寒松带着众人下了车,走上通往欢乐山庄的小路。
一路上,因为有老辈们在,小辈们都鸦雀无声地走着。但在鸦雀无声,不包括老一辈。
葛家老五葛存敏是葛太公的老来女,她比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还小了那么十来岁。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还是穿得很时尚。
因为脚下穿着高跟皮鞋不好走路,女儿想搀着她,但这里路太小,女儿也不方便扶她,她只好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很是不满:“还没到吗?这是什么破地方,小龙怎么把老爷子带到这种地方?这路上,不会有蛇吧?”
又朝着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发牢骚:“守成你不是评反了吗?堂堂一个教授,难道连房子都没有处大一点的,让你儿媳妇住到这种地方来?”
葛守成不好说妻子因为嫌弃儿媳妇是乡下孤女,不承认这个儿媳妇,不许她进葛家的门,很是有些尴尬:“我那房子是太小了点。”
葛存壮却是见过他那房子的,两层小楼,虽然不大,但多住一个人应该不是个问题吧?不由多看了葛守成妻子一眼。
葛存敏的儿子周思才却是直接说了出来:“你们家只有四个人,可你们的房子有五个房间呢,而你们不是两夫妻住一间吗?怎么可能住不下?”
葛守成的妻子郭秀贞却撇了撇嘴:“不过一个不入流的乡下女人罢了,我们那里房子太小,住不下。”
葛守成见她说话不注意影响,瞪了她一眼,她马上瞪了回来:“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她人丑还多怪,招蜂引碟去招惹那公社干部的儿子,那公社干部的儿子怎么会想去强暴她,若不是因此,我们家寒松怎么会去打伤那个公社干部的儿子?她害得寒松坐牢,毁了他的前程,现在连工作都难安排,难道我还要将她请到家里供起来?”
葛家众人都是知道葛寒松坐过牢的,虽然大家都避着这个问题,但她不知道众人会怎么看葛寒松,要知道,一个坐过牢的人,一般都被人归结为“坏人”一类。她正想趁这机会说个清楚,让众人知道,不是她儿子人品不好犯了罪,而是被儿媳妇连累的。
葛守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葛家众人听了,这才明白葛寒松坐牢的真实原因,心里很自然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寒松媳妇,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女人,真是祸水啊。
78。绝色子英
跟在葛存敏后面的十六岁的女儿周思怡是个女权主义者,她最见不得这种把男人犯罪却将错归到女人身上的做法,她撇撇嘴,小声说了一句:“男人犯罪,居然能怪女人!”
她的声音虽然小,郭秀贞却是听清楚了,马上接口:“怎么能不怪她?要不是她招蜂引碟,我儿子怎么可能坐牢?”
若是葛家长辈这样说,周思怡自然不敢答话,但郭秀贞年纪虽然大,也不过跟她平辈,因此,她也提高了声音顶她:“那按你说的,女人就该整天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有,就算出门,也要用围巾遮面了,要么就是穿得破破烂烂,把脸涂黑了。否则,就是招峰惹碟,男人看见了女人产生**,就是女人的错?”
众人听周思怡这话,细想却是有些道理,郭秀贞已一时无法回答,只好哼了一声,表示不跟小孩子计较。
葛守成本就对媳妇的行为不满,听了周思怡的话,更认为妻子丢他的丑,黑着脸不说话,寒松对母亲的做法早就不满,此时也只当他走在最前面没听见母亲被周思怡抢白不接话。
周思怡又说:“女人总不能不出门吧?一出门若是引出男人的**就是女人的错,那这女人还用不用活了?我看您也长得蛮漂亮,打扮得也是漂漂亮亮的,你就不怕招蜂惹碟招来祸患?或者您的意思是想说,寒松表侄儿就应该看着别的男人强上自己的媳妇,不应该媳妇出手去救?”
郭秀贞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周思怡脸上是无辜的表情:“哎呀大表嫂,你跟我是平辈吧?什么时候成长辈了?”
郭秀贞原本见周思怡年纪小,很自然地将她归结到小辈,听她这一说,才想起对方年纪虽小,跟自己却是平辈,一时说不出话来。
葛存敏见郭秀贞被自己女人问住,只得出来打圆场:“思怡也是就事论事,侄儿媳妇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罢瞪了女儿一眼:“就你懂!”
周思怡皱了皱鼻子,不再说话。
郭秀贞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众人心中,却是对郭秀贞迁怒寒松媳妇,不让寒松媳妇进葛家的行为有了看法。
郭秀贞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被狠狠说了一通,很是不满,心中更恨秦子英了:都是那个惹祸精,让我没脸!哼,还想进我们葛家?没门!
她却是不知道,小龙早已设好了计策,后来事情的发展,根本由不得她认不认这个儿媳!
终于,葛家众人到了欢乐山庄的大门前。
看着眼前的古典大院,葛家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一个农村女人住的山庄,肯定是简陋不堪的牛舍,谁曾想,居然是这样一个古典高雅且大气的院子。
郭秀贞见到这院子,也吃了一惊:儿子居然起了这么好的房子给那乡里女人住?这样的房子,就该给父母住才对,这逆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葛守成也是很诧异,他对古建筑有研究,这房子一看就是真正的古代房子,而不是仿造品。
而且,他虽然离开了这座城市十年,但他的记性很好,至少,这片地方的大致样子是记得的,他敢肯定,这里,原本是没有这样一座房子的。
如果说是新建的房子,他更不信,这房子里的那种历史的沉淀,新建房子是绝对散发不出来的。
难道,这房子原本是在什么地方,是有人从什么地方将房子原样迁移过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出来这房子的古典气息从哪而来。
寒松从哪弄来这房子?
不得不说,葛守成真相了。
开门的人正是秦子英,此时的她还来不及换下那套对她来说是高级裙装,但在葛家人面前却是很一般的衣服。
因为吃了洗髓丹,唐云龙又将修真者聚元期吃的聚元丹给她吃了几颗,使得她不但唇红齿白,肤如白羽,加上她五官身材都很完美,满头乌丝也只是随意用一根丝带捆了甩在身后,真是人比花娇,整个人还带着一股空元气质,飘然若仙,令人不自觉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众人看着这古典的大院,眼前不施脂粉的绝色女子,不由怀疑是否进入了聊斋的情景:这就是葛寒松的媳妇?郭秀贞口中人丑多怪还不入流的乡下女人?
郭秀贞看到这样的儿媳妇,也是惊羡了一把,这个乡巴佬居然长得这样漂亮?恐怕,难怪寒松不要秦妍,秦妍跟她相比,恐怕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吧。唉,看在儿子的份上,看在她有这么一个大院的面上,就勉强承认了这个儿媳妇吧。
郭秀贞心中刚刚接受秦子英,就发现了众人的神色,郭秀贞马上不喜了:这女人,真是典型的祸水啊,难怪当年儿子被她害得那么惨!
秦子英可不管她的心思,她看着葛家众人,盈盈施下一礼:“是葛家的各位长辈和兄弟姐妹吧?秦子英有礼了。”
她没有自作多情说自己是葛家媳妇。她的神态自然大方,哪有一点乡下女人的样子?
葛存敏的二十岁的儿子周思才张大嘴巴,很没有形象地痴望着秦子英。直到思怡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反应过来,却是不由自主地说道:“平淡中含着典雅,质朴中透着高贵,清丽中显露豪华,真真是一个罗敷再世啊。”
葛存敏见葛家男人都被秦子英吸引,特别是儿子,露出没见过女人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罗敷,那是你表侄儿媳妇!”
众葛家男人人被葛存敏这样一打岔,纷纷清醒过来。
招蜂惹碟?这样的女人就算不去招,蜂碟都会自来吧?于是,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都看向葛寒松: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看着美美的媳妇,还有众人看他羡慕的神色,葛寒松的嘴巴都咧到耳边去了,连连说着:“这是我媳妇秦子英。”又向秦子英介绍:“这都是我们葛家的长辈们。”
“请各位前辈先进来吧。”秦子英说。
79。祸水
众人跟随着秦子英往里走。
葛存敏见儿子还在傻傻地看着秦子英,拉了他一把:“进去啦。”
周思才叹着气,一边走一边低声念着《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思怡听他念念有词,拍了拍他的手:“那是表侄儿媳妇,你没戏,走啦。”
思才恍然:“是啊,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思怡扑哧一笑:“你还没妇!”
思才丧然若失:“可她已有夫!不过——”
思怡见他神态,笑了起来:“哥,这诗还有下半部呢。”说着便接着念道: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周思才听着妹妹念着诗句,看了走在前面的葛寒松,眼中露出嫉妒的神色:这个傻大个,居然娶了这样一个绝色媳妇!听到妹妹念到那句“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时,不由又哧笑了一声:“她的夫婿并不殊。”
他低下头一阵,忽然又抬头看向郭秀贞这个表嫂,若有所思: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甚至不承认这个儿媳妇,那么,侄儿迟早会跟这个秦子英离婚,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呢?如果她离婚了,自己要不要去追求她呢?
他不知道,不多久之后,唐云龙真的闹了一出明义上招聘总经理实际上是招聘后爸爸的把戏,而且,那些精英啊,公子少爷啊,一个个都踊跃报名,他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应聘。
思怡认真看了周思才一眼:“哥,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她可是你的表侄儿媳妇。两人辈份不对呢。”
思才白了思怡一眼,不再理她,越过她往前走去。
周思怡若有所思:“这样的女人,就是那种历史上称之为祸水的女人吧?居然连我哥哥都被迷住了。”她想了一阵,又摇摇头:“女人长得漂亮有什么错?我怎么也相信什么女**水论呢?”连忙跟了上去。
葛家人被秦子英引着来到客厅,客厅有四米多高,众人住惯了只有两米多高的现代楼房,进入这样的房子,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进入客厅,一股香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吸一口气,众人满身的疲惫便被一扫而光,接着是那满屋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家具进入眼帘。
别人还罢了,葛守成却是识货的,越看越震惊,因为,他不但看出这房子是古房子,而且,这些家具也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家具,显然,连屋子带家具都是整体搬来的古董
自然,他也认出了深红褐色的家具材质是珍稀的绝品檀香木。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他很想将儿子抓来审问一番,这是从哪弄来的古董房子。
看着这样的古典房子,郭秀贞也满是眼红:丈夫是古典研究专家,她耳濡目染也懂点古董,这房子里,摆的家具都是古董!
看着若大的院子,看着这满屋的古董家具,郭秀贞不淡定了,别的不说,光这个客厅的古董家具,就值个几千万甚至上亿。
要知道,她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百十多块而已。
如果被葛守成知道郭秀贞的想法,肯定会鄙视:上亿?这样保存完好的绝品檀香木做的雕刻家具,没个几十亿以上碰都别想碰。
郭秀贞将寒松拉到一边:“儿子,你从哪弄来的这房子?”她想起来了,她的儿子身上就只有她悄悄塞给他的一万块钱,就算他能借,也借不来这么多钱。
寒松不敢居功:“这房子不是我的,这房子连同里面的家具,都是小龙的师父送的,小龙又送给了他妈妈,如今这房子里的一切都归秦子英了。”
他说着偷看了他妈妈一眼:他的妈妈会不会因为这座房子接受子英?
果然,郭秀贞心中有些活动起来:这房子这么值钱,要不要承认这个媳妇呢?可是,她若是承认了这个媳妇,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再说,秦副市长那边怎么办?她可是答应了葛秦两家联姻的。
大家坐下后,郭秀贞虽然还没有承认秦子英这个媳妇,却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当成了主人,给秦子英分派工作:“大家都走累了,快给大家倒杯茶吧。”
秦子英跟葛品爱早就准备好了茶水,此时已经拎了出来,葛寒松连忙去帮倒水,郭秀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葛寒松装没看见。
葛守成却说:“子英啊,你坐下来歇一下吧,你祖太公——